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林守根...你...你到底往井里扔了什么..."
孙富贵瘫坐在我家老井边,双手死死抓着井沿,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哆嗦着,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种痛快感。
但紧接着,他说的下一句话,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井底...井底还有个人..."
第一章
我叫林守根,今年三十八岁,在村里开了十五年小卖部。
老婆刘梅,女儿林小雨今年十岁,正在镇上读小学四年级。
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一家三口过得安稳踏实。小卖部每个月能赚个三四千块,加上刘梅在村委会做保洁的收入,够一家人吃喝不愁。
我们家的老宅在村东头,是爷爷留下的三间青砖瓦房。房子虽然旧了些,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每年秋天都结满了红彤彤的大枣。
院子的东北角,就是那口老井。
三个月前,村里来了个"大人物"。
那天上午,我正在小卖部里整理货架,突然听到外面锣鼓喧天。
村长带着一群人敲锣打鼓地从街上走过,中间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孙富贵回来了!"有村民喊道。
我探头一看,还真是他。
孙富贵,我小学同学,今年也是三十八岁。小时候他就是村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专爱欺负老实人。我上小学那会儿,不知道被他揍过多少次。
后来听说他十六岁就辍学了,跟着人去城里打工。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这次回来,他可是衣锦还乡了。
开着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身后还跟着两辆丰田霸道。车门一开,下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保镖。
"各位父老乡亲!"孙富贵站在村委会门口,拿着话筒喊道,"我孙富贵今天回来,是要给咱们村带来好消息!"
"我准备投资三千万,在咱们村搞旅游开发!"
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
三千万!这可是天文数字!
村长激动得脸都红了:"孙总真是咱们村的骄傲啊!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雷动。
我站在小卖部门口,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人发财了,这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孙富贵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小时候被他欺负的阴影吧,我安慰自己。
第二章
孙富贵回村的第三天,我家的老井出事了。
那天早上五点半,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打井水泡茶。
爷爷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这口井的水是活水,冬暖夏凉,泡出来的茶特别香。我养成了习惯,每天早上都要用井水泡一壶茶。
可这天,我打上来的水有股怪味。
腥臭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腐烂了。
我仔细看了看水桶,发现水面上漂着几口浓痰,黄绿色的,看着就恶心。
"这是谁干的?"我皱着眉头,把水倒掉了。
正纳闷呢,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老林!你家这井不错啊!"
孙富贵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
他身后跟着那两个保镖,一个叫阿威,一个叫阿彪,都是从城里带回来的手下。
"孙...孙老板。"我放下水桶,"这么早啊。"
"晨跑!"孙富贵拍了拍肚子,"城里待久了,得锻炼锻炼身体。正好路过你家,看到这口井,水挺清的,我就来漱个口。"
我愣住了:"漱口?"
"对啊,你不是通了自来水吗?这井水你也不用,我借用一下,不过分吧?"
他说完,也不等我回答,直接走到井边,用我的水瓢舀了一瓢水。
"咕噜咕噜——"他漱了漱口,然后"呸呸呸"地往井里吐了好几口。
我握着水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对了,以后我每天早上都来这儿漱口啊。"孙富贵擦了擦嘴,笑眯眯地说,"你不介意吧?"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不...不介意。"
"那就好!"孙富贵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同学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走了啊!"
说完,他带着两个手下扬长而去。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口被他玷污的老井,胸口堵得慌。
这口井是爷爷当年亲手挖的。
那时候我才五岁,还记得爷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挖井,挖了整整三个月才挖成。
井壁是一块块青石砌成的,深约十五米,井水清澈甘甜。
爷爷说,这口井是咱们林家的命根子,要好好珍惜。
可现在,这个命根子被孙富贵当成了痰盂。
第三章
从那天起,孙富贵真的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来"报到"。
不仅自己来,还带着阿威和阿彪一起来。三个大男人对着井口一通乱吐,有时候还往里扔烟头。
我眼睁睁看着那口清澈了几十年的老井,一天天变得污浊。
井水的颜色从透明变成了淡黄色,再变成灰褐色。腥臭味越来越重,连院子里都能闻到。
村里人都知道这事。
"守根啊,你家井被孙富贵糟蹋成这样,你就不管管?"邻居王婶有天路过,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我能怎么办?"我苦笑。
"唉,也是。"王婶叹了口气,"现在人家是咱们村的财神爷,谁敢得罪他?"
是啊,谁敢得罪他?
孙富贵回村后,村长对他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每天陪着他到处转,看地、规划、谈项目。
村里好几块地都被他相中了,其中就包括我家老宅旁边那片空地。
那片空地原本是村里的荒地,但因为紧挨着我家,所以一直被我拿来种菜。
孙富贵说要把那里开发成"民俗体验区",让游客体验农家生活。
村长当场就答应了,还说要给我一笔"补偿款"。
我没要。
"我不要钱,但我希望孙老板能尊重一下我家的老井。"我鼓起勇气,找到村长说。
村长为难地看着我:"守根啊,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啊。孙总现在正是兴头上,你这时候提条件..."
"我不是提条件,我只是希望他别往井里吐痰。那可是我爷爷留下的..."
"行了行了!"村长打断我,"这事我跟孙总说说,你先回去吧。"
我知道,村长根本不会去说。
果然,第二天早上,孙富贵照样来了,而且比以前更过分。
他竟然带了一瓶漱口水,对着井口"咕噜咕噜"漱了半天,然后把整瓶漱口水都倒进了井里。
"哎呀,这井水真好用!"他大笑着说,"比我在城里用的自来水强多了!"
我站在屋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守根,你别冲动。"刘梅拉住我,"咱们斗不过他的。"
"我知道。"我咬着牙,"我知道..."
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孙富贵那副嚣张的嘴脸。
我不能再忍了。
必须做点什么。
第四章
又过了一个星期,孙富贵的行为越来越过分。
那天中午,他喝多了。
我正在小卖部里算账,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冲出去一看,差点气晕过去。
孙富贵正对着井口撒尿!
"孙富贵!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想阻止。
阿威一把推开我:"想干什么?找打?"
我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孙富贵提着裤子转过身,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老林啊,别小气嘛。一口破井而已,至于吗?"
"这不是破井!这是我爷爷..."
"你爷爷怎么了?"孙富贵凑近我,酒气扑面而来,"你爷爷还能从坟里爬出来找我算账?"
"孙富贵,你别太过分!"我咬着牙。
"过分?"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什么叫过分。你知道我投资三千万,能给村里带来多少收益吗?你知道村长多希望我的项目能落地吗?"
"你现在跟我提过分?识相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他说完,转身就走。
阿威和阿彪跟在他身后,临走前还冲我冷笑了一声。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口已经彻底变成污水池的老井,眼眶发红。
爷爷,对不起。
我没能守住您留下的井。
那天晚上,刘梅哭了很久。
"守根,那可是你爷爷留下的井啊..."她抽泣着说。
"我知道。"我坐在床边,双手抱着头,"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他这是故意破坏咱们家的财产!"
"报警有用吗?"我苦笑,"现在全村都指望着他的项目,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
刘梅擦了擦眼泪,不说话了。
她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在这个小山村里,孙富贵就是天。
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村人。
但那天夜里,我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既然不能明着来,那就暗着来。
我要给他一个教训。
一个他永远忘不了的教训。
第五章
转机出现在一周后。
那天我去镇上进货,路过屠宰场,正好碰到表哥李建国。
"守根!"他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你来得正好!"
"怎么了?"
"你看这些鸡肠!"李建国指着地上的几个大盆,"今天杀了三百多只鸡,这些内脏处理不掉。你要不要?"
我走过去看了看。
大盆里装满了新鲜的鸡肠,粉红色的,还在微微蠕动。旁边还有鸡肝、鸡胗什么的,堆得像小山一样。
腥臭味扑鼻而来,熏得我直皱眉。
"你要这些干什么?"我问。
"本来说好有人来收的,结果那人临时变卦了。"李建国愁眉苦脸,"这些东西放不了多久,再不处理掉就要臭了。"
我看着那堆鸡肠,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东西吗?
"建国,这些鸡肠多少钱?"
"你要?"李建国愣了一下,"你要这些干什么?"
"做肥料。"我随口编了个理由,"我家菜地正好缺肥。"
"那感情好!"李建国高兴坏了,"五毛一斤,这儿大概有五十多斤。你要是全要了,我给你便宜点,二十块钱全拿走!"
"行,我都要了。"
我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他。
李建国帮我把鸡肠装进几个大塑料桶里,还特意给我盖上了盖子。
"守根,这东西味道大,你可得小心点,别熏到自己。"他叮嘱道。
"知道了。"我提着桶往货车上搬。
李建国看着我离开,还在嘀咕:"这守根,好好的小卖部不开,跑去种什么菜..."
他哪里知道,我根本不是要种菜。
我是要给孙富贵准备一份"大礼"。
回到村里,我把货车停在小卖部后面,然后把那几桶鸡肠藏进了杂物间。
刘梅闻到味道,捂着鼻子走过来:"守根,你买这些干什么?臭死了!"
"做肥料。"我重复着那个谎言。
"做肥料?"刘梅狐疑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对种菜这么上心了?"
"最近不是蔬菜贵吗?我寻思自己种点,能省点钱。"
刘梅半信半疑,但也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三天,我仔细观察孙富贵的作息规律。
他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出现在我家院子,在井边待十分钟左右。
晚上住在村委会旁边的招待所,一般十点之后就不出门了。
村里每周三晚上开会,讨论项目进展。孙富贵作为投资人,每次都要参加。
机会来了。
第四天是周三,晚上七点半,村委会准时开会。
我透过小卖部的窗户,看到孙富贵和村长他们一起走进了村委会。
会议至少要开两个小时。
九点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我确认孙富贵还在开会后,悄悄提着那几桶鸡肠来到院子里。
月光下,那口老井静静地立在那里,井口泛着幽暗的光。
我戴上手套,打开塑料桶的盖子。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熏吐了。
鸡肠经过三天的发酵,已经开始腐烂,表面长出了一层白色的霉菌。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往井里倒。
"扑通——"
第一桶鸡肠倒进井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扑通——"
第二桶、第三桶...
我一桶接一桶地往里倒,汗水混着恶臭,让我几乎要窒息。
五十斤鸡肠,全部沉入井底。
倒完后,我在井口撒了一层泥土,试图掩盖气味。
做完这些,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脱掉手套,回到屋里,心跳得厉害。
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当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窝囊废。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我就醒了。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五点五十分,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孙富贵。
我悄悄起床,来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看。
孙富贵穿着白色运动装,哼着小曲走进院子。
阿威和阿彪跟在他身后,三个人有说有笑。
"今天天气不错啊!"孙富贵伸了个懒腰,"来,漱个口,精神一整天!"
他径直走到井边,弯腰去拿水瓢。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
就在孙富贵的手碰到水瓢的那一刻,异变发生了。
井水突然开始翻涌,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搅动。
"咕噜噜——"
黑褐色的气泡不断从井底冒出来,炸开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什么味道?"孙富贵皱着眉头,还没反应过来。
突然,一股黑褐色的粘稠液体从井底喷涌而出,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和身上。
"啊!"孙富贵惊叫一声,本能地往后退。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无数条白色的蛆虫从井里往外涌,密密麻麻地爬上井沿,在晨光中蠕动着肥胖的身体。
"妈呀!"阿威吓得跳了起来。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七八只浑身沾满污秽的黄鼠狼突然从井里窜出来,它们啃食了一夜腐肉,此刻正拼命往外爬,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什么东西?!"孙富贵彻底慌了,踉跄着后退。
可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半个身子悬在井口上方。
"啊——救命!"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双手拼命抓着井沿。
阿威和阿彪想去拉他,但被那些黄鼠狼吓得不敢靠近。
就在这时,井里又传来一阵异响。
"咕噜噜——"
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水面浮动。
孙富贵低头往井里看去,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
他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正慢慢从井底浮上来。
在黑色污水的映衬下,那东西看起来像...像一张人脸!
苍白、浮肿、眼窝深陷...
"啊啊啊啊!!!"孙富贵彻底崩溃了,声音都变了调。
他拼命往上爬,但手心全是冷汗,根本抓不稳井沿。
身体越滑越低,眼看着就要掉进那个恐怖的深渊。
井里的那张"脸"越来越近,苍白的"手指"似乎要抓住他的脚踝。
"救命...救命啊..."孙富贵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
就在这时,我从屋里冲了出来。
"孙老板!"我大喊着,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上拉。
终于,在我的帮助下,他被拉了上来。
孙富贵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得像羊癫疯,裤子都湿了一大片——他被吓得失禁了。
我也顺势往井里看了一眼,想看看那张"人脸"到底是什么。
这一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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