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故事:婴儿失踪又被送回,母亲一家被灭门,幕后黑手竟是军统老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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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50年年初,武汉的冬天冷得刺骨,街头巷尾还残留着解放前战乱的痕迹,破败的房屋和泥泞的小路诉说着这座城市刚刚喘息过来的艰难。

2月25日上午9点多,武汉市公安总局第四分局的接待室里挤满了来办事的群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寒意和低声的抱怨。

一对中年夫妇踉跄着推开门,男的叫王季方,约莫四十多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眼神里满是焦灼;女的叫张萍,脸色苍白,眼眶红肿,双手紧紧攥着破旧的手帕,像是随时要瘫倒在地。他们一开口,声音里就带着哭腔:“公安同志,我们的孩子在医院丢了!”

接待的值班员一听这话,立马绷紧了神经,赶紧通知上级。这种事可不是小事,解放初期的武汉,社会治安虽在恢复,但乱子还不少,孩子丢了说不定牵扯到什么大案子。

不到十分钟,第四分局的三名刑警赶到了事发地——武汉市立第二医院。

这家医院算是武汉数得上的好医院,离公安局不远,解放后医护人员兢兢业业,从没出过什么大乱子。

可今天,医院大厅里人头攒动,病人和家属挤作一团,嘈杂声不绝于耳,空气里还夹杂着药水的刺鼻味儿。

带队的刑警高明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面容硬朗,眼神犀利,干这行已有七八年,破过不少案子。

他一到现场,先稳住王季方夫妇,沉声问:“孩子什么特征?丢的时候在哪儿?”

王季方抹了把脸,声音发颤:“我家小彤,男孩,七个月大,左耳朵下面有块花生米大的红胎记,很好认的。就在二楼儿科,他娘抱他在那儿等着,我去排队取药,回来人就不见了!”

张萍在一旁低着头,肩膀抖个不停,嘴里只喃喃着:“都怪我,都怪我没看好……”

高明没多废话,扫了眼周围,立马安排同事纪凯和王守正分工:纪凯回局里再调几个人手,王守正去协调医院保安守住前后门。他自己则带着王季方夫妇去二楼指认具体位置,同时让医院派了两名护士协助,在门口盘查每一个出院的人。

医院的走廊狭窄而昏暗,墙皮剥落,地上满是泥脚印,二楼儿科更是挤满了哭闹的孩子和焦急的家长。高明一边查看现场,一边听张萍断断续续地回忆:“小彤一直哭,我怕吵着别人,就抱他到走廊角落里安抚。后来他哭得更厉害,我想去接点水冲米粉,就把他放在椅子上,转身就一分钟……回来就不见了!”

她说到这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高明皱了皱眉,蹲下身查看那张破旧的木椅,周围没有任何异样,地上只有些散落的纸屑和灰尘。他站起身,语气平缓却带着压迫感:“当时周围有人吗?有没有瞧见什么奇怪的人?”

张萍拼命摇头,眼神空洞:“我……我没注意,脑子里全是孩子哭声,谁也没看清。”

高明点点头,没再多问,转头对赶来的医院院长下令:“麻烦你们清点一下今天所有进出的人员,尤其是带孩子的,有条件的都留个底。另外,门口的护士继续守着,抱孩子的人衣服和包裹可能换过,仔细辨认胎记,别放过一个。”

院长满头大汗,连连应下,赶紧安排人手配合。

随即,高明带着增援的四名刑警,分头在医院里地毯式搜索,从病房到厕所,甚至连后院的垃圾桶都翻了个底朝天。

医院里病人家属议论纷纷,有人小声嘀咕:“这年头,孩子丢了多半是卖到乡下去了,可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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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低声咒骂:“哪个缺德的干这事,抓到得枪毙!”

高明充耳不闻,只顾着查线索,可直到天色渐暗,医院宣布清场,除了住院病人和家属外一律离开,守门的刑警和搜索队伍仍是一无所获。

晚上八点,医院内外安静下来,只剩值班医护和昏黄的灯光。

高明和纪凯、王守正三人坐在医院附近一家小面馆里,饿了大半天,端着碗阳春面草草填肚子。

纪凯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相斯文,脑子却转得快,他放下筷子,低声分析:“这事蹊跷得很,孩子七个月,不会走路,偷的人得抱着走,医院人那么多,愣是没人看见,说明这人要么对地形熟得很,要么早有准备。”

王守正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闷声接话:“我看八成是冲着王家去的,不然咋不偷别人家孩子?”

高明喝了口面汤,眉头紧锁,语气坚定:“不管是冲着谁,偷孩子的路数太干净,绝不是随便干的。咱们先从王季方夫妇的熟人查起,看看有没有缺钱的亲戚,或者结过梁子的人。”

他顿了顿,又看向王季方夫妇的方向,此刻他们正坐在分局接待室里,疲惫不堪却不肯回家,张萍还在低声抽泣,王季方则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高明叹了口气,对同事道:“先送他们回去歇着,明天接着查。”

王季方夫妇的背景,警方也摸了个大概。他们老家在安徽,来武汉是因王季方的叔父无子,硬要他继承遗产。

夫妇俩解放前在浙江开了家文房四宝店,迁到武汉后继续做老本行,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小有积蓄。到了四十多岁才得了小彤这个儿子,吃穿用度都挑最好的,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如今孩子丢了,夫妻俩的痛心和无助溢于言表。

为了进一步核实,高明让纪凯给王季方堂妹王琴所在的南京相关单位打了电话。

半小时后,王琴回电,语气里满是惊讶和关切:“我还真不知道哥嫂有了孩子,这一年我忙工作,关心太少了。房子的事是父亲的意思,我没意见,他们照顾老父两年,房子该归他们。”

她又宽慰了张萍几句,张萍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哭得更止不住,哽咽着只说:“琴妹,嫂子对不住你……”

夜色渐深,纪凯叫了辆黄包车,将夫妇俩送回家中。、

高明站在分局门口,点了根烟,望着远处昏暗的街灯,脑子里全是案子的细节。这孩子丢得太诡异,背后藏着什么,他暂时还摸不透。但他心里清楚,这案子绝不会简单到只是个普通的拐卖。

02

天刚蒙蒙亮,三人没顾上休息,又赶回武汉市立第二医院,继续询问医护人员和住院病人及家属。

医院大厅依旧人声鼎沸,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走廊上病人的呻吟和家属的叹息交织成一片。高明带队挨个病房走访,嗓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诸位,谁昨天见过一个七个月大的男娃,左耳下有块红胎记?或者有没有瞧见啥可疑的人抱着孩子离开?”

可问了一圈,得到的都是摇头和茫然,有人嘟囔:“这年头谁顾得上别人家孩子,医院里乱糟糟的,啥也没看见。”

一天下来,依旧空手而归,三人疲惫不堪,脸上满是失望。

第三天,高明决定换个方向,带着纪凯和王守正来到王季方夫妇的住所和店铺附近,摸排邻居对王家的印象。

他们住在一片老街区,窄巷子里挤满了低矮的砖房,空气里混杂着煤烟和饭菜的味道。邻居们聚在巷口闲聊,见公安来问,七嘴八舌地开了腔。

一个卖菜的大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八卦:“王家那孩子啊,嘿,不是他们亲生的!几个月前有人丢在他们家门口,俩人没孩子,就自个儿养起来了。”

另一个老汉叼着烟袋,慢悠悠接话:“旧社会这种事多,谁家养不起就送人,王家心善,孩子养得白胖,挺好一事儿。”

高明三人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王季方夫妇有些问题答得支支吾吾,怪不得王琴压根不知道哥嫂有孩子。

纪凯皱眉,低声对高明道:“他们隐瞒这事,说明心里有鬼,怕是知道点啥没说。”

高明点点头,沉声吩咐:“先联系他们街道居委会,了解详细情况,再去王家问个清楚。”

可还没等居委会的人到,高明刚回到分局,就见王季方和张萍夫妇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正是小彤!

张萍紧紧搂着孩子,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意,声音却还有些发颤:“公安同志,小彤回来了,今天下午被人放了个竹篮子,就搁在我们家后门外的树底下!”

王季方在一旁重重点头,粗声粗气道:“真是老天有眼,孩子一点没伤着,还是我家小彤!”

高明眉头却没松开,接过孩子仔细查看,确认左耳下的红胎记无误后,语气依旧冷硬:“孩子咋捡来的?你们老实交代,别再藏着掖着。”

王季方一愣,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公安同志,这孩子几个月前就被人放家门口了,那时候刚生下来没多久,抱回来都不咋哭。我们老两口以为是生病了才被扔的,检查没事,就合计着自己养,起了个名叫小彤。”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着点不好意思:“这事儿没报案,是我们不对,可我们真心疼这孩子啊。”

高明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责备:“你们有点文化,亲戚还是解放军军官,这种事不报案,随便养孩子,知不知道犯法?要是早说清楚,兴许案子早破了!”

张萍低头不语,眼眶又红了,王季方连连点头,声音低下去:“是是,我们听公安的,咋办都成,只要孩子没事。”

高明没再多说,转头联系了当地福利院,工作人员很快赶到,给小彤做了登记。因福利院条件有限,又见王家夫妇真心待孩子好,便告知他们办好合法手续后可正式领养。

夫妇俩千恩万谢,抱着孩子一再保证配合。

待王家一家离开后,高明、纪凯和王守正又聚到办公室碰头。

纪凯点了根烟,眯着眼分析:“偷孩子的人能送回来,还知道王家住址,八成是冲着他们去的。我看最可能是孩子亲生父母,丢了孩子后舍不得,偷回去又养不起,才又送回来。”

王守正点头附和:“有道理,普通拐子偷孩子都是卖钱,哪有送回来的。”

高明却沉着脸,敲了敲桌子,声音低沉有力:“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送回来不代表就没事了。医院那边我还会去查,这案子不能就这么结。”

接下来的几天,高明只要有空就往医院跑,挨个询问细节,翻查可能的线索。

他心里总有股不安,觉得小彤失踪只是个开头,真正的麻烦还在后头。

一周后,高明正在处理另一桩盗窃案,刚从现场赶回分局,准备向上级汇报。刚到门口,他远远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季方。

这人低着头,在分局门口转悠了两圈,像是想进又不敢进,步子犹豫,脸上满是纠结。

高明眯起眼,快步走过去,声音洪亮:“王季方,巧啊,啥事在这儿转悠?”

王季方一听,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挤出个笑,声音干巴巴:“高队长,没啥,就是路过……”

高明不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道:“我看你在门口磨蹭半天,有话就说,别浪费大家时间。”

王季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吾了半晌,终于低头吐出一句:“小彤的亲娘……她死了!”

高明心头一震,立马带他进屋细问。王季方坐下来,擦了把汗,声音低哑:“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第五区姓凌的一家被灭门,买了报纸一看,正是小彤亲娘家。我……我之前没敢说,怕牵连人家名声,可现在人命关天,我不能再瞒了。”

他顿了顿,眼神躲闪:“小彤是凌家送来的,具体咋回事,我也不全清楚,高队长,你们得去查查。”

高明盯着他看了半晌,点了点头,语气冷硬:“你早该说实话,隐瞒真相只会害人害己。这事我们会查,你先回去,有情况随时找你。”

王季方连连应下,起身离开时步子还有些发虚。高明转头对纪凯道:“看来这案子不简单,孩子失踪和灭门案八成有牵连,通知上面,咱们得跟第五区分局联系,查清楚凌家的事。”

纪凯点点头,立马去安排,高明则点燃一根烟,眉头锁得更紧,脑子里全是新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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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武汉的冬天阴冷潮湿,街头巷尾的煤烟味儿混着寒风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第四分局的办公室里,高明、纪凯和王守正刚听完王季方的交代,三人脸上都挂着凝重。孩子失踪案还没结,现在又牵扯出第五区的灭门惨案,事情越来越复杂。

高明掐灭烟头,声音低沉:“王季方说的凌家,咱们得马上了解情况。这两案子八成有联系,纪凯,你跟我去第五区分局,王守正留守这儿,盯着王家,有新情况随时汇报。”

王守正闷声应下,纪凯则收拾好笔记本,跟着高明直奔第五区。

第五区分局的院子里冷清得很,几辆破旧的自行车靠墙停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高明和纪凯刚进门,就被带到一间简陋的会议室,桌上摊满了卷宗和现场照片。

专案组组长田宇成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面相沉稳,眼神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扫了高明一眼,语气直截了当:“你们第四局送来的消息很重要,凌家灭门案昨天闹得满城风雨,影响恶劣,上头催得紧。说说你们知道的吧。”

高明也不废话,将小彤失踪和送回的经过,以及王季方交代的凌家背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田宇成听完,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凌家的事,我们查了些眉目,你们听听。”

他翻开卷宗,指着一张烧焦的现场照片:“凌家三口,凌甜,16岁,学生;她爹凌廷,四十多岁;她娘赵梅,四十出头。三人都是被短刀之类的东西捅死的,凶手行凶后放火烧屋,试图毁尸灭迹。火烧到半夜,家具塌了,动静太大,吵醒了邻居,众人合力扑灭火才发现尸体。现场被火和水弄得一团糟,线索不多。”

高明皱眉,盯着照片上焦黑的残骸,沉声问:“时间呢?有啥嫌疑方向?”

田宇成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白雾,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着火大约在午夜,具体行凶时间不好确定。我们查了凌甜的学校,她性格开朗,跟男同学往来有分寸,不像是随便的人。

去年她以身体不适为由请假半年,后来才知道是偷偷在家养胎,生了孩子后送人了——应该就是你们说的王家小彤。”

纪凯推了推眼镜,低声插话:“送孩子的事,凌家父母知道吧?有没有查出孩子爹是谁?”

田宇成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无奈:“凌廷和赵梅肯定知道,但人都死了,线索断了。我们去学校问过,凌甜身边的男同学和老师都排除了嫌疑,背景单纯,案发当天也有不在场证明。凌廷早年是个败家子,祖上是大地主,到他这辈彻底散尽家财,年轻时赌博成性,欠了一身债,还被人打断过一条腿。后来浪子回头,靠赵梅撑着家,开了一家香烛铺子维持生计。这七八年他老实得很,没再惹事,旧仇家杀他的可能性不大。”

高明皱眉,语气里带着思索:“赵梅呢?她跟人结过怨没有?”

田宇成摇了摇头:“赵梅是个硬性子,家里她说了算,香烛店的生意大多是她打理,来的多是妇道人家,男人很少接触,查不出啥仇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香烛店这地方,旧社会有些人迷信,觉得是阴阳交界,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邻居闲话多,说凌家是不是得罪了啥,惹来报应。可这种话没凭没据,咱们不信这个。”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田宇成敲了敲桌子,声音坚定:“现在看,偷孩子的人八成是凌家熟人,极可能是小彤的亲爹。灭门案要么是这人干的,要么是凌廷从前的旧仇家。咱们分两路,我和高明去凌甜学校再查一遍细节,其他人摸排凌廷和赵梅的社会关系,尤其是香烛店往来的人。”

众人应下,各自散去忙活。

接下来的三天,专案组几乎跑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