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晚上,我推开家门,护工小陈正红着眼睛往外拖行李箱。
她看见我,眼泪刷地掉下来:"林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再做了。"
何远坐在沙发上,连头都没抬,冷冷扔出一句话:"明天开始你回家照顾爸,护工我已经辞了。"
我看着他,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回了卧室。
第二天上午十点,HR张姐的电话打来:"婉秋,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我说不清的情绪。
我走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表情有些为难。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01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开季度财务分析会,何远的电话打进来,他的声音在发抖:"婉秋,爸中风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立刻请假赶到医院。急诊室外,何远靠在墙上,脸色惨白。他看见我,眼眶立刻红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右侧肢体偏瘫,可能要长期卧床。"
公公躺在病床上,半边身子已经不能动,嘴角歪斜着,说不出话。我握着他的手,那只手冰凉僵硬,完全没有反应。
婆婆五年前就去世了,小叔子何涛在外省做生意,公司刚起步离不开人。何远是家里的老大,公公这些年一直跟着我们住。
在ICU外守了两天两夜,公公总算脱离了危险。但医生说得很明白:"病人需要长期康复治疗和专业护理,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何远当时抓着我的手:"婉秋,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我点点头。那时候我以为,这只是夫妻之间正常的相互扶持。
公公出院后,我们请了护工小陈。她四十多岁,做事麻利,照顾老人很有经验。一个月八千块,包吃住。
最初的一个月,日子虽然忙碌但还算平稳。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准备好早餐,交代小陈公公的用药情况,然后去公司上班。晚上下班回来,先去公公房间看看情况,陪他说说话,给他按摩按摩,然后才能休息。
我是外企财务经理,手下管着十几个人,每个月要出各种报表,季度末和年底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但我从来没有因为家里的事耽误工作,公司领导对我的评价一直很高。
我的年薪是三十五万,何远在一家贸易公司做销售,月薪不到一万,不稳定。这些年家里的大头开支基本都是我在负担——房贷、女儿的学费、日常开销。
何远对这一点一直很敏感。
"你就是赚得比我多,所以看不起我对吗?"他不止一次这样质问我。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总是这样回答。
但他不信。
公公中风后,家里的开支一下子激增。护工费、医药费、康复费用、营养品,每个月至少要多花两万块。
这些钱,大部分是我出的。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何远躺在床上刷手机,突然开口:"婉秋,我觉得请护工太浪费了。"
我正在敷面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一个月八千块,一年就是将近十万,这还不算其他费用。"他放下手机,转过身看着我,"咱们家哪有这个条件?"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照顾爸。"
"你可以辞职回家照顾。"他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提议。
我坐起来,撕掉面膜:"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开玩笑。"他的表情很认真,"你想想,你辞职了,每个月省掉护工费八千,你的工资虽然高,但扣掉税和五险一金,到手也就两万多。这样算下来,其实差不了多少。而且女儿也需要人接送,你在家还能照顾她。"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工作不只是赚钱,还有职业发展,还有社会价值。而且照顾老人是整个家庭的责任,不是我一个人的。"
"女人就该以家庭为重。"何远的声音冷下来,"我妈去世前就说过,希望你能好好照顾爸。你现在这样,对得起她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我可以多出钱,请更好的护工,请两个都行。但我不会辞职。"
"你就是自私。"他翻过身去,"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那晚我们谁也没再说话。
02
接下来的一个月,何远开始频繁地提起这件事。
"小陈今天又打破了一个碗,真是粗手粗脚。"
"小陈给爸喂饭的时候,爸呛到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小陈今天下午偷懒,在房间里玩手机,我看见的。"
每一句话都在暗示:护工不行,还是需要家人照顾。
我去跟小陈了解情况,她很委屈:"林姐,我真的尽心尽力了。先生总挑我的毛病,我也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
"你做得很好。"我安慰她,"别往心里去。"
但我知道,何远是故意的。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书房赶一份报告,突然听到公公房间传来声音。我走过去,看见何远站在床边,正在给公公喂水。
"爸,你看看,还是儿子照顾你好吧?"他的声音很温柔,"婉秋天天忙工作,哪有时间管你?要不是小陈在这里,你连口水都喝不上。"
公公躺在床上,眼神呆滞,嘴巴微微张着,流出一点口水。
我站在门口,握紧了拳头。
何远知道我在那里,他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那个周末,小姑子何晓芳来家里看公公。她进门就拉着我的手说:"嫂子,真是辛苦你了。"
"应该的。"我笑着说。
吃饭的时候,何远突然开口:"晓芳,你说嫂子该不该辞职回家照顾爸?"
何晓芳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何远:"这个......每个家庭情况不一样吧。"
"我觉得应该。"何远夹了一口菜,"女人嘛,还是要以家庭为重。嫂子现在天天在外面忙工作,家里都顾不上,你说这像话吗?"
"哥......"何晓芳想说什么,被何远打断了。
"你不用帮她说话。"他放下筷子,"我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抱团,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该回家就得回家。"
我吃完饭,放下碗筷,看着何远:"你要是觉得我照顾得不好,可以自己辞职回家照顾。"
"我是男人,我要养家。"他理直气壮。
"我也在养家,而且养得比你多。"我说。
何远的脸刷地红了,然后又变得铁青。他狠狠瞪着我,半天没说话。
何晓芳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顿饭吃得很压抑。
何晓芳走后,何远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晚都没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夜没睡。
"婉秋,我们好好谈谈。"他坐在餐桌前,声音很平静。
我倒了杯咖啡,坐到他对面:"谈什么?"
"关于爸的事。"他看着我,"我知道你工作很重要,但家里也需要有人。我不是非要你辞职,但你能不能至少减少一点工作量?"
"公司马上要做年中审计,我是项目负责人。"我说,"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减少工作量。"
"那审计结束以后呢?"
"结束以后还有年底的财务报表,还有明年的预算规划。"我看着他,"何远,我的工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说减少就能减少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工作永远比家庭重要?"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没有这么说。"我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如果你真的觉得护工不行,我们可以换一个,可以请两个,甚至可以把爸送到专业的康复中心。但我不会辞职,也不会减少工作量。"
"康复中心?"何远冷笑,"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一个月至少两万起步!"
"我出。"我说。
"你出?"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林婉秋,你是不是觉得你赚钱多,就可以用钱解决一切问题?你知不知道,爸需要的不是钱,是家人的陪伴?!"
"那你陪啊。"我也压不住火了,"你辞职回家陪,我继续工作赚钱养家,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何远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空气里满是火药味。
最后还是我先低头:"算了,我们别吵了。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何远冷冷地问。
"我再想想。"我说。
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么我妥协,要么他妥协。
而我们谁都不想妥协。
03
三个月后的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六点半到家。
刚推开门,就看见小陈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
"林姐......"她看见我,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先生辞退我了。"小陈哽咽着说,"他说从明天开始不需要我了,让我今晚就走。"
我看向客厅,何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手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何远,怎么回事?"我走过去。
他终于抬起头,表情很冷:"我说了,从明天开始你回家照顾爸,护工我已经辞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是这个家的男人,我当然可以做决定。"他站起来,"婉秋,我不想跟你吵。爸需要照顾,家里需要有人,你就辞职吧。"
"不可能。"我一字一句地说。
"那就是你不孝,不顾家庭。"何远冷笑,"行,我记住了。"
他转身进了公公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小陈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林姐,我......"
"你先别走。"我拉住她,"这事我来处理。"
我敲公公的房间门,没人应。我推开门,何远正坐在床边,公公躺在床上,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何远头也不回,"但这是我的决定。小陈的工资我已经结清了,她今晚就会走。明天开始,你自己看着办。"
"如果我不回来照顾呢?"
"那你就等着看你爸出事。"他转过头,眼神里带着某种威胁,"你觉得一个中风的老人,自己能活几天?"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这是在道德绑架。"
"随便你怎么说。"何远重新转回去,"反正我话撂这儿了,你要是不回来,出了事你自己负责。"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床上的公公,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男人,是我七年前嫁的那个人吗?
我转身走出房间,对小陈说:"你明天正常来上班,工资我照付。"
小陈为难地看着我:"可是先生他......"
"别管他。"我说,"这个家我也有发言权。"
但第二天早上,小陈没有来。
她给我发了条短信:"林姐,对不起,我不能再做了。先生昨晚又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敢来,他就报警说我偷东西。我不能担这个风险,真的对不起。"
我坐在车里,看着这条短信,好半天没动。
04
那天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走进办公室,几个同事正在讨论工作,看见我都打招呼:"林经理早。"
我勉强笑了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打开电脑,邮箱里躺着三十几封未读邮件。财务部下个月要做年中审计,需要准备的材料还有一大堆。总监昨天还特意找我谈话,说公司准备提拔我做财务总监,让我好好表现。
这是我工作七年来,第一次有机会升到总监的位置。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何远的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来:
"你今天不回来是吧?"
"行,那我就不管了。"
"爸要是出事,你负责。"
"你就等着所有人骂你不孝吧。"
我没有回复,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上午开了两个会,中午在公司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继续处理各种报表和文件。
快下班的时候,何晓芳打来电话。
"嫂子,我哥跟我说了,你们怎么闹成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焦急。
"你哥没跟你说他强行辞退护工的事?"
"他说了,但他说是为了省钱......"
"晓芳,一个月八千块,我们家出得起。"我打断她,"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他想逼我辞职。"
"可是爸确实需要人照顾啊。"何晓芳的语气有些为难,"嫂子,要不你就......先回家照顾一段时间?等爸情况稳定了,再回去上班?"
"我的工作不是说走就走,说回就回的。"我深吸一口气,"而且照顾老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女人辞职?为什么不能是何远辞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嫂子,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何晓芳的声音低下来,"我哥是男人,他要养家的。"
"我也在养家。"我说,"这些年家里的房贷、女儿的学费、日常开销,大部分都是我在负担。他凭什么要求我牺牲事业?"
"可是......女人不就应该为家庭牺牲吗?"何晓芳的话让我觉得很荒谬,"嫂子,你别怪我说话直,你现在这样,真的太自私了。我哥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爸,他能撑多久?"
我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婆家那边的亲戚也开始轮番打电话。
"婉秋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公公呢?"
"你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照顾老人是应该的。"
"你不能这么自私,要为整个家庭考虑。"
每一通电话都在指责我,都在说我不孝,说我不顾家庭。
我把手机关机了。
下班回到家,房子里静悄悄的。公公的房间门紧闭着,何远不在家。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我知道公公在里面,我知道他可能需要帮助,但我就是推不开那扇门。
我不是铁石心肠,我只是在等,等何远低头,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等他明白,这个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需要付出。
晚上十点,何远回来了。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进了公公的房间。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他的声音:"爸,你怎么尿床了?衣服都湿了......"
我坐在客厅里,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何远在给公公换衣服。他的动作很粗鲁,公公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别动,你越动越麻烦。"何远不耐烦地说。
我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坚持。
折腾了半个小时,何远从房间里出来,满身都是汗。他看着我,冷笑:"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不管的后果。爸已经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衣服也湿了一天。你就这么狠心?"
"你可以重新请护工。"我说。
"我没钱。"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出钱。"
"我不要你的钱。"何远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婉秋,我最后说一次,你到底回不回来照顾爸?"
"我说了,我可以出钱请护工,但我不会辞职。"
"好,很好。"何远点点头,"那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先受不了。"
他转身回了公公的房间,今晚他显然打算睡在那里。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黑漆漆的窗外,突然觉得很累。
05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何远已经出门了。
公公的房间门半掩着,我走过去看了一眼。老人躺在床上,眼睛睁着,但目光呆滞。床单有些凌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的心揪了一下,但我还是转身走了。
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我不能妥协。一旦我妥协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到公司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何远会不会就这样一直耗下去?他能坚持多久?
我走进公司大楼,刷卡进了电梯。
九楼,财务部。
我走到自己的工位,放下包,打开电脑。
刚坐下,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
"喂,林经理,我是HR的张姐,你现在方便来我办公室一趟吗?"
"现在吗?"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十分。
"嗯,有点事情需要跟你谈。"张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好,我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HR部门在十二楼。我坐电梯上去,一路上都在想,张姐找我会是什么事?是关于升职的事吗?还是最近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电梯门打开,我走进HR部门。
"张姐在吗?"我问前台。
"在的,林经理,你直接进去吧。"前台小姑娘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带着某种同情。
我推开张姐办公室的门。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看见我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为难,有尴尬,还有一点愧疚。
"婉秋,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文件。
"婉秋,我叫你来是因为......"张姐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今天早上,你丈夫来公司了。"
"什么?"我愣了一下。
"他来HR部门,说......"张姐拿起桌上的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他说你要辞职回家照顾公公,替你提交了辞职申请。"
那一瞬间,我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低头看向那份文件——那是标准的离职申请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写着"因家庭原因申请离职",落款处还盖着一个印章。
那是我的私章,平时放在家里抽屉里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早上八点半,我们刚上班他就来了。"张姐叹了口气,"他说你昨晚跟他商量好了,因为公公中风需要照顾,所以决定辞职。他还带了你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这个印章......"
我的手开始颤抖。
何远,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瞒着我,拿着我的证件,私自来公司替我办理离职?
"张姐。"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份申请我完全不知情,我没有要辞职。"
"我猜到了。"张姐苦笑,"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婉秋,你和你丈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简单地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姐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这是在违法操作。婉秋,你放心,这份辞职申请我不会批准的。但你要处理好家里的事,不然......"
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响了。
何远打来的。
我接起来,还没开口,他的声音就传过来,冰冷得像结了冰:"辞职申请我已经帮你交了,回家吧,这才是女人该待的地方。"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压抑着怒火。
"我是你丈夫,我当然可以做决定。"
他的语气里带着得意,"婉秋,别挣扎了。你如果不服,我们就离婚,女儿归我,你净身出户。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证据,证明你不顾家庭,不照顾老人。到时候法院会判给我的。"
"你......"
"识相点,别闹了。"他打断我,"我这都是为你好。女人就该回归家庭,在外面抛头露面算什么?而且你的工作压力那么大,天天加班,也该歇歇了。"
我的手攥紧了手机,指关节都发白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冷静下来。
一种奇怪的冷静。
"何远。"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你赢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手伸进包里,摸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我已经准备了一个月。
"张姐。"
我看向对面的张姐,把文件袋放在她面前,"这份材料您先看看,辞职的事,等您看完再说。"
张姐疑惑地看着我,接过文件袋,抽出里面的材料。
一页,两页,三页......
我看着她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再变成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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