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不是坑人。麻子也是一个有胆有识,而且挺有人缘的选手。以前在中山,不靠任何人,只凭着自己头脑和敢干,垄断了三家建材市场。麻子能有办法让该吃的亏不吃。不该吃的亏,根本别想找着他。

自从被江林骂了以后,麻子老实了,整天就待在向西村。麻子对兄弟说:“我他妈就按月拿钱吧。拿到分红我就攒着,等攒个七八十万,我自己在向西村开个酒吧。”兄弟对麻子的这一想法也很赞同,觉得这是正道。

但是,没过几天,从东莞过来的七八个女孩给麻子打电话。“麻哥啊。”

“哎,月儿。有事啊?”

麻哥,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

“那我们找你去。”

“行,过来吧。”

七八个女孩过来了,往办公室一进,叫了一声麻哥。麻子抬头一看,说:“你们干什么?今天不忙,不要上班吗?”

“要不我们还是给你交钱吧。”

“不是,我不挣这钱,你给我交什么钱呢?我不要,别给我交钱。我要是要了你们的钱,二哥知道又得骂我了。干嘛给我交钱呀?有事就说事吧。”
“麻哥,戴老三连打骂吓把三四十个姐妹弄回去了。”

麻子一听,问:“他怎么弄回去的?”

“他打电话恐吓我们。我们以前在他那干了一两年,他知道我们家在哪,有我们家人的联系方式。他给我们父母打电话,说我们在个面做这一行。”

麻子一听,“啊?”

“戴老三给好多个姐妹父母打电话了,那三四十个姐妹被逼回去了。回去的姐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昨天晚上戴老三给我打了个电话,叫我也回去。麻哥,我不想回去,我觉得在这边干挺好的,没人欺负我们,向西村的买卖也挺好。麻哥,真的求求你了。要不我们还是给你交钱,你护着我们吧。”

“不是,那这帮老妹的父母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呢?都气坏了,把我们好一顿骂。戴老三威胁我们,说如果不回去,把爹妈腿打折。”

麻子一听,说:“妹子,我真不知道这事。你们听麻哥的,你们回去好好上班,麻哥不要你们的钱。不就这事吗?我今天晚上找他去。你就看我怎么给你们出气,怎么打戴老三吧。他让我欠了二百多万的债务。我拿你们当妹妹,他这么对你们,他就是一个恶人。你们记住,麻哥是活在人间的钟馗,专吃恶鬼。”

麻子把那帮女孩打发走了以后,把丁健的那把十一连发拿了出来,又带上了自己的五连发,后腰别了一把枪刺。麻子打电话让司机过来。其他兄弟一看,“麻哥,你干什么去?”

麻子说:“你们忙你们的,这事别跟二哥说。我一个人去趟东莞,办完事就回来。你们谁也不要跟我去,兴师动众的不好。”下了楼,麻子把五个九的牌照一摘,车往东莞开去了。

十点多钟,正是夜总会生意红火的时候,麻子到了东莞,进了戴老三的一家酒吧。

经理迎了上来,“先生,一个人来的?”

“嗯,安排两个女孩过来。”

在经理的安排下,两个女孩往麻子身边一坐,一抬头,“哎呀......”

麻子说:“你俩......”

“麻哥,怎么能是你呢?”

麻子问:“怎么能是你俩呢?”

“麻哥,别提了......”

麻子一摆手,说:“是不是戴老三打电话威胁你们了?”

一个女孩哭了,说道:“麻哥,我爸因为这事都气得生病了。戴老三真他妈不是东西。他告诉我父母,说我在外面干这一行。麻哥,我也不容易,我给父母挣钱。我挣的钱从来不瞎花,每个月都寄给父母......”

麻子听得眼泪汪汪,问:“他在这里吗?”

“谁呀?戴老三吗?”

“对。”

“戴老三在。”

麻子又问:“黑森呢?”

“森哥不在。森哥不知道是出去要账了,还是怎么的。”

麻子问:“戴老三身边有几个人?”

“我们不知道。”

“你们这里看场子的有多少人?”

“今天晚上没有几个了吧,好像都跟那个黑森出去了。”

“戴老三在几楼?”

“在二楼,他有自己的办公室。”

麻子说:“他给你们多少人父母打电话了?”

“二十多个,还有十多个连打电话带吓唬的,逼回来了。”

“麻哥替你们出气去。麻哥最见不得这种鸟人。欺负什么人不行呢,非得欺负你们这样的人?你俩站起来敬麻哥一杯酒,当给麻哥践行。”两个女孩站了起来,麻子一举相当于和两个女孩碰了一下杯,一仰脖子,留了一口。麻子说:“留了半口,知道什么寓意吗?”

“不知道。”

“温酒斩华雄听过没?回来再喝!”说完,麻子朝着楼梯走了过去。

来到二楼,看到了门牌上写着总经理的办公室。麻子门一推走了进去,戴老三抬头一看,“哎呀,你怎么来了?”

麻子把门一关,上前一步,一摆手,说:“站起来!”

戴老三四下看了看,麻子说:“不用看,黑森出去了,现在一个看场子的都没有。站起来!不然就放响子打你。”

“别,兄弟,事不都解决了吗?这什么意思?怎么了?你来喝酒了?要是来喝酒,随便喝,哥请你。这样干什么呢?坐坐坐,我给你倒茶。”

“过来,到我面前来!”

戴老三没敢动。麻子把五连发一举,喝道:“过来!”

有的时候,不要瞧不起那些女孩,自古以来,笑贫不笑娼。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