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饥渴是每个性成熟男女的生理需要,斗转星移,当年的知识青年的小姑娘和小伙子,都成了大龄男人或女人了,他们都想要结婚。据说,在青海省格尔木有一个从山东青岛“组”来的青年农垦二师 为找到自己的男人或女人几乎饥不择食了,请给我一个丈夫……请给我一个妻子……

然而,单纯炙热的知青们却不知道,在那个疯狂的年代里,这一切都是必经一场噩梦后,伴随他们一生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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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小西就死去了。那时她还不满18岁,青春年华却早早地画了句号。

马元湘和小西都是到北大荒的知青,大概还坐在同一列车。那年小西才是芳龄十六, 身体尚未发育成熟,个子矮小,身子骨又单薄,连头发都是干巴巴的,是个地地道道的“黄毛丫头”。她本和马元湘不相识,但与他的一个同学是同连同排还同屋,她们之间很是要好。他常去找同学,时间长了,和小西也成了朋友。

小西家境困难,弟弟妹妹又多,全靠老父亲一人挣钱养家,所以她从小就十分节俭,到兵团后从不乱花钱,每月都会从30几元的工资里,留出20元寄回家补贴父母。

小西在家时,就是父母的好帮手,干活极勤快,兵团的农活虽然重一点,但她很快就适应了。农场虽转成兵团了,但工作任务没变。老职工们看人,还以能否吃苦耐劳为标准,不喜欢听大城市来的青年人夸夸其谈,因此大家对小西印象很好。

虽说小西的身高不足一米六,体重顶多40多公斤,但干起活来却一点儿不含糊。在晒场上,大木锨不比别人铲得少;下大田时,有的知青被蝗虫和蚊子吓得直掉眼泪,她却挥舞着镰刀紧紧跟在老职工后面,决不掉队。

就这样,不到半年时间,小西就被提升为农工班的副班长。虽说并不多挣一分钱,但在那强调与贫下中农相结合的时代,毕竟是一种荣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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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在宿舍里也是整天不停手,无论烧炕、打水、打饭,她总是不声不响地抢着干。晚上还穿针引线地帮别人补衣服。平日里她看不起爱哭的女伴,但真有人想家流泪了,她便静静地坐在一边,帮人家整理这个,收拾那个,直到人家心情平静为止。

小西就是这样,有着温顺柔和的性格。虽然沉默寡言,却很招人喜欢。平时从不表现自己,人们夸奖她时,也只是低下了头,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马元湘最后一次见到小西,是1970年的晚秋时节。那天是休息日,马元湘在大道边碰见她,她正扛了一把比她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大铁锨,要去帮老职工家挖菜窖。天已冷了,她仍是一身旧军衣,只是脖子上比平日多了条灰不溜秋的旧围巾。他们没有来得及多说,便匆匆分手了,但马元湘跟她约好了,元旦节要小西请他吃饺子。

但这顿饺子没吃成,她就死在那个冬天里了。她死得实在令人怜惜,也死得实在离奇,死于一场不被接受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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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知青潘剑秋也回忆过一个畸形的爱情故事。

他觉得,那个年代,那个地方,大多数知青曾有过程度不同的性压抑,但性压抑与性犯罪毕竟不能同日而语。可性压抑则可能导致知青出现这样那样的事。那年,潘剑秋所在的连里真出了这样一件事。

一个知青不知怎么跟附近村子里的一个有夫之妇“甜甜蜜蜜”起来,且还逐步“升温”。丑闻泄露后,团保卫股向上汇报,事情虽然丑,到底够不上判刑条件,就将这知青放到警卫连监督改造。

不知矛盾怎么发生了激化,这年春节,那个知青趁连队放电影的机会,撬开武器库,偷出了冲锋枪一支,和若干发子弹。又借夜色步行回到原来的连队,先开枪打死了连指导员全家5口,又放火点燃了房子。他用枪威胁前来救火的人,谁救火就打死谁。

团部闻讯后,由团参谋长带领一队武装战士火速赶来。没等他们赶到,那知青又打死了连队的卫生员,然后往团部方向扑去。团参谋长等一干人马将他围困在一个牛圈里,先是喊话攻心,无效后只好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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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知青曾在武装连练出了一手好枪法,此时,他已完全丧失了理智,成了凶残的杀人狂。在相峙过程中,又有两人被打死。这时上级已传下命令,罪犯如不投降,就地击毙。

随着时间推移,兵团司令部也派出援军。9挺机枪一起射击,在火力掩护下,武装战士冲进了牛圈,乱枪击毙了这个罪犯。

历时9个多小时的“战斗”结束了,在他罪恶的枪口下,夺去了整整8条人命。

雪地上也横躺着他的尸体,他的血玷污了那洁白的雪。

在雪地上人们发现了他的最后“遗言”,他写下了三行字:和家庭彻底脱离关系;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遗憾的是没打死某某。

这是他被击毙前写下的。他似乎并不糊涂,还知道为家庭解脱,还知道自己罪行的性质,可他又是多么的糊涂,多么的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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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为爱而死的故事牵动了无数代人的心,同样在下面的一个为爱而死的知青,读者定会在掩卷的同时,重新翻开陈旧的日历,想在字里行间寻找时代的答案。知青尹志升会告诉你,牛车在山间行走,山路漫漫,老牛不紧不慢地走着,它不抬头......

知青寒歌和雁梅偷尝禁果后,雁梅不久便恶心、反胃、呕吐、想吃酸东西。在禁锢着人们性的年代,都是20几岁的姑娘了,可连这是什么原因都不懂。同屋的姐妹们以为她闹胃病,想吃酸东西,就半夜溜到地里给她偷摘西红柿。但“病情”愈重了,雁梅终于被人扶进了卫生所。

她怀孕了!她吓坏了,更觉得无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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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作风永远是人们的谈资,难得的“热门话题”。她多年辛苦挣来的表现,旦夕间全部被毁。她躲在宿舍里大哭,不敢出去见人。寒歌也傻了,为了逃避人们的非议,他们回到了哈尔滨。

可在哈尔滨迎接雁梅的,是父母的盛怒。邻里多年的两家也反目成仇。她的父母到寒家大闹,坚决反对女儿与寒歌的婚事。

这能怪谁呢?能怪父母吗?知青成婚,就意味着永远的“扎根”,更何况“未婚先孕”,过了线了,还能不受到惩罚?受惩罚的人还能回城吗?

然而这一切却动摇不了雁梅的心,她深爱着寒歌,也珍惜着她们爱的结晶。她死心塌地地跟定了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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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管不了女儿,就把雁梅赶出了家门。含着泪,这对有情人带着刚刚满月的孩子,回了连队。

连长和指导员理解自己的战士,也理解在荒原里建立的爱情。为了减轻他们的压力,便在离连队4里多地的鸡舍给雁梅腾了一间简陋的草房。

生活更苦了,但毕竟暂时避开了闲言碎语的非议和一些人的白眼。雁梅带着幼小的儿子默默地生存,就连上食堂买饭,她也都要等其他人买完了,才悄然而去。

寒歌不能天天回家,但也时不时步行30多里地回来看望雁梅和儿子。生活虽然十分凄苦, 但她们两口子心里甜。收入微薄,两人共担生活的重担,而雁梅更要艰辛地抚养不谙父母的儿子。他要吃奶粉,白糖,但这些都贵而难求。

面对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知道了发愁的滋味儿。多方的压力早已冲淡了新生命诞生时那短暂的欢愉,禁果的苦涩卡在喉咙里咽不进,吐不出。两个人的心里隐隐地涌动起一种火爆而又无可奈何的情感。只需一丝裂痕,就可能把那“岩浆”引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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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雁梅偶然从寒歌身上发现了一张10元钱的汇款收据。10元对于处在困境中的家庭来说,是个不容忽视的数目。雁梅顾不得是婆婆有病,寒歌尽的孝心,她急了,委屈地喊:“那么大一笔钱没了,儿子吃什么?”

雁梅埋怨寒歌不和她商量。寒歌的心里也有万千结,他也忍耐不住了,两口子争吵起来。含辛茹苦的生活,无脸见人的压抑,丈夫的顶撞,种种辛酸苦楚,一齐涌上雁梅的心头,她精神崩溃了,泯灭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她趁寒歌不注意把一瓶“敌敌畏”喝了下去。

寒歌发现雁梅吞咽了农药,便着急了。他狂奔到连里,不料拖拉机不在,他只好赶来了一辆牛车。

老牛依旧沉着,它何以晓得寒歌的凄苦。咯吱咯吱的车轮一遍遍辗着寒歌的心。他一路搂着雁梅,泪水也淌了一路。

在团部卫生院,寒歌“扑通”跪在大夫跟前,已说不出话来,他涕泗横流地抓着医生的 手:“请你们一定救活她!求求你们,让她活过来吧!”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尚未断气的雁梅在挣扎,她活得好苦, 活得好累,她已坚定了死的决心。把灌进去的肥皂水吐出来,她紧紧封住了“生”的大门。

她终于死了,带着一脸的愁苦、泪痕, 抛下了幼小的儿子和悔恨交加的寒歌,在悲愤之中离开了喧嚣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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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梁丽荣, 目睹了同在一个连队的知青晓兰的命运。

那时候,兵团领导三令五申:兵团战士不许谈恋爱,男女不许单独说话。男女之爱是肮脏的,只有同志的情谊才是可贵的。她们这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将男女接触视为洪水猛兽,但那些年龄大些的知青,却按捺不住青春的骚动,男女间开始偷偷交往。

不知什么时候起,晓兰同马车班长大黄相爱了。大黄是来自河南农村的复员战士,已经32岁了。大黄准备回老家探亲,他在临行前向连队打了结婚报告,说自己正与晓兰相爱,探亲回来即结婚。然后,他就匆匆赶回家,向老父报喜去了。

大黄刚一离开,连首长们就看见了他的报告,并且全都震怒了:居然有人敢提出结婚!大黄不在,就拿晓兰开刀,杀一儆百,看谁以后再敢干这些无法无天的事。

晓兰得知要遭受批判的消息后,就连夜逃跑了。她要去找大黄,要和大黄在农村举行隆重的婚礼,然后双双返回连队。那时他们将是合法夫妻,谁还会再批判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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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来后,晓兰和大黄被分别关了禁闭。女生排开起批判会,猛烈地斗争晓兰。知青们被煽动得义愤填膺,“批倒晓兰!”呼声四起。

接着是全连的斗争会。“把大流氓大破鞋晓兰押上来。”随着一名男知青愤怒的吼声,晓兰神情木然地走了上来。批斗会进入高潮,凡是平时有过接触的男女都被点了名,受到了严厉警告。

两个月后,处理意见终于下来了。晓兰交群众监督改造,大黄被遣送回河南老家……

知青的婚姻问题,在当年上山下乡的过程中,逐年凸显为一个激烈的矛盾。根据相关部门的调查,1978年时,农垦系统知青的平均年龄达到了28.3岁,最大的33岁。男知青约比女知青多出40%到60%,且女知青的返城率和离场率均高于男知青,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不会频频发生悲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