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观察者网报道,伊朗总统大选在当地时间6月28日举行。综合美联社、路透社等外媒报道,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发表讲话,呼吁更多选民参与投票,“最大限度”提高投票率。他同时“敲打”候选人:依赖美国的人无法管理好国家。哈梅内伊已经85岁,伊朗下一任总统很可能会密切参与挑选哈梅内伊继任者的最终过程,而哈梅内伊也要确保与他持相同强硬立场的候选人在总统竞选中占据主导地位。

伊朗内政部6月29日宣布,本次总统大选的计票工作完成——4名总统候选人无人得票率超过半数,因此本轮投票的前两名得票率最高的候选人——伊朗前卫生部长佩泽什基安和伊朗前首席核谈判代表贾利利将进入7月5日的第二轮投票。伊朗《德黑兰时报》6月30日称,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终极对决即将开始。在第一轮投票中,改革派佩泽什基安获得了1000多万张选票,位居第一。很多支持者关注他在外交政策上的想法。

自1979年伊斯兰革命以来,伊朗已经进行了13次总统选举,其中12次都进入第二轮投票才产生结果,这几乎是个常态。但这次选举投票率只有40%,是伊朗历史上最低的一次。我估计从目前伊朗基本的政治结构来看,由保守派主导的议会,加上最高宗教领袖一再表示不希望奉行“过于温和”的政策,因此即使改革派当选总统,改变今天伊朗政局的行动空间也会非常狭窄。这也影响了选民对选举的热情,因为改革派总统很难兑现其竞选承诺。这种“政治冷感”可能还会在伊朗持续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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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日前,伊朗副总统加吉扎德·哈希米在伊朗总统选举前夕宣布退出竞选,并在社交媒体平台上表示,他的决定旨在“巩固保守派系,并增加他们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获胜)的机会”。他支持同为保守派的三位总统候选人:伊朗议会议长卡利巴夫、前首席核谈判代表贾利利和德黑兰市长扎卡尼,并呼吁他们团结起来,对抗改革派候选人、前卫生部长佩泽什基安。伊朗政府确认,总统莱希在直升机事故中遇难。根据伊朗宪法,如果总统在任期内去世,须在50天内安排新总统选举。

不仅如此,德黑兰市市长扎卡尼日前同样宣布退选。“哈希米和扎卡尼两位强硬保守派候选人的退选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从之前的民调结果来看,两人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胜算不大,此时退选还能体面离场。”西北大学中东研究所副教授王晋告诉记者,“另一方面,两位候选人的退出也有利于为其他保守派候选人集中剩余选票,提升保守派的胜选概率。这在伊朗总统大选的历史上也是经常发生的。”

哈希米的退选对伊朗国内外政治局势将产生怎样的影响呢?这可能导致总统大选的竞争更加激烈。在其他候选人中,谁将脱颖而出成为新的总统候选人,无疑将引发各方的关注。哈希米的退选可能对伊朗的政治稳定产生一定影响。在政治变革的关键时期,政治人物的变动往往会引发社会的不稳定情绪。因此,如何确保政治稳定和社会和谐将是伊朗政府面临的重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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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国际与地区研究院助理研究员刘岚雨认为,保守派候选人卡利巴夫和贾利利较有优势,但改革派的佩泽什基安也有可能成为“黑马”。伊朗议会议长卡利巴夫,此前曾担任伊斯兰革命卫队空军司令、德黑兰市长等职务,曾先后三次参选伊朗总统。贾利利现为伊朗确定国家利益委员会成员,曾在内贾德执政时期担任首席核谈判代表。佩泽什基安有较为关键的少数民族支持者,再加上改革派支持者,可以获得很大一部分选票。

佩泽什基安得票率领先,可能与他在竞选中较为关注经济和民生有关。近年来伊朗遭受西方制裁,国内又有通胀压力,经济发展遇到考验。在此情况下,部分选民希望新总统能够带来改变。此外,支持改革派的选民在选举中全力支持佩泽什基安,而支持保守派的选民则被3名候选人分流。展望第二轮投票,改革派和保守派将展开对决。尽管佩泽什基安在第一轮投票中得票率最高,但第二轮投票谁能胜出还不好说。

支持改革派的选民可能多达30%,如果他们前往投票,那么佩泽什基安有望成为“黑马”。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也谈及投票率,他呼吁选民“最大限度地”参与投票。哈梅内伊还提及什么样的人能成为伊朗总统。“我们国家的一些政客认为,他们必须屈从于这个或那个权力,(如果)不与有名的国家保持一致,就不可能取得进步。”哈梅内伊说,“有些人是这样想的,或者他们认为,所有进步道路都要经过美国。不,这样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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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投票有超过100万张选票无效,这通常表明人们觉得有义务投票,但不想选择任何候选人。投票结果显示,总体投票率为39.9%,创下历史新低。2021年总统选举投票率为48.8%,正是在2021年,莱西在大选中获胜当选伊朗总统。伊朗领导层亟需高投票率来缓解民众对经济困境及政治自由受限的不满情绪,进而稳固政权合法性。哈梅内伊25日曾呼吁民众参与投票,“伊朗的持久性、力量、尊严和声誉,取决于人民的参与,必须争取高投票率。”

从哈梅内伊的表态看来,无论谁当选伊朗总统,都不会修复与美国的关系,这也意味着中东局势依旧扑朔迷离。值得注意的是,就在伊朗大选前夕,美国再次对伊朗发动制裁。日前,美国国务院发布声明,宣布对参与伊朗石油和石化产品运输的3家阿联酋实体公司实施制裁,还将与这些实体有关的11艘船只确定为冻结财产。声明称,被制裁目标在美国境内的财产和交易将被冻结和限制。要知道,伊朗经济严重依赖石油出口,美国阻止这一出口,无疑会对伊朗造成严重的打击。

贾利利与最高领袖哈梅内伊关系紧密,数十年来,以哈梅内伊“门徒”和“身边人”声名显赫。贾利利在伊朗官方担任过多个高级职务,包括21世纪初在最高领袖哈梅内伊的办公室任职,对哈梅内伊非常忠诚。他曾担任伊朗最高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以及伊朗首席核谈判代表。自2007年起,贾利利担任伊朗首席核谈判代表长达五年。路透社称,在此期间,伊朗政府在与世界大国讨论其铀浓缩计划时采取了对抗和不妥协的态度。

值得一提的是,在上个月,伊朗代外长巴盖里曾与中国外长王毅举行会谈,称伊朗愿加强同中国的战略关系,密切双方在各领域的合作,强化在地区事务中的沟通协调,推动两国关系不断取得新进展。在台湾问题上,巴盖里强调伊朗坚持一个中国原则,支持中方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伊朗的对华态度已经曝光,不论是谁担任总统,中伊关系都将处于优先位置。中方的立场延续了不干涉别国内政的传统,同时表达了对伊朗的坚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