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已经74岁了的张闻天因身患重病,在王震将军的建议下,终于向中央写信求助,希望自己能到北京养病,并且表明一切费用都自行承担。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任何人都能理解体谅的请求,却遭到了毛主席的拒绝。

要知道,张闻天在遵义会议等重要的历史关头,都是一贯支持毛主席的,可以说两人是“肝胆相照”的关系,可毛主席为何在这件事情上,会决绝地做出“不合适”的批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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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庐山会议后,张闻天在中组部副部长帅孟奇大姐的建议下,到经济研究所当特约研究员,开始了他的“学者”生涯,过上了相对宁静的生活。但“文革”开始后,邪火很快就又烧到了他的身上。

1966年8月9日,经济所首次揪斗张闻天。从此,他开始了承受残酷斗争、非人折磨的岁月。

这时,张闻天已年近70岁了,且患有白内障、心绞痛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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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5月16日,张闻天的家里来了一个班的武装,宣布对他和他的妻子刘英实行“监护”,并将他们隔离开来,分别关在两间屋子里,不让他们见面。

在将张闻天和刘英分别了523天后,阴谋家因为始终从张闻天嘴里挖不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便结束了对他们的隔离关押。

1969年10月20日,当刘英从可诅咒的单人囚室里放出来,重新见到张闻天时,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闻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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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时的张闻天,头发、胡子又长又乱,脸色苍白,全身浮肿,人都走形了,让人不敢想象他在这一年多里,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当刘英缓过气来,问到一年来受审情况时, 张闻天仍然是那句话:“我知道的就那些,别的我不知道”。语气缓慢沉稳,始终不卑不亢。

就在张闻天和刘英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接着中央办公厅来人通知:“遣送广东肇庆,限3天内启程;张闻天的名字停止使用,另取化名;对外保密,只能同直系亲属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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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政治上的沉浮,对张闻天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地位高低,环境好坏,他看得并不重要,于是他对刘英说:“既然我们是劳动者了,我就叫‘张普’吧。”

时间,不允许他们细细思考前面的道路究竟会如何,不管怎么说,他们又生活在一起了,可以互相照应了。现在要紧的是赶快收拾行装,第3天就要动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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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的列车把刘英和张闻天带到广州后,又坐3小时汽车才到了肇庆。他们的住房被安置在军分区的一个宿舍区,背靠着牛岗,是间简陋的平房。这里离肇庆最近的集镇还有两里路。没有熟人,没有电话,部队设岗“警卫”着他们的住所。上街买菜,生火煮饭,就成了刘英的主要差事。从“监护”到“遣送”,他们只不过是从四壁密封的黑房换进了没有栅栏的“鸟笼”。就这样,他们被抛弃在一边,开始了长达6年孤寂的流放生活。

肇庆6年,张闻天已经垂垂老矣。但他的心还是年轻的,他的思想仍然清晰、敏锐。他没停止对党和国家命运的思索,对社会主义国家治国兴邦规律的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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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秋,在邓小平重新出来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时候,张闻天非常高兴。他说:“小平敏锐爽朗,解决问题果断,确实是个人才。”他感到我们党、我们国家可能会有及早从迷宫里走出来的希望。

1974年10月,刘英因参加弟弟刘彬的追悼会到了北京,前去看望王震。他关切地向刘英问起张闻天的情况,当得知张闻天健康状况很不好时,就劝刘英鼓励张闻天向毛主席打报告,还笑着叮嘱她:“那句关键的话可一定得写上哟!”

于是张闻天请王震转呈给毛主席一封信,要求迁回北京居住,并且表明了一切费用都自行承担,但得到的回复却是:到北京住恐不合适,可另换一个地方居住。

随后,张闻天又请求回上海去休养,但得到的答复还是不准。最终他们到了无锡。那已经是1975年8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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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太湖之滨,张闻天仿佛回到了家乡一般,心情比较愉快。这时他们已从“遣送”人员变成自由公民了,虽然他的名字还仍然叫作“张普”。

此后,大故迭起,风暴丛生,一桩桩事变都在张闻天心里激起万丈波澜,肺气肿、心绞痛频频发作,终于在1976年7月1日傍晚,心脏病猝发,一跌倒就再也没能喊醒过来了,享年7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