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的“720”,之所以成为那十年间举世皆闻的重大事件,主要是因为它牵扯到毛主席、周总理、谢富治等人的人身安全。“720”后不久,陈再道就离开武汉,来到北京开会。当时他其实已经是靠边站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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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开会前,陈再道做好“武开”的准备。后来他才知道,叫他进京的电报,是周总理亲自起草,并经过多次修改的。这封电报还送过毛主席办公室两次。为保障陈再道在京的人身安全,周总理还特地找到杨德中、傅崇碧谈话做工作。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用,江青等人无视,或者说是不在乎周总理团结老干部、稳定局势的良苦用心,他们就想趁此机会打响名号,攥取到更多权力。

登上去北京的飞机前,陈再道身边的工作人员被一扫而空,有的还被动员得做出“反戈一击”。还在武汉,陈再道这个武汉军区司令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一个年轻的保卫干事,临行前给陈再道打了盆水洗脚,边洗边眼泪汪汪地说自己被要求离开了,希望首长好好照顾自己。

陈再道鼻子一酸,强忍住要落泪的情绪,安慰道:“你快走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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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再道到北京后,住进京西宾馆第9层。周总理事先打好招呼,做了很多工作:如再三指示宾馆工作人员要遵守纪律、注意保密,还有就是增派警卫部队。

结果陈再道刚到,消息就被江青一伙泄露出去,数百人涌进宾馆要抓人。好在傅崇碧机智,见情况不对,马上让人把陈再道送进电梯,然后把电梯停在不上不下的两层中间。周总理闻讯,让傅崇碧把那些人都弄走,傅无奈道:“他们不听我的啊。”

最后周总理请动了作为“系铃人”谢富治,那些人才撤走。为了避免这一情况的再度发生,周总理打电话给吴法宪、戚本禹等人,要他们做好有关人员的工作,不许再这样干了。结果该来还是来,吴法宪还给周总理打电话,要求交出陈再道,接受群众批斗。

组织上的正式会议还没开始,陈再道就被闹得头昏眼花、精疲力竭。其实中央对陈再道还是看好的,周总理竭尽全力保护他,毛主席在有关报告上称呼他“同志”——正因为有毛主席的这句批语,江青等人才没做的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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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再道出身于红四方面军,同毛主席的接触不是很多,但毛主席对工农出身的将领十分宽厚。跟蒙哥马利会面时,毛主席指着陈再道介绍,说他是武汉军区司令,农民出身,没读过书,打仗很勇敢,也很厉害。

毛主席的话里,有着谁都能听出的赞赏。蒙哥马利听后,也是对陈再道投去惊奇的目光。

毛主席的“同志”称呼,周总理的各种保护,似乎一点意义和用处没有。召开碰头会,陈再道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只准站着,谢富治、吴法宪等人开始狂轰滥炸——与会的周总理打断三次不改。

吴法宪说到兴起,还对陈再道动起粗。吴法宪晚年回忆,说自己是出于义愤动的手。他讲周总理专机因原定机场出现混乱,改降武汉另一个机场,如果出事怎么办?自己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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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宪晚年才想通,当年情况那么混乱,群众不断冲进机场,跟陈再道有什么关系?他控制得了吗?

当时陈毅、谭震林等人对吴法宪的行为实在看不下去,当即愤然离开会场。会议中途休息期间,不知道谁煽动、驱使了那些不明真相的服务员,冲向陈再道进行武斗,这个推一下,那个来一脚。

在另一边休息室的周总理,闻讯脸色铁青,愤怒地说:“荒唐,真是荒唐。”然后就快步赶去阻止。周总理到时,那群服务员早就作鸟兽散了。

事后,这群服务员一个都没被追究处罚,一来这很符合当时的社会形势,二来陈再道大度——他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怪不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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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宪打人,被周总理严厉批评,次日还当众检讨,但于陈再道的处境无任何积极改变。吴法宪会后还得到江青的大力表扬:“吴法宪有造反精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