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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在昨天发布了《1933年,蒋介石和毛主席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妙计,前者心惊,后者黯然》一文到“覃仕勇说史”上,文中讲到:1933年11月,十九路军领导人蒋光鼐、蔡廷锴发动了“福建事变”,宣布脱离国民党,树起了反蒋独立的旗帜。蒋介石气得直跳脚,大光其火,不断调兵入闽,对十九路军进行疯狂镇压。

平叛的主力,以二路军作为主力,其所辖之4、10、83、87、88、89师悉数参战。

为保万无一失,其又从三路军及总预备队中抽调了3、9、36、79、80师 ,共计11个师,由蒋鼎文指挥,分头从金溪、南昌、抚州、崇仁等地入闽。

蒋介石当时气在头上,考虑不周。要知道,从金溪到闽北光泽、邵武这一段长达200多里的路程,全在苏区的地盘内,国民党的部队从这条路经过的话,若在平时,就算红军没和十九路军结成同盟,也是要狠狠地伏击和敲打一番的,现在,红军已经和十九路军结成了同盟,从这里经过的国民党军就不得不悠着点了。

事实上,走上了这条路的国民党士兵,没有一个不是把心弦绷得紧紧的,全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是,老覃在《1933年,蒋介石和毛主席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妙计,前者心惊,后者黯然》一文中说了,博古等人轻率地否定了福建事变的进步作用,认为蒋介石镇压十九路军属于是“狗咬狗”,自己乐得看好戏,严令红军不许动手。

如此一来,国民党军队在二十多天的行军转移中,居然没有遭遇上任何一场稍有规模的战斗,最终平安无事地抵达了目的地。

蒋介石清醒过来后,意识到入闽的军队身处险境,直冒冷汗,赶紧命令陈诚调派三路军五、八纵队共7个师自黎川南下,直扑闽赣交界的德胜关,一来是要掩护部队入闽,二来是要切断苏区和十九路军之间的联系。

明显,蒋介石这是在犯浑了。

因为,在博古等人看来,蒋介石此举是在向红军发起大规模“围剿”战。

那么,红军就不可避免地要和国民党军兵刃相见了。

1933年12月10日,彭德怀统一指挥红3军团第4、5师,红5军团第15师和红9军团第3师共4个师,在黎川西南十余里外的团村、东山村一带迎战国民党军。

说起来,红军在明面上虽然有4个师,但总兵力只有1.2万余人。而这次面对的国民党军的3个师却是15个编制充足的步兵团,总兵力近4万。

这无疑是一场兵力对比悬殊的恶仗。

战斗在12日中午打响。

彭德怀患上了疟疾,正在发作期,全身发寒,不断打摆子。

但他仍坚持指挥作战,端坐在华盖峰上,居高临下,总揽全局。

说来也怪,枪炮声一响,他就感到热血沸腾,浑身来劲,通体发热发汗,寒风一吹,疟疾竟然好了一大半。

这一战,红军恍如猛虎蹚羊群,敌军很快溃败,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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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乎红军兵力太少,无法拦住敌人将近4万之众的奔突逃亡,所毙、俘敌众仅1300多人,不到敌人一个团的兵力。

而红军自身伤亡也达千人以上。

其中的第4师师长张锡龙在前线视察战况时被流弹击中,不幸牺牲。

第15师师长吴高群则在负重伤后不治而亡。

彭德怀在得胜后,既高兴,又遗憾地赋诗一首:

猛虎扑群羊,硝烟弥漫;
人海翻腾,杀声冲霄汉。
地动山摇天亦惊,疟疾立消遁。
狼奔豕突,尘埃冲天;
大哥未到,让尔逃生!

诗中所说的“大哥”,指的是未能参战的红一军团。

因为李德推行“两个拳头打人”的战术,红一军团与红三军团分开作战,未能对敌形成歼灭战。

对比一下第四次反“围剿”战,蒋介石兴起了40万大军围攻苏区,当红一军团和红三军团合兵歼灭了陈诚的三个师,蒋介石便不得不意兴阑珊地草草收兵了。

这次,如果有红一军团参战,是完全可以歼灭来犯的敌三个师十五个团的,即完全有可能粉碎敌人的第五次“围剿”的,那么,也就没有后来的二万五千里长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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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反“围剿”末期的广昌保卫战失败后,彭德怀曾和李德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他在争吵中旧事重提,指着李德的鼻子说:

“团村战斗,若第一、三军团不分离作战,集中兵力,便能消灭敌人三个师”“结果打成了消耗战”。

时间过了二十多年,他还在《彭德怀自述》中以遗憾的笔触来叙述这段历史,说:

“如果当时一、三军团靠拢作战,敌三个师十五个团当能全部歼灭,加上洵口歼灭之三个团,就是十八个团,在寻机歼敌二十个团左右,敌军第五次‘围剿’就可能被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