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太日报 张烁
2024年11月6日,美国人将唐纳德-特朗普再次送入白宫,但美国大选日并不是选举进程的终点 —— 这次大选结果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国界。
首先就是对乌克兰政策的不确定性。
2016 年特朗普首次当选时,俄罗斯的政界人士简直要开香槟庆祝。当时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与特朗普的竞争对手、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有着严重的历史恩怨 —— 他认为希拉里-克林顿在 2011 年煽动俄罗斯抗议活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那是一个更简单的时代。对于俄罗斯来说,特朗普好,克林顿坏。
今年 2 月,普京总统狡诈地宣称自己更希望乔-拜登获胜,因为他更“可预测”。尽管特朗普对乌克兰的言辞越来越强硬,而且他的竞选伙伴JD-万斯公开反对向基辅提供更多的美国军事援助,但特朗普是否会或能否削减对乌克兰的资金支持尚不清楚。
“特朗普有一个对我们有利的特质: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坚决反对把钱花在各种外挂和走狗、愚蠢的小盟友、糟糕的慈善项目以及贪婪的国际组织上,” 俄罗斯前总统、现任高级安全官员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周三在社交平台上写道,并补充说乌克兰就是其中之一。
相比之下,克里姆林宫保持了专业的态度,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仅指出,特朗普 在国际舞台上表达了他的和平意图,并希望结束正在维持的“延长战争策略”,但就下一步措施而言,将在1月之后他将上任时看到。
在中东,以色列带头欢迎特朗普回归 —— 就在特朗普本人宣布获胜的几分钟后,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滔滔不绝地表示祝贺,称美国大选结果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回归”。
大选前的民意调查显示,以色列人压倒性地赞成特朗普再次担任总统。一方面,特朗普在总统任期内的一系列亲以色列举动,如将美国大使馆迁至耶路撒冷、承认以色列对戈兰高地的主权、对伊朗采取强硬立场等,让人们记住了他。
另一方面,拜登政府,包括副总统卡马拉-哈里斯曾试图限制以色列在加沙、黎巴嫩和伊朗采取强硬的军事应对措施。在特朗普第二次入主白宫后,以色列可能希望美国对其军事计划给予更全面的支持。
伊朗国家发言人说,特朗普当选总统对他们来说“没有重大区别”。但在与以色列的对抗不断升级之际,德黑兰很可能会对美国会更加坚定地支持以色列感到担忧。
但欧洲国家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在大选后欧洲领导人们发表的所有恭贺声明,都毫不掩饰人们对特朗普不在乎盟友想法的深切担忧。
在竞选活动中,特朗普曾发誓要“在一天之内”结束乌俄战争,这让北约盟国担心他会以领土作为交换条件来换取普京退兵。
在普京的民族主义驱使下,前苏联国家纷纷归顺莫斯科。欧洲向特朗普强烈建议不要将乌克兰置于普京的控制之下。但特朗普的固执己见也不无道理,即欧洲应该为自己的安全买单,而不是指望美国来拯救它。
北约新任秘书长马克-吕特在贺词中称赞特朗普在成为北约32个国家联盟中最强大伙伴的领导人时发挥了自我,称 “他的领导力将再次成为保持我们联盟更加强大的关键”。
泽连斯基显然也找到了吕特的精髓 —— 通过赞美来满足特朗普的虚荣心:“我很欣赏特朗普总统在全球事务中坚持以实力求和平的做法。这正是能够切实拉近乌克兰公正和平的原则。我希望我们能共同将其付诸行动。”
尽管美国在非洲大陆的影响力不断下降,反西方情绪普遍存在,但特朗普在非洲拥有众多拥趸。非洲人口绝大多数信仰基督教或穆斯林,因此特朗普在堕胎、同性恋和变性者(LGBTQ)问题上的立场,在这里引起了深刻共鸣。
同时,在非洲,特朗普作为成功商人的神话依然强大。许多人还接受了共和党关于特朗普首任总统任期内美国经济强劲的说法。他们的希望是,全球经济走强预示着非洲与世界其他地区的贸易前景良好。
另一方面,非洲人希望结束他们所认为的美国干涉。他们支持特朗普,并希望他的“美国优先”政策意味着他将放过非洲大陆。
在拉丁美洲,阿根廷总统哈维尔-米莱和萨尔瓦多总统纳伊布-布凯莱等保守派领导人是第一批向特朗普表示祝贺的人。但墨西哥总统克劳迪娅-希恩鲍姆则担心与特朗普的关系会磕磕碰碰。
作为美国最大的贸易伙伴,墨西哥的出口可能会首当其冲地受到特朗普制裁性关税的沉重打击。尤其是如果特朗普计划以牺牲美洲其他国家的经济为代价来促进国内生产的话。
希恩鲍姆曾表示,美国与墨西哥不是竞争关系,但她的政府将面临压力,必须在新经济政策出台之前迅速与特朗普达成良好关系并签署协议。该协议的大部分内容将建立在移民问题的基础上,迫使墨西哥在限制抵达美国南部边境的移民方面发挥更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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