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岳华
对我前妻我怎么也恨不起来,倒有几分好感。而对她的妈妈,我却恨之入骨!
我与前妻两个人都是急性子,结婚不久,她就想掌握我的财权,约法三章,这个不许我干,那个不许我干。
一个星期六晚上,我们几个好朋友喝酒打麻将,她当着众人的面,就叫我下不了台。
回家后,岳母当着女儿的面,煽风点火,前妻更加来劲,不但侮辱我,还侮辱我的妈妈,“怎么生的,生出你这样的东西,生坏了就不要生。”
我一听火冒三丈,动手打了她一个嘴巴:“闭上你的臭嘴,不要侮辱我和我妈妈,你妈妈好呢,母老虎!”
我们扭打在一起,岳母还叫来几个亲戚,把我打得皮破肉绽,成了大花脸。
第二天,他们又到我单位闹,把我说成臭狗屎,搞得全单位对我印象很不好,我伤心痛哭了半天。
后来,我怕找对象,不想再找对象,真想打光棍一辈子,自由自在。
父母亲央求我,不找对象老了怎么办?找,还要找,找个讲理的,特别要找个好岳母,能包容人的人。
前妻的男女双方兄弟姐妹,就生了前妻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大家都宠着她,她说东就去东,说西就去西。她妈妈对女儿的不是,也说是。谈对象的时候,我曾犹豫过。但她长得漂亮,家里经济条件好,我违心地同意了。
汲取上次沉痛的教训,我把功夫下在找个好岳母上。
我们小区不远的菜市场不大,几个摊主,我都熟了,卖豆制品的王大妈,很和善,我们谈得来。节假日前,她的姑娘,也来帮忙。姑娘个子中等,人长得很水灵,从言谈中知道,喜欢文学,也尝试着写点作品。她说,好像认识我,她买过我的书。她不好开口,叫她母亲提出,带她这个徒弟,我不假思索,就答应王大妈的要求。
王大妈的女儿叫孙月月,是职大的一名老师,对文学创作情有独钟。我们相处半年,谈的都是文学作品。文学创作。她也拿点作品,请我提出修改意见。她什么都写,比较起来,散文写得好些,有生活气息,能打动人。
我们没有问对方的年龄,有没有对象,谈没有谈对象。
其实,我们的一切,都在王大妈的设计和掌控之中。她早已了解到,我离了婚,年龄比她女儿大三岁。在市委宣传部工作,人好,有德有才。
王大妈有心计,她请我们小区的赵大妈作牵线的红娘。
我开玩笑地说:“俗话说找猪不找圈,但我找猪先找圈。我要找个好岳母,公正公平地处理家庭问题。”
赵大妈也笑着回道:“踏遍铁鞋无觅处,这次得来全不费力气,这个好岳母被你碰上了。”
“你怎么这样有把握地说。”我不解地问。
“我们的老邻居,她可是好妻子,好母亲,好儿媳。王大妈聪明精明开明,对找二婚的女婿,她说得好,我找的是人,不问二婚。人好,女儿喜欢,就行!”赵大妈信心满满地道。
孙月月的父亲人老实,但规矩多。对彩礼、婚宴的规格有要求。王大妈跟我坐一条凳子,帮我说话,帮我出点子。
关于彩礼,对外宣传是十八万,过个场,结了婚,物归原主,还给你。
关于婚宴,两家合起来,宴请一顿,不请婚庆公司,请主持过婚礼的朋友主持,能省则省。
王大妈反复叮嘱我,对农村来的客人,一定要安排好,领他们到景点玩玩。
夫妻之间没有一点矛盾,没有小争吵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与孙月月发生争执,岳母总是先批评孙月月,很少说我。
也许我想考验孙月月和岳母。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约几个朋友喝酒打麻将。孙月月事后告诉我,本来想叫我下不了台,是她母亲拦住她,冷处理,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
关于喝酒打麻将的事,岳母推心置腹地说了她的想法。年轻人总有几个朋友,喝酒打麻将也很正常。任何事情有个度,要适度。要带家属,到夜里十二点就结束。特事特办,可事前请示,也可先斩后奏,家里有事好商量。
对乡下来的我的父母和亲戚,岳母非常尊重,照顾得很好,出乎他们的想象,门好进,脸好看,亲如家人。
我们生了儿子,是岳母配合我母亲一起带的。她们相处得如亲姐妹一样,有说有笑,谈得来。
我的父亲胃上长了肿瘤,到市人医开刀。我工作忙,岳母叫岳父帮助照顾。对这样的好亲家,父母说我是修来的。
岳母动员我父母到城里住,我父母习惯在农村的生活,反倒动员岳父岳母到乡下住住,玩玩。大家达成共识,两头走走,也是旅游。
国家放开生二胎三胎,岳母动员我们生二胎,两个好,两个保险。孙月月不想生,回她妈,要生你生。
我做孙月月的工作,妈响应党的号召,两个好,两个保险,我给她讲了同事的教训,月月被我说服了。
我敢断言,现在离婚得多,一些问题根子出在岳母身上。
我庆幸,我找了个好岳母,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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