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胜晚年,其子问父亲:“你要是不到北京当总长,后来‘913’你的事就不会那么大了,处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黄永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那个总长不是自己要当的,自己是被连夜“骗”到北京,硬塞总长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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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胜在回忆录里,经常提到的一句话就是:“军人总要服从命令。”“913”后,无论毛主席,还是周总理,都是有意挽回黄、吴、李、邱四人的。据邱会作之子说,“913”后周总理曾拍着胸膛做出保证、打了保票,说:“你们好好工作,放心工作,主席还是信任你们几个老将的。”

事实确实如此,周总理确实亲口说过这些话。邱会作听到这些话后,情绪十分激动,嘴里念叨着:“总理保我了,总理保我了。”邱还把这句话转达给住在西山的黄永胜。黄永胜听后沉默半晌,说出自己的想法:“话是这么说的,文章不一定这么做哟。”

“913”后有长达10天时间,邱、李、吴、黄正常生活、继续工作,基本没受什么影响。可是这10天时间里,他们都做了什么呢?烧文件。他们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划清界限、撇清责任,但实际的揭发、交代,一点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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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他们对一切阴谋都毫不知情,对“913”没有一点其他想法,说不出那“出逃一家”的任何问题。“913”前夕,周总理明确指示,没有自己、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四人共同签署的命令,任何飞机不能放飞;李作鹏却篡改为四人中只要有一个同意,飞机就能起飞。

他们跟“913”出逃者的关系那么密切,可谓是举世皆知。“913”后他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装聋作哑。这不是掩耳盗铃式的自欺欺人吗。

周总理曾在9月17日下午,跟邱会作开诚布公地谈过,要他好好想想有什么问题,写份报告出来。邱会作却说自己觉悟低、水平低,对“913”想不通,也说不清,更写不清。周总理恨铁不成钢,直言你为什么要跟他搞在一起。邱会作说他是主持部队工作的,自己不跟他搞在一块,跟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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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闻言很是吃惊和气恼,但还是尽量心平气和地耐心劝解:“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思想,这是不对的。你的事没多少,黄、吴麻烦点。”那段时间,周总理多次找到邱会作等人谈话。可是没用,四人还是没交一份相关的认错和揭发材料。

那10天时间他们都在干嘛?黄永胜最典型,疯狂在家、在办公室烧文件,把一个大瓷缸都给烧爆裂了。可见他烧得多么疯狂。任谁知道都会认为他们这是在销毁罪证,没有任何悔改之意。

9月24日上午,周总理与叶剑英在大会堂,宣布邱会作四人离职反省。晚年儿子问黄永胜为什么要烧东西,黄说自己就是要烧,不烧也不放过自己,烧不烧都一个样。不过黄永胜又补充说,自己主要是烧照片,当然也有一些文件,自己看到那些照片就来气——照片不好烧,所以就拿一些纸质文件一块点火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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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胜晚年对“913”,仍有一种悲愤之感:“他好好的跑什么跑?他跑了,我们还说得清楚吗?”其实他们是有机会的,从他们被关后,毛主席和周总理对他们生活待遇的关照,足以看出一二,可惜他们不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