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1969年,我在村部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戴眼镜的北京知青。谁能想到,一场青涩的恋情,却让我独自承担了七年的苦果。直到那个秋天,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01
1969年的夏天,知青们陆陆续续来到我们沙河大队。那天我正在村部办公室整理接待名册,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北京的知青到了!"民兵班长在院子里喊。
我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年轻人背着大包小包走进院子。他们中间有个戴眼镜的男孩特别显眼——不是因为他比别人高,而是因为他走路的样子,像是在数着脚下的砖头,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柳会计吧?"大队支书推着那个戴眼镜的男孩来到我跟前,"这是张先霖,北京师范大学附中的,你带他去知青点看看。"
张先霖推了推眼镜,露出腼腆的笑容:"麻烦你了。"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说话轻声细语的,和我们这些地道的东北口音形成鲜明对比。我注意到他的书包鼓鼓的,像是装了什么重物。
"跟我来吧。"我拿起名册,走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他的皮肤很白,一看就是城里人,走路时总是低着头,仿佛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你包里装的是什么?看起来挺沉。"我忍不住问道。
"书。"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带了些俄国文学和医学书籍。"
"医学书?"
"嗯,想着农村可能缺医少药,多学点总没坏处。"
我这才认真打量起他:长相清秀,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不像其他知青第一天来就愁眉苦脸,他倒是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知青点是村里腾出的几间老屋。我带他进去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书从包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在床头。我瞥见了几本泛黄的书籍,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有本破旧的《诊断学》。
"你喜欢看书?"他突然问我。
"嗯,不过村里没什么书。"我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就看过几本《红高粱》。"
"那我可以借给你看。"他说着,从书堆里抽出一本《童年》,"高尔基写的,很好看。"
就这样,我和张先霖的交集开始了。他很快就适应了农村生活,不仅干活认真,还主动教村里的孩子们念书认字。每天傍晚,知青点前总会聚集一群小孩,捧着本子听他讲课。
有时我送完报表回来,会在知青点外驻足。夕阳下,他认真讲课的样子特别耀眼。
"柳会计,"一天他叫住准备离开的我,"要不要听会儿课?"
"我都这么大了,还听什么课。"我笑着摇头。
"知识不分年龄。"他执意把我拉到小板凳上,"今天讲《朱子家训》,很有意思的。"
从那以后,我常常留下来听他讲课。有时是文学,有时是历史,偶尔还会讲点医学常识。他讲得很生动,连最调皮的孩子都爱听。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的傍晚。不知不觉中,我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02
转眼到了秋天,玉米地里金黄一片。那天我去地里收工,看见张先霖正在给一个老大爷包扎手臂。
"又在给人看病?"我走过去问。
"嗯,李大爷割玉米茬子扎到了。"他认真地打着绷带,"我这几个月看了些医书,能处理点小伤。"
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普通朋友的界限。
但很快,这份感情就遇到了阻碍。
"你疯了吗?"母亲发现我和张先霖走得近后,把我叫到跟前,"他是知青,早晚要回城的!到时候你怎么办?"
"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哼,我又不是瞎子!"母亲气得直拍桌子,"村里都传开了,说你天天往知青点跑。你是村里的会计,要注意影响!"
父亲也找我谈过。他说:"闺女,咱农村人就是农村人。城里来的,早晚要走的,你可别傻了。"
可是爱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断得了的?每次看到张先霖,我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跳得厉害。
有天晚上,张先霖在村口叫住了我。
"我知道大家都在反对,"他抓着我的手,眼神坚定,"但我是认真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回北京。"
"真的吗?"我抬头看他。
"当然是真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妈临走时给我的玉佩,我想送给你。"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地下恋情。每天天不亮,我就借着送报表的机会去看他。傍晚时,我们会在后山的小树林里偷偷见面。他给我讲北京的故事,讲什么天安门、什么故宫、什么北海公园,我听得入迷。
"等你跟我回北京,我带你去看升旗。"他总是这样说,"天安门广场的旗杆可高了,升旗的时候,太阳刚好从旗杆顶升起来。"
可是流言还是传开了。村里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说我不守妇道,勾引知青。几个老太太见了我,都要啐一口。大队支书把我爹叫去谈话,说让他管好自己的闺女。
"你最近别来找我了,"我红着眼睛对张先霖说,"让事情慢慢淡下去。"
"不行,"他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明天我去找你爹妈,把话说清楚。"
"别去!"我吓得脸色发白,"我爹的脾气你不知道,万一......"
03
就在这时,我发现自己的例假已经推迟了两个月。起初我还以为是最近太累,可是伴随着的还有孕吐的反应。
那天早上,我第三次在村口吐得昏天黑地。张先霖急匆匆跑来:"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看着他担心的样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先霖...我,我好像怀孕了..."
他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们私奔吧,"沉默了很久,张先霖突然说,"我带你去北京,找我姐姐帮忙。她在医院工作,可以照顾你。"
我摇摇头:"我走不了。"
"为什么?"
"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我要是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再说..."我咬着嘴唇,"你能保证带我回北京后,你爹娘能接受我吗?一个农村姑娘,还怀着孩子..."
"你别想那么多,我会负责的!"他抱住我,"相信我,好吗?"
就在我们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消息传来:知青要回城了。据说是上面新下的文件,要分批把知青调回城里。
"我回去就找工作,找到工作就回来接你!"临走那天,张先霖在村口对我说,"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那个背影,就这样成了我接下来七年的念想。
起初他还经常来信,信里说在找工作,说在想办法,让我再等等。可是渐渐地,信就少了,最后完全断了音讯。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在父母的逼问下,我编造了一个去县城相亲时被骗的谎言。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更难听了,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1970年春天,我生下了一个男孩。我给他取名叫"念",念,是因为我以为这辈子只能念想他的父亲了。
小念很懂事,从不问爸爸的事。我省吃俭用,把他拉扯大。他遗传了他爸爸的聪明,不到四岁就认识了很多字,整天捧着他爸爸留下的那些旧书看。
每次看到他戴着他爸爸留下的那副旧眼镜看书的样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他长得太像他爸爸了,特别是那种专注的神情。
"妈,这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真好看。"有一次他兴奋地对我说。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那不就是他爸爸最爱的那本书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从村里的会计,到后来开了个小卖部,再后来又去养了些鸡鸭。日子虽然清苦,但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我也觉得值了。
04
1976年的秋天,我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听到小念喊:"妈!门口有个叔叔找你!"
我抬头一看,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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