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观察者网报道,智库机构中美交流基金会于11月15日、16日举行“2024香港中美论坛”活动,不乏中国、美国驻对方国家大使在内的关键职位政治人士,以线上或线下方式出席活动,与会的两国人员约350人。在特朗普剩余约2个月就任的节点上,该论坛活动为两国及外界了解特朗普的政策方针,提供了切入点。曾在美国中情局负责东亚事务的前副助理主任丹尼斯·怀尔德11月15日称,特朗普反对战争,美国不大会在特朗普任期内卷入新冲突。特朗普的理念在于以实力取得和平,中美两国甚至不应有发生冲突的设想。
怀尔德透露,特朗普时期美军军事支出或增加5%,并将配备更多海空军及导弹兵力。特朗普认为实力能够阻止挑战,而拜登的软弱是中国、俄罗斯对与美国对抗抱有信心的原因。怀尔德也认为,拜登政府时期建立的中国、美国军事对话机制,将在特朗普时期延续下去。
同样参与活动的美国布什家族成员尼尔·布什认为,特朗普是和平主义者。尼尔也对中美两国间可能的双赢局面表示期许。某种程度上而言,军事决策上的扩张与收缩,是美国政治平衡的组成部分。这一点并非特朗普的专利,特朗普的反战人设带有更多的舆论色彩,是美国在战争中遭受损失下对民意的迎合与放大。无论是美军撤离越南、美国暂时搁置中国方向的军事扩张后中美建交,还是美军撤离阿富汗,背后均是扩张失利后的收缩。
在美国拜登政府于乌克兰扩张失利,中东区域美国、以色列战事进展艰难,台海方向“台独”遭封锁的境况下,特朗普的反战是对美国收缩战线以便止损的呼应。中美间军事冲突风险的降低,与特朗普口中拜登的软弱无关,而是中美两国逐步达成军事平衡的体现。美国承担不了与中国冲突的损失,寻求管控局势是多任美国政府的一致选择,其中的关键节点包括。
一,中国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之交正式具备洲际打击能力,中美两国相互核威胁局面初步建立,两国平等前提下的建交时机来临。二,1996年中国实施不惜代价完成统一的军事部署,美国对“台独”的扶持此后由明转暗。三,2016年中美南海对峙,美军海上军力主力被中国火箭军部队锁定,美方在无法达成前逼进占的既定军事目的后后撤。2016年后至今,中美两国未发生大规模军事对峙局面。2022年的佩洛西窜访、2023年的气球事件,不涉及两国以对方为目标的全面性打击准备。
当下,中国双航母编队战力成形,第三艘航母处于海试状态,第四艘航母被美媒认为已处于建造进程中。美国航母则受限于东欧、中东、南海的多线需求,已难以形成同中国对等对峙的兵力规模。这一背景下,并非特朗普爱好和平,而是美国以战争手段解决问题的筹码基本耗竭。
在中东美国借助以色列实施的代理人战争上,以色列也已难以在导弹打击上应对伊朗。这一背景下,将无法保留的地缘筹码利益最大化进行交易,或是特朗普在与中国、俄罗斯对话中的选择。而不论中国还是美国,实际碰撞中无法取得的,在谈判桌上同样无法依靠欺诈、威胁等手段得到。特朗普要收缩美国势力范围,对此应予欢迎,如果以敲诈手段大开口,则路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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