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八千多退休金，在城里也不少了，李建设，你咋想不开非要回农村？"老伴问我。
村口的大槐树依旧，却已不见儿时的蝉鸣。
"老李回来了，今晚接风！"村主任王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老李，这是咱们村的规矩......"王强举起酒杯时的笑容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意味。
半年后，我拖着酒醉的身子回家，发现床头的存折不见了。
01
退休那天，我从办公室收拾完最后一件物品，回头看了看这个待了三十多年的地方。同事们为我举办了简单的欢送会，我却一直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回老家的事。
"李建设，你可想好了？那边地方偏，条件差，真要回去？"老张拍着我的肩膀问。
我点点头，笑着说："城里房价高，一个月八千多退休金，在城里也就这样过。回老家住，房子现成的，再装修装修，和老伴儿一起种种菜，多自在。"
其实这个决定，我和老伴周慧芳商量了很久。城里的生活成本高，两个人的退休工资虽然不少，可要在城里买房，就得啃老啃孩子。我俩都不愿意给孩子添负担，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乡下过日子。
乡下老家的房子是父亲留下的，虽然年久失修，但地基很好，翻新一下就能住。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我儿时的回忆，有纯朴的乡邻，还有漫山遍野的绿色。这些年在城里工作，我常常会梦到老家的那棵大槐树，梦到儿时在树下乘凉玩耍的日子。
周慧芳虽然一开始不太情愿，但见我心意已决，也就慢慢接受了。她是个贤惠的女人，这些年在单位食堂工作，省吃俭用，为家里攒下了不少钱。这笔钱，原本是打算在城里付个首付的，现在可以用来好好装修老房子了。
"建设，你说咱们回去，村里人会不会觉得咱们是暴发户？"收拾行李的时候，周慧芳突然问我。
我笑着摆摆手："想什么呢，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咱们也不是什么暴发户，就是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
临行前一晚，我辗转难眠。想起这些年在城里的打拼，想起即将开始的乡村生活，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周慧芳在旁边轻声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慧芳，相信我，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02
二月的一个清晨，我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回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家。车子刚停在村口，就看见村主任王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老李回来了！"王强热情地帮我们提行李，"这是嫂子吧？早就听说你在城里当领导，这回可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我连忙解释："什么领导，就是个普通工人。"
但王强似乎没听进去，一个劲儿地说："今晚必须给你们接风，这么多年没回来，乡亲们都想你呢！"
我看了眼周慧芳，她微微皱着眉，但什么也没说。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这场看似温情的接风宴，会成为一个难以停止的开始。
老房子比想象中破败得多。墙皮剥落，门窗歪斜，院子里杂草丛生，满目萧条。但我心里却莫名兴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模样。
"慧芳，你看，这院子收拾收拾，种上些花草，再搭个葡萄架，多好。"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周慧芳叹了口气："先把房子收拾出个人样吧。"
我们请了村里的泥瓦匠帮忙。王强热心地介绍了施工队，说是他表弟开的，价格公道。为了省钱，一些简单的活我就自己干。周慧芳也不闲着，天天忙着打扫卫生，张罗家具。
装修期间，村里人时常来串门。有人说我们城里人讲究，装修这么好；也有人说我们太奢侈，光是装修就花了十几万。议论声中，我听出了几分酸味，但也没太在意。
"老李，你这装修得不错啊！"王强又来了，"晚上我叫上几个朋友，给你'添砖加瓦'。"
我知道这是村里的规矩，新房装修要请客。但周慧芳却拉住我，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对我说：
"建设，咱们还在装修，太乱了，等收拾好再请吧。"
王强有些尴尬，但很快又笑着说："那行，等你们收拾利索了再说。"
03
装修完工后的第三天，王强果然带着几个村干部来了。酒过三巡，王强开始询问我在城里的工作。
"老李，听说你退休金有八千多？"王强端着酒杯问。
我点点头："是啊，就是普通工人退休金。"
"那可不少了！"王强举杯，"来，走一个！"
从那天起，村里的酒局就没断过，我才开始明白，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酒局，全是人心和算计。
今天是李村长家儿子考上大学，明天是张支书家盖新房，后天是赵主任家添了孙子......理由永远充足。
起初，我也乐在其中。毕竟是故乡，总要和乡亲们打好关系。可渐渐地，我发现这些酒局越来越离不开钱。每次聚会，不是凑份子，就是借钱周转。
"建设，你这个月光喝酒就花了两千多。"一天晚上，周慧芳翻着账本说。
我有些心虚："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好推辞......"
"那也得有个度啊！你看看，装修花了十几万，现在又天天喝酒......"周慧芳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说得对，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城里，同事间的应酬都是点到为止。可在农村，人情往来就是这样，由不得你不参与。
那天晚上的谈话之后，我感觉周慧芳明显不开心了。她不再像刚回来时那样热衷打理院子，整天眉头紧锁，话也少了。
一天早上，我正要出门赴宴，周慧芳突然说："建设，你知道咱们这半年花了多少钱吗？"
我摇摇头。
"装修十五万，家具五万，你那些酒局四个多月花了一万多，加上日常开支，咱们的存款去了快二十五万！"周慧芳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么花下去，用不了两年，咱们的积蓄就要见底了。"
我愣住了。确实，这些钱要是在城里，都够付个首付了。
04
"以后我少去就是了。"我敷衍道。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周慧芳叹了口气，"建设，你觉得他们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吗？"
这句话刺痛了我："怎么不是？王强他们对我多热情啊！"
"热情？"周慧芳冷笑一声，"你没发现你每次去喝酒吃饭都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被老婆的这句话突然点醒，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吓得我赶紧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包，打开钱包的那一刹那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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