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最早是在1936年红军东征前,在“副帅”领导下工作的。当时“副帅”是军团长,李天佑是团长。同在苏联治病前,两人的交际仅限于下发命令和服从命令。
在异国他乡,两人不可避免地熟络起来,对彼此有了一定的认识,这也为后来“副帅”对李天佑的重用,埋下了伏笔。
李天佑是1944年8月回的国,但到1946年1月才回到战场指挥——北满军区参谋长。在此之前,他参与的军事工作不多,唯一值得提起的就是到沈阳,协助吕正操完成对鞍山、营口的设防。
1946年4月,李天佑率部攻占哈尔滨后,升任松江军区司令,开始独立指挥部队作战。“副帅”对李天佑的重用,从李在47年5月调任东北民联任1纵司令就能看出。
1纵原司令是老将万毅,资历老、年龄大,1纵的底子还是他从山东发展起来、带来东北的。万毅不愿离开1纵,“副帅”亲自找他做工作,最后改任他为政委,并叮嘱了一句:“可以不做政治工作,但是要学打仗。”万毅明白“副帅”的意思:这是要自己跟李天佑学打仗(可李离开了战争近7年时间)。
说完“副帅”的重用,再来说说“副帅”的爱护吧。攻打四平不利,部队伤亡惨重,出现很重的怨气和很多牢骚话。作为主要指挥员的李天佑压力很大。李天佑当时的老秘书,过了四十年多年,对李天佑的遗孀和儿子再说起此事:“他在苏联吃了洋面包,到了东北急于打几个好仗。”
连李天佑当年的秘书都这样说,可见那时更过分的话有多少。这次失利,给李天佑带去很大的精神压力,之后他变得十分沉默寡言。
这时“副帅”说话了,他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但也要部队做好经验教训的总结),并给李天佑特地写去一封指出不足、望能改进的信。
1948年3月,东野四战四平,“副帅”再次起用李天佑指挥——要知道李可是上次四平失利的指挥官。当时东野没有兵团建制,此战规模又很大,需要一个人来统一指挥,“副帅”选定了李天佑,让他指挥韩先楚的3纵和邓华的7纵作战。
韩先楚和邓华的资历、能力不消多说,但“副帅”还是选择了李天佑,李天佑也没辜负“副帅”的选择。
66年运动开始后,“副帅”又几次保下李天佑,还帮他在毛主席面前说好话。李天佑是“副帅”的老部下和爱将,两人的关系不该很密切吗?为什么李天佑在“913”没受攻讦,跟黄永胜、邱会作等人类似下场?
这一是因为李天佑没做坏事,还保护了不少老干部;二是因为他的组织观念强,生性忠厚内向,不爱交际也不善交际;三是因为他的很低调。
李天佑在总参工作时的一个秘书,曾告诉李天佑之子,你父亲虽然是“副帅”的老部下,也是4野王牌纵队的司令,但他调到北京后,即便是逢年过节也很少到“副帅”家去,无论公私(“副帅”身体不好,只在家办公)。
“你父亲很低调啊。”老秘书这句话,道破天机。李天佑这样的人,又在70年9月就离世了,恐怕没人同意他被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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