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办好退休，儿媳就来电话了，要求我去带孩子。
她说我是孩子奶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说：去看孩子，但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儿媳妇听完，没吱声，直接挂了电话。
越来越觉得，人老了，就是要学会自私一点。没人心疼你的时候，就自己心疼自己。
这个道理，我花了大半辈子才明白。
01
我今年五十五岁，刚刚办完退休手续。
拿到退休证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退休前所在的工作岗位压力很大，经常整夜地睡不着，现在终于可以过上几天舒适的日子了。
虽然每月不到四千的退休金，在别人眼里或许不够塞牙缝，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房子是前夫留给我的，这让我少了一大笔开支。
离婚这十多年，我过得很简单。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家里就我一个人，每天晚上泡杯茶，窝在沙发里看看电视剧，偶尔嘴馋了，再啃两口零食。日子过得清净自在。
经历过一次婚姻的背叛，我再也不敢轻易把真心交付给别人。那种痛，我这辈子只想经历一次。
儿子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长大。说来也怪，他从小就跟老两口特别亲，我也就由着他去了。反正离得不远，想见了随时都能见到。
眨眼间，儿子到了该结婚的年纪。看着他穿上崭新的西装，牵着新娘子的手站在婚礼殿堂，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这个当妈的，就得往后退一步了。
可我没想到，这一退，就退出了儿子的世界。
结婚那天，我连一个像样的红包都拿不出来。儿媳妇冷着一张脸，连句"妈"都不肯叫。每次碰面，她总是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仿佛我是空气。
我知道她嫌我没给他们任何经济上的资助，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工资本来就不高，房租水电要交，柴米油盐要买，每个月能剩下的钱少得可怜。
半年前，儿媳妇怀孕了。我好不容易跟领导请了一个月的假，搬到儿子家里帮忙照顾。那一个月，我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早饭，一天要给儿媳妇煲三次月子汤。白天要帮着带孩子，晚上还得洗一家人的衣服。屋子里但凡乱了一点，儿媳妇就会皱着眉头数落我。
"妈，这汤太咸了。""妈，你怎么把孩子的尿布包得这么紧？""妈，你轻点走路，孩子都被你吵醒了。"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心里想着，等月子做完，我就能回自己家了。可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忍不住掉眼泪。
02
那一个月，我瘦了整整十斤。
镜子里的我，头发花白了不少，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可儿媳妇似乎并不领情，依旧对我爱搭不理。
家里的柴米油盐都是我买单。每天去市场，挑最新鲜的食材，兜里的钱一天天少下去。
儿子和儿媳妇从来没提过要给我买菜钱，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要。
终于熬到儿媳妇坐完月子，我赶紧回单位销假。
以前我总觉得上班累，可跟照顾月子比起来，上班简直就是度假。
至少在单位，没人会对我指手画脚。
儿媳妇生了孩子后就没再工作，整天在家带孩子。儿子虽然工资不高，但养活一家三口还算宽裕。我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
上个月，我终于办完了退休手续。刚拿到退休证那天晚上，我就在手机上查起了旅游攻略。我想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好好放松几天。这些年，我还从没出去玩过。
可还没等我订机票，儿媳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妈，你退休了是吧？那正好，以后你每天八点来我家帮忙带孩子，晚上六点再回去。"电话里，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不是一直在家带孩子吗？怎么现在要我帮忙？"我有些不解。
"我一个人带孩子太累了，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你现在退休了，有的是时间。再说了，你是孩子奶奶，帮忙带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我沉默了几秒，说道："如果要我帮忙带孩子，我有三个要求。"
"第一，我的退休金不高，这点钱要养活自己，还要存点养老。我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掏钱给你们买菜。"
"第二，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周末和节假日，我要休息。"
"第三，既然是帮你们带孩子做家务，就得给我一些酬劳。这不是我贪财，而是希望你们能尊重我的付出。"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嘟嘟"的忙音传来，她把电话挂了。
03
那通电话之后，我的手机安静了一整个星期。儿媳妇再也没联系过我，儿子也没打过一个电话来。我知道，儿媳妇一定气坏了。
可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老实人了。
我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退休生活。
每天早上，我去附近的公园跳广场舞。那里有一群跟我年纪相仿的大姐，她们都经历过生活的起起落落。跟她们聊天，我发现自己并不孤单。
周末，我报名参加了一个烘焙班。以前总觉得做蛋糕特别难，可真正学起来，也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完成每一个步骤。
偶尔还和小姐妹们出去旅游。
半年后的周日早上，我正在厨房里试做戚风蛋糕，儿子突然来了。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妈，你就非得这样吗？"
"什么这样？"我把蛋糕胚放进烤箱，擦了擦手。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自从你拒绝帮忙带孩子，我媳妇天天在家里抱怨。她说你这个当婆婆的太自私，一点都不为儿子着想。"
我笑了："是啊，我就是自私。我这辈子，先是为你爸操心，后来为你操心，现在好不容易退休了，难道还要继续为别人活着吗？"
儿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妈，你知道吗，我媳妇怀二胎了。"
我愣住了。原来这才是她突然要我帮忙的真正原因。
"所以呢？"我淡淡地问。
"所以她更需要你的帮助了。妈，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儿子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转身看着儿子，缓缓说道："你们都这么年轻，为什么不能自己照顾孩子？要知道，我当年带你的时候，连个帮手都没有。"
"那不一样，现在的孩子..."
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不一样？你们觉得我退休了就很轻松？我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着，现在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烤箱"叮"的一声响了。我戴上手套，把蛋糕取出来。香甜的味道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你要尝尝吗？这是我学会的第一个蛋糕。"我问儿子。
儿子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我，转身离开了。
我望着儿子的背影，忽然觉得很释然。或许从今以后，我们母子之间会越来越远，但那又怎样呢？
人老了，就得学会自私一点。如果没有人心疼你，那就自己心疼自己。这个道理，我花了大半辈子才明白。
看着面前这个香喷喷的蛋糕，我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生活就像这蛋糕，有时甜，有时苦，但只要掌握在自己手里，就永远不会太难过。
不知道有没有像我一样自私的婆婆，随便别人怎么说，我只想过几天自己想过的舒心日子，这叫什么自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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