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说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大娘叹了口气，望着对面低头不语的儿子，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寒风呼啸的傍晚，老旧的客厅里，一盏昏黄的台灯将母子俩的影子拉得老长。刘大娘坐在桌子上，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01
肖明远站在南站的站台上，手里提着一个深蓝色的行李箱。这个陪伴他五年的箱子，拉链处已经有些磨损，侧面还贴着几张早已褪色的标签，记录着他曾经出差的足迹。现在，里面只装着一些换洗衣物和一千八百块钱。
寒风呼啸着穿过站台，钻进他单薄的羽绒服里。站台上人来人往，有人拖着贵重的行李箱，有人提着沉甸甸的年货，还有人抱着可爱的孩子。唯独他，空着手回家。
三个月前，公司突然宣布裁员。作为技术部门的中层，肖明远本以为自己能够幸免，毕竟他在公司已经干了将近十年。可最终，他还是拿到了解雇通知书。
"老肖，保重啊！"离开公司那天，同事王磊拍着他的肩膀说，"等你东山再起了，可别忘了兄弟！"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喝了很多酒，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孤独。十年，他付出了整整十年的青春，换来的却是一纸冰冷的解雇通知。
"各位旅客请注意，K1805次列车即将进站......"广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肖明远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走向站台。这趟车要开十六个小时，足够让他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车厢里挤满了回家过年的人，空气中弥漫着方便面的香味和烤鸡的气息。肖明远找到自己的座位，是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快速后退，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独自北上打拼时的意气风发。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给父母一个交代。可现在，他却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回家。
02
火车到站时已是傍晚，老家的小站台上积着薄薄的雪。肖明远没打车，而是选择步行回家。二十分钟的路程，让他有时间调整心情。
村口的大榕树依旧枝繁叶茂，树下的石桌上还坐着几个打牌的老人。看到他，有人喊道："这不是老肖家的儿子吗？提前回来过年啊！"
肖明远勉强笑着点点头，加快了脚步。巷子里传来炒菜的香味，随处可见贴着的红色春联，空气中飘荡着过年的气息。
推开家门的一刻，母亲张淑芳正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声音，她赶紧擦了擦手走出来："儿子，瘦了！"
肖明远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阵酸楚："还行，就是最近工作忙，没注意休息。"
"忙什么忙，连个电话都不知道打回来！"父亲肖建国的声音从堂屋传来。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儿子。
"爸......"
"工作忙？"父亲冷哼一声，"忙得连个对象都找不到？你看看隔壁老李家的儿子，都二胎了！人家创业开公司，你呢？还在外面漂着！"
这番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肖明远最脆弱的地方。他攥紧拳头，努力控制着情绪："爸，我这不是想先立业后成家吗？"
"立业？"父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都三十四了，还在立什么业？当初要你留在县城工作，你非要去大城市。现在怎么样？我看你是野了，连家都不想回了！"
"建国！"母亲赶紧打圆场，"你先别说了，明远刚回来，让他先休息休息。"
肖明远沉默地提着行李箱上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还是老样子，书桌上的奖状已经发黄，墙上贴着的海报早已褪色。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楼下传来父母的争执声：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这不是为他好吗？" "为他好就是说这些打击他的话？"
肖明远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他知道，这个年，不会好过。
除夕前两天，亲戚们陆续来串门。肖明远躲在房间里，却依然躲不开那些探寻的目光和令人窒息的问候。
李婶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明远啊，听说你混得不错？是不是快当经理了？"
肖明远尴尬地笑笑："还行吧，公司最近在调整，还在努力。"
"调整好啊！"李婶不依不饶，"对了，我们单位小张的妹妹和你离得近，要不要介绍认识认识？"
一旁的堂弟肖明俊接过话茬："大哥，你就别忙工作了，先成个家吧。你看我，工资虽然没你高，但该买房买房，该结婚结婚，现在儿子都会跑了。"
肖明远低头喝茶，假装没听见。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现在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晚上，母亲特意蒸了他爱吃的南瓜饼。看着儿子食不知味的样子，张淑芳心疼地说："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跟妈说说。"
"没事，就是有点累。"肖明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你爸那个人，说话是不好听，但心里都是为你好。"母亲叹了口气，"他就是心疼你一个人在外面，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肖明远放下筷子："妈，我知道。"
正说着，父亲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两瓶白酒："明天你三叔一家要来，你也别总躲在屋里了。"
03
除夕那天，客厅里热闹非凡。三叔一家五口，加上二姑父母，还有几个表兄弟，足足坐了三桌。
酒过三巡，话题转到了肖明远身上。
"明远啊，你这工资再攒几年，是不是就够买房了？"三叔举着酒杯问道。
肖明远脸上一热："这个...还得看情况。"
"什么情况啊？"三叔凑近了些，"你该不会还在租房吧？你表弟小张前年就在省城买了房，今年又换了辆新车。"
一旁的表弟小张接茬道："大表哥，你要是觉得压力大，回省城发展也不错啊。我们公司最近在招人，要不要考虑考虑？"
"就是，"二姑也说，"你看你爸妈都上年纪了，回来工作多好。"
父亲突然放下筷子："他呀，在大城市呆野了，看不上咱们这小地方。"
这顿年夜饭，肖明远吃得如坐针毡。他数着钟点，熬到午夜，总算打发走了所有亲戚。
收拾桌子时，母亲小声说："明远，妈给你压了个红包，你悄悄拿着。"
"不用了，妈。"
"拿着吧，在外面不容易。"母亲塞给他一小沓钱。
正月初五，一场意外彻底打破了这个家的平静。
那天早上，肖明远正在院子里晒被子，手机突然响了。是人力资源部的电话，通知他上个月的工资可能要延期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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