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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博弈,小国为棋,一子错,满盘皆输。据观察者网12月14日的报道,根据美国卫星公司于周五拍摄的卫星图片,叙利亚赫梅米姆空军基地的俄军“正在收拾军事装备”,可能在为撤离做准备。分析人士指出,2架安-124重型运输机的机首升起,明显准备装载货物;附近的一架卡-52武直也正在进行拆卸;高度戒备的S-400也被拆成部件;就连防空系统的班组人员也离开了此前的部署点。

除了种种迹象显示俄军准备从赫梅米姆空军基地撤离外,根据此前美国另一家卫星公司拍摄的照片,显示至少三艘俄海军舰艇“已离开基地”,在距离塔尔图斯港西北约13海里处下锚,这可能说明俄罗斯也准备放弃塔尔图斯海军基地。此外,据金羊网12月13日的报道,一支俄军车队在向叙土边境撤离时与叛军遭遇,后者疯狂嘲讽,对其打出了侮辱性的手势,甚至对天鸣枪,而俄军“直接驶过,并未理会”。

凡此种种,都显示俄罗斯可能正在从叙利亚撤军,而这一切都源于阿萨德政权的“光速倒台”。11月27日,以“沙姆解放组织”为首的叛军突然对叙政府军发起大规模进攻,并在短短不到2周的时间内,从叙北部打到首都大马士革,可谓势如破竹,阿萨德总统甚至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匆忙流亡莫斯科。事情的发展速度,让全球各国都深感震惊,不管是俄罗斯还是伊朗,都来不及做出有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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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留给普京的选择项也就出奇的少——要么,与叙反对派彻底闹翻,争取以武力保住俄罗斯在叙境内的赫梅米姆与塔尔图斯两座军事基地;要么,选择体面撤离,避免与叙反对派发生直接交火,毕竟对方如今已经“夺取政权”,背后还站着土耳其、美国。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尽管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普京似乎已经选择“认栽离场”,开始打包撤军,但俄罗斯未必愿意放弃这两座军事基地,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一方面,塔尔图斯与赫梅米姆基地来之不易,对俄罗斯具有重要意义。塔尔图斯海军基地建立于1971年,截止到目前为止,俄罗斯控制塔尔图斯已经有53年了;而赫梅米姆空军基地于2015年建立,俄军驻扎也超过9年,与塔尔图斯一样,俄罗斯于2017年续租49年。这两座军事基地是俄罗斯维持对中东影响力的重要支撑点,也是普京向北非、地中海投送武力的重要平台,还维系着俄罗斯的能源出口安全,实在太重要了。

另一方面,普京正在争取留在叙利亚,至少保住2座军事基地。早在12月8日,克宫消息人士就表示,俄方正与叙反对派武装保持联系,后者承诺保障俄外交机构与叙军事基地的安全。12月12日,俄副外长波格丹诺夫表示,俄方已经与叙反对派建立了直接联系。由此可见,俄罗斯并未“服输”,而是企图与自己昔日的对手“握手言和”,以尽可能地确保俄罗斯的利益,包括保留2座军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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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俄罗斯不想从这两座军事基地撤离,为何又会出现“撤军”的种种迹象?原因可能很简单,那就是“希望保留,准备放弃”。包括俄舰艇在塔尔图斯近海下锚,也是担心遭到叛军的袭击;空军基地敏感装备打包,也是不希望这些东西落入叛军之手,最终交给西方,这是做“最好的期望,最坏的打算”。然而,普京最终能否保住这两座军事基地,估计得看埃尔多安的脸色,毕竟土耳其是叙反对派武装的幕后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