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森林》讲述了青年刑警文彬彬(丁禹兮 饰)与老刑警邢良(宁理 饰)等人因一把丢失的配枪卷入重重罪案、于抽丝剥茧中查明真相的故事。全剧的取景在东南沿海一带,在剧情、场景等细节上都做了不少生活质感的呈现,与传统硬核悬疑剧有一定区别,该剧也是导演赵浚凯继《黑白禁区》《黑白密码》《黑白诀》之后,执导的又一部“黑白系列”作品。日前,导演赵浚凯在接受新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他更倾向于把《黑白森林》称为“市井悬疑”剧,在他看来,“黑白系列”不单是纯硬核的警匪剧,它其中有打斗也有反转,但他更想思考超越“黑白”之外的东西,“比如《黑白森林》里灰度范畴内的人生百态,以及森林式的生存法则。做一些区别于其他、有个人风格的作品,也是不错的选择。”
丁禹兮饰青年刑警文彬彬。
故事:丢枪是给人物设置一个开场困局
新京报:全剧开篇,文彬彬被蓄意报复丢了配枪,为何以“丢枪”为开篇切入?
赵浚凯:丢枪是个引子,在开始有这么一个剧情的悬念设定,以此铺陈出背景的交代和基调的奠定,后面跟随剧情的发展渐渐完善悬念的钩子。找到枪后会发现,这才是个开始,是其中的一环,背后有更大的图谋。开篇丢枪,也是给人物设置一个开场困局,把丢枪的文彬彬、需要破案的警方、牵扯的社会势力都拉入困境,让他们之间产生关联;同时在这个困境中,主角人物的形象塑造也得以一一展现。从意象上来说,“丢枪”也寓意着秩序被打破,在剧集的一开始黑白界限被混淆,之后在寻枪的过程中徐徐绘制出人性百态,展现黑白难辨的主题。
新京报:剧中关于情感的部分也比较鲜明,这些情节和刑侦破案之间的权衡比重是怎样的?
赵浚凯:感情线在其中虽然占比不多,但却服务于整个故事。刑侦破案剧的核心是案件和侦破过程,剧中以寻枪贯穿,逐步揭开尘封旧案和幕后布局,感情戏是作为调剂,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丰富人物让角色更加鲜明立体。比如文彬彬和那蘩两人之间相互倾慕却爱而不能,虽有遗憾但命运使然。
人物:文彬彬是“白磷型”人格
新京报:主角文彬彬和邢良,这一对“搭档”亦师亦友,不少刑侦剧集都采用了这种老少搭档模式,在你看来,文彬彬和邢良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特别之处?
赵浚凯:大多数老少搭档模式都是“老油条”带“刺头新人”,在共经风雨的过程中相互了解、相互理解,再到最后的“我终成为你”。邢良和文彬彬的关系更为复杂,他们有家庭作为媒介,邢良作为文彬彬的姐夫,本身就了解彼此,跳过了需要相互了解的过程,但却并没有因此省略了两人关系的可看性。在家庭关系中,邢良处于低位,文彬彬身为文紫萱独宠的弟弟自然而然处于高位;但在工作中,两者关系截然相反。于是,如何在两种关系中互相切换和平衡,以及在这样特殊的关系中两人又该如何自洽,都是需要一股“巧劲儿”去解决。两人经常因为工作的事情产生矛盾,但在共同亲人文紫萱安危堪忧时,又暂时“休战”统一战线。这个有家庭羁绊关系是比较少见的。
宁理饰演经验丰富的老刑警邢良。
新京报:文彬彬前期性格比较冲动、热血,情绪也不算稳定。对于他的成长线,有一些什么样的设想?
赵浚凯:每个重要角色在剧集中都是有成长弧线的,一般刑侦剧中初出茅庐的新人设定大多都是从愣头青,经历阵痛后日趋成熟稳重。文彬彬从丢枪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找到枪,在这个过程中,他本身是有着比较大的心理变化,这个心理变化是文彬彬成长最重要的部分。剧播后,我在网络上也关注了一些剧评和对人物的分析,有个关于文彬彬性格的词我觉得很有趣——“白磷型”人格。字面上理解就是一点就燃,情绪反应快且强烈,这个词用在文彬彬身上也算贴切,但我想把这个“白磷”特质给深化下,文彬彬这个角色更多的是热血、热情,有着每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都有的冲劲。文彬彬初始就是个能力、果敢智慧的角色,《黑白森林》在刑侦的基础上更多的是关注生活、关照人心,所以之前才说心理变化是文彬彬成长最重要的部分,这才是他的“逆袭”之处。
演员:丁禹兮机灵,宁理戏路很广
新京报:在你看来,丁禹兮有什么气质符合剧中人物?他有为文彬彬带来什么自己的色彩吗?
赵浚凯:丁禹兮是一个非常有潜质的年轻演员,文彬彬是一个聪明机灵,随机应变能力很强的角色,这点和演员本身很契合,丁禹兮身上有那种机灵劲儿,有年轻人专有的色彩。同时,丁禹兮也是一个悟性很高的演员,能够准确体悟角色的心理变化和成长,在拍摄的过程中时将这些只可意会的变化外化出来,常让我感到惊喜。他从角色出发,有了自己的一些新的演绎,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丁禹兮。
新京报:宁理此前演绎的杀手李丰田大家至今还印象深刻,在你看来,宁理和邢良有什么符合的地方?
赵浚凯:宁理老师戏路很广,能够驾驭很多类型的角色。李丰田残暴狠辣的人设和干练正直的邢良是两个差异很大的人物。宁理能够精准地塑造出性格迥异的角色非常厉害,他能准确地把握人物特征并完美诠释呈现,足以证明在拍摄的背后,真的有揣摩、深入研究人物细节,是个敬业且专业,令人敬佩的演员。这部剧里的邢良是刑侦支队长,日常沉稳且有着警察的敏锐,关注各种细节。而剧外的宁理也同样关注细节,洞悉人物特征。我记得有场在家里的聊天戏,原本设置的位置是在茶桌,但宁理提出邢良在家里是个家庭地位不高的人,且日常繁忙根本不会去妻子的茶桌。他跟现场的工作人员商量,想找一处看着“憋屈”又很随意的地方,最后选定了家里的花房,他甚至让工作人员准备了一块擦拭叶面的软布,真正地做到有生活质感、注重细节又贴合人物。
新京报记者 刘玮
编辑 佟娜
校对 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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