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在我们的传统观念里,"养儿防老"是天经地义的事,生病的父母更需要子女贴身照料,这是孝道的体现。年轻时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并且一直身体力行。

退休后的五年里,我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照顾瘫痪的母亲身上。可是漫长的照护岁月让我逐渐明白,最好的孝顺,不是寸步不离的守候,而是懂得适时地远离。

01

"妈,我买了您最爱吃的咸鸭蛋,还有老街那家卤味店的凤爪。"我提着大包小包推开老家的门,屋里飘来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哦!"母亲从厨房探出头。

我是林湘茹,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弟弟林志明,在江苏的一家外企做高管;最小的妹妹林小茹在邻市的医院当护士长。我和丈夫老周在县城安了家,开车到娘家也就四十来分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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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给您带了些新衣服,天凉了您记得添衣服。"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

母亲摆摆手:"好。"我笑了笑,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

从小到大,母亲总是对弟弟妹妹格外上心,记得我十岁那年,就开始给全家人做饭烧菜,而弟妹只管读书玩耍,但我从不觉得委屈,那个年代,哪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姐,这次我真的脱不开身。"电话那头,志明的声音带着歉意,"下个月公司有个大项目..."

"行了,我知道了。"我打断他的话,"你安心工作,我和你姐夫会经常回来看妈的。"

自从父亲因病早逝后,母亲就一直独居在老家,弟弟妹妹虽然每逢过节都会寄来各种补品和衣物,但终究抵不过一声问候、一顿热饭来得实在。

"老周,这周末咱们再回趟老家吧?"我对正在看电视的丈夫说。

"行啊,"丈夫点点头,"正好我那天休息,可以多陪陪妈。"

就这样,每个月我都会抽空和丈夫回老家住上几天。帮母亲打扫房间,给她添置日用品,陪她聊聊天,听她说说村里的闲话。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其乐融融。

02

"姐,不好了!妈去后山采蘑菇摔断腿了,现在在市第一医院!"电话那头,妹妹的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紧了,距离退休还有半年的我,连忙和单位请了假,火速赶往医院。

"家属在吗?"主治医生神色凝重地走出手术室,"病人的双腿已经坏死,必须进行截肢手术。"这个晴天霹雳让我瞬间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前几天还在菜地里忙活的母亲,怎么突然就...

"姐,我联系上志明了,他说明天能赶回来。"小茹在一旁小声说道。

果然,第二天一早,弟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可他只陪了两天,就开始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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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看这样行不行,"志明支支吾吾地说,"要不把妈送到养老院吧?我那边确实抽不开身,公司事多,再说我媳妇父母也住在我家..."

"你说什么?"我猛地站起来,"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现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想把她扔到养老院?"

"姐,你别激动,"志明低着头,"我每个月都会出钱的..."

"钱?你以为妈现在最需要的是钱吗?"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还记得妈是怎么把你养大的吗?家里最好的东西永远都是留给你的!"

"可是姐..."

"没什么可是的!你要是敢把妈送养老院,我跟你断绝关系!"一旁的小妹也不吭声。

我转头看她:"你呢?都好几年没工作了,怎么不回来照顾照顾妈?"

"姐,我..."小茹支支吾吾,"我要照顾孩子..."

最后,还是我和婆婆轮流在医院照顾母亲,看着病床上消瘦的母亲,我的心一阵阵地疼。

母亲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需要人伺候的病人,这种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

03

"你这又是何必呢?"办公室里,我的同事老王又开始劝我,"你看你弟弟妹妹都不管,你何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现在养老院的条件多好啊,专业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你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就是啊,"小李也在一旁帮腔,"现在的养老院环境可好了,有专业护理,还有老年活动。你这样照顾,累垮了自己不说,你妈也未必开心。"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轻轻摇了摇头:"养儿防老,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妈妈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现在她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怎么能把她往外推?"

"可是..."

"再说了,"我接着说,"我妈都说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这个家是她和我爸一砖一瓦盖起来的,她这辈子都没离开过,现在腿没了,你让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哪里受得了?"

既然弟妹都推不管,我就自己扛起这个担子。因为还没退休,白天只能请婆婆来帮忙照看,弟弟妹妹负责每月打钱,给母亲付生活费和医药费。

照顾一个瘫痪的病人,比我想象中要艰难得多,每天清晨五点,我就得起床。最费力的是给母亲翻身,她现在完全没有行动能力,我得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身子,生怕碰到她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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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们先擦擦背。"

"疼...你轻点..."母亲总是皱着眉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接着是给她擦身子、换尿布。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做起来都需要技巧和耐心。然后是早饭,自从截肢后,母亲的胃口变得很差,常常一顿饭要喂上大半个小时。

"妈,这粥我加了红枣,您尝尝看。"我一勺一勺地喂着,母亲有时会勉强吃两口,但更多时候只是摇头。

七点半我要去上班,这时婆婆就来接班,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照顾病人很有经验,知道怎么翻身不会扯到伤口,什么时候该吃药、该按摩。母亲虽然脾气不好,但对婆婆倒是很客气。

下班后,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准备晚饭、给母亲洗澡、按摩。截肢的地方经常疼痛,每天晚上我都要给她按摩至少一个小时。

"妈,这样按着难受吗?"母亲常常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从一个能干的家庭主妇变成卧床不起的病人,这种身份的转变,谁都需要时间适应。

睡觉前,要检查尿布有没有换好,便盆放在床边够不够得着,但即便如此,半夜还是经常被母亲的呻吟声惊醒。

"妈,怎么了?"我连忙爬起来,有时是腿疼得厉害,有时是想翻个身,有时候可能就是睡不着想说说话。

每到这时,我就坐在她床边,一边给她揉腿,一边听她说以前的事,直到她再次睡去。

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重复着。虽然辛苦,但我总觉得,这就是我该做的。母亲在床上躺着,已经够痛苦了,我怎么能在这时候把她送去养老院呢?

04

两年的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一百二十斤的体重,硬生生掉到了一百零五斤。医生说我血压升高了,需要每天按时吃降压药.可即便这样,母亲对我的态度依然没有任何改善。

"你看看你,笨手笨脚的,这药端了多久了也不会给我递过来!"母亲又开始数落我。

"妈,我这不是刚给您倒好水嘛。"我强忍着头晕,扶着床沿站稳。

"你就是故意的!整天在我跟前晃来晃去,装模作样!"母亲突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