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年底,李先念和纪登奎一同找到李德生谈话,内容是要他辞去副主席一职。这是没有先例的事,所以李德生听到后很是诧异。对此,李先念和纪登奎也说不明白,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李、纪二人不愿再次伤害李德生,更不想跟他争论,纪开口直接了当地说:“德生同志,你应该明白,不管按道理还是照规矩,我们俩都是没有资格和你谈这个事的。但是,要你辞职,是毛主席的意见。”李德生听到这话也没再说什么。
其实毛主席选派李先念和纪登奎二人去传达这个,是有深意的。李德生出身于红四方面军,李先念是红四方面军的老领导。而纪登奎呢,则跟李德生在北京军区有多年同事之谊。从某种程度上看,纪登奎跟李德生是一样的,命运相连,大同小异。
纪登奎是典型的“三八式”干部,他出生于1923年3月,抗战全面爆发时年仅15岁,那时候他就参加了革命,并于次年入党。在当时,他是名副其实的“小八路”;随着时间的推移,建国后成“老八路”。
山西人的纪登奎,建国后长期在河南工作。他与毛主席的结缘,也是在河南,那是1951年春天,他是许昌地委副书记。建国后毛主席多次南下进行实地考察,每次路过许昌都会停一下脚,了解了解许昌的发展情况。
毛主席如此钟爱许昌,不能说没有千年前曹操在此定都建业的原因——毛主席对曹操的文治武功颇为佩服。
毛主席跟纪登奎初见谈话时,毛58岁,纪28岁。刚开始,纪登奎介绍许昌的情况有些磕磕绊绊,可是越讲越流畅,最后脱稿,一口气说了一个多小时。毛主席对纪登奎的汇报十分满意。
临别时,毛主席突然提问:“你挨过整吗?”纪登奎抬头看着毛主席,停顿几秒后回答:“挨过,有两次。”毛主席:“我也挨过,有三次,比你还多一次呢。”接着毛主席又说:“挨点整有好处的。”
纪登奎没有说话,毛主席又问:“人家整你,整错了还是整对了?”纪登奎回:“整错了,两次都整错了。”毛主席静静地看着纪登奎的眼睛,没有说话;纪登奎见状,便简短介绍起自己挨整的情况,解释为什么是整错了。
毛主席听后话锋一转,问纪登奎整过人没有,整错过没有。纪登奎如实回答:“整过,整过的人比我挨整的次数要多,也整错过。”毛主席表情严肃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杀过人,杀错过没有。”纪登奎讲自己杀过,也有杀错过,并承认自己工作没做好。对此毛主席只说:“要刀下留人,能不杀就不杀,能少杀就少杀。”
继续南下后,毛主席派人去许昌总结当地的宣传工作经验(纪登奎主管许昌宣传),并进行大范围推广。几个月后,纪登奎的地委书记由副转正。
毛主席爱听真话,而纪登奎就是个直率的、爱讲真话的人。所以在1951年后,毛主席还找纪登奎,进行过十多次单独谈话,听取工作汇报。一次重要大会上,毛主席当众介绍纪登奎是自己的“老朋友”。这个“老”,指的大概是两人的熟悉程度,纪登奎跟毛主席单独接触的次数,可能比很多中央干部还要多。
1988年7月13日纪登奎去世后,李德生亲自到纪家吊唁,并跟纪登奎的孩子们,追忆两人共同工作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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