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娘家破产,债主逼上门时,我跪着求丈夫借钱渡过难关。
他一口回绝:[让你爸拖个一年半载,最多成老赖,又不会死。]
却一掷千金给白月光铺一条成名之路。
最终,爸爸走投无路,跳楼自杀了。
我心灰意冷,离开了他。
后来,我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
而他躺在垃圾堆里哭着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1
[还钱,还钱,还钱……。]
疯狂的叫嚣声伴随着一个人影从高楼跳下,戛然而止。
满屏的鲜血如同烟花在面前炸开。
我跪在地上,看着毫无生气的男人,眼里顿时氤氲而起。
我爸死了。
是被逼死的。
死在了父亲节这天。
半年前,我失去了妈妈,如今又失去了爸爸。
我抓着满是鲜血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只觉整个天空失去了所有颜色。
家没了。
再也没有娘家了。
彻底成了绝户。
我瘫坐在地上,守着破碎不堪的尸体,茫然无助时,电话铃声响起。
木讷地接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笑笑,泥料用完了,你再让人送些过来,速度快点。]
是魏石,我的丈夫。
[时间来的及吗,陶瓷创意设计大赛再有一月就要开始了,可我只画好了设计稿,都没实际操作,怕到时候做出失败品,让你面上难堪。]
[别急别急,我说行,你肯定行。]
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面色惨白,指尖插入掌心,猩红的血丝勾勒出细小的纹路,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河,在地面上染出一朵朵玫瑰花。
[你发什么愣,赶紧送来。]
我直接摁下挂断键。
够了。
真的受够了。
我的丈夫为了所谓的好兄弟,已经半个月没回家。
昨日我闯进工作室,跪在地上求他:[魏石,能不能……能不能借三十万,等我爸开窑,将陶瓷出售后,立即还你。]
他却不为所动,只冷笑:[笑笑,我手上这笔款是要给周浩参加大赛用的,你也知道玩陶瓷的,最烧钱。]
毫不留情的拒绝,击碎了爸爸最后的希望。
所以,当债主逼上门时,他走上了不归路,以死结束一切。
2
灵堂内。
斑驳的灯光照在我苍白枯槁的脸上。
我跪在地上,将一张张溟纸丢进火盆。
爸爸的死是有预谋的。
他留下一封遗书,在信中直说对不起我。
曾经富裕的家,因投资失败,变的负债累累。
本想借一笔钱重整旗鼓,可没等来翻身仗,却陷入了更深的炼狱。
赫赫有名的夏家破产了。
彻底从陶瓷界除名。
烧完最后一张纸,已是深夜。
魏石打来电话:[你在哪?孩子不管,泥料也不送,玩消失是吧?就因为我没给你打钱……]
他劈里啪啦一顿输出,火气冲天。
见我不吭声,声音又忽然软了下来:[笑笑,乖,明天送过来,我真急用,钱等下个星期肯定给你,让你爸再拖一拖。]
我看着桌上的灰白照片,泪水从眼角划过:[没有泥料,也不需要你的钱了。]
在陶瓷界混的,都知道上等紫砂泥能烧出最完美,成功率最高的陶瓷品。
他心心念念要的东西,只有我出面才能搞到,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步步紧逼。
[你什么意思?周浩还等着用呢。]
骤然拔高的质问声自那端传来。
他急了。
我冷笑。
周浩,周浩。
张口闭口都是周浩。
我与魏石婚后八年,生活平淡得如一潭死水。
没有七年之痒,也没有小三上门挑衅。
却万万没想到竟败给了一个男人。
3
天刚微亮,我到了爸爸生前的工作室。
陶车转起来,我开始拉坯,制作陶瓷。
夏家倒了,但夏家的风骨不能倒。
外面欠的钱,我会还,绝不赖一分一毫。
可回归现实问题,要想快速将钱还完,必须找对路子。
陶瓷创意设计大赛是个契机,夺得首魁奖金有二十万,可以搏一搏。
毕竟我也曾是赫赫有名的高级陶瓷工艺师。
只是自从生了孩子,一心顾家,如今,也该重出江湖,为以后做打算了。
我干的满头大汗,浑身都是泥时,大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刚开门,魏石便闯了进来:[夏笑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当看到地上整齐排列的陶瓷坯,他气急败坏,想也没想一脚踹倒。
语气森然:[你爸为什么不做,非要让你个出嫁女来帮忙,家里的孩子谁来管?不是说给保姆带不放心吗?]
我看着被踩在脚下的半成品,气得直打哆嗦。
[滚,你给我滚。]
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
这些是我辛辛苦苦一天的成果。
都是我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每个瓷坯用的泥料不同,设计造型也不一样,分别记录了各项数据,就是为了看看烧制出来的成品哪一个更让人惊艳。
现在全被毁了。
魏石躲闪不及,脸上身上全是泥,狼狈不堪。
他逃也似地往后退,喃喃自语:[疯了……你疯……。]
当看到供奉在桌上的牌位时,像被遏制住了喉咙,彻底失声。
[爸……爸怎么走了?不是,你挂这玩意来骗我。]
他磕磕巴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却又很快否定。
玩意?
骗?
我发出凄厉的尖叫,疯了似地扑向他:[我爸死了,他死了,你竟然在怀疑,你还是不是人?]
每次回娘家,爸会亲自下厨,烧的都是魏石最爱吃的菜,可他至死也没得到过女婿一丝一毫的帮助。
想到这里,心一阵阵绞痛。
我满含泪水,一字一句,字字泣血:[魏石,当我像狗一样跪着求你时,有没有想过,我爸已经走投无路了。]
结婚后,我从未向他讨要过一分钱。
夏家千金从不为钱烦恼。
想吃的,想玩的,想买的奢侈品,应有尽有。
可自从爸爸投资失败,全线崩盘后,那些风光不复存在。
当我第一次低头向魏石借钱时,他不屑一顾:
[你家已经没落了,再怎么努力,也翻不了身,你一个出嫁女别瞎操心,放心,以后我会养你,现在好好照顾孩子才是你该做的。]
他的冷漠让我心寒。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夏家没落。
于是利用人脉,赊账进了一批紫沙泥,他却派人半路截胡,拉走了。
玩陶瓷的人都知道,投资是个无底洞,紫砂泥更是重中之重,关乎着生死存亡。
成瓷率高,会一夜暴富。
如釉面开裂,产出大量残次品,会倾家荡产。
他明明知道,这批货对于夏家来说有多重要,却亲手斩断了最后的退路,只为给周浩铺一条成名之路。
[我……我不知道,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魏石慌乱地解释,声音中带着愧疚。
我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抓起桌上的协议书扔他脸上,牙齿咬的嘎嘣响:[离婚。]
受够了。
早就受够了。
自从宁宁出生后,魏石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
没有嘘寒问暖。
也没有欢声笑语。
他的眼睛里全然没了我。
像被穿越者附体,让我体会到了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
[笑笑……笑笑,我保证往后会对你好的,只求你别离婚。]
他却慌了。
4
婚,最终没离成。
因为宁宁出事了。
[医生,孩子怎么样?]
[马上办住院手续,赶紧去缴费,尽管现在医学发达,可儿童急性白血病死亡率还是非常高的。]
我脸上的血色像潮水般褪得一干二净,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会?
好端端的,怎么会得这种病。
我重重咬向舌尖,刹时,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你看着孩子,我去办住院,顺便回家收拾几件衣服再过来。]
魏石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
我胡乱点头。
丈夫虽对我不似从前那般温柔体贴,事事周到。
对孩子的心意却是不打折扣的,毕竟血浓于水。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看我?]
宁宁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委屈。
[宝宝乖,妈妈出去看看。]
看着这双满含泪水的双眸,无端的酸楚涌上心头。
魏石离开后,我从白天等到天黑,也不见踪影,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消失得彻彻底底。
他似乎遗忘了躺在病床上的孩子。
我胡乱安慰了孩子几句,让保姆小心照看,准备出去找找。
在人群中穿梭时,路过一张张麻木的脸,突然,余光扫到某处,我顿住了。
失踪的丈夫原来是在急诊科。
此时的他,握着一个男人的手,满脸紧张地问医生:[这只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医生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一道小口子能有什么事,最多一天伤口就愈合了,快去拿药吧。]
我看着缓缓走来的身影,手中握着的化验单被戳出一个个孔洞,心脏上像被扎入一根刺,如哽在喉。
曾经有段时间,魏石经常不回家,和周浩一待就是一整天。
有次我忍无可忍,责怪他不顾家。
他暴跳如雷:[男人的友谊,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
我只知道男人喜欢聚在一起吹牛打屁,聊女人的话题。
[再说周浩在陶瓷艺术方面很有天赋,只是不懂怎么烧制,我多教教,保证能让他在陶瓷界混出点名堂,到时和我一样名誉地位统统都有,岂不是一桩美谈。]
他像个机关枪,解释了一大堆。
呵呵。
都是借口。
学习陶瓷工艺,只有大量的练习,才会熟能生巧。
其实只需从旁指点几句就行,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
可他们白天在一起,晚上还经常出去喝酒,直至深夜才回,这让我很恼火,为此吵的天翻地覆。
即便如此,他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都说没事,你还大惊小怪,非要看医生,平白让别人笑话。]
[嫂……嫂子。]
思绪被打断,我看着一脸不自然的周浩,心里复杂极了。
这个男人无疑长在大众审美上。
尤其是长长睫毛下的双凤眼,扑闪扑闪的,清澈透亮,自带一股风情,连我都忍不住心生好感。
更何况他还彬彬有礼,每次对我毕恭毕敬,从不怠慢。
这也是我虽心有怨言,却从未找过他麻烦的原因。
世人总会对颜值甚高的人偏爱几分,容忍几分,我也不例外。
[你先走。]
很快周浩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
[路上堵车,拐进医院的时候凑巧遇上了,瞧见他手上的伤,一时着急,便先去看医生,干我们这行手特别精贵,你也知道的。]
看着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前因后果,心一点点往下沉。
周浩的手难道比危在旦夕的儿子还重要吗?
要知道,那可是魏家的独苗苗,是他的亲生骨肉。
5
时光匆匆,宁宁住院已经有一个星期。
化疗时听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心如刀割,恨不得代替他承受一切痛苦的根源。
[妈妈,别哭,我不疼,不疼的。]
他故作坚强,枯瘦如柴的手抚上我的脸。
黑葡萄的大眼睛里藏着对我的依恋。
[好,听你的,不哭。]
我努力挤出笑,祈求老天爷手下留情,放过我的孩子。
宁宁就是我的命,不能被夺走。
[妈妈,我想爸爸了。]
我的心颤了颤。
魏石已经走了三天。
他说:[周浩投入了大量时间准备比赛,不能半途而废,我再指导指导,等他明白了制作要点,立即回来陪孩子,再也不离开。]
我肺都气炸了,为此大吵一架,他却走得义无反顾,没有回头。
拦不住。
怎么闹也拦不住。
他所有的决定,我都拦不住。
本来魏石承诺今天来医院的,但他失约,没有如期而至。
在孩子期盼的目光中,我拨打了丈夫的电话。
打了几个,却始终无人接听。
[宁宁乖,我去找爸爸,让姨姨陪你一会。]
[好,妈妈快去。]
儿子的眼睛亮如星辰,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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