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周大妈仰望着高楼上坠落的儿子,耳边依稀还回荡着最后的争吵声。
十二年里,她以为自己把儿子推向了深渊,却不知道,那个终日"啃老"的儿子,早已悄悄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01
清晨,湘江边的老旧小区里,蒸腾的热气带着初夏特有的潮湿。周大妈拎着刚买回来的菜,一步一步艰难地爬着楼梯。她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但依然坚持自己买菜做饭,倔强地不肯享受儿子给她请保姆的提议。
"一个啃老的,还想给我请保姆?"周大妈常常这样嘀咕。
六楼的单元房里,又传来了儿子敲击键盘的声音。这个声音已经伴随了她整整十二年,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
"晓刚,又在打游戏?"周大妈推开门,看着房间里拉着窗帘、蓬头垢面的儿子,语气里充满了无奈。阳台上堆着几个泡面桶,桌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看得麻木了。
钟晓刚头也不回,手指依然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妈,我不是在打游戏,我在工作。"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黑眼圈深得像是几天没睡。
"工作?你这样也叫工作?"周大妈把菜放在厨房,走到儿子身边,看着满屏幕她看不懂的符号,心里一阵绞痛,"你看看你,三十岁的人了,整天就知道对着电脑。你是我们钟家唯一的男丁,你爸要是在天有灵,不知道得多伤心。"
提起丈夫,周大妈的眼眶又湿润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天,丈夫在工地干活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至今让她难以释怀。那时候,钟晓刚正在上初中,成绩一直不错,是她和丈夫的骄傲。
"晓刚啊,"周大妈看着儿子消瘦的背影,声音有些哽咽,"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工作了。你看小区里王阿姨家的儿子,现在都当上银行经理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钟晓刚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他的眼神疲惫但平静:"妈,我真的在工作。我是一名程序开发员,在做游戏测试和编程。"
"胡说八道!"周大妈激动起来,"那你怎么从来不见拿工资回来?我那点退休金,哪够你这样挥霍?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
钟晓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转回身,继续面对着电脑屏幕。
母子俩的对话总是这样不欢而散。周大妈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回忆起儿子的成长历程。当年,钟晓刚中考失利,没能考上重点高中,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失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当时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人家李叔叔家的孩子,考上省重点了。"
为了不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周大妈咬牙把他送进了一所私立学校,每个月的学费几乎掏空了她的积蓄。那时候,她省吃俭用,就为了给儿子最好的教育。
"你要好好学习,"她常常对儿子说,"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让你爸在天上也能安心。"
压力之下,钟晓刚的高考成绩出人意料地不错。但就在填报志愿时,事情出现了转折。当得知儿子要报考计算机专业时,周大妈第一次对儿子发了大火。
"计算机有什么出息?整天对着电脑,能赚几个钱?"她强行把儿子的第一志愿改成了金融专业,"你看人家李叔叔家的儿子,学金融现在在银行当经理,一个月工资上万。这才是正经工作!"
从那时起,钟晓刚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沉默。他没有反抗母亲的决定,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但周大妈没有发现,儿子的眼神里那道光,从此暗淡了下来。
02
大学期间,钟晓刚的情况每况愈下。他对金融专业提不起丝毫兴趣,整天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摆弄电脑。大三那年,他突然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
"怎么会得这种病?"当辅导员打电话告知这个消息时,周大妈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周大妈正在菜市场买菜,突然接到学校辅导员的紧急电话。
"周女士,不好了,"辅导员的声音带着颤抖,"晓刚他昨晚差点跳楼,幸好被舍友及时发现。我建议他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周大妈手中的菜篮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的腿一软,差点跌倒。旁边的菜贩连忙扶住她:"大姐,你怎么了?"
从那以后,钟晓刚就再也没回过学校。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要么睡觉,要么对着电脑。头发越来越长,胡子拉碴,整个人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周大妈带着儿子四处求医,但效果始终不理想。西医说是抑郁症,中医说是肝气郁结,各种药物吃了一大堆,钟晓刚的状态却始终没有明显改善。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天,周大妈实在忍不住了,"你这是要啃我一辈子吗?我那点退休金,经得起你这样造吗?"
"妈,我真的在工作,"钟晓刚难得解释了一句,"我在做游戏开发和测试,虽然现在收入不稳定,但我正在努力。"
"胡说八道!"周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整天打游戏也叫工作?你倒是拿工资回来给我看看啊!"
钟晓刚沉默了一会,打开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妈,您看这些都是我的工作成果......"
但周大妈已经转身走开:"不看了不看了,我知道又是你那些游戏。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容易吗?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
看着母亲又要搬出父亲的事,钟晓刚默默关上了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一行行复杂的代码,那是他正在开发的一个游戏测试程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周大妈家有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在家里啃老打游戏。每次遇到邻居,周大妈都要低着头快步走过,生怕别人问起儿子的情况。
"哎,周大姐,"一天,隔壁的李阿姨拦住了她,"你儿子现在找工作了吗?"
周大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在找,在找......"
"要不让我帮忙介绍个工作?"李阿姨一脸热心,"我表弟开了个小超市,正缺个理货员,工资虽然不高,但......"
"不用了,不用了,"周大妈连连摆手,"他自己会安排的。"
回到家,周大妈的心情更加烦闷。她看着儿子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充满了绝望。这些年,她的退休金基本都花在了儿子身上,连自己最爱喝的茶叶都舍不得买了。
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周大妈刚和邻居聊完天回家。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儿子多年不碰的老白干。
"晓刚?"她叫了一声,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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