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夜的医院走廊里，李萍望着第六次流产的化验单，眼泪无声滑落。
电话那头，情人的声音冷漠依旧：“你知道的，现在不是时候。”
挂掉电话后，她摸了摸包里的水果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01
“阿玲、阿莉，妈妈晚点回来。”2014年的一个寒冷冬夜，李萍站在门口，望着两个女儿熟睡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地板上拖曳着一道暗红的痕迹，从玄关一直延伸到卧室门口。卧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亮。
三年前的春天，李萍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姑娘。她在街边开了一家小小的理发店，每天忙着打理生意，日子过得清贫但踏实。直到那个下着小雨的午后，王军走进了她的理发店。
王军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成熟稳重。他坐在理发椅上，透过镜子打量着李萍。那时的李萍，脸上还带着少女般的纯真。她专注地为王军修剪着头发，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镜子里他那炙热的目光。
从那以后，王军隔三差五就来店里。有时候理发，有时候就坐着聊天。他说起自己的事业，说起对未来的规划。李萍被他成熟的魅力吸引，渐渐沦陷在这段注定无法明媚的感情里。
“我会给你一个家。”王军总是这样承诺。李萍相信了。她相信爱情可以跨越一切障碍，相信王军会实现他的诺言。于是，当王军第一次将她带到酒店时，她没有拒绝。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李萍的理发店关了，整天守在王军给她租的公寓里。王军依然每周都来看她，给她买衣服、首饰。可是，他从不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也从不在节假日陪她。
李萍站在卧室门外，手指轻轻搭在门把手上。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似乎是王军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场景让她瞬间怔住。地板上躺着三个熟悉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王军半靠在床边，用手捂着腹部的伤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你终于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李萍认出了那个声音，是王军的情人周萍。
02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李萍蜷缩着身子。手里攥着一张化验单，上面清晰地写着“孕6周”。这是第三年，也是第六次。每一次，王军都用同样的理由：“现在不是时候。”
窗外飘着雪，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李萍记得第一次来这家医院时，还是春天。樱花开得正盛，她躺在手术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时王军还会守在手术室外，事后也会细心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第二次时是夏天。王军说公司太忙，只给了一张银行卡就匆匆离开。李萍独自办完手续，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独自熬过术后的阵痛。她蜷缩在出租屋的床上，听着窗外的蝉鸣，等待王军的电话。
秋天里的第三次和第四次，间隔仅有两个月。医生皱着眉头说她的身体在透支，建议至少半年内不要再做这样的手术。可王军只是冷冷地说：“你自己看着办。”
第五次手术后，李萍的身体每况愈下。她开始频繁头晕，经常无故流血。王军却越发冷淡，连应付的话都懒得说。他的手机常常占线，有时候会传来女人的笑声。
这一次，当李萍拿着化验单找到王军时，他正在一家高档餐厅。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两人举止亲密。王军看到李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起身把她拉到街边，劈头就问：“你跟踪我？”
“我怀孕了。”李萍说。
王军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色钞票。“去把事情解决了，别再来找我。”
李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她扶着墙壁慢慢蹲下，鲜血顺着大腿流下。路人惊慌地报了警，救护车呼啸而来。
医生告诉她，这次流产是自然发生的。更糟的是，她的子宫已经受损，很难再怀孕了。李萍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护士递来一杯温水，轻声说：“你还年轻，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毁了自己。”
李萍苦笑。年轻？她摸了摸自己憔悴的脸。这三年，她仿佛活在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噩梦里。那个曾经朝气蓬勃的姑娘，早已被一次次的手术和欺骗消磨殆尽。
03
出院后的第三天，李萍站在王军家的楼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或许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天空飘着小雨，她的衣服湿了一半，却浑然不觉。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她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王军搂着妻子，逗弄着一个婴儿。餐桌上还摆着蛋糕，蜡烛的光映照着他们幸福的笑脸。原来，王军的妻子不久前刚生了二胎。
李萍的手在发抖。三年来，她经历了六次流产，而王军却在这期间让妻子生下了一个孩子。所有的谎言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王军的妻子苏慧。她上下打量着李萍，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你就是那个傻傻等了他三年的人？”
“我…我找王军。”李萍的声音在颤抖。
“他说过要和我离婚吗？”苏慧轻笑，“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这三年，每次你流产，他都会把买给你的补品先拿回家给我。毕竟，我才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李萍踉跄后退。那些精心包装的补品盒子，原来都是别人不要的。她想起每次收到礼物时的欣喜，现在看来是那么可笑。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苏慧的声音里充满讥讽，“你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现在他腻了，自然就不会再理你。”
就在这时，王军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看到李萍，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三年了，王军。”李萍看着他，“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
“我说过的话你也信？”王军冷笑，“你除了会缠着我，还会做什么？”
李萍站在原地，感觉血液在凝固。她想起了这三年的每一次期待，每一次失望，每一次手术时的痛楚。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碎裂，化作一把尖锐的刀，刺进她的心脏。
“滚出去。”王军说，“别让我再看到你。”
李萍转身离开。雨下得更大了，她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摸了摸包里的水果刀，那是早上买菜时顺手装进去的。此刻，刀柄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异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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