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清晨六点，郭萱已经在厨房忙活。砂锅里熬着大骨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米香混着汤香在厨房里弥漫。她将切好的青菜放在一旁，看了看时间，还要再等会儿才能把菜放进去。
"妈妈，我今天要交五百块钱的学费。"儿子小浩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声地说。
郭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这么早就起来了？"
"听见妈妈起床的声音就醒了。"小浩打了个哈欠，"妈妈，学费的事……"
"知道了，等妈妈一会儿忙完就给你。"郭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六点多，你再去睡会儿吧，七点半我叫你。"
小浩摇摇头："我起来帮妈妈做早饭吧。"
郭萱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十岁的小浩已经很懂事了，总是想着帮她分担。但有些重担，终究不是一个孩子该承受的。
"咳咳咳——"楼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厨房里温馨的氛围。
"小浩，你看着砂锅，我去看看你奶奶。"郭萱擦了擦手，快步上楼。
推开婆婆房间的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郭萱熟练地打开窗户通风，来到床边。婆婆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眼神涣散。
"妈，又不舒服了？"郭萱一边扶起婆婆，一边给她顺气。
婆婆没说话，只是用力地咳嗽着。郭萱连忙倒了杯温水，扶着婆婆慢慢喝下。
"你们……又在楼下……嘀嘀咕咕什么？"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婆婆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郭萱心里一沉，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小浩起得早，来厨房帮我做早饭。"
"做早饭？"婆婆冷哼一声，"八成又是要钱！你们这些人，就知道花钱，你公公留下的钱都快被你们败光了！"
"妈，那是小浩的学费，必要的支出。"郭萱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拿出婆婆的换洗衣物。
"学费？上个月不是才交过吗？"婆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怀疑。
郭萱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那是补习班的费用，这次是学校的统一收费。"
"补习班？那么贵的补习班有什么用？我们那时候上学，也没见去什么补习班！"婆婆的声音越来越高，"你就是太娇惯孩子们了！"
郭萱不再说话，专注地帮婆婆擦拭身体、更换衣物。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她早已学会了沉默。
其实，她很想告诉婆婆，现在的教育竞争有多激烈。小浩班上的同学，几乎人人都在上补习班。但她知道，解释只会换来更多的指责。
当初公公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指责她乱花钱。"一个女人，就该把家里的钱管好！"这是公公的口头禅。可他们却从不问，一个月一万五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五口，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怎么可能不在乎每一分钱的开支？
02
更让郭萱感到无力的是，公婆名下明明有两处商铺和一套房产在出租，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却全部划入了养老储蓄，连看一眼账目都不被允许。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准备早饭。"帮婆婆收拾完，郭萱轻声说道。
回到厨房，小浩正在认真地看着砂锅。郭萱欣慰地笑了："去把你妹妹叫起来吧，该准备上学了。"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郭萱长叹一口气。她看了看手机，王浩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昨晚他说要加班，直到她睡着都没回来。现在想想，丈夫最近加班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
生活就像这熬不完的一锅粥，看似平淡，实则暗流涌动。郭萱有时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听公公的话辞职，现在的生活会不会不一样？但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就会被现实无情地打破。
"妈妈，我回来了！"六岁的女儿欢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郭萱正在给婆婆喂午饭，闻声抬头看了看钟，已经下午一点了。
"小静，先去换衣服。"郭萱一边小心地喂婆婆喝汤，一边对女儿说道。
"好——"小静拖长了声音应着，蹦蹦跳跳地往房间走。
"慢点跑！"郭萱想提醒女儿，但已经来不及了。小静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挂着的相框。"啪"的一声，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婆婆立刻呛声道，"那是你爷爷的照片！"
小静被吓得愣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郭萱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过去查看女儿有没有受伤。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小静抽噎着说。
"没事，妈妈知道。"郭萱蹲下身，仔细检查女儿的手臂，还好只是有点红，没有被玻璃划伤。
"就知道护着她！"婆婆的声音更尖锐了，"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连走路都不会好好走！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郭萱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婆婆："妈，小静才六岁，她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收拾好。"
"六岁？我们那个时候六岁，早就懂事了！"婆婆的声音里充满了讥讽，"还不是你惯的？整天就知道玩，一点家务都不会做！"
"妈，她还是个孩子。"郭萱的声音有些发抖。
"孩子？你看看人家王强家的孩子，比小静小两岁，都会帮着倒垃圾了！你呢？就知道惯着他们！"
提起王强一家，郭萱的心里更不是滋味。王强是王浩的弟弟，虽然就在同城，但从来不来看望母亲。每次婆婆生病，都是她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可婆婆总是把王强家挂在嘴边，仿佛他们才是完美的样本。
"妈，您先休息会儿，我带小静去换衣服。"郭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走吧，反正你们都嫌我烦！"婆婆把头扭向一边，"你公公要是还在，哪会让你们这么造！"
03
郭萱牵着小静的手回到房间，帮她换下校服。女儿还在小声抽泣，郭萱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不哭了，妈妈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奶奶她只是一时着急。"
"可是……可是奶奶总是骂我……"小静抽噎着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郭萱愣了一下。是啊，王浩已经连续一周晚归了。每次问他，都说在加班。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拼命工作。
"爸爸在努力工作呢，等他回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好不好？"郭萱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安慰。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王浩发来的信息："老婆，今晚又要加班，你们先吃。"
郭萱看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很累。她记得自己刚结婚时的模样，那时的她是个充满活力的小学老师，每天都期待着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们讲课。可是现在，她连续照顾家庭和婆婆已经快三年了，早已失去了当初的那份朝气。
"叮咚——"门铃声响起。
郭萱整理了一下情绪，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小区的快递员："郭萱女士是吗？您有一个快递。"
签收完快递，郭萱发现是一个装满补习资料的箱子。这是她前几天网购的教材，打算重新考教师资格证。虽然不知道未来能不能重返讲台，但至少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妈妈，这是什么啊？"刚才还在伤心的小静，看到箱子立刻好奇起来。
"是妈妈的书。"郭萱笑着说，"去写作业吧，等小浩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走远，郭萱把箱子放进了衣柜最里层。她不想让婆婆看到这些，免得又是一顿指责。在这个家里，她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心事。
转身回到客厅，郭萱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公公的照片，擦去上面的灰尘。照片里的公公板着脸，目光严厉，就像他生前那样。即使过去了这么久，每次看到这张照片，郭萱还是会想起他生前说过的那些话。
"一个女人，就该安安分分在家带孩子！"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请保姆的！" "这么大个人了，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
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郭萱觉得喘不过气。她看着手里的照片，突然意识到，这个家就像这块破碎的玻璃，表面看起来完整，实则早已布满了裂痕。
就在这时，儿子小浩放学回来了。
"妈妈，你快来看！"小浩突然从房间里跑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棕色的皮质盒子。
"小声点，别吵到奶奶。"郭萱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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