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正在发生新的权力重组,此前让外界担忧的叙利亚反政府负责人朱拉尼已明确表示不会建立“伊斯兰神权国家”,叙新政府几天前宣布圣诞节为公共假日,25日、26日放假两天,明显他们在靠近美以,失去了叙利亚作为“反以”前哨阵地,伊朗打造的包围以色列“什叶派之弧”哈马斯、真主党、胡赛武装已经断裂,这意味着伊朗已被孤立,接下来就是伊朗的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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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内塔尼亚胡再次向伊朗讲话,认为他们值得更好的。以色列已经确定要清除伊朗的核设施,美国新当选总统特朗普支持以色列对伊朗的行动,俄罗斯陷入“俄乌战争”自身难保,在内外压力下,伊朗总统寻求内部改革,两天前宣布解禁互联网。为此,伊朗通讯部长Sattar Hashemi还特意在X上发了条“微博”:
伊朗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Masoud Pezeshkian)还拒绝了 “头巾法”。自他上任后,明确表示妇女上街不戴头巾不再违法。
这几年,伊朗民众反抗“头巾法”多次走上街头。
2022年,因伊朗库尔德族女性阿米尼涉嫌违反严格的伊斯兰着装规定,在警方拘留期间不幸身亡,德黑兰爆发了激烈的反“头巾法”抗议,上千人被抓捕。
上一届总统莱希是强硬的反美派,今年5月莱希乘坐的直升机在伊朗北部发生坠毁,机上人员全部遇难。
新上任的总统佩泽什基安是改革派,他在高层会议上说,没有人民的支持,国家就无法对抗外国敌人。他对情报部门的高级官员发出含蓄的警告,“如果人民站在我们这一边,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我们,我们也不会遇到问题。我们必须让人民站在我们这一边,把人民的问题视为我们自己的问题,并为他们提供解决方案”。
解除互联网限制,拒绝“头巾法”,给伊朗民众更多的自由,无疑佩泽什基安在回应民众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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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最高领袖哈梅内伊是保守派,因他年迈患有重病,也有传言说他已“瘫痪”,目前来看他对伊朗的控制在减弱。伊朗的改革派领导人谋求与美国的关系缓和,希望西方世界解除对伊朗的制裁,以推动伊朗的经济发展。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伊朗有60%以上的民众不满“神权政府”,他们更怀念巴列维时代。
巴列维王储圣诞节前向伊朗人民发表演说,表示将代表伊朗人民推翻伊斯兰政权,建立宪政民主国家,他说,“伊朗是时候迎接文明的回归。”
在以色列、美国的帮助下,伊朗的“反政府力量”在集结,这对哈梅内伊政府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他们是主动改革还是等待人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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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说是伊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马斯去年10月发起的“阿克萨洪水”没有淹没敌人却把他们自己淹没了,他们终究要为自己的“残暴”付出代价,以色列奉行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20多年,伊朗一直在进行代理人战争围攻以色列,去年的“大屠杀”太过血腥让以色列民众“恐惧”,他们历史上经历过种族灭绝,其痛苦的经历被唤醒。为了生存,为了不让悲剧重演,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别无选择”!
一切就像“天意”。多年来,一直被认为是“死敌”的阿拉伯伊斯兰国家成了以色列的“朋友”,这就像旧约里先知的预言,在人看来不可能,但在祂没有不成的事,他们一起拦截伊朗飞向以色列的导弹、无人机。
那就是以色列一个一个清除威胁他们的“恐怖组织”,然后成为最强大的军事力量,目前他们已经占领了戈兰高地的战略要地黑门山,可以俯瞰大马士革。
叙利亚德鲁兹人投票希望加入以色列,他们不愿意被“伊斯兰叛军”统治,叙利亚库尔德人也在寻求以色列的保护,以色列的军事实力将给中东带来稳定的力量,这可说是历史的选择。
他们的排球运动员还批评哈梅内伊政府攻击以色列,说为他们感到耻辱。
面对叙利亚的政权更替,伊朗民心思变。
据外媒报道,哈梅内伊正逐渐失去人心,多数伊朗人希望恢复巴列维王朝,支持建立君主立宪制度。
据哈梅内伊的宣传喉舌,前高官纳西里表示,伊朗国内舆论氛围正在发生变化,他预计至少50%-70%的人希望恢复巴列维王朝,建立君主立宪制度,实际支持率可能更高,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
巴列维王朝是一个世俗化的伊朗王朝,其建立者巴列维家族与美国关系亲密。1979年,激进的伊朗青年发起伊斯兰革命,迎接宗教领袖霍梅尼回国,宗教学者哈梅内伊等人在国内配合,一举夺取了伊朗政权,巴列维王朝被推翻,巴列维国王及子女流亡美国。
伊朗民众为何怀念巴列维王朝,是因为当时的经济更开放,生活更自由。
巴列维王后法拉·巴列维为伊朗女性争取到了首次投票权,这对她们来说是划时代的意义,女性在政治上取得如此大的进步。
法拉·巴列维被伊朗人喜爱还在于她推动的女性权益与儿童公益活动。
1968年伊朗报纸上面写着:“伊朗四分之一的核能科学家是女性”,这意味着女性可以接受高等教育,并且从事高层次的专业技术工作。
女性也可以做演员,模特,进入娱乐传媒业。女性可以接受现代教育,这对女性意识的觉醒有非常大的推动作用。
女孩们大胆、暴露的着装自然引起了伊朗宗教人士的反感,他们反对巴列维的改革旨在恢复伊斯兰教法,让人民回到正信、有道德的生活中。
巴列维成了民族的敌人,他如此西化。他11岁就被送到瑞士的寄宿学校,是伊朗历史上第一个在国外接受教育的王位继承人。
他后来又疯狂地爱上法国文化、法国诗歌,很喜欢在法国生活,他除了母语波斯语外,还能流利地说英语、法语和德语。
巴列维也是少有被“离婚”的国王,他的第一任王后是来自埃及的公主,因为语言不通、不太适应伊朗的宫廷生活,加之没有生育男性继承人受到巴列维母亲排挤回到埃及,要求“离婚”。
法拉·巴列维是国王的第三任妻子,她出生于德黑兰一个上流社会家庭,是家中独女,后来在法国读书,学习建筑。
他们是在一次舞会中认识,结婚后法拉也是唯一被加冕的王后,这在伊斯兰历史上,王后很少被赋予“权力”,而她却拥有摄政的权利。
前两任王后都没有生育男性继承人,法拉在几年时间生育了两儿两女。
她在王后期间,见证了伊朗从落后保守走向现代化和富裕的过程。
因她推动妇女权益,她的艺术爱好与时尚品味,获得了大量女性推崇。
但也激起宗教人士不满,巴列维王朝非常短暂,伊斯兰在“德黑兰革命”后,又恢复了“头巾法”和一夫多妻制。
流亡在国外的巴列维王储一直就与伊朗有联系,他们也声援以色列,说伊朗现政权是以色列和伊朗的共同敌人。
从中可以看到,文明并不是直线上升,它也会回落甚至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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