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疆无人机的名气出圈,不断打压它的美国政府成了事实上的抬轿子者。美国商务部1月2日宣布,将就限制或禁止大疆在美国境内使用征求公众意见。现在对美国人来说,中国最知名的品牌除了华为,大概就是大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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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生产的无人机。

近年来,美国政府出了千奇百怪限制美国人使用中国无人机的规定。2017年,美国国防部率先以“存在网络安全漏洞”为名将大疆列入禁用名单,但后来发现大疆的无人机是美军使用最多的非程序化成品无人机,在同类型产品中几乎难有替代,于是禁令仅维持了1年就被解除。

之后从联邦政府到各州,相继对中国无人机做全方位的打压和禁售,2022年美国防部将大疆列入其所谓“中国涉军企业清单”,最近的一次是2024年9月众议院投票通过“无人机法案”,该法案原来要求在美国全面禁用大疆无人机,但因为遭到多方反对,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改为旧的可以用,但不许进口和销售新的大疆无人机。

事实上,尽管美国政府百般刁难,但是一个始终没有改变的事实就是:大疆无人机在美国市场形成了碾压式优势。在美国,大疆无人机的销售量占全美商用无人机总数一半以上,如果单论消费型无人机的话,大疆则占了9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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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迪奥公司此前一直游说美国政府对中国无人机制造商大疆下手。该公司创始人兼CEO布里曾在美国国会作证说,该公司的业务“被中国抢走”。他当时妄称,“中国试图控制无人机行业,向领先企业投入大量资金,瞄准美国和西方的竞争对手”

美国政府和无人机企业对大疆充满嫉妒,但是在市场环境下,美国本土的无人机厂商根本无力与大疆公司抗衡。比如斯凯迪奥(Skydio)是美国最大的军民两用小型无人机生产商,给美国军队和警察部门供货,但它在美国市场始终被大疆压制。一位美国本土无人机经销商直接对美国之音说,美国的无人机在技术、可靠性和操作安全性方面落后中国三至五年,价格却比大疆同类产品高出三到六倍。

无人机在社会生活的应用场景却越来越多,成为“低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在一些关键基础设施和重要部门,对无人机的依赖尤其高,这让华盛顿的一些精英担心,美国的天空从此将被中国无人机改变。

比如无人机可以帮助美国农民监测农作物、喷洒杀虫剂、检查化学工业管道、勘察桥梁和建筑工地。中国造的无人机也是美国警察、消防队和救援人员的常用工具,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森林服务局等部门都在使用大疆无人机,他们担心美国政府全面禁止中国产无人机后,科学家们只能花费2倍的价格买一台“经常出现通信错误”的美国产无人机。《科学》杂志引用一位美国研究所科学家的话说,(大疆)中型无人机尺寸是大多数实验室的首选,而美国缺乏切实可行的替代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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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无人机收集野火烟雾中的微生物样本的场景。

虽然美国政府面临受益于大疆无人机多方群体的压力,但是仍然不顾后果地试图把大疆无人机踢出美国市场。地缘政治狂热让美国的政治精英们非常上头,看见大疆无人机就觉得它们像中国的情报工具,他们钻进了牛角尖。另外,美国人买了物美价廉的大疆,那些精英们反倒觉得美国亏了,他们宁愿美国人使用更落后且昂贵的无人机,也不想看到大疆从美国市场赚钱。

从禁止中国汽车在美销售、再到禁止美国联网汽车使用来自中国的软件硬件,一切和中国制造有关的领域都被打上了“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的标签和烙印。这样的一半狂热一半私心正在越来越多地主导美国的对华政策设计,它势必造成美国内部的纠结和混乱。

中国造无人机在全球市场的优势可不是美国一两个禁令就能抵消的,大疆无人机有充足的技术和市场底气与美国政府周旋。美国的无人机公司Darkhive 首席执行官古德森说,美国的限制不能阻止中国无人机制造商在世界其他地区销售产品,但可能会伤害依赖中国零部件的美国无人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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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大疆的门店。

去年10 月,大疆起诉了美国国防部,它大概会把同美国政府的官司继续打下去。在市场上,美国做不到与中国无人机一刀两端,即使华盛顿达到部分驱逐中国无人机的目的,但由于大疆的优势一骑绝尘,受损失更多的将是美国用户。美国无人机厂商大多是“扶不起的阿斗”,美国的天空也不会因此有更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