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腊月二十九的下午,天空阴沉得仿佛要落雪。我——陈明和妻子李婉琪,还有十岁的女儿陈小米坐在车里,行驶在回老家的高速公路上。车厢里播放着女儿最爱的儿歌,一家人有说有笑地畅想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爸爸,我好想爷爷奶奶啊!"小米靠在后座上,兴奋地晃着她的小熊玩偶。
"再有三个小时就到了,乖乖的。"我透过后视镜朝她笑了笑。
就在这时,后座的小米突然皱起眉头:"爸爸,后面好像有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走。"
"可能是路上的石子吧。"我随口答道,目光依然专注于前方的路况。
"不对,真的有声音,而且越来越大了。"婉琪也转头望向车后,表情显得有些担忧,"好像是摩擦的声音。"
正当我准备找个适当的地方停车查看时,后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喇叭声。一辆黑色轿车紧跟在我们车后,不停地按着喇叭,还频繁地打着远光灯。
"这人有病吧?"我有些烦躁地加快了车速,"都跟了快二十分钟了。"喇叭声越来越急促,远光灯晃得我后视镜一片刺眼。我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爸爸,那个车子好可怕。"小米已经开始抽泣,"他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别怕,马上就到服务区了。"我强装镇定,但方向盘下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终于,前方出现了服务区的指示牌。我打着转向灯,准备进入服务区。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几辆警车突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我们的车,警笛声划破了冬日的寂静。
"不许动!双手举起来!"随着刺耳的喊声,数名警察举着枪对准了我们的车。
"怎么回事?我们做错什么了吗?"婉琪惊恐地喊道。
周围很快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传进车内: "天啊,好像是撞人了!"
"看,车底下好像拖着什么......"
"这一路拖了得有十多公里了吧?"
"太吓人了,那人肯定没命了......"我颤抖着双手,慢慢打开车门。
就在我准备下车的那一刻,婉琪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老公,你看车底......"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在我们的车底,赫然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暗红的血迹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天啊......"我的双腿瞬间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爸爸!"小米吓得大哭起来,婉琪紧紧抱住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陈明先生,你涉嫌肇事逃逸,请跟我们走一趟。"一名警察走上前来,神情严肃地说。
服务区的人越聚越多,闪光灯此起彼伏。我看着车底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一时间天旋地转,耳边尽是人群的议论声: "这得多狠心啊,撞了人还能继续开这么远......" "可怜那后面的司机,估计都快吓疯了......" "这家人过年是别想消停了......"
"老公,怎么会这样......"婉琪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02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老旧的日光灯发出微弱的嗡嗡声。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习惯性地想掏出烟来,又生生忍住了。
作为一个中学教师,我一向以温和理性著称,但此刻,我的双手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王队长是个四十出头的老警察,浓眉大眼,说话沉稳有力。他将笔记本电脑推到我面前时,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陈明,这是你们车子的行车记录仪画面,你自己看看。"
屏幕上,那个突然冲出来的人影让我心头一颤。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王队长,我...我是真不知道撞到人了。我这人开车一向小心,从教了十五年书,连一张罚单都没有过..."
王队长叹了口气,指着画面说,"技术科分析过了,死者是自己跑上高速的。但是你看这里,从撞击到停车,将近十公里。这个情况...属实不太好。"
我颓然靠在椅背上。十五年的教书生涯,我总是告诉学生要承担责任、要有担当。
可现在,我却陷入了这样的处境。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我的妻子婉琪走了进来,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女人,在银行当主管,但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仍然保持着职业女性的冷静,但眼睛已经哭得红肿。
"陈先生,据我了解,你们家在市区还有套房子是吧?"王队长像是在暗示什么。
婉琪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王队长,我已经联系过我们单位的法务了。那套房子是我爸妈的养老房,公积金还没还完..."说着,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不过老公,我已经给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说变卖一些股票,可以先帮我们筹一部分钱。"
我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心如刀绞。
十年婚姻,她总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可这次,我们都束手无策。外面传来女儿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婉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依然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越是危难时刻,越是要强。
王队长站起身,他的声音稍微温和了一些:"陈先生,我也是个父亲,理解你们的处境。现在最要紧的是和死者家属达成谅解,明天就是除夕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们还能回家过年。"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窗外寒风呼啸,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除夕夜
03
除夕早上八点,调解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死者父亲张大川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亲戚,他们吵吵嚷嚷地挤进不大的房间,呛人的烟酒味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就是你!就是你撞死我儿子的!"张大川手指颤抖地指着我,眼睛布满血丝,"我儿子才二十八岁啊,你凭什么这么开车?凭什么?"
王队长赶紧上前打圆场:"张先生,大家先坐下来好好谈......"
"谈?"死者的舅舅,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瘦高男人打断道,"我外甥的命就这么没了,你让我们怎么谈?"
这时,一个穿着艳丽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自称是死者的大姨。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手指不停地戳着上面的数字:"这是我们算好的,你们必须赔三百万!一分不能少!"
我颤抖着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 "买房首付80万; 死者儿子的抚养费到18岁,一年5万,总共15年就是75万; 死者怀孕的媳妇,二胎的费用30万; 死者父母的精神损失费50万; 死者媳妇的精神损失费50万; 两个孩子的教育基金15万一年,两个孩子就是30万......"
"你们这是......"我还没说完,张大川就拍案而起。
"怎么?嫌多?"他脸色涨得通红,"我儿子正是赚钱的时候,一个月万把块不成问题。这一辈子的收入,那得多少?我们要这三百万都是少的!"
死者母亲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泣:"我儿媳妇刚怀了二胎,现在连个全尸都见不着,你让我那三岁的小孙子以后怎么办?二胎还没出生就没了爸爸......"
"我知道这事是我的责任,该赔偿的......"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死者的大伯打断。
"知道负责任?那就赶紧把钱拿出来!"他掏出手机,"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记者来,我们就在这跪着,让全世界都看看,你们这些体面人怎么糟践我们穷人的命!"
小米被这阵仗吓得直往婉琪怀里钻。张大川的老婆看见这一幕,立刻提高了声调:"看看,你们家还有孩子,知道心疼是不是?那想想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爸爸,你让他们以后怎么活?"
"要么三百万,要么我们天天堵在你们单位门口,让你们也别想过安生日子!"张大川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给钱,我就在这跪到死!"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婉琪突然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但声音异常坚定:"这三百万,我们可以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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