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傍晚的饭桌上，楚爱家轻轻放下筷子，说了句："这菜咸了点。"
这句平常的话却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王美珍压抑已久的怒火。她猛地将碗摔在餐桌上，瓷片四溅。
"离婚！今天就离婚！二十年了，你就只会挑剔我做的饭菜？"王美珍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怒意。
楚昭月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发颤。
记忆又回到小学六年级，那次因为考试退步几分，母亲直接闯进教室，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她拖出去，一路又打又骂，连班主任也遭了殃。从那以后，她在学校就成了笑柄。
"你又无理取闹！"楚爱家也怒了，"你看看你这些年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奶奶来连声妈都不喊，亲戚来拜节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呸！老楚家的亲戚？一群势利眼！"王美珍冷笑着冲进厨房，劈里啪啦摔起碗筷。
隔壁的李大姐闻声赶来劝架："美珍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气......"
"你们别管！"王美珍推开李大姐，"今天这婚必须离！他整天就知道写那些没用的破诗，家里的事情从来不管，连工资卡都不上交，你们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楚昭月望着父亲书房里那些蒙尘的诗集，心里一阵酸楚。父亲年轻时是单位里有名的文艺青年，办过诗社，诗作还在市报上发表过。可结婚后，母亲对这些嗤之以鼻，说他不务正业，硬是逼他把诗社都散了。
父亲追求精神上的富足，而母亲只在乎柴米油盐，两人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这些年，母亲的难缠性格让一家人都喘不过气来。
"既然你一定要离，那就离！"楚爱家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我也受够你的管东管西了！"
一周后，楚爱家在家族群里发出离婚证的照片，亲戚们纷纷发来庆贺。
"总算摆脱那个泼妇了！" "爱家，你可算解脱了！" "这些年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群里的消息，楚昭月默默退出了群聊。望着家里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空了一半的衣柜，消失的茶具，连阳台上母亲心爱的绿萝也被带走了。
这个家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灵魂，只剩下父亲书房里那些封尘的诗集，静静地躺在书架上，见证着这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02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楚昭月仿佛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父亲。
玄关处堆积如山的外卖盒子让她停住了脚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酵的臭味。客厅的茶几上，各种奶茶杯东倒西歪，有的已经长出了白色的霉斑。
"爸！"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发抖。
"哦，你回来啦。"楚爱家从书房探出头，一脸无所谓，"我这几天在写诗，没顾上收拾......"
走进洗手间，马桶边缘的黄色尿渍刺痛了她的眼睛。垃圾桶里的垃圾袋早已满溢，却没人想起要换新的。这些都是从前母亲会处理的"小事"。
"你连垃圾袋都不会套吗？"楚昭月忍不住质问。
"啊？这个......"父亲挠着头，"以前都是你妈弄的，我找不到新的垃圾袋放哪儿......"
楚昭月突然想起母亲曾经的唠叨："你就知道写你的破诗，连个垃圾都不会倒！"那时她觉得母亲太过苛刻，可如今身处其中，才明白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竟足以让人身心俱疲。
厨房更是触目惊心。水槽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筷，几只蟑螂在残羹剩饭间穿梭。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啤酒和零食，都是母亲在时绝不允许的东西。
"这半个月你都在干什么？"她一边收拾一边控诉，"家里脏成这样你看不见吗？"
"也没什么，就是尝试了些以前想吃没吃过的。"父亲突然来了兴致，"对面新开的炸鸡店特别香，楼下那家奶茶我每天都点不同口味......"
看着父亲兴高采烈的样子，楚昭月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这个男人，竟像个终于逃出牢笼的孩子，在肆意挥霍着新获得的"自由"。
直到深夜，她才勉强将家里收拾得能住人的样子。这些从前在母亲手里看起来轻而易举的家务，现在每一样都要耗费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爸，这样不行，我们得请个住家阿姨。"第二天早上，楚昭月提议道。
"好啊！"父亲一下子来了精神，"这样就能吃上热乎饭了。"
可当他们询问完家政公司的价格后，父亲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即便是最基础的钟点工，每月的费用也要占去家里不小的一笔开支。
"早知道请阿姨这么贵......"回家路上，父亲长叹一声，"就不离婚了。"
楚昭月愕然地看着父亲。这个男人，直到现在才开始明白母亲的付出究竟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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