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添新岁,朝野内外的喜事,仍一如既往的不少;但郁闷的事儿,也有两件未得证实的“谣言”,疯传于当下的江湖之中……
一是传言与宁府相对应的荣府,有人在络绎搬家;至于搬将何处?则对于红头顶盖、簪缨之族的王爷们,那还不是皇恩浩荡之下,想搬哪儿就去哪吗?——即使是像徐福一样,秦王一挥手间,搬到倭国繁衍新的人种去,也非难事也。
另一个,就是开始有人疯传,那位用小说手法写史的秀才,名利双收、加官进爵的“曾照彩云归”后,如今此时,却不见了“当年明月在”……
传言这位因演义史文出名、稿费曾是过亿的秀才,后来入了其在书中,最为看透权术与人性的仕途,但近来,却因对女上司有两性不妥之举,被送入了不知能否最终飞越的疯人院……
当然,目前这些都是江湖传言,连江湖传说也算不上,所以,仍非常希望传言千万不要为真,否则,曾字字句句读遍此奇才妙书的我等,真的会不由眼酸、手颤、腿抖、心寒了:连这当年明月都已疯癫不知何处了,以后,还有谁能照我们,回还灵魂的故乡呢?
文人,特别是其中的作家,尤其是那些天才作家,出世之后,就再也无法入世——比如诗人海子,这位当代中国诗坛罕见的天才,但他却在年纪轻轻时,走向了山海关不知尽头的铁轨……
即使在活着时,外人感觉非常“入世”的琼瑶,不久前,这位同样是“亿万身家”的作家,却自我决定了生命的长短——当然,还包括曾经被琼瑶劝说“决不能自杀”的三毛,亦是走到了文人天才并不穷途的末路……
难道,这身外的世界终是疯癫了吗?而疯癫和尚的通灵宝玉,难道在梦醒之后,都将逸入太虚幻境吗?……这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呢?
人们或会说,以一部小说式的史书,就如此看透了帝王官宦权术的秀才,何以在声名利䘵皆备之下,仍要往官场中钻呢?
那片月光幽幽地说:“这不过是命运的安排”。正如他在书中所感叹: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引导着我们走向某个方向……
借着明月光,读过秀才奇书的人,此时,一定会想到其笔下的唐寅唐伯虎,这位闻名天下的才子,看到官差来时,瞬间变作的疯癫之状;还会想到了智商超群、能力超群、情商超群的杨金水,亦曾有的百般癫狂之态;更会想到燕王朱棣的“装疯卖傻”,逼真到令人叹服为绝唱——而现在,写书之人,你又是怎样的或疯或傻呢?……
其中写燕王那一段,特别的精彩多姿——朱棣大夏天身穿棉袄,把天下恶心的事,都给干了。于是乎,朝野上下,人皆言其真的疯了……
为了活命,为了上位,人世间最好的演员,其实都在官宦之地,都在权术的生死博弈中……而本可跳出六行之外的那轮独特明月,你能否眨眨眼,暗示一下:秀才你又是为何而疯呢?
这轮明月光下,我还想再翻一翻“那些事儿”,回想一下那些秀才秀出的经典之语:
“你还很年轻,将来你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得到很多,也会失去很多。但无论如何,有两样东西,你绝不能丢弃,一个叫良心,另一个叫理想。”
“有时候,屈辱地活着,比悲壮地死去更需要勇气。”
“不经历黑暗的人,是无法懂得光明的。”
书写历史的人,最终,自己也逃不开成为不断重复之历史的一部分。
或许,不如做个懵懵懂懂或浑浑噩噩、无知无觉或蠢笨愚顽的普通人,可能会活得更好受些吧?
无论是太阳下的人世间,还是月光下的隐晦世界里,作为一个人,也许,真的不必活得太过清醒,即便透彻和深谙了复杂与幽暗又如何?看清了世事的隐秘与恐怖又怎样?
天才的眼睛与灵魂,走到越来越深刻的最后,更可能陷入一种虚无主义的无尽长河中。
或许,能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真明白与假糊涂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空间,活着,就没有过度的劳累与无奈些吧——有时候,人类智识的积淀,到了最后之时,还是拗不过人性的本真、复杂与明暗吧?
当以文字聚焦光阴的这轮明月,都能走向疯癫之末路,那么,天底之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所以,请允许一切如其所是吧——让我们或无脑无心却快乐地活着;或忙忙乎乎、碌碌无为地活着;或阴阴郁郁、烦恼难却地活着吧……
明月光之下,其实,无论是王侯将相、爪牙仆役;还是引浆卖车之流,我们的时光,都长不过头顶上时光之轮的明月,所以,生命苦短,何必太过锱铢必较?活过当下,活过每天,就是好吧。
历史,总会照进现实。这不禁令人想到,明月光照亮的书上,那段最后的文字:
“我之所以写徐霞客,是想告诉你:所谓百年功名、千秋霸业、万古流芳,与一件事情相比,其实算不了什么。这件事情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 【原创评论:瑜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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