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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秦明远,1965年生于江苏徐州一个普通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在纺织厂做工。

1983年高中毕业后参军入伍,被分配到南京军区某装甲团。

1983年的秋天,我正式开始了军旅生涯。新兵连里,我很快就以优异的表现脱颖而出。

那时的部队生活虽然艰苦,但充满激情。每天清晨5点出操,套着被子在操场上跑圈,嘴里喊着"一二一"的号子声。

凭借着父亲从小对我的严格要求,我的文化课成绩在连队里名列前茅。1984年底,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被选拔为班长。

那时的我,怀揣着要在部队大展宏图的理想。

1986年春,我因参加军区比武受伤,在驻地医院住院。就是在这里,我遇见了护士长的女儿林雨薇。

她大我两岁,南京医学院毕业后,来到部队医院工作。

雨薇不同于我见过的其他女孩。她知书达理,却不失活泼。

记得有一次换药,她一边替我处理伤口,一边轻声哼着《在那遥远的地方》。

我问她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她说:"因为歌里唱的,是对远方的向往。"

我们相爱了。每个休息日,我们漫步在秦淮河畔,看着河边的杨柳随风摇曳。

她爱吃糖炒栗子,我总会从营区食堂省下的津贴里攒钱给她买。那时候,一份糖炒栗子要5毛钱,可我们都觉得甜在心里。

1988年,我已经是装甲连的技术骨干,多次在军区技术比武中获奖。上级决定推荐我参加军队院校培训,这让我看到了提干的希望。

雨薇特别支持我深造,她说:"要是你能提干,我们就能分到军官公寓住。"

那时的军官公寓,是我们这些普通士兵心中的"别墅"。为了这个梦想,我经常熬夜到深夜,趴在油腻的装甲车维修手册上学习。

1989年初,军区开始选拔优秀士兵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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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竞争异常激烈。我拼尽全力备考,却在最后的体能测试中因旧伤复发,未能达标。

就在这期间,新来的团长带来了他的警卫员陈志强。陈志强家世显赫,父亲是省里的处级干部。

他见到雨薇的第一眼就对她产生了好感,常以送病人为由往医院跑。

1990年初,我的班长期满,面临着转业或续签的抉择。雨薇的父母开始对我们的关系表示担忧。

护士长直接找到我说:"小秦啊,你条件是不错,但没能提干,以后的发展总归要打个问号。"

陈志强却在这时求到了雨薇的父母。

他不仅即将提干,还通过关系疏通,可以让雨薇调到省军区总医院。面对家人的压力和现实的选择,雨薇最终动摇了。

1990年夏天,我选择了转业。

临走前,雨薇来送我,她红着眼圈说:"明远,原谅我的软弱。也许我们都需要为将来考虑。"我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再见。"转身的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主动申请去了大西北一个车辆厂。

很快传来消息,雨薇和陈志强结婚了。

陈志强后来果然提了干,还凭借关系一路青云直上。

2020年秋天,我因公务到南京开会。在秦淮河边的一家医院里,我偶然见到了已经是副院长的雨薇。

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但眼神中的疲惫却遮掩不住。

她说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陈志强仗着家世背景,在外面沾花惹草。

她虽然实现了父母期待的"体面生活",却始终觉得内心空虚。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等你。"她幽幽地说,"现在想明白了,人生最重要的,其实是心安理得。"

往事如烟,岁月如梭。

我后来在车辆厂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生活得平淡而幸福。

但每每想起那段军旅岁月,想起那个姑娘,心中依然会泛起涟漪。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看似给了我们选择的机会,实则早已注定各自的轨迹。

但无论如何,那段充满激情的军旅时光,和那份纯真的感情,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