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十七
两年前，我的婆婆一病不起瘫痪在床，我每天端屎端尿的伺候她，任劳任怨从没说过半句不愿意。
让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一次意外我看到婆婆身上发生了“医学奇迹”。
瘫痪两年的婆婆竟然在广场上活动！
可当我质问丈夫后，没想到他一脸平静，还说：这是我家儿媳应该做的！
01
结婚那年婆婆还是个精神的人，平时走路快得很，家里的大事小事也都爱操心。
她虽然有时候唠叨，但总归是对我们上心的。每次家里来了亲戚，她都会忙里忙外，热情地端茶倒水，弄得大家都说我是“摊上了个好婆婆”。
可谁能想到两年前她突然病倒了。那天她早上起来说腰疼得直不起身，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脊椎病，年龄大了压迫神经，需要长期卧床休养。
从医院回来那天，她坐在轮椅上叹了好几口气，嘴里念叨着：“这下要拖累你们了。”
作为儿媳妇，这个担子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肩上。我心里清楚，婆婆辛苦了一辈子，到了这个年纪生病需要人照顾是理所应当的。
我也没多想，从第二天开始就接过了她的生活起居。每天早晨我起得比鸡早，第一件事就是进婆婆的房间伺候她洗漱。
婆婆的牙齿不好，我得用温水泡软毛巾，一点点帮她擦脸、漱口。吃饭的时候，她坐不直，我就一口一口地喂，饭菜还得保证软烂好消化，稍有一点不合口，她就会皱眉头抱怨。
到了中午，我还要帮她翻身按摩。婆婆常说腰疼得厉害，我就按着医生的建议，每隔两三个小时帮她换个姿势，按摩一下背部和腿部。
每次做完这些，我的腰早就酸得不行，可也不敢歇着因为还有一堆家务等着我。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她大小便不能自理。刚开始，我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差点吐出来，可她躺在床上无助地看着我，那种眼神让我不忍心拒绝。
我硬着头皮端屎端尿，清理她的身体，换尿布、擦拭床单……这些事，我做得越来越熟练，甚至已经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有时候我累得实在扛不住，丈夫看出来了，会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一句：“妈只有这么一个儿媳妇，你辛苦点就当尽孝心吧。”
听了这话我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也没说什么，想着这是家庭的责任，咬咬牙就坚持下来了。
两年来婆婆在床上需要的每一件事，都是我一手一脚伺候的。她稍微不舒服，喊一声，我就得马上跑过去。
家里的丈夫却仿佛完全没看到我的辛苦，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沙发上玩手机，嘴里还总说：“咱妈这年纪也不容易，你多担待担待吧。”
有时候深夜里，我靠在床头，想着这一天天的操劳，心里也会有委屈。可转念一想既然嫁进了这个家，这些事不做也只能我来做。这样一坚持就是整整两年。
我从没想过这样的生活竟然是一场骗局，那一天我原本是出门办事，没想到竟撞见了一个让我难以接受的场景。
上午我接到朋友的电话，要我帮忙带点东西过去。我匆匆忙忙出门，走到半路却发现忘了带钱包，只好转身往家赶。
却没想到路过小区广场时，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群老太太聚在一起，有人正活动手脚，有人拿着蒲扇聊天。
而在她们中间，有一个穿着浅色外套、动作灵活的背影，和我印象中的婆婆简直一模一样。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心里迅速盘算着：不可能啊，婆婆不是说今天腰疼得厉害吗？
我揉了揉眼睛，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再定睛一看，那个背影转了过来，竟真的是婆婆！
她正扶着旁边的一位老太太练习蹲下起身的动作，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动作灵活得让我瞠目结舌。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耳边只听见旁边孩子们的嬉笑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我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误会。”可婆婆的神态、动作、声音，无一不是她的模样。
她活动了一阵，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了几句，然后爽朗地笑了起来，那样的轻松自在，和躺在床上时呻吟连连、喊我拿这拿那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想走过去质问她，可又觉得太突然，只好悄悄转身，硬着头皮往家走去。
一路上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眼前反复浮现婆婆刚才的神态。
我几乎不敢相信，过去两年里，我每天早起端水、喂饭、搀扶、端屎端尿，伺候得不敢有一丝马虎。
可现在我竟然发现，她根本没有病，所有的“行动不便”全是装出来的！
回到家推开婆婆房门，房间里果然空荡荡的。轮椅还整整齐齐地摆在墙边，床上的被子叠得平整，像是从来没有人躺过。
我再看一眼才彻底确认，刚才看到的并不是幻觉。我的心沉了下去，像被什么狠狠堵住，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原来她每天在床上喊着“腿疼得站不起来”“腰一点力气都没有”，全都是假的。
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两年里我为了照顾她付出了多少，她难道都看不见？
眼前的现实让我又愤怒又委屈，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靠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挂钟，耳边是家里无比安静的空气，心中却涌起阵阵波澜。
我坐在沙发上，眼前是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却翻涌着愤怒和委屈，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在胸口来回搅动。
这两年我每天围着婆婆转得团团转，家里的家务、婆婆的护理，没有一件是省心的。
就连我发烧生病的时候，都硬撑着给她端水喂饭，害怕她有个万一。可如今缺乏掉线她根本没病，还每天在外面活动得自在悠闲。
而我却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清静”就能装病骗我？这样的欺骗，比真生病还让我感到心寒。
晚上丈夫下班回来时，我看着他从玄关走进来，满腔的委屈压在心头，差点冲口而出。
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阿峰，妈今天不在家，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他正在低头换鞋，头也没抬地回答：“哦，她每天都会去楼下活动活动，跟几个老太太聊聊天什么的。”
这话一出口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他语气里的轻描淡写，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琐事，可在我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你……你早就知道妈没生病？”我愣在原地，盯着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这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或愧疚，反而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对啊我知道，不过妈年纪大了图个清静，让她装装病，你不也伺候得挺好的吗？”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我的胸口。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整个人愣住了，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我努力控制住快要爆发的情绪，抖着声音质问他：“阿峰，她是你妈没错，但我是你老婆！这两年我累成什么样你看不见吗？你一句‘图个清静’，就能把我这些年的辛苦当成笑话？”
他似乎被我的情绪吓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耸耸肩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不耐烦：“妈是我妈，你是她儿媳妇，照顾她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应该？”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忍不住提高，“阿峰，我伺候她是因为我是她儿媳妇这是尽孝！可你们呢？有没有尊重过我？有没有问过我受得了受不了？”
他摆摆手，脸上的神情更是不耐烦：“你别上纲上线了，不就是两年辛苦点吗？家里哪一样少了你？你不也是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家？”
这一刻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我死死盯着他，发现这个我以为能依靠一生的男人，竟然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
两年的操劳和付出在他眼里不过是“辛苦点”而已，而我的尊严和底线，在他眼中根本毫无意义。
我握紧了拳头，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愤怒：“阿峰，我从来没说过不伺候妈，可她装病骗我两年，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吗？”
他撇撇嘴，冷笑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妈年纪大了图个安稳，你心里又不是不明白。”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他根本不觉得我有多辛苦，也不觉得婆婆的欺骗有多伤人。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工具人，一个理所当然要伺候婆婆的儿媳妇。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出来，却没有哭出声，只觉得心里像压了块巨石，沉得喘不过气来。
原来在这个家里，我的付出从来都不被真正看在眼里，我的委屈和辛苦，也从来不值得他们去珍惜。
那晚我抱着枕头一个人睡在沙发上，眼泪浸湿了整个枕巾。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
我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家里，我的付出根本无人珍惜。我不是不愿意尽孝，但我拒绝被人当成理所当然的免费劳动力。
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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