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加勒比海面上,美国执法部门乘坐直升机登上悬挂巴拿马国旗的超级油轮Centuries,控制住船员、改变航向,扣留该油轮以及其所载大约180万桶委内瑞拉Merey原油。这批货物是由中国贸易商通过中介从PDVSA处购得,运往中国,航线公开。美方以“影子舰队”为由,认为它帮助马杜罗政府规避制裁、资金或者资金流向犯罪组织,因此予以拦截扣押。

12月10日油轮Skipper已经被扣留了,随后又追踪到了Bella 1号,但是Bella 1号没有停。海岸警卫队发布了登船视频,显示流程已经很成熟了,船员被问过后陆续被放行,船体及货物留在美国,执法呈现体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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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称将会保留船只、石油,并且还会进行拍卖并规定资金使用方式来打乱一条完整的贸易通道。美国方面表示会一直关注这些船只。中国作出迅速回应,外交部批评随意扣押他国船只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国际法,委内瑞拉有权利同各国正常交往,反对任何形式的非法单边制裁。中国企业重视运输合规。委内瑞拉批评称这是“国际海盗”,而俄罗斯则认为这是“牛仔式执法”破坏航行自由。

随之而来的是市场的波动,油价在短时间内走高,亚洲买家的成本也跟着水涨船高。航运界认为风险增加,保险费会上涨,绕路、全程开启AIS、提高船舶及货主信息透明度等议题已经探讨过。中国的企业临时调整了策略,加强了航线的监控,避开敏感区域和高危点。

12月23日,安理会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中国常驻副代表孙磊提出六点反对意见:反对单边霸凌、违反宪章和侵犯主权安全、在国际关系中使用或者威胁使用武力、借口干涉委内瑞拉内政、无国际法依据且未经授权的单边制裁、长臂管辖。俄罗斯认为扣船行为属于野蛮执法、踩红线;委内瑞拉说明制裁之下民众生活和经济发展困难;美国表示此次行动发生在公海,目标针对制裁对象及犯罪网络,目的在于维护西半球的安全。

会外动作不断:俄罗斯召见美国大使;中国要求善待船员、尽快放船放油;委内瑞拉向国际法庭申诉,引用海洋公约与主权权利;拉美国家担心地区安全受到影响;国际组织认为“海上拦截”对能源链的影响是“扰动”和“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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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炼厂改变采购策略,选择其他产地,优先保证供应。短期可以阻挡推高成本,长期可能会重新排列贸易链。国际媒体把中国的“六点反对”看作是对多边主义的一种宣示,关键在于这些行为是否会被默认为一种常态化的工具。如果默认的话,航运业的底色就会改变;如果挡住的话,中立规则仍然可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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