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S妈有孩子的电话，有学校的地址，和马筱梅家就隔着那点“一脚油门”的距离。 但她一次都没出现。 一次都没有。
这事听着就有点让人想不通，对吧？ 一边是自己在网上喊着“想死我的小宝贝了”，肝肠寸断的样子；另一边，两个孩子就在同一个城市里，夜里怕得不敢关灯睡觉。 这中间的落差，可不是一句“思念”就能填满的。 马筱梅最近在直播里聊起家里的日常，不小心带出来的这句话，让不少一直关注着这家人的网友心里“咯噔”一下。
自从大S去世，小玥儿和弟弟箖箖跟着爸爸汪小菲回到北京生活，已经过去了半年多。 时间不短了。 我们能看到，11岁的小玥儿出落得越来越有少女模样，开始爱美，会自己搭配衣服了。 9岁的箖箖还是那么活泼，在爸爸直播间背景音里，总能听到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表面上看，两个孩子被富商爸爸保护着，被细心的“筱梅阿姨”照顾着，旅行、过生日、做手工，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大家伙儿都以为，最难的坎儿，孩子们大概已经迈过去了。
但马筱梅这次的话，把我们拉回了现实。 她说，两个孩子到现在晚上睡觉，卧室门都不敢关严实了，必须得有人陪着才能睡着。 “如果我妈没进去，他房门都不敢关，你看现在还一直敞着呢。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渲染，反倒更让人心里发紧。 一个11岁，一个9岁，正是需要安全感的时候，却亲眼经历了妈妈的离开。 白天的热闹和活动能暂时分散注意力，可到了夜里，那种失去的恐惧和孤独感，就会顺着没关严的门缝溜进来，被黑暗无限放大。
为了对付这片“黑暗”，马筱梅一家想了最实在的办法：人陪着。 马筱梅自己的妈妈，也就是孩子们法律上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姥姥”，特意从台北飞到了北京。 这位老人家，本可以安享晚年，现在却重新当起了“陪睡姥姥”。 每天晚上，她陪着心思细腻、正进入青春期的小玥儿，女孩那些不想对爸爸说的小心事，大概都在熄灯后的私语里，悄悄告诉了这位温暖的姥姥。 另一边，家里的保姆小杨阿姨，则负责陪伴性格外向的箖箖。 马筱梅提起自己妈妈时，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她说，妈妈为了她，为了这个新组建的家，付出得太多。
这位“筱梅阿姨”自己也正怀着孕，身体不便，但她努力在用她的方式靠近两个孩子。 称呼在不知不觉中变了，从略显生分的“老大”，变成了更亲昵的“大宝”。 她在试着一点一点，把孩子们心里那个因为失去妈妈而塌陷的角落，用新的陪伴和关心填起来。
可就在这个新的家庭单元，努力用人力筑起“安全屋”的时候，那个原本应该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却始终缺席。 S妈黄春梅，孩子们的亲外婆。 她并非不知道孩子们的状况，也不是找不到他们。 马筱梅在直播里说得很清楚，S妈有联系方式，能联系到她和保姆阿姨，也知道学校在哪儿，两家住得并不远。 然而，这半年多，她没有出现过。 没有去学校门口等过一次放学，没有打过一通长长的、关心孩子睡眠的视频电话。
她的“关心”，似乎找到了另一个出口。 在大S去世后，她多次在公开场合谈及她的女婿，具俊晔。 她夸他深情，担心他走不出伤痛，言语间满是心疼。 当然，失去伴侣的痛苦值得同情，但对两个同时失去母亲、正值脆弱年纪的外孙，她实际的、持续的、伸手可及的关爱，却不见踪影。 网络上的思念文案写得再情深意切，也比不上夜里坐在孩子床边的那一个实实在在的身影。
于是，一个略显残酷的对比摆在了桌面上：一边是毫无血缘、却付出时间与心血，为孩子驱赶黑夜的继姥姥；另一边，是有直系血缘、声称思念，却始终停留在“云端”的亲外婆。 孩子的心是水晶做的，最是透亮，谁给了他们毫无保留的温暖，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去靠近谁。 那道晚上必须敞开的房门，或许不只是因为恐惧，也在无声地等待着什么，或者，已经对某些等待不再抱有期待。
如今，小玥儿会和继姥姥聊青春期的心事，箖箖习惯了小杨阿姨的陪伴。 血缘自带的亲密权重，正在被日复一日的缺席，和日复一日的在场，悄悄改写。 人们常说，爱是动词，不是名词。 当“外婆”这个称谓，只剩下一个血缘符号的意义，而掏空了日夜守护的内涵时，它对孩子而言，到底还剩下多少重量？ 这个问号，恐怕不是由大人来回答，而是由两个孩子夜里能否安稳闭上的眼睛，来默默判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