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同学家里闻到了特殊气味儿,朋友身上还莫名长了鸡眼。
本想送朋友去找村医看病,没曾想直接送他去了乱葬岗,而我差点死在了同学的刀下……
01
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总算是到了丽鸡村,我累的满头大汗,腰都直不起来。
传闻这个村子,在三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怪事,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得了怪病,浑身上下长满了鸡眼,感染了不少人。
后来,村子里的人,在乱葬岗发现一口水井,喝了水井里的水,怪病就好了。
这件事虽然被上面压下来,但在网上,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这个地方怪异,我原本不想来的,但架不住陈兴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
陈兴是我大学室友,我和他关系不错,他家在丽鸡村,他不止一次的邀请我,白浩去他家玩。
前两次,我们都没去,拒绝了陈兴的邀请,今年暑假,陈兴再次邀请我们两个去他家玩。
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就跟着陈兴,来了丽鸡村。
在丽鸡村住的第一晚,就发生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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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的大腿上长出三个鸡眼,大小和指甲盖似的,散发着臭气,还奇痒无比。
「痒,太痒了!」
白浩用手使劲儿挠着大腿,鸡眼被挠出血。
他还从鸡眼里挤出黄色硬邦邦的东西出来,被挤后的鸡眼,像是血窟窿。
鸡眼怎么会长在腿上?
我心里泛着嘀咕,白浩该不会是染上怪病了吧?
「别挠了,我去找陈兴,看有没有药。」
天气炎热,我们脱得干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我坐在炕上开始穿衣服。
「这个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凡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儿?像是人离世前的气味儿。」
白浩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
我将白色的短袖穿在身上,看了一眼白浩的大腿:「闻到了!」
「不是我腿上的味儿,是人离世前的气味儿。」
「人离世前的气味儿?什么意思?」
白浩对气味儿一直很敏感,只不过这人离世前的气味儿,我还真没有闻到过。
陈兴家只有三间土房,一间是做饭用的灶房,另外一间是放杂物的,还有一间是住人的。
陈兴和他的奶奶住在了放杂物的房子里,把住人的房间,让给我和白浩住。
这间屋子,狭小且通风差,窗户还是九宫格的窗户,只有两扇大的窗户能打开。
屋里确实有难闻的气味儿,但也都是烂香蕉,烂梨的味儿。
我没闻到其他的怪味儿。
「五年前,我奶奶在弥留之际,我抱着她哭,她身上的气味儿,我记得特别清楚。白天,刚进屋子里,我就闻到这气味儿,你说这房子里会不会藏着将离世之人?」
白浩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说。
「别乱说,这房子这么小,哪里能藏人?」
我穿上裤子,下了炕。
「炕,整个屋子里,气味儿最浓的地方,就是这炕。」
白浩也下了炕,注视着我。
我们俩人四目相对,我心也悬了起来。
农村的炕,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现在是夏季,没有烧火,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人?
我伸出右手,抓住草席的一角,想要掀开看看。
刚掀开一条缝隙,那股烂臭味儿越发浓郁,让我倍感反胃。
当我双手抓住草席,准备要把它整个掀起来时……。
「怎么了?」
是陈兴的声音。
我被陈兴的声音吓了一跳,瞬间放下了手中的草席。
我回过身,看到陈兴站在窗户后面。
他手里抓着窗帘一角,只漏出半张脸,他好像在偷窥我们。
见我看到他后,他才将手里的窗帘松开。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窗户下的?我和白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我给白浩使着眼色,陈兴推门走进屋里。
「我看房间亮灯,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了?」
陈兴从脸上挤出一个笑,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我和白浩的谈话,他应该是听见了。
02
「白浩的腿上长了三个鸡眼,我想找你,看有没有药。」
我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我很紧张,我害怕陈兴看出我的紧张。
丽鸡山偏远,手机信号很差,若真的出了什么事,等警察赶到,一切都晚了。
我后悔来丽鸡山。
陈兴弯下腰,用手摸了摸白浩腿上的血窟窿:「这不是鸡眼。」
「不是鸡眼?那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等天亮,我带你去刘叔那儿看看。」
陈兴口中的刘叔,应该是丽鸡村的土郎中。
「还要等天亮?不行,我现在痒的难受,你现在就带我去。」
白浩又忍不住,伸手去挠鸡眼,那块肉都快被他挠烂了。
空气中的弥漫着腥臭味儿,令人作呕。
陈兴他站在我们俩人中间,故意压低了声音,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还是明天去吧!晚上走夜路不安全,容易被水井娘娘盯上。」
「水井娘娘?」
「兴哥,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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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兴叹了口气,他坐在土炕上,朝着我和白浩勾了勾手指。
我和白浩坐在了炕上,往陈兴的身边靠了靠。
「我也是听我奶说的,三十年前,村子里发生一场怪事,村子里的人,身上都长满了鸡眼,身体弱的都离世了。
唯独柳香身上没有长鸡眼,柳香是我奶奶的表妹。
那时候村里来了个道士,说是把柳香扔到井里,等她淹离世后,喝水井里的水,就能治好怪病。
村长表面上说,不能这么做,可到了夜里,就找了几个后生,把柳香绑了,扔到乱葬岗的水井里,我奶奶亲眼目睹的。
后来,大家喝了乱葬岗水井里的水,怪病就好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追问柳香的下落,就连柳香的父母,都没有追问。
再后来,村子里连着离世了三个人,他们都是午夜出门,还都离世在乱葬岗的水井旁。
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午夜出门,那口水井也被封了,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她水井娘娘,逢年过节,都会去祭拜。」
陈兴娓娓道来,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
每个地方,都有他的风俗习惯,都有他不为人知的地方。
陈兴能在丽鸡村平安生活二十几年,他说的话,我虽然不全信,但没必要冒险。
毕竟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想惹上麻烦。
「白浩,要不然天亮在再去?再过四个小时,就天亮。」
现在是凌晨两点,六点的时候,天就会大亮。
白浩冷哼一声,他用手挠了一下后背,脸色大变:「我后背好痒!你们快看看,是不是又起了鸡眼?」
白浩转过身,他后背上又长了十个鸡眼,大小和瓶盖似的,散发着臭气,鱼腥味儿。
这些鸡眼,就是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新长出来的。
「快,拍照给我看看!」
白浩一脸的焦急,我拿起手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密密麻麻,红成一片,要比他大腿上长得鸡眼还要严重。
白浩使劲儿跺了一下脚,大喊道:「我等不了,按照鸡眼蔓延的这个速度,天亮我就得离世。」
「这不是鸡眼!可能是你被虫子咬了,过敏反应。」
白浩的情绪很激动,脱口而出:「你到底带不带我去?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你可是大学生,这破地方,我不会来第二次。」
「好!我带你去。」
陈兴像是赌气一般,站在门口。
03
白浩将炕上的衣服拿起来,穿在身上。
我也蹲下身,系鞋带,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凡子,你留下吧,我和陈兴去就行。」
白浩说这话的时候,给我使着眼色,我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他想让我留下,看炕里的情况,若真藏着人,好报警。
我抬起头,和陈兴对视一眼,他开口说道:「凡子,你留下吧!我带他去就行。」
他们两个都让我留下,没等我开口说话,他们俩人就走出屋子。
我站在窗口,朝外面看,待他们俩人消失在黑夜里,我急忙将两扇窗户关上。
我抓住草席的一角,将草席掀开,尘土飞扬,土炕上还有蜘蛛,蚂蚁在乱爬。
陈兴家的土炕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那窟窿在炕里面。
我脱鞋上了炕,走到那窟窿旁边蹲下,我往里一看,看到一只人的眼睛,那人的眼睛还在动。
「啊!」
我被吓个半离世,连滚带爬下了炕,拿起地上的凳子。
我将手机打开,拨打了 110 电话,我报警时,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强迫自己镇定,怎么会有人藏在炕里?
藏在炕里的人,跑了吗?
我手里紧紧抓着凳子,鬼使神差的又上了炕。
我慢慢的靠近那个窟窿。
我朝窟窿里看了看,那眼睛还在,还在转动。
那眼睛湿润,在流泪,眼睛腥红,他好像是被人藏在炕里的,不是他自愿出现在炕里。
「你......你是谁?怎么在炕里?」
那人不说话,他的眼睛,一直在流泪。
陈兴家的土炕是用水泥板搭建的,水泥板上面涂抹泥土。
我将手伸入窟窿里,使劲儿一搬,挪开一块水泥板。
炕里的人,上半身漏了出来,他头发银白,看起来和陈兴的奶奶年纪差不多,他没有胳膊。
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
我又移连着移开两块水泥板,那人的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大腿被绳子捆着,小腿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白骨。
脚心处的肉,被挖出一个坑。
看到这一幕,我头皮发麻,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不堪入目的非人的待遇,着实让人脊背发凉。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触目惊心的刺激使我感官麻木,只是下意识的想把他给救出来。
我缓缓靠近,弯下腰,去解那人腿上的绳子。
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糟糕,刚才太慌张,只关上了窗户,忘记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