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重男轻女扇了我一巴掌,我5年都没回家,如今母亲生病需要照顾

我叫余梅,出生在一个典型的"重男轻女"家庭。

弟弟比我小两岁,从他会走路开始,我就成了他的"小保姆"。

"梅梅,看好弟弟!"

"梅梅,把好吃的留给弟弟!"

"梅梅,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这些话像紧箍咒一样,从我五岁起就缠绕着我。

家里条件不好,但弟弟总有新衣服穿,我只能穿亲戚给的旧衣服。

弟弟每天有一个鸡蛋吃,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记得八岁那年冬天,我发高烧到39度。

母亲却说:"弟弟要上幼儿园,我得送他。你自己喝点热水躺着吧。"

我蜷缩在被窝里,听着母亲给弟弟穿衣服时温柔的声音,眼泪把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最让我心寒的是高考那年。

我考上了省重点大学,而弟弟只上了个专科。

母亲却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点嫁人才是正经。要不你别上了,省下钱给弟弟娶媳妇。"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咬着牙说:"我一定要上大学,学费我自己贷款!"

大学四年,我靠助学贷款和打工养活自己。

毕业后,我在城里找了份工作,五年没回家。

连春节我都借口加班,其实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吃泡面。

父亲偶尔会打电话来,总是那几句:"你妈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我每次都冷冷地回答:"想我?她不是有宝贝儿子吗?"

直到上个月,父亲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小梅,你妈脑溢血住院了,医生说可能要瘫痪...你弟弟他...他不管啊..."

我握着手机,手指发白。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的抽泣:"你弟弟说他要上班,没空照顾...其实是他把家里存款都败光了,现在怕承担责任..."

我本该感到痛快——看吧,这就是你们宠出来的好儿子

但听到父亲无助的声音,我的心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小梅,爸知道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回来看看你妈?医生说她现在最需要亲人陪伴..."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乞求。

我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母亲给弟弟夹鸡腿时笑着的脸,我考第一名时她敷衍的"嗯",还有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耳光...

"我去请假。"最终我只说了这四个字。

挂掉电话后,我瘫坐在椅子上。

五年了,我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那个家。

可为什么听到母亲生病的消息,我的心还是揪着疼?

同事小张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余姐,出什么事了?"

我勉强笑笑:"没事,就是家里有点事,得回去一趟。"

"你很少提起家里人呢。"小张给我倒了杯热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

捧着温热的水杯,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唯一一次生病被母亲照顾的情景。

那天弟弟去外婆家了,我发烧到38度,母亲破天荒地给我煮了碗糖水鸡蛋。

那碗糖水的甜味,我记了二十年。

"也许...我该回去看看。"我轻声对自己说。

请好假,我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五个小时的车程里,我不断问自己:我真的原谅母亲了吗?我回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讨一个公道,还是...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皱了皱眉。

跟着指示牌走到神经内科病房,在门口我就看见了父亲佝偻的背影。

他老了太多,头发全白了,正笨拙地给病床上的母亲擦脸。

"爸。"我轻声叫道。

父亲猛地转身,眼睛一下子红了:"小梅!你...你真的回来了!"

我点点头,目光移向病床。

母亲闭着眼睛,脸色蜡黄,左半边脸有些歪斜。

那个曾经强势的女人,现在看起来那么脆弱。

"医生说左边身子可能动不了了,要长期康复治疗..."父亲搓着手,"你弟弟就来了两次,扔下两千块钱就走了..."

我走到病床边,突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旧相册。

翻开一看,居然全是我小时候的照片——百日照、幼儿园毕业照、小学领奖状的照片...每一张都被塑封得好好的。

"你妈...其实一直很惦记你。"父亲声音哽咽,"她总偷偷看你的朋友圈,把你得的奖状都收在盒子里...那次打你,她后悔了二十年..."

我的心猛地一颤。

这时,母亲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时,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泪水,歪斜的嘴角抽动着,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认得你!她认得你!"父亲激动地说,"医生说她现在意识清醒,就是说不出话..."

我握住母亲颤抖的手,那手上布满皱纹和针眼。

突然间,二十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涌出来。

我伏在母亲身上,哭得像个孩子:"妈...我回来了..."

母亲用还能动的右手轻轻拍我的背,就像我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爱有很多种形式,有些爱被偏见和愚昧包裹着,但它依然是爱。

现在,我把母亲接到了城里最好的康复医院。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去陪她做复健。

虽然她说话还不利索,但已经能含糊地叫我"小梅"了。

上周,弟弟突然找上门来,说生意失败要借钱。

我还没说话,母亲就激动地挥舞着手,"啊啊"地叫着反对。

我平静地对弟弟说:"妈生病时你在哪?现在知道找来了?"

弟弟骂骂咧咧地走了。

关上门,母亲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

我知道,她终于看清了谁才是真正在乎她的人。

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母亲。

但当她躺在病床上无助地看着我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怨恨就像自己喝下毒药却希望别人去死。

放下过去,不是原谅别人,而是放过自己。

余梅的故事让我想起一句话:"父母的爱有时像冬天的太阳,你以为它不够温暖,其实只是站错了角度。"

重男轻女是种愚昧,但愚昧不等于没有爱。

余梅选择在母亲最需要时回家,不是软弱,而是真正的坚强。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割舍的纽带。

您是否也有过与父母产生隔阂的经历?

最后是如何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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