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我考上清华大学了，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
话音刚落，通知书就被养父抢了过去，直接扔在地上。
“女孩子读什么大学，赶紧嫁出去，挣点彩礼给你弟弟娶媳妇儿。”
妙妙失望透顶，这 18 年来饱受辛酸，没想到还要被 “吃干抹净”。
无奈之下，她拿出了亲子鉴定报告……
18 年前的冬天，外面寒风刺骨，老张披着件破棉袄，急急忙忙地推开家门。
刚刚将孩子哄睡着的妻子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透过门缝朝着屋外看去。
老张拍了拍身上的雪，随后悄咪咪地推开房门，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巧。
“老婆，你赶紧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李巧给床上的儿子掖了掖被子，随后披起外套，穿上鞋就出去了。
“你怎么到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真是不长脑子，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赶紧说。”
这时老张慢吞吞地将身上的军大衣脱下，突然发现他怀里还抱着个婴儿。
李巧吓得一大跳，“这孩子是谁？你从哪里弄回来一个毛孩子？”
怀里的小婴儿正在熟睡，脸颊看起来红扑扑的，和刚才惨白的脸色有了鲜明的对比。
老张连忙将孩子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老婆，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是我在路边捡到的。”
李巧回头看了看孩子一眼，随后一脚踢在老张的腿上。
“我看你就是脑子进水了，咱们家什么情况？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养一个儿子都很费劲了，还从外面捡一个孩子回来，赶紧给我送回去。”
说完李巧就将孩子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随后塞到老张的手里。
“从哪里抱回来的，赶紧送到哪里去，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这辈子找了你这个男人真是倒霉透了，什么事情都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
老张眼看如此，赶忙去安抚她。
“老婆，这孩子既然被我捡到了，那说明跟咱们家有缘分，千万不能送回去。外面冰天雪地的，刚才我看到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双脸冻得惨白，如果再送回去，不出几个小时就会冻死的，这不是造孽吗？”
李巧冷哼了一声，“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什么叫我们造孽？要造孽也是他的父母。这不是我们生的孩子，他父母狠心将他丢了，那就是他的命，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你以为养一个孩子容易啊，吃喝拉撒都要我们来管，反正我没这个精力，你要是不把孩子送走，我就跟你离婚。”
提到离婚两个字，老张吓得连忙将孩子放下，随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巧面前。
“老婆，求求你了，千万不要跟我离婚，要不然我就成老光棍了，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你好好看看这个孩子，她是个女婴，我已经检查过了，反正又不用给她娶媳妇，将来长大了还能嫁出去，咱们又能收一批彩礼。”
还别说，老张提到彩礼两个字的时候，李巧的情绪的确有了变化，又仔细盯着女婴看了看。
“老头子，你还别说，这孩子要是养下来的话，将来搞不好还能给我们家儿子当个媳妇儿。这年头娶媳妇可不容易，干脆咱们自己养一个，反正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老张脸色瞬间惨白，连忙摇手。
“老婆，这个不行，这种话不能乱说。既然咱们要收养，那就只能当女儿养，否则村里人要说闲话的。将来她大了，嫁出去咱们能拿到彩礼，然后给咱们儿子娶媳妇儿就行了，这样也不亏。再说了，女孩子懂事得早，以后还能给咱们干干家务，就当是请个保姆。”
被老张这么一说，李巧居然还开心了起来。
“确实是这样，反正比养一只小狗强，无非就是给她一口粮食，那就留下来吧，也当是我们做了一件好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这孩子的任何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你可不能跟我顶嘴。”
老张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兴奋地连连点头。
“老婆，你放心好了，就算没有这个孩子，咱们家也是你说了算，你就是我们的大管家，家里家外，你一把抓，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着老张那孙子样，李巧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后在他额头上弹了两下。
“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惹我生气的话，我立马跟你离婚，看你以后怎么办？”
从那天开始，他们给女婴取了个名字叫做张妙妙。
当时老张的儿子也刚刚 2 个月，其实和妙妙差不多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龙凤胎。
可两个人从小到大的生活条件却完全不一样，不管老张还是李巧，完全是区别对待，毕竟一个是亲儿子。
老张的家里种了十几亩地，农闲的时候会出去打工，回来总会给儿子带玩具，可妙妙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唯有羡慕的份。
家里好吃的以及新衣服都是紧着儿子，妙妙只能捡别人剩下来的穿。
小的时候，大牛是吃母乳长大的，后来断奶了也有奶粉可以吃，可妙妙就不一样，只能喝点米汤，勉强长大，身材看起来十分瘦弱。
尽管如此，老张也是不管不顾，一切都是妻子说了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妙妙到了上学的年纪，却只能在家里干家务活，每天不是煮饭就是洗衣服，甚至还要出去放牛。
当年妙妙刚好是 7 岁，那一天是 9 月 1 号，村子里的小伙伴都去上学了，只有妙妙还在山上放牛。
她将牛绳扔在地上，然后站在山顶朝下看，一个个背着书包的小朋友开心地往学校走去，妙妙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她特别地羡慕，如果自己也能和弟弟一样去上学就好了，可她却不敢开口。
一年好几天过去了，妙妙实在忍受不了，尤其是当弟弟放学回来和家人描述学校的事情，妙妙就特别的羡慕。
于是她只能努力地表现，争取让自己有读书的机会。
那天晚上吃了晚饭，老张夫妻俩陪着大牛写作业，一家人有说有笑，画面看起来十分温馨。
妙妙就一个人收拾碗筷，又去厨房清洗干净，这才有时间回到堂屋。
她的脑袋瓜子一转，随后去烧了锅热水，又打了盆洗脚水端到养父面前。
“爸爸，你今天在外面上班，辛苦了，赶紧泡个脚吧，我给你洗捏捏脚。”
老张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没有让你吃白食，现在也知道心疼我了，还给我洗脚，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晚上都给我泡泡脚。”
话音刚落，旁边的李巧也将脚伸了出来。
“妙妙，你做事也不能这么偏心吧？就知道给你爸泡脚，我这个妈难道就不管了？赶紧给我脱鞋，脱袜子，也给我泡一泡，这一天怪累的。”
其实妙妙心里清楚，养母根本就不干活，无非是早上送弟弟去学校，晚上将弟弟接回来而已，走这段路就喊脚疼了，那自己每天干那么多活岂不是要瘫了？
可是妙妙不敢反抗，赶紧给李巧脱了鞋袜，然后帮着捏脚。
大概过了几分钟以后，妙妙才鼓足勇气提起上学的事。
“爸爸，我和弟弟一样大，能不能让我和他一起去学校读书？看着弟弟每天上学，我心里可羡慕了，也想有机会去上学，这样我们还能一起照应。”
当妙妙提出这个需求的时候，养父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一脚跺在了水盆里，水花四溅，溅得妙妙满脸都是。
“难怪你今天晚上这么积极地献殷勤，还知道主动给我们洗脚，原来是憋着这个坏主意。你弟弟可是家里的儿子，将来是顶梁柱，他当然要好好读书，以后还是大学的苗子呢，你跟他比什么？你有这个资格吗？”
妙妙委屈地低着头，却还是不愿意放弃。
“爸爸，如果我和弟弟一起上学的话，我还可以给他背书包，每天陪着他一起上下学，这样我妈就不用接送了。”
一旁的李巧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看着妙妙。
“真是没有想到你这死丫头主意挺多的，居然变着法子让我们供你读书，你想的倒美。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你爸捡回来的，要不是我们把你养大，你早就在雪地里冻死了，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还要供你读书，我看你就是脸大。”
养父也是连连点头，“你妈说的对，我看你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要是回到几年前，我肯定不把你捡回来，干脆扔在雪地里冻死算了。以后读书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咱们家条件你也知道，只能供一个人读书，当然是你弟弟。你就在家里好好干家务活，将来长大了早点嫁出去，我们也能省心。”
说完老张就一脚将脚盆给踢开了，随后穿着鞋到门外抽烟，李巧则继续陪着儿子读书，唯有妙妙一个人收拾残局。
那天晚上妙妙一夜都没有睡，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如果不能读书的话，她真的是不甘心。
虽然她当年才 7 岁，可心思成熟，也清楚地意识到只有读书这一条路才能有发展，以后才能走出大山。
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她就将家里的活给干完了，然后趁着放牛的机会，她偷偷跑到了学校，躲在弟弟班级门外听。
那是她第一次听老师讲课，整个人都快听入神了，即便没有书本，可还是很渴望知识。
一连好几天，妙妙都是悄悄躲在班级门外听课，这个举动恰好被校长给看到了。
于是校长将妙妙喊去了办公室，询问下来发现妙妙十分可怜，关键这丫头也到了入学的年纪。
按照当时的政策，适龄儿童必须要接受义务教育，妙妙也有权利坐在班级听课。
于是校长当时就拿了一套书本递给妙妙，“小姑娘，你以后不用躲在教室门外听，直接坐进班级就行了，明天开始你就来读书吧。”
可怜的妙妙紧紧地握着书本却摇了摇头。
“校长，我也想去教室读书，可是我爸妈不允许，家里还有很多活等着我呢，我是趁着放牛的时间偷偷跑过来的，要是被我弟弟知道的话，回去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校长听完眼泪都快出来了，当天就带着妙妙一起回到家里。
他将义务教育的政策传达给了老张夫妻俩，并且还喊来了村干部。
在村干部的压力之下，老张不得不同意妙妙去读书，否则就是触犯了法律，可能还要受到严惩，毕竟读书是每一个孩子的权利。
那一次之后，妙妙终于看到了希望，也有机会和弟弟坐在宽敞的教室里一起上课。
当然，即便妙妙有了读书的机会，老张夫妻俩也没有放过她，家里的家务活一样都不少。
李巧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妙妙需要早起准备一家人的早饭，把家里的衣服洗掉，还要带着弟弟一起去学校。
放学的时候，妙妙需要背着弟弟的书包，姐弟俩一起回到家，等着妙妙的又是要做晚饭，还要喂鸡、喂鸭。
弟弟在写作业的时候，老张就坐在旁边。
可是全家人休息之后，妙妙才有时间写作业。
每当妙妙房间灯打开的时候，老张会第一时间走进去，直接将灯关掉。
“你这个死丫头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节约，难道电费你来交吗？大晚上的不睡觉写什么作业？看你也不是个读书的料，早点辍学回家吧。”
妙妙难过极了，关了灯以后，她只能借助着外面的月光写作业和看书。
不管条件多么的艰苦，她都要咬牙坚持，只有这样才不会离开学校。
从那之后，妙妙在学校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连下课的 10 分钟也会被利用起来，这样回到家就不用那么辛苦。
老张夫妻俩以为妙妙义务教育结束就拉倒，可是没有想到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从一年级开始就是尖子生。
他们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儿子牛牛身上，可尽管如此，牛牛却是个笨蛋，学习一塌糊涂。
姐弟俩在一个班级，每次考试的时候，妙妙都是年级第一，可牛牛都是垫底，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每当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姐弟俩将试卷拿回家，可等待妙妙的并不是表扬，而是一顿责骂。
老张真是丝毫情面都不给这个女儿，“你一个丫头片子，读书这么用力干嘛？显得你弟弟多没用一样。你整天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教教你弟弟，让他的成绩能够提高一下。”
旁边的李巧也是添油加醋，“别看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可深着呢，故意考得这么好，然后让老师去责骂我们家大牛，你心可真够毒的。”
妙妙委屈极了，“爸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努力学习而已，大牛平时上课不愿意认真听，甚至还跑出去玩，老师每次都说他，可他也不听。”
话音刚落，老张一巴掌就扇在了妙妙的脸上。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我们在这里说你，你居然还敢顶嘴，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从我们家滚出去吧，以后也不要吃我们家锅里的饭，反正你自生自灭。”
李巧也在妙妙头上敲了好几下，“当初把你回来可不是气我们的，我早就跟你说过，当姐姐的就要有个样子，一定要教育好弟弟，帮帮弟弟，可你是怎么做的？自己成绩这么好，结果弟弟却考得这么差，这都是你的原因。”
真是没有想到，看到父母责怪姐姐，大牛则在旁边哭得更凶。
“爸妈，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有教我读书，所以她成绩才比我好。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你们赶紧打她吧。”
妙妙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大牛，从小到大自己一直都被大牛欺负。
真是没有想到父母打了自己，大牛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看着妙妙不服气的样子，老张又一脚踢了过去，妙妙直接摔倒在地。
“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你弟弟的，真是没有好歹。以后再敢这样的话，就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我们这个家待着。”
李巧也伸手指着妙妙，“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以后考试成绩不许比你弟弟好，否则看我怎么修理你。”
看着养父母不讲理的样子，妙妙难过极了，哪怕自己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女儿，成绩这么优秀，父母不仅没有表扬，反而是一顿责骂。
此后，妙妙为了避免被打，每次考试的时候故意降低分数，拉近和弟弟的差距，只有这样回家才能安生。
可是学校的老师并不了解，好几次找妙妙谈话，甚至怪妙妙没有努力学习。
小小年纪的妙妙很想和老师求助，也想说出内心的痛苦，可是她不敢，否则等待自己的又是打骂。
有的时候妙妙表现好了，老师也会奖励她一些本子和笔，可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进过妙妙的书包，全部被弟弟拿去。
就这样熬过了整个小学和初中，这些年，为了读书，妙妙真的是卧薪尝胆。
不仅要包揽家里的所有家务活，寒暑假还要下地干活，在学习上还不能超越弟弟很多。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老师都知道妙妙家里的情况，也知道妙妙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就选择视而不见。
可是妙妙的真实实力老师都是知道的，果不其然，中考的时候，妙妙考上了县城最好的高中，而且还是最高分考进去的。
所有的老师都并不意外，这才是妙妙真实的实力，妙妙自己也早就有把握。
当得知女儿考上县重点高中的时候，老张气得不得了，甚至对着妙妙就是一顿吼。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弟弟都没有考上，你是怎么考上的？是不是考试的时候抄袭了？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妙妙怎么也想不通，即便老张不是自己的生父，可养父也不能做到如此的冷漠。
“爸爸，中考怎么可能会抄袭？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举报我。”
老张的火气更大了，“我不管你是不是考上了高中，反正就不允许读书。我已经给你找好裁缝师傅了，从明天开始就去裁缝店学徒。学会了以后去服装厂打工，早一点挣钱养家。”
李巧也是阴阳怪气，“你弟弟这个成绩也读不了高中了，以后就等着娶媳妇儿了，咱们家条件你也知道，作为姐姐你总不能不管不顾弟弟吧。早一点出去打工，也可以早一点回报我们。”
想想真是可笑，明明成绩如此优秀的妙妙却被老张夫妻俩要求出去打工，这样就可以给他们的儿子 “输血”。
妙妙自然是不甘心的，更加的不服气，选择了沉默寡言，也不想跟他们再狡辩。
可是又不得不执行，整个暑假妙妙都没有机会复习高中的书本，只能在裁缝店里学习手艺。
转眼暑假结束了，到了报到的时候，可妙妙心急如焚，在老张的阻拦下，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入高中。
幸好妙妙当年的中考成绩是县城第一，引起了高中老师的注意。
开学一周以后，妙妙都没有如期地去报到，这下校长直接找到了妙妙的家里。
不管校长怎么劝说，老张就是不同意让妙妙去读高中，甚至还装死装活，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就靠着女儿早点出去打工。
哪怕校长答应免除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即便如此，老张还是不松口。
最后没有办法，校长觉得只能依靠群众的力量，然后将这件事告知了村民。
后来在村干部的压力下，加上村民的舆论，老张夫妻俩才选择了妥协，答应让妙妙去高中读书。
那一刻妙妙真的是彻底解脱了，因为去县城读高中的话就可以住在学校，这样就不用每天晚上回到家还要伺候一家人。
只要想到远离那一家人，妙妙内心就乐开了花，仿佛真正体验到什么才是自由。
可是妙妙怎么也没有想到，即便自己到了县城读高中，而且还要住校，养父依旧没有放过她。
老张要求妙妙每个周五的晚上必须要回到家，哪怕放学比较迟，妙妙也要走回家。
为了能够节省一点，周五放学的时候妙妙舍不得坐车回去，只能靠自己双腿走。
足足要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够回到家，而且已经天黑了。
可每当妙妙周五回到家的时候，甚至连剩饭剩菜都没有。
李巧一般都在外面打麻将，老张则是看电视，至于那个败家子大牛只会躲在房间睡懒觉。
等待妙妙的就是收拾全家的家务，尤其是一大盆的脏衣服要洗。
有的时候妙妙都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周不回来，家里一周就不洗衣服，全部攒着，等她一个人回来处理。
其实事实就是如此，李巧根本就不愿意干这些事，毕竟一向都是妙妙在做，她早就习惯了当甩手掌柜。
所以妙妙每周回去一次，整个人都要瘦一斤，觉得身心疲惫。
其他同学周末都可以休息一下，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去上补习班，可自己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
但凡哪里做的不好，老张肯定会是非打即骂。
那个时候妙妙已经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但是在老张看来和家里的奴仆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妙妙心里很清楚，养父根本就不想让她上大学，最好高中成绩一塌糊涂，这样就能够早一点辍学。
可是妙妙特别的争气，高中期间格外努力，会利用好每 1 分每 1 秒的时间，加上本身就天资聪颖，成绩依旧是名列前茅。
每一个学期都可以拿到奖学金，她也正是靠着这些奖学金给自己买一些学习用品，指望老张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转眼高中三年过去了，到了高考的时候，其他同学都由父母送考，可妙妙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些年她早就习惯独来独往，只要一门心思考上大学，就可以远离那个恐怖的家庭。
高考前脚结束，后脚就被老张送去了电子厂打工。
毕竟妙妙已经 18 岁了，到了成年的时候，在电子厂很吃香。
想起来真是可怕，妙妙刚去电子厂的时候，老张还不忘嘱咐她。
“你别整天就想着读大学，女孩子家读大学是没有用的，主要还是要找个好婆家。电子厂里男孩子比较多，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可以谈个男朋友，早点结婚，早点立业。”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妙妙想起养父说的话都觉得十分的可悲。
明明自己才是 18 岁的年纪，而且有着大好的前途，可养父却一门心思希望自己早一点出嫁。
一开始妙妙不太理解，以为只有这样就不愿拖累养父一家子，早点像送瘟神一样将自己送出去。
后来妙妙才搞清楚了，原来养父就是想将自己嫁出去，然后可以收到一笔彩礼。
按照当地的风俗，女孩子出嫁的彩礼起码在 20 万左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些年家里只有养父一个人干活，可种地只能填饱肚子，打工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毕竟年纪大了。
至于弟弟大牛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初中辍学以后根本就没有出去打过工，也没有学手艺。
每天就在家里躺着，白天睡觉，晚上打游戏，甚至吃饭都要李巧端到床边去喂。
整个人肥得就像一头猪一样，看起来起码有 200 斤。
可即便如此，老张夫妻俩也从来没有说儿子一句，反而觉得儿子乖巧懂事，不给他们在外面惹祸。
为了能够早点解决大牛的结婚问题，老张夫妻俩早就将矛头盯向了妙妙。
完全将妙妙的婚姻当成是一笔交易，只要成功的将这个女儿给 “卖” 出去，那儿子娶媳妇就有着落了。
但是谁也想不到大学分数出来的时候，妙妙居然是全县的状元，直接考上了清华大学。
当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送到家里的时候，全村子的人都轰动了，甚至连整个县的人都知道。
在那样一个小县城，一个女孩子家能够考上清华大学，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别说是村长上门祝贺了，就连镇长都去了妙妙的家里。
这下妙妙读大学是跑不掉了，不管老张夫妻俩多么的不同意，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不敢也没有实力阻拦。
妙妙捧着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好几天都很激动。
并不是因为自己考上了名牌大学，更多的是能够摆脱原生家庭的困扰，终于能够过自己向往的人生。
但是在去读大学之前，养父居然当面要和妙妙算账。
“现在你算是出息了，鸡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这还不是靠我和你妈这些年对你的栽培。当年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的话，你早就冻死在外面了，怎么可能考上清华大学这样的好学校？”
李巧也是阴阳怪气的，“反正你读完清华大学也是飞黄腾达了，以后一定能找一份好工作，看你这个样子，将来估计不想回到我们这个家吧。”
这个时候妙妙的腰板子也硬了起来，多年的屈辱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
“没错，你们说得很对，我凭什么要回来？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这些年在你们家我和长工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多吃了你们两口粮食，可我也是付出劳动力的。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这个家里的保姆和佣人，根本就得不到一点点的尊重。”
果不其然，当妙妙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老张当时就发火了。
“既然这样的话，你想滚去哪里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是咱们必须把账算清楚。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养了你 18 年，这 18 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起码也值 18 万，赶紧一次性拿给我。”
妙妙简直哭笑不得，“你也知道我 18 岁，作为父亲，你有义务将我养到 18 岁，凭什么让我返还？”
这下李巧不同意了，“死丫头，你少在这里明知故问，他算你什么父亲？你可是他捡回来的，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休想去大学读书，要不然我们也会去你学校闹。”
就在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妙妙突然冲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份文件直接砸在了老张的脸上，老张捡起来一看，整个人吓得惊慌失措。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赶紧给我撕了。”
就在老张准备动手撕掉的时候，突然被李巧给抢了过去。
仔细看完以后，李巧的脸色也变了，对着老张就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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