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妈，我下礼拜全家移民德国了，签证都办好了。"
林婉秋站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方慧珍提着两个大编织袋僵在门口，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张着嘴，半天才挤出一个字："什么？"
"移民德国，下周二的飞机。"林婉秋重复了一遍，转身走向沙发，动作优雅从容，"马库斯早就在那边安排好了，艾玛的幼儿园也联系好了。"
"你、你说什么胡话呢？"方慧珍的声音开始发抖，"移民？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我刚把房子都分给你两个哥哥了！"
林婉秋抿了一口咖啡，目光越过杯沿看向母亲，眼神里带着一种陌生的冷淡："分给他们不是挺好的吗？两套安置房，一人一套，正好。"
"可是我......"方慧珍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我把房子都给他们了，我住哪儿啊？我不是想着来你这儿住吗？"
"哦，这个啊。"林婉秋放下咖啡杯，脸上露出一个礼貌但疏离的笑容，"不好意思妈，我们一家三口下周就走了，房子已经挂出去卖了，您恐怕住不了了。"
方慧珍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差点站不稳。
她扶着门框，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怎么也无法把她和那个从小乖巧听话的小女儿联系起来。
"清秋，你不能这样！"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妈现在没地方住了，你两个哥哥都不要我，你忍心看着妈流落街头吗？"
林婉秋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母亲。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却让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冷硬。
沉默了几秒，她轻声开口："妈，您不是一直说，养儿防老吗？您有两个儿子呢，怎么会没地方住？"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方慧珍的心口。
她想起三天前，在公证处门口，大儿子林浩然接过房产证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二儿子林昊宇当场就给他老婆赵雨薇打电话，兴奋地嚷嚷着："咱们有房了！一百二十平的大三居！"
而当她试探着提出要在大儿子家住一段时间时，大儿媳周晓雯立刻变了脸色："妈，我们家真不方便，您还是去老二那儿吧。"
转头找老二，赵雨薇更直接："妈，我身体不好，照顾不了您，您找大哥去。"
短短一天时间，两个儿子就像商量好了似的，把她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清秋，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够好......"方慧珍的声音哽咽了，"但妈现在真的没办法了，你就让妈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行吗？等妈想想办法......"
林婉秋转过身，脸上依然是那个礼貌的笑容，但眼睛里却是方慧珍从未见过的冰冷："妈，您的两个宝贝儿子拿了房子，难道连您一个老人都养不起吗？这不合理吧？"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平淡，"您放心，我临走前会给您留一笔钱，算是女儿的一点孝心。至于住的问题，您还是找我哥哥们商量吧。"
方慧珍看着女儿那张精致冷漠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个从小被她忽视、被她牺牲、被她理所当然当成养老工具的女儿，此刻就像一个陌生人，客气而疏离，把她隔绝在千里之外。
她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女儿家客厅里堆着的行李箱，那些贴着德国航空公司标签的托运箱，还有茶几上摊开的护照和机票。
一切都是真的，女儿真的要走了，要带着她的外国丈夫和外孙女，飞到万里之外的德国，彻底离开这个家。
而这一切，竟然是在她把两套价值六百多万的安置房全部分给两个儿子之后。方慧珍的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下午，方慧珍接到街道办打来的电话，通知她老房子的拆迁款终于到账了，让她去签字领取安置房的钥匙。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她激动得手都在抖。
两套安置房！一套一百二十平，一套一百平，都在新建的和悦花园小区，地段好，户型正，市场价至少六百多万！
方慧珍做梦都没想到，她和老伴林国栋住了三十年的那栋破筒子楼，居然能换来这么大的财富。
可惜老伴三年前就走了，没能看到这一天。
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大儿子林浩然。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妈！真的？两套房？太好了！我马上请假过来！"
不到半小时，林浩然就风风火火赶到了她的出租屋。
三十八岁的男人，国企上班，收入稳定，但这些年房价涨得飞快，他和老婆周晓雯攒了十年钱，连首付都凑不齐。
现在听说有安置房，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妈，您打算怎么分？"林浩然搓着手，眼睛里闪着光。
方慧珍看着大儿子期待的眼神，心里早有打算："当然是你和你弟弟一人一套了。"
"那您住哪儿？"林浩然随口问了一句，但眼神已经飘向了桌上的拆迁合同。
"我去你妹妹那儿住。"方慧珍很自然地说出了这个她筹划已久的答案，"清秋嫁了个外国人，在外企上班，收入高，房子也大，照顾我一个老太太绰绰有余。"
林浩然立刻松了口气："对对对，妹妹家条件好，您去那儿享福。我和晓雯家里小，孩子又要上学，确实不太方便。"
二儿子林昊宇接到消息后也火速赶来，听说母亲的安排，同样一脸赞同："妈，您这主意好！清秋那房子一百六十平呢，住您一个人完全没问题。我们家就八十多平，真挤不下。"
方慧珍满意地点点头。她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两个儿子，虽然女儿也不错，但在她心里，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是自己的依靠。
接下来的一个月，办手续、过户、公证，方慧珍忙得脚不沾地。
两个儿子倒是积极得很，跑前跑后，嘴上说着"妈您歇着，我们来"，实际上就是怕她反悔。
林婉秋在这一个月里，只来看过她一次。
那天是周末，林婉秋开着她的白色奥迪停在出租屋楼下，上楼时还提了一盒进口水果和一罐燕窝。
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脸上淡淡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优雅。
"妈，听说拆迁款下来了？"林婉秋把东西放在桌上，语气平和。
方慧珍正在厨房忙活，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嗯，下来了，两套房。"
"那挺好的。"林婉秋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茶几上堆着的各种房产文件，"您打算怎么安排？"
"都分给你两个哥哥了，一人一套，正好。"方慧珍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很自然地说，"妈到时候就去你那儿住，你那房子大，多我一个人也不挤。"
林婉秋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拿起一块西瓜，慢慢咬了一口。良久，她轻声问："妈，您就没想过，给我留一点？"
方慧珍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你要房子干什么？你不是有房子吗？再说了，你嫁了个外国人，说不定哪天就跟着去国外了，要我们这儿的房子有什么用？"
"我是说......"林婉秋放下西瓜，看着母亲，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您就一点都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份吗？哪怕不是房子，拆迁款也行。"
方慧珍有些不高兴了："清秋，你这话说的，妈把你养这么大，你嫁人的时候妈也给了你陪嫁，现在妈老了，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你还不乐意了？"
林婉秋沉默了几秒，苦笑一声："我不是不乐意照顾您，我只是觉得......算了，您开心就好。"她站起身，拿起包，"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不吃了晚饭再走？"方慧珍叫住她。
"不了，马库斯还在家等我。"林婉秋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母亲一眼，"妈，有些事情，您好好想想吧。"
方慧珍没把女儿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女儿就是客气一下，哪有真的跟父母计较这些的？再说了，她已经决定去女儿家住了，这就是对女儿最大的信任和依靠，女儿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公证那天，林浩然和林昊宇早早就到了公证处门口，两个人脸上都掩饰不住的喜悦。
周晓雯和赵雨薇也都来了，打扮得光鲜亮丽，看着厚厚的房产证，眼睛都在发光。
"妈，您真是太好了！"周晓雯拉着方慧珍的手，声音甜得发腻，"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赵雨薇也凑过来："就是就是，妈您以后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我给您做！"
方慧珍被两个儿媳哄得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生了两个儿子，娶了两个好儿媳。
办完手续，一家人去饭店庆祝。席间，林浩然和林昊宇轮番给方慧珍敬酒，说着各种好听的话。
方慧珍喝得有些微醺，正高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浩然，妈过两天就搬去你妹妹家住一段时间，你看......"
话还没说完，林浩然就打断了她："妈，您去清秋那儿住挺好的，她家条件好，能照顾好您。"
"我是说，妈的东西比较多，你能不能帮妈搬一下？"方慧珍期待地看着大儿子。
林浩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妈，这周我单位特别忙，实在抽不开身。要不您让清秋找个搬家公司？"
"对对对，找搬家公司方便。"周晓雯立刻接话，"妈您别省那点钱，该花就花。"
方慧珍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二儿子："昊宇，那你......"
"妈，我最近也忙。"林昊宇抢先说道，"而且我车小，装不了多少东西。您还是找专业的吧。"
赵雨薇附和道："就是，专业的搬家公司又快又好，省得我们搬坏了您的东西。"
方慧珍看着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饭后，林浩然主动提出送母亲回去。车上，方慧珍试探着问："浩然，妈在清秋那儿住一段时间，等她那边不方便了，妈能不能去你那儿住？"
林浩然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妈，不是我不孝顺，实在是晓雯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太好，我怕她照顾不好您，反而让您受委屈。您还是在清秋那儿长住吧，清秋孝顺，条件又好。"
"可是......"
"妈，您就别可是了。"林浩然语气有些不耐烦，"房子我已经拿到手了，您的养老问题，还是找清秋吧。她是女儿，照顾您最合适。"
方慧珍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林婉秋，说自己过两天就搬过去。电话那头，林婉秋沉默了几秒，然后平静地说："妈，您确定吗？"
"确定啊，你两个哥哥都说了，让我去你那儿住。"方慧珍理所当然地说。
"那行吧，您过来吧。"林婉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挂了电话，方慧珍开始收拾东西。她住的这间出租屋是老房子拆迁后临时租的，又小又破，住了三年，早就想搬走了。
现在终于可以去女儿那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住，她心里还挺高兴的。
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方慧珍翻出了一些老照片。
有一张是林婉秋小时候的照片，大概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打了补丁的小花裙，站在院子里，笑得很开心。
方慧珍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脑海里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
林婉秋从小就懂事，成绩好，但她从来没像对待两个儿子那样重视过这个女儿。
小学时，林浩然想学钢琴，她咬牙花了一万多块买了台琴，还每周送他去上课。
林婉秋也说想学画画，她说："学那个有什么用？浪费钱。"
中考时，林浩然考得一般，但她托关系花了两万块钱，把他送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林婉秋考了全区第三名，她说："你是女孩子，读个普通高中就行了，省点钱给你哥哥娶媳妇。"
大学时，林浩然考了个三本，她每年出两万学费，毫不犹豫。
林婉秋考上了重点大学，她却说："女孩子读这么多书干什么？早点出来工作赚钱吧。"
最后还是林婉秋自己贷款，半工半读才完成的学业。
林婉秋大学毕业那年，在一家外企找到了工作，月薪六千。
那时候林浩然刚结婚，买房差钱，方慧珍直接给林婉秋打电话："清秋啊，你哥买房差八万块钱，你帮帮你哥。"
林婉秋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好，我给。"
过了几天，八万块钱就打到了方慧珍的账户上。那可是林婉秋工作第一年的全部积蓄，加上她大学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钱。
方慧珍记得，当时她随口说了一句:"妈记着呢，等以后拆迁了，一定给你留一套房子。"
可是现在，拆迁款真的来了，房子真的分了，她却把这个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方慧珍把照片装回盒子里，心里有些不安，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她安慰自己:女儿嫁了个有钱的外国老公，根本不缺钱，要房子也没用。
再说了，她去女儿家住，就是给女儿尽孝的机会，女儿应该感激才对。
搬家那天，方慧珍自己叫了搬家公司。两个儿子果然都没来，倒是发了微信，说"妈您路上小心"之类的客套话。
方慧珍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手机里林婉秋发来的地址，心情复杂。
女儿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那里的房子最便宜也要四万一平。
当年林婉秋和马库斯结婚时，她没出一分钱陪嫁，反而管女儿要了十万块彩礼。
她记得林婉秋当时的表情，失望，心寒，却又无可奈何。
那十万块，被她全部给了林昊宇装修婚房。
车子开进小区，保安拦下来登记。方慧珍报了门牌号，保安打电话确认后才放行。
电梯直达十八楼，门是林婉秋开的，她穿着居家服，表情平淡。
"妈，您来了。"林婉秋侧身让开，语气客气而疏离。
方慧珍提着行李进屋，目光四处打量。客厅很大，装修简约现代，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景色。
小外孙女艾玛正在地毯上玩积木，看到她进来，礼貌地叫了声"姥姥好"。
马库斯从书房走出来，高大的身影，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他用带着德语口音的中文说:"妈妈，欢迎来我们家。"
方慧珍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女儿嫁得这么好，她照顾一个老人算什么？
"清秋，妈先住哪个房间?"方慧珍笑着问。
林婉秋指了指走廊尽头:"客房收拾好了，您住那间吧。"
方慧珍拖着行李走进客房，房间不大，十来个平方，但布置得很温馨。她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晚饭是马库斯做的，西式的牛排和沙拉，还有汤。方慧珍吃得有些不习惯，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饭桌上，艾玛用德语和马库斯交流，方慧珍一句都听不懂，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林婉秋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礼貌地问她"菜还合口味吗"，方慧珍说"挺好的"，然后就又是沉默。
晚上，方慧珍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拿出手机，想给儿子们发个信息，说自己到了女儿家，却发现两个儿子的朋友圈都屏蔽了她。
她点开林浩然的朋友圈，看到他昨天发了条动态，配图是新房子的钥匙，文字写着:"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感谢人生!"评论里全是恭喜，却没有一个人提到这房子是他母亲给的。
林昊宇的朋友圈更过分，直接发了张房产证的照片，配文:"人生赢家!"
方慧珍看着看着，心里堵得慌。
在女儿家住了一周，方慧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林婉秋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后也不怎么说话，只是礼貌地问候几句。
马库斯对她倒是客气，但语言不通，交流困难。小艾玛更是只会说德语和英语，跟她这个姥姥完全没法沟通。
更让方慧珍在意的是，她发现林婉秋一家三口经常在说德语，有时候还会拿出一些文件在客厅讨论，看到她过来就立刻收起来。
那天下午，林婉秋和马库斯带着艾玛出门了，说是去办点事情。方慧珍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想帮女儿收拾一下房间。
她走进林婉秋的书房，打算擦擦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相框，方慧珍一边擦一边看，突然注意到书桌抽屉没有完全关上，里面露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的一角。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拉开了抽屉。
文件袋很厚，上面用德语和中文写着"重要文件"。
方慧珍的手有些颤抖，她打开文件袋，然而里面的东西却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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