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专访《精武风云》导演刘伟强
《精武风云》剧照：陈真横扫虹口道场。
网易娱乐独家专稿（文/宇文翮 图/663） 由甄子丹主演的功夫大片《精武风云》即将于9月21日在全国公映，日前导演刘伟强接受了网易娱乐的独家专访。因为之前有太多的人拍过《精武门》的故事，所以刘伟强在采访中特别强调了自己作品的新意，“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剧本的改编上，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跟从前的完全不同”。由于之前有李小龙演的陈真，对于这次甄子丹所饰演的同样角色，刘伟强表示，“现在只有甄子丹才能演陈真这个角色”，而他也要借这个角色向自己的偶像李小龙致敬。此外，他还谈到了自己从影三十年的一些经历，比如成功的自豪，以及被人误解的失落……
谈新作《精武风云》：再拍是缘分 精武门和双截棍是情结
1994年，陈嘉上在其导演的电影《精武英雄》中并没有让陈真像以往一样英勇的死去，似乎是早就为拍摄续集做好了准备。无奈当时香港电影的好光景已经到了尽头，即便是功夫皇帝李连杰也未能挽救票房不佳的颓势，所以这部计划中的续集让影迷们一等就是十几年。如今，刘伟强终于用一部《精武风云：陈真》帮其了却了夙愿。对于两个导演和两部电影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刘伟强坦言：“这个是缘份。”
网易娱乐：你为什么要再拍《精武门》的故事？从李小龙开始就已经被拍了无数遍了。
刘伟强：很简单，因为可以拍啊。当然，很多人说从前有李小龙演得陈真，有李连杰演的陈真，然后就是我这个，所以我拍这个陈真就要跟前面的不同。虽然有陈真的名字，但是故事跟他们是完全不同的，这也是我的要求。陈嘉上找到我说，“刘伟强你来拍《精武风云》”。我说，“好，从前很多人拍过吧，我们总得有一个突破，在剧本方面和陈真要怎么样演绎我们要有很大突破”。所以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剧本的改编上，陈真应该怎么出来，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去想。当然，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跟从前的完全不同，故事什么都要不同。
网易娱乐：除了故事方面，还有其他一些有新意的地方吗？
刘伟强：基本上每一个部分都要有一些新意，要不然我们就输了，不能跟从前一模一样的摆进去。
网易娱乐：但是还有虹口道场啊。
刘伟强：要有，这是一个标志。从小我们就看李小龙在虹口道场打日本人，精武门和双截棍是一定要摆进去的，因为这些是我们从小对李小龙印象最深的东西。这就是我们的情结吧，也可以讲是我坚持要摆进去的。
网易娱乐：您有没有去过真实的精武门？
刘伟强：我去找过，没了现在，都是假的。我们本来要拍一个精武门废址的地方，就是破烂的精武门，但已经没有了。
网易娱乐：在上海有“精武体育会”旧址。
刘伟强：这个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们有原来的胶片，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天桥了。
网易娱乐：在所有“精武门”的影视作品中，大部分的结局陈真最后都死了。但陈嘉上的《精武英雄》陈真最后活了下来，当时是不是就有拍续集的打算？
刘伟强：我觉得这个是缘份，他（陈真）死掉这个就没得拍了，所以我们这个故事开始就是说他打了虹口道场以后陈真去了哪儿。究竟陈真去了哪儿？他原来去了法国当华工，就从这里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网易娱乐：不同时代的《精武门》体现的时代精神都不一样，比如说李小龙要靠狠打外国人来提高我们的士气，但是陈嘉上就不一样了，他把日本人分成了好人和坏人，陈真可以跟日本人谈恋爱、做朋友。你的《精武风云》里是否有什么最新的时代精神？
刘伟强：我觉得就是国际化吧。为什么我们选择1925年的上海？那时候其实是很国际化的，有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什么人都在上海，日本人也在上海，什么人都有，所以我觉得反而我们的视野更大。从前李小龙就是为师傅报仇，他（陈真）的师傅给日本人杀掉了他就去报仇；我们不是，我们的陈真是一个爱国组织的人，他要去对抗外来的势力，因为那时候很多国家都要来侵略我们中国，不光是为师傅报仇这么简单。
网易娱乐：其实《精武门》这种题材虽然拍了很多，但是水准参差不齐。你的这部《精武风云》大家都很期待，你觉得最后它可以达到一种什么样的高度？
刘伟强：我不敢说我这个是最好，但是我们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在里面，摆了很多很多东西在我们这个陈真身上，无论是美术、服装、布景、演员配搭方面，我们尽量是用最好的东西。好像甄子丹、舒淇、黄秋生、黄渤，他们现在都是最一线的演员，我们正在用很多方法把这个品质弄到最好，也希望能让观众觉得这个《精武风云》是一个蛮好看的影片。
谈新版陈真：甄子丹很洋化 是007版超级英雄
无论是李小龙、成龙、李连杰还是甄子丹，但凡最后成功走向世界的功夫巨星们都不约而同的诠释过陈真这个角色，可见其形象在华语功夫片中的重要位置。如今甄子丹时隔十多年后再度饰演陈真，早已不是当年“亚视”剧集中那个稚气未脱、文戏零分的鲁莽武夫，而是在刘伟强的打造下变成了一个衣着时尚、抽雪茄、喝洋酒、会弹钢琴的绅士。刘伟强此番有意颠覆陈真在人们心中固有的形象打造出一个好莱坞电影里007式的超级英雄来，其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超越从前。
网易娱乐：不同版本的陈真形象都是不一样的。李小龙是一个鲁莽的武夫，李连杰则是能文能武的学生。甄子丹这次演陈真是延续李连杰那种风格吗？
刘伟强：不是，当然不能啦。我觉得他的形象就像“詹姆士·邦德”，因为要有提升的。他从法国回来，好像一个从外面留学回来的人，是很时尚的。他出场要跟从前完全不同，要穿西服，做很时尚的头发，穿很时尚的衣服。我们从这个方面去想，当然也要保留刚才说的。我很喜欢从前李小龙的穿白色中山装，这个要有，然后双截棍也要有，这是我们对李小龙的情结吧。因为今年就是李小龙70岁的冥寿，我们纪念他，因为李小龙就是我们的超级偶像，所以我就摆一点李小龙的东西向他致敬。
网易娱乐：以前李小龙是在一群黑衣人里面，他一个人穿着白色中山装很凸显，这次呢？也是一样吗？
刘伟强：不是。他有时候也穿黑色中山装，因为他有一个造型就是黑色的，这也是我们的情结。从小看很多香港片，英雄在黑夜出来都穿黑色的衣服叫夜行衣，这个东西对我们影响很深。
网易娱乐：像李小龙、成龙、李连杰、甄子丹这些国际巨星都不约而同的演过陈真这个角色。这次甄子丹再演陈真，你觉得会不会是所有角色里面最耀眼、最成功的一次？
刘伟强：我希望是。我们找他（甄子丹）就是因为我们觉得现在只有他才能演陈真，然后也配合我们的角色。因为他从小就去了美国，学了很多西方的东西，跟我们现在的陈真其实差不多。这个陈真也懂武术，也懂钢琴、音乐，跟现在的甄子丹差不多，他也懂音乐。其实他懂音乐，钢琴弹得很好，也念过很多书，所以我们接纳这个陈真，不是从前那样鲁莽的形象，只会打打打。我要的这个陈真是很有学历的，不但能打，而且还有脑筋，怎么样对抗日本人、对抗英国人，他要很有智谋才行。
网易娱乐：你觉得甄子丹可以超越李小龙吗？
刘伟强：我希望是。因为每一个年代我们要进步嘛，李小龙已经是70年代的事情，现在是2010年，但是李小龙还是我们最敬佩的一个人。
网易娱乐：你觉得他们两个人身上有共同点吗？
刘伟强：有，很洋化。甄子丹是有李小龙的风格的，因为他也是从美国回来的，李小龙也是从美国回来，所以我觉得他们有一点很像很像的东西。
网易娱乐：有人说甄子丹在这部影片中不是英雄，而是“超级英雄”，你如何诠释这个“超级英雄”的概念？
刘伟强：当然我们要超越从前，用这个方法去拍，因为一定要超过从前的东西，所以我们形容这个英雄是一个“超级英雄”，在很多部分要把超越前面的东西来当成目标，要不然我们就跟从前一样。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一定要超越从前的东西。
网易娱乐：女演员方面您好像特别爱用舒淇，从《古惑仔》到《风云之雄霸天下》、《中华英雄》、《精武风云》以及上个月刚杀青的《美丽人生》。她应该是同你合作过最多的女演员吧？为什么？
刘伟强：为什么用她？她好，好就用她啦！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有什么奇怪呢？从《古惑仔》我就用郑伊健，一直不停的用，然后是舒淇，其实黄秋生也是，刘德华也是，因为我相信一起拍过这么多的电影，我们彼此有默契。他知道我想什么，我也知道这个演员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把他拍出来，不好的东西就可以不拍。所以我觉得最简单就是知己知彼，你知道他能演什么，他也知道我想拍什么，默契又方便，很多东西不用说。
网易娱乐：相熟的演员也会听话一些是吧？
刘伟强：听不听话不知道啦，但是很方便，很简单，好像我找舒淇，我说有一个电影，拍《精武风云：陈真》，你要演一个角色。她一听，“OK”就演，就是这么简单，大家也无须说明，她熟悉我，我也明白她拍得会好。我觉得演员跟导演之间要有这个信心，大家对大家有信心，这个我觉得就蛮好的。
网易娱乐：舒淇在片中穿着日本军装，她的身份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可以透露一下吗？
刘伟强：她是演一个日本情报人员，所以穿军装是一个很自然的东西。
网易娱乐：所以就像陈嘉上的《精武英雄》一样，最后陈真爱上了日本女人？
刘伟强：有一些东西是，有一些影子在里面。
仅仅只是帮忙，就帮陈德森拿到了金像奖。
刘伟强也是《十月围城》的导演之一。
谈合作伙伴：每个阶段要有新火花 拍《十月围城》纯属帮朋友
从1980年进入邵氏电影公司至今，刘伟强入行已经有整三十年了。从拍《十八般武艺》时字幕上连名字都找不到的一个摄影小工，到奥斯卡颁奖典礼上马丁•斯科塞斯真诚感谢的著名导演，刘伟强的电影路走的非常踏实。王家卫的御用摄影师杜可风曾赞他“是香港手提摇镜最棒的人”，但这个业界公认的“全港最棒”在香港金像奖的角逐中却只获两次提名而无一次登顶。直到和王晶、文隽成立了“最佳拍档”电影公司做了导演，才终于能够咸鱼翻生。他自认脾气火爆，但是对事不对人，对朋友往往可以两肋插刀，只为陈德森一个电影就跑去帮忙拍《十月围城》。而他的成功之道就在于电影生涯的每个阶段都能找到这样一群朋友和他一起碰撞出新的火花、尝试新的挑战，而不是像别人一样只会在原地不断的重复自我。
网易娱乐：你是什么时候入行的？
刘伟强：我是1980年进入邵氏。
网易娱乐：那今年算是入行30年整了？
刘伟强：对。
网易娱乐：当初是怎么进入邵氏的，考试吗？
刘伟强：考。那时候很奇怪，因为邵氏公司从来没有招考电影人的，他只招考电影助理。他们让我去一个很大的会堂考试，有几百人在里面，因为很多人都想进入电影圈。前后考了三次，最后才能进入邵氏公司。
网易娱乐：是面试还是笔试？
刘伟强：面试，很多人面对面的提问，看你有什么东西。
网易娱乐：为什么想要进入电影圈？
刘伟强：我小时候就对摄影很有兴趣，好想不停的拿照相机去拍。我觉得电影也是用这个摄影技术去拍的，所以我想进入电影行业里面从事摄影。
网易娱乐：所以你就去考邵氏摄影组了？
刘伟强：不是，当时他招的是制片助理，然后我跟我的头头儿说，我的兴趣是摄影，能不能把我调去摄影组？张小姐人很好，就打电话给摄影组的头头儿说：“有个小朋友很有兴趣摄影，有没有空位给他？”对方说：“有。”然后我就去当摄影小工了，拿拿这个，搬搬那个，抬些很重的东西。但是不能动摄影机，只能拿三脚架什么的。
网易娱乐：是邵氏安排你跟着敖志君师傅的吗？
刘伟强：对，是摄影组的头头儿分配的。当时邵氏公司一天大概拍13组电影，我被安排去跟《十八般武艺》，那时候是刘家良导演，敖志君当摄影师。
网易娱乐：我知道很多导演拍戏的时候脾气都很大。
刘伟强：（笑）一点点吧。
网易娱乐：碰到这种脾气很大的导演，你会反抗吗？
刘伟强：那时候小，不敢反抗，等当了摄影师以后，意见不和有时候我就不理他们。因为那时候我很有性格，我觉得当时我的摄影技术应该比他们好吧，很多导演也不懂电影是什么。所以我想很快当导演，能够控制整个电影的流程。
网易娱乐：就因为这个决定自己以后要当导演？
刘伟强：那时候香港电影太好了，每个人想当导演都可以，但是他的知识方面很多是没有的，很多导演连镜头什么也不懂都能当导演。那时候我觉得是不应该的，因为当一个导演你要全能的，要懂灯光、懂摄影、懂美术、懂服装，懂很多东西，剪辑也要懂。你不能什么也不懂就去当导演，全给旁边的人去弄，我觉得这是不应该的，所以我觉得要拼命，很快要当导演。
网易娱乐：听说你以前拍戏的时候脾气也很火爆。
刘伟强：我是很火爆的。
网易娱乐：但是我很奇怪，你这种火爆的脾气按理说应该会得罪很多人，但是为什么你在圈子里的人缘这么好？
刘伟强：我是对事不对人，当然很多人也很火爆，骂人骂得不得了，但是他们是对人，这是最不好的。我是对事，我要这样，你们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当然发脾气了。这个是我很基本的东西，你不能对人，只能对这个事情，这个事搞不好，你就骂他，我是用这样的办法，当然骂人之后我还要哄哄他们，买东西给他们吃。
网易娱乐：你身边的很多好友，包括陈德森。他说拍《十月围城》的时候自己赶不及，给你打一个电话你就过来了，行李还没放下就开始拍戏，拍得比他还快。
刘伟强：是。我觉得当人有困难的时候，需要很多人帮忙，去帮忙人家当然是好事，但是你打一个电话要人帮忙也是很难的，你打一个电话说明你真的有困难，我觉得这种事不用想太多吧，能帮就去帮。
网易娱乐：这三十年来你一直在跟别人合作，比如之前的王晶、文隽，后来的庄文强、麦兆辉，现在又是陈嘉上，有人说你“独木难支”，你怎么看？
刘伟强：为什么不能离开？你看离开王晶我有多厉害（笑）。每一个阶段都有合作的伙伴，现在我认为好的合作伙伴是陈嘉上、甄子丹他们，因为这个时候你要给以前的伙伴出去，或者给自己出去看另外一些东西。谁说一个人不能生存？就是每个阶段要看不同的东西，跟不同的人合作，好像麦兆辉和庄文强他们有他们的想法，没问题，让他们去，我们有另外的陈德森、陈嘉上他们一起，这才有新的火花吧。好像拍《无间道》我就去刘德华的公司，跟他有很多火花，然后就是跟麦兆辉他们，所以我觉得每一个阶段应该是要这样才有新的东西，要不然就重复拍很多东西了。
网易娱乐：这次跟陈嘉上合作，他监制，你导演。其实在内地很少有一个导演监制另一个导演的状况。台湾也很少，侯孝贤以前就说过，让他监制《大红灯笼高高挂》，他说：“我怎么监制得了张艺谋这样的大导演呢？”为什么在香港这种模式就很常见？是体制的原因吗？
刘伟强：不是，是关系的问题，关系多过体制问题。当然我也可以说陈嘉上怎么能监制我呢。但这样没问题，他不会干涉我。他负责整个电影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剧本，然后后面拍摄他当然不会干涉我拍什么东西。他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就是鼓励你有新的想法，所以当监制是很多方面的，好像我自己当监制，我也有时候很矛盾，有时候拍摄场面要花很多钱，但是在导演方面觉得“花啦，这个场面应该要花”，但是当你用监制的角度来想“哇，是不是用这么多钱去拍这个？”但是有了他之后，他说“去啦，拍，没问题”，有一个鼓励的作用，一个好的监制要知道很多东西，所以谁管谁，谁不管谁，这个是没有关系的，只要分工分得很好，监制知道导演想什么，帮他实践他的东西，这个是最重要的。
网易娱乐：这次陈嘉上跟你合作，你觉得你们的关系是监制和导演、朋友还是老板跟雇员？
刘伟强：都有吧。因为我是不太给人管的，但是我有时候听人意见。我很多东西是自己决断就可以了，所以当我的监制也是很难的。为什么这部电影我要跟他一起监制，就是我觉得当导演、当监制，自己本身要有一个平衡，整个团队要有一个平衡，才能把东西搞好。
《古惑仔》的主角本来应该是金城武和何家劲。
《古惑仔》是刘伟强导演生涯的一个里程碑。
谈旧作：《古惑仔》本想找金城武演山鸡
麦兜曾经在拿到成绩单时感叹过：“H啊，差一点就得A了！”同麦兜一样考过H的刘伟强差了可不止一点，因为他一下考了7个H。但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虽然刘伟强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差，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在哪里。母亲的鼓励和自己的努力终于让他在电影圈获得了成功。回顾当年让自己一鸣惊人的电影《古惑仔》，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他甚至还透露，当初陈浩南和山鸡原本想找的人不是郑伊健和陈小春，而是何家劲和金城武……
网易娱乐：听说您以前读书的时候得过8个H，是真的吗？
刘伟强：7个，不是8个，（笑）是最高分（其实是最低）。
网易娱乐：当年你报考邵氏的时候你父亲不答应是吗？
刘伟强：对，他觉得当时的电影圈很复杂。
网易娱乐：都是黑社会？
刘伟强：也不单是黑社会，他就是觉得很复杂啦。
网易娱乐：最后你怎么说服他的？
刘伟强：没有说服他，我不理他自己就去了。但是当时妈妈支持，她说了一句“你喜欢去做这个工作，你就做好一点点，不要丢脸，要学好一点，不要学坏”。我觉得这是很大的鼓励，因为有她这句话，我就很努力去做好我的工作。
网易娱乐：你父亲担心的“黑社会”却成就了你，《古惑仔》的成功在当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甚至有教育部门认为这些电影会教坏小孩子。
刘伟强：对，我当然很委屈啦。我说我当导演是拍一部好看的电影，没有像你们想这么多的事情。我就跟他们说，“要是我能影响这么多人，我就去当教育部长吧，拍一些电影教育他们”。我可能没有想太多，只是想拍一部好看的电影，影响这么大，我也不知道。
网易娱乐：也没有想到电影会这么火爆？
刘伟强：是的，很多人都没有想过会这么火，影响这么大我也不知道。其实我的题材最后坏人是死了的，好像我的故事都跟《黄飞鸿》一样，坏人最终是给人打的，给警察抓的，所以我觉得，有些委屈吧当时。
网易娱乐：据说陈浩南和山鸡的角色开始要找的不是郑伊健和陈小春
刘伟强：对，是何家劲和金城武。
网易娱乐：你觉得金城武的形象像山鸡吗？很难想象啊。
刘伟强：不是，不能因为漫画是这样，你就找很像漫画的人。你看《古惑仔》全部都不像漫画里面的人物，你当一个导演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那时候就想找很多人，但是最后就找了郑伊健跟陈小春他们来演《古惑仔》。
网易娱乐：你昔日的拍档庄文强和麦兆辉新拍了一部《飞砂风中转》你看过吗？
刘伟强：看过一点点。
网易娱乐：郑伊健和陈小春十年之后再聚首，里面有很多东西是在向你以前的《古惑仔》和《无间道》致敬。
刘伟强：（笑）不知道。
对于《风云2》被抢拍之事，刘伟强心中还有一些不满。
“风云”二十年后再聚首，可导演却不是刘伟强。
谈遗憾：十年前就计划拍《风云2》 被彭氏兄弟抢先很气愤
《古惑仔》、《风云》和《无间道》，这三部耳熟能详的电影不仅在当年票房大卖，还引领了香港电影的三个潮流，是港片十多年来发展轨迹上的重要转折点。而刘伟强的电影风格也像他这个人一样，从少年时叛逆和躁动、追求行云流水的镜头和优美的画面感到如今内敛、沉静，热衷于深不可测的内心世界和波澜壮阔的感情天地。他的《无间道》被好莱坞买去改编版权，不仅帮助马丁•斯科塞斯终圆奥斯卡梦，更让全世界了解了现在的香港电影。而他如今最大的遗憾，就是计划了十多年的《风云2》迟迟不能开拍。
网易娱乐：《古惑仔》之后你拍了《风云之雄霸天下》，最后结尾的时候打出了“再会”两个字，当时是不是就想要拍续集了？
刘伟强：是要拍，《风云》拍完之后，他们已经催我要拍第二部，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然后我就先拍了《中华英雄》，但是《风云》的续集谈来谈去还没有谈成功。到2000年我就有一个计划拍这个《风云2》，但又因为一些问题停下来了，所以其实《风云2》已经有剧本在我这边了。
网易娱乐：现在还准备拍吗？
刘伟强：看情况吧。我觉得还应该拍，因为这个《风云2之再见无名》我感觉是蛮好的剧本。从前我是要找刘德华演无名的，故事当然跟现在的《风云2》不同，很多感情的东西摆在里面。我觉得可能我会去搞，因为《风云2》应该是我想的这个方案去拍的。
网易娱乐：后来为什么让彭氏兄弟抢先了？你没有买到版权吗？
刘伟强：不知道啊。我们谈过，但是可能我们晚了一点，他们就拍了，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还是有一点气愤的。
网易娱乐：没拍成《风云2》，但后来你拍了《无间道》，被好莱坞改编成《无间风云》还拿了…
刘伟强：奥斯卡金像奖。我很开心，好像我拿奖一样开心。
网易娱乐：你的电影剧本都很扎实，《伤城》的剧本也被好莱坞买走了改编的版权。香港电影给人的感觉一般都不太重视剧本，有很多人甚至拍戏都不要剧本，为什么你跟他们不一样？
刘伟强：我们拍电影有很多手法，当然应该有一个好剧本，但是导演的手法也很重要。可能口味也很重要，因为好莱坞拍我们的蓝本，他们有他们的文化。所以可能很多人说他们比较松散一点点，主题不清楚，可能这是他们的方法，他们也拿奖，票房也很好，所以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文化，每个地方的导演手法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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