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Cam)1994年4月8日,西雅图一家电子公司的雇员按约前往某住宅安装电子保全系统,许久敲门以后无人应答,从车库外的窗子往里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地上耳边是血。最后证实死亡时间是1994年4月5日,他就是Nirvana(涅盘乐队)的主唱科特·柯本(Kurt Cobain),猎枪抵着下巴开枪自杀身亡。
科特·柯本没有留下什么,他身边除了猎枪还有一封遗书:“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傻子发出的声音,他其实更愿做个柔弱而孩子气的诉苦人。我已经好几年都不能从听音乐,写音乐及读和写中感觉到激愤了。对这些事我感到一种难以形诸文字的负罪感,事实上我无法欺骗你们,无法欺骗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能想起最大的罪恶就是欺骗人们,装模作样。我必须轻度麻木才能够重获我在孩提时代曾有过的热情。在我们所有人中都有善意,我就是太爱人们了。爱的太多以致于让我感到太过忧郁。我已经没有任何激情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从容燃烧。”
是的,就是这张遗书还有一颗子弹,结束了一个27岁正在事业颠峰的青年男子,似乎也结束了他所阐述的病痛。但这一颗小子弹却像是在全球摇滚乐迷心里所投下的一枚炸弹。
科特·柯本1967年2月20日出生在美国华盛顿州的阿伯丁市,距离西雅图大概100公里的一个不算繁华的小城。在他八岁算是童年时期最单纯也最快乐的时候,他的父母离婚成天为了财产争吵,这或许也能够说明他在日后的创作曲里所表达的那些无名愤怒,而他在当时也成了一名问题儿童,他开始和一些他自己认为很“酷”的穷小子们鬼混。好在他选择了加入学校的乐队,担任一个小鼓手,而他也立志将来要当一个明星。
在科特14岁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个生日礼物——电吉他,从此他便离开鼓椅拾起吉他,往后他的生活就是音乐、画画和歌唱,与他的父母所帮他安排往后的日子是两条平行线,当时他的脑中应该是浮现了“朋克”吧?而他也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那就是“音乐”。
似乎很多的西方摇滚巨星都有着同样的经历与过程,从小父母离异,在街头流浪,染上毒品和酒精。是的,科特也是从小这样子走过来的。
1985年,科特组了一个短命乐队名为Fecal Matter,为什么说短命呢,就是因为组成了没多久,科特发现这乐队在玩的噪音重金属并不能完全表达自己心里面的东西。不过值得赞许的是他结识了日后涅磐的贝斯手克里斯(Chris Novaselic)。
1988年涅磐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首Demo,科特把Demo寄了大约20家的独立音乐唱片公司,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需要他们试音的回应,反而收到一堆寄回来的洋娃娃或是糖果。
同年十一月,涅磐第一张单曲《Love Buzz/Big Cheese》上市,他们采取了只发行一千张手写编号的限量单曲,这种在当时少见的手法却让他们迈向成功。于是终于得到了录制第一张专辑的机会,据说当时录音的费用还是由鼓手的朋友代垫,Jason Everman也就成为了涅磐的第二吉他手。于是开始了在美国西岸的小型巡演,还去欧洲做了一次巡回。
从欧洲回来之后科特发现当时美国以地下流行为主的唱片工业已经濒临破产,于是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现在的唱片公司,但最让科特心痛的则是他的鼓手亦为好友的Chad和吉他手Jason因为音乐理念的不同而选择了离开涅磐。在后来问到科特他对于鼓手和吉他手的离开有什么想法,他沈闷的说:“我觉得好像杀了一个人一样。”之后涅磐就开始着没有固定鼓手的巡回演出,都是客串的鼓手。就在一场演出的另一支乐队,科特发现了那乐队的鼓手Dave,而Dave也因为原本乐队中的种种因素离开。涅磐在与Dave短暂的联系后,Dave买了一张机票就飞到了西雅图,成为了涅磐的第二任鼓手。
1991年开始录制第二张专辑《Nevermind》唱片封面是一个小婴儿在水里面游泳,前面还漂着一张美金。同年九月十三日专辑首发日,团员们都认为这是一张很好的专辑,但唱片公司的人却不看好,认为如果能够销售五万张。才过了一个月《Nevermind》在全美销售就破了五十万张,相当于一张金唱片。而这张专辑还在持续热销,在隔年的一月《Nevermind》登上了销售排行榜的冠军,狠狠把U2,枪砲与玫瑰,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给踩在脚底下。这个时候的《Nevermind》在全球的销售量已经突破一千万张。但这样的数字对于科特来说其实是一种煎熬的开始,他开始在路上被一堆人包围访问,生活跟之前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或许对于他封闭的个性,这是相当大的反差,于是令他长期烦恼的胃病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他在日常生活中不断的呕吐吃不下任何东西,甚至有时候痛到在地板上打滚,在此刻的他已经开始了想结束自己生命的念头。他每天生活在紧张和莫名愤怒之中,他认为没有医生可以帮助他治好这恼人的胃痛,于是他又开始沾染上了毒品,他觉得对他来说毒品才是最好的良药,甚至有几次还因为使用过量而晕倒。
在看过了几十位医生以后,他发现真正能够缓解他病情的只有两种,一是靠麻醉药物,二是站在舞台上大声嘶吼吶喊靠着观众的热情来抑止他的胃痛。
1994年二月,涅磐又开始了欧洲的巡回,但是他在多场演唱会上表现皆不佳,在德国的慕尼黑唱到一半,科特已经唱不出声音,谁也想不到二月二十七日在德国慕尼黑的演唱会,竟会是涅磐的最后一场演出。回到西雅图以后,科特在他的车库里长眠了。离开了舞台观众离开了胃痛和药物。
讲到涅磐的成名曲,大家一定能异口同声的说出“Smile like teen spirit”,Hello hello hello , how low?从这句歌词就可以看的出他的人生到底有多愤怒,包括他在整首歌的唱腔,低沈的无力感,一直到副歌他吶喊着要大家尽情的放纵。整首歌的前奏到主歌到副歌,整个情绪都是起起伏伏,看看他之前的人生写照,这首歌彷彿就是在告诉你他的人生,一点点破音的电吉他,鼓进来鼓手好像要把整组鼓打歪一样充满能量,进了主歌又是特别的安静,科特在安静中诉说着他血液里的愤怒元素,在一阵咒骂之后,副歌则是火力全开告诉你他现在有多开心。
这首1991年的歌,到了21世纪的今时今日已经有二十年的时光,可当你在任何时刻听到,心里面还是会有些冲动和兴奋,我的脑中还是会浮现科特那张充满胡渣眼神告诉我他很无力的脸。比照他的歌词,似乎没有人可以真正猜的到他在想的是什么,是成名?是金钱?我好像能够猜到一点点,他想要的或许只是放松和一点点真快乐吧。
科特确实为Grunge音乐带来了开端,和当时市场流行的美式摇滚截然不同,听起来更有情绪起伏,不对称的和弦和音阶也带来了另外一种华丽感,促使你会想跟他的的音乐一起往最高点跳。
科特真正从被人重视成名到他离开人世,只有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他用这两年多的时间,表明了他从懂事到死这短日子里所承受比别人多更多的愤怒和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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