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张译:我特别像以前那种廉政的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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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娱乐4月17日报道 昨日(16日)演员张译接受了网易《超级面对面》节目的专访,畅谈近期拍摄电影《匹夫》中的一些趣闻轶事,并推广介绍了名为“爸妈我很好”的公益活动,呼吁年轻人在外拼搏事业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关心家中的父母,每天向他们打一通电话报平安。

以下为访谈实录:

有了手机之后,和父母通话的频率反而少了

网易娱乐:各位网易的网友大家好!这里是网易《超级面对面》,今天非常高兴我们请到了一位我非常喜欢的演员张译老师来到现场,张译老师您好。

张译:大家好,主持人好,我是张译。

网易娱乐:张老师最近有些新的作品月底就要跟我们见面了。电影……

张译:《匹夫》。

网易娱乐:但是我们先搁一下,因为有个事儿您要跟我们的网友呼吁一下,我们知道张译老师最近在微博发起了一个活动,关爱老人,能给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吗?

张译:这个活动的名称叫做“爸妈我很好”,我给它制定了一个口号叫做“关爱父母,匹夫有责”,其实这个活动旨在呼吁像我一样身在外乡,一直在独立打拼自己事业的这些年轻人,每天给自己的父母打一个电话,告诉他们父母我很好,同时也问一问他们好不好,主要是这样的主旨。

发起的原因是因为……比方说我自己吧,十几年前当了兵,当兵的时候才十几岁,特别希望每天能够跟父母通上一个电话,但是部队的纪律是不允许的,那时候我一个月才能打两到三分钟家里的电话,所以当时想,如果我将来有了钱了我一定自己买一个手机。

但当兵那时候是不允许有手机的,所以后来……我大概直到过了七八年以后,提了干之后才有了自己的电话,但是已经没那么想家了,已经没有那么地离不开父母了,所以就是顶多一周打一个电话。

网易娱乐:有了手机之后,其实通话的频率反而少了。

张译:结果像现在,一忙起来,我觉得我特别不孝顺的是,有时候一个月才打一次电话,因为实在是太忙了,当然这都是借口和理由,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已经七十多岁了,现在回头想想我当年到北京打拼的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能让自己的父母过上好日子,给他们住上好房子,等等等等。但是呢,恰恰忽略了父母此时此刻的感受,所以现在我想把他们接到身边生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有句老话叫“七十不留住”,他们也不愿意在陌生的城市下生活,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够联系在一起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电话,所以我想呼吁跟我一样开始后悔的、觉得亏欠了自己父母很多的这些年轻人,暂停一下脚步,或者说是你一边走在自己事业的道路上,一边抄起手里的电话,每天给爸妈打一个电话,让他们觉得孩子的心里面时刻有他。

网易娱乐:所以像您这种十几岁就离开父母,然后就开始到了拼事业的阶段,我不知道您现在生活中跟自己父母大概是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张译:前几年不是很通畅,这个关系,就是因为经常不打电话,然后家里的事情自己也不是很知道,我的事情家里也不清楚,所以我们之间有很多的沟通和交流上的障碍,慢慢地就变得谁也不理解谁,越不理解越不沟通,越不沟通越不理解,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因为前一段时间看了张扬导演的一个电影,这个电影5月8号才会在全国上线,因为我们都是内部人嘛,所以有幸看了一下样片,这个电影叫《飞跃老人院》,写的是一群在老人院生活的老人,其实是一个喜剧,但实际上这个电影……大概从上半部分开始,看的人就开始掉眼泪了,看到最后的时候,我们满屋子十几口子,包括王珞丹,包括她的工作人员、我的工作人员,就已经哭的……止不住了。有一个……你看,丹丹的妹妹就已经哭得都出声了,满脸就跟那个高原红似的,哭的。

在这个电影当中我们就深切感受到了一个人老是多么无奈的事情,也深切感受到了自己对于自己父母这些年的亏欠,所以我那时候在采访的时候说,这个电影整个的观影过程当中我只有两个字,就是自责,觉得自己特别地不孝顺,所以在这个电影看完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父母从老家接到北京,给他们做全面的体检,给他们针对自身的疾病做治疗,等等等等。我希望能够在父母的膝下做一个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的孝子。

所以,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沟通,父母也看到了我工作的繁忙,经常是很早很早就离开家,然后后半夜才回来,每天忙得要死,他们也很心疼我,然后我也是亲眼见到了父母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又在一直为我个人的各种事情操心,担惊受怕,一直在心疼,所以慢慢地,两方面沟通的渠道越来越畅通,可是就在这时候父母说我们不能在你这久住,我们不适应,他们又回去了。他们走的时候,我抱着我妈妈说,从此以后我们一天一个电话,我妈妈和我爸爸异口同声说“不用不用,你太忙了。”

所以这个关系是越来越好。

网易娱乐:您发起这样一个活动,立足点并不是很高,并不是多难做的事情,您是希望现在大家职场打拼的这些年轻的朋友,首先能从每天一个电话做起。

张译:对。

我特别像以前那种比较廉政的干部

网易娱乐:像您是十几岁就当兵,我相信很多现在我和我身边的朋友是十几岁开始求学,也是离开父母,其实都面临着父子或母子之间的关系会慢慢变得陌生……

张译:对,你是哪里人?

网易娱乐:我们应该是老乡,我是黑龙江了。

张译:哦,我是。

网易娱乐:面对这种情况,您刚刚提到,看到张扬导演这一部作品,其实我们知道您跟王珞丹也跟张扬导演合作,拍摄了一个基于《飞跃老人院》这个作品之下的微电影,叫做《老人愿》。

张译:对。

网易娱乐: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

张译:《老人愿》这三个字不是《飞跃老人院》的老人院,它并不是指机构的老人院,它的Yuan是愿望的愿,其实我们这部作品是《飞跃老人院》这部电影正片里的暗线,把这个暗线掏过来变成一个短小精悍的小故事,张扬导演用了所有《飞跃老人院》正片的原班人马,包括设备、器材等等,用到了我们这个微电影里,可以说这是我目前所知道的最下工夫的、全国投资最大的一部微电影,因为各方面都是按照电影的标准来拍的。

在这部电影里,著名的导演吴天明(音)演丹丹的父亲,我扮演的是丹丹的初恋男友,以及后来当她从日本再回国之后一直在寻找父亲的一个领路人,我来陪着她一起寻找,其实我们要说的也是关于老人和子女,或者说子女和老人之间的沟通的问题,如果沟通的渠道很畅通,如果身为女儿听一听当年老父亲的劝告,有可能就不会在后来发生那么多不幸的故事。但是话说回来了,也许父亲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比方说简单粗暴啊。所以在这个戏里面,女儿满怀着愧疚,父亲同样也是一直想找女儿道个歉。就是这么样的一个故事。

网易娱乐:其实中国人的父子关系是不是一直是蛮好的一个艺术题材,它里面有很多值得探讨的东西。

张译:对。昨天录了一个节目叫《佳片有约》,我在和中国传媒大学的范小青(音)教授聊天时还谈到了一点,我们中国人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几千年了,所以我们中国人……比方说,对爱情的阐述就一定要遮遮掩掩才是最美的,因为有含蓄。父子之间也一样,父子之间往往……特别是我们国家,有任何矛盾不会直说,不会去像欧美那样那么Open地去沟通,这是我们国家几千年来的一个习惯了,好像,这种东西,我觉得现在随着时代的转变,我个人不是很鼓励这个东西,但是很有可能也改不了,很有可能人们是要到……比方说至少到我这个年纪才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才开始想到我要跟我的父亲沟通。

当然,沟通其实不见得全都是子女的问题,父母之间也有问题,像我的父母,他们还是教师呢,但是他们在我小的时候,从来不愿意去跟我讲家里的一些重大的事情,他们总觉得这些事情,你是小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的意见也不作数,你的意见也没有任何可取的价值,所以我们选择性地不听。最好的是你(好好)学习,搞好你的学业,家里的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什么都不要管。以至于长久以来我跟我父亲几乎是不谈心的,谈不下去,他也不听,慢慢地到了我长大之后变成了反的东西,他跟我讲什么我不听,所以他的意见对于我讲不作数,我认为你们老了,你们岁数大了,你们说的都不如我懂,我在外面见了这么多年的世面,你们就在家待着,你们有我明白吗?所以这些年,我觉得这个问题,现在变成我的错误更多一些,有很大的问题,所以现在开始尝试着去跟父亲进行沟通,慢慢地发现其实沟通是一件非常简单,而且收获颇丰的一件事情。

网易娱乐:他们对您,比如工作上的一些重大变化、面临重大方向抉择时,会直接参与意见吗?

张译:在我成年之前是肯定要参与的,我的每一步,比如说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学落榜,落榜之后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要不要复读,要不要……或者干脆就向命运低头啊,或者怎么着,这些他们都参与了。

网易娱乐:总之就是18岁以前的事儿?

张译:对,但是我进入了哈尔滨话剧院之后,所有的事情基本就是我自己来决定方向了,他们也管不了我了,只不过在哈尔滨话剧院,包括进北京话剧团,因为我都是自费生,家里需要给我提供经济方面的援助,这是需要靠他们的,但是我整个……哪一步,比如我离开哈尔滨话剧院,我要穿军装,到2006年之前,我为了拍戏,要把军装脱掉,包括我不想写公文,我只想做演员,不想写剧本,只想去拍戏,包括我又进入了华谊兄弟……后面的事情,他不但不管,可能慢慢就已经不知道了,甚至我都签了华谊兄弟,回家,签了好久了,我爸妈问我说“你现在在干什么?”我说我在拍戏呀。“哦,那你没有单位了?”我说我有个单位,是挂着我的档案关系的一个单位。他们说哪里?我说好象是北京市教委吧。他说“啊?你也进教育系统了?”我说不是不是,是教委下面有一个学校,他们每年要收转业干部,军转干部,所以就去了,去了之后但是因为我专业又不对口,会给人家添麻烦,档案就放在那里,出来拍戏。“哎哟,那也没有组织管你。”“华谊兄弟”,“什么东西?”“我说有个公司叫华谊兄弟”,“这个Yi字跟你有关系吗?”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友谊的谊,里面都是兄弟姐妹。“哦!”

网易娱乐:您在《士兵突击》里受到大家欢迎,这个他们应该都知道,而且也会很有幸福感吧?

张译:对,他们那一阶段还是很高兴的,经常家里有人跟我父母要照片,要签名,然后我不给,因为我说家里的人不要搞这一套(笑),真的,真是这样。

网易娱乐:还挺严肃。

张译:我特别像以前那种比较廉政的干部(笑),我说我们家人尤其不许搞这些事情(笑),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好象特别骄傲,给家里人还立规矩,那个时候。但其实我就没有考虑到父母的感受,他们其实也很为难,我的朋友是朋友,他们的朋友一样也是朋友,我的朋友最长的才二十多年,他们的朋友最长的已经一辈子了,一辈子的朋友张个嘴说“我只想要你儿子一张签名照片”,这个要求不过分的,所以我爸爸特别犯愁,有次回家我就发现我爸爸的抽屉里有好多我的签名照,明明是我没有签过的,怎么会有?我仔细地辨认,发现是我爸模仿我的签名(笑)。

网易娱乐:都给老人家逼到这一步了。

张译:逼到这份儿上了,签得特别不像,所以他一直没有发出去,他总是觉得很难受,哆嗦,签的时候要模仿。

我是《匹夫》里唯一一个不酷的

网易娱乐:特好玩。总之像您刚才说的,“关爱父母,匹夫有责”,正好也印证了您即将要上映的新片,之前张译老师的大屏幕作品不多,这次正好《匹夫》要上映,先给我们预热一下,这部片子的看点您觉得在哪里?

张译: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比方说刚才我说的这个活动,国家兴亡,这是很大的事情,要想把这些大的事情都做和谐了,先从自己的家庭、先从自己的父母身上着手,所以是“关爱父母,匹夫有责”,反过来说“关爱父母,匹夫有责”这个活动也是因为《匹夫》这部电影产生的,这部电影里当然没有父母的形象出现,但是这个电影里面描述的这些人,其实都是我们父母的父母他们这一代人,这部电影,如果问我最大的看点,我想说,它是我所见到的国产片当中最酷的一部电影,用了最酷的手段表现手法,彰显出我们父母的父母那一辈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家所做的一切的努力,但它绝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单纯的主旋律电影,不是这个概念,它无论是从深化上、演员的服饰上、化装上,都很好看,而且镜头尤其酷。

或者这么说吧,因为这个电影是一个酷酷的导演领着一群酷酷的人做出来的一个酷酷的电影。

网易娱乐:您作为这里面的主要角色,也要贡献“酷”的部分,您觉得自己完成的怎么样?

张译:恰恰我是唯一一个不酷的。

网易娱乐:啊?

张译:这个电影里面七八个主要角色都挺酷的,唯独是我,因为好花也要绿叶配嘛,他们得有一个衬托,才能让人觉得这些人好酷啊,什么衬托呢?就是找了一个特别倒霉的肉票,他们把他打来打去,要多惨有多惨,这哥们儿每天脸都肿着,牙都流着血,最后体现出来那些弟兄们之酷,所以我就是这个被打的人。

网易娱乐:惨遭虐待。不过我看您在预告片中的几小段表演,觉得是非常……挺夸张,挺癫狂的那种喜剧的感觉,这次您觉得演这样一个角色对您来说有难度吗?

张译:这个角色难倒不难,但是就这部电影而言,我觉得在表演上我挺吃力的,因为这部电影它要求达到的那种酷、那种猛烈、那种浓烈、那种热辣,这个东西是我平时在电视剧的创作中所不会涉猎的,不光是少吧,应该说几乎是不涉猎的。所以要想把一个……怎么说呢,如果电视剧当中有这样的角色,我可能会比较轻松地去完成,但是电视剧各方面的手段也好、镜头也好,它不会有这个电影里酷的东西,在电影当中你要把你的表演扎扎实实地装进这种酷的氛围当中,对我而言是需要一个过渡、一个磨炼的,所以在这部电影,我觉得在前期拍摄当中,对我来讲还是挺难的。

网易娱乐:所以对于期待这部影片的观众,他们是不能拿张译以前的角色去套在《匹夫》中的?

张译:对。

网易娱乐:跟《生死线》,跟《我的团长我的团》都是不一样的?

张译:完全不一样。

网易娱乐:不过您刚刚提到,作为一个整天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在拍摄过程中是不是需要付出的体力,包括各方面,应该也是超常的?有没有印象比较深刻的?

张译:前一段还在保持着锻炼,就是因为这个电影给我留下来的一个惯性,因为这个电影对体能、体力的要求各方面实在是太高了,我们要不断地奔跑,要抵抗各种重压,要被土埋起来,要被水呛着,要被同伴打来打去,这种生活几乎充斥了我整个三个月的拍摄期,再即便说拍电影假的成本很多,但比方说当镜头推到这个景别的时候,特写的时候,你还要演挨打的戏,再假就真的是假了,观众就会不买你这个帐了,所以要尽量做得真实一些,这样的话就容易产生很多误伤,所以整个那三个月就是每天痛苦着并快乐着度过的。

网易娱乐:有什么最严重的折磨吗?

张译:比方说把我绑起来,一绑绑了三天,中间吃饭啊、上厕所啊,还有……收工的时候能把我放下来,要表现绑得很结实这东西,就不能简简单单把绳子放到你身上,那时候真是两个道具兄弟,都是膀大腰圆的,把绳子缠到我的身上,然后两个人在后面拽,他要把每一股劲的绳子都拽得特别结实,一看就是直接娄进你的肉里的感觉,那时候挺痛苦的,喘气也喘不上来,一绑上,没过几秒钟,手不过血嘛,胳膊、手就开始发麻,脚也发麻了,绑那么长时间,你都觉得手都黑了恨不得,他们中间总是想给我放下来,过过血,我说你松开我,我就会很麻很麻……

网易娱乐:更疼。

张译:你再给我绑上,再松开我,还是一样,但是因为你绑了这么多层的绳子,每次拍镜头,一换角度,就绑得不一样了,有个接戏接不上的问题,所以每次你绑就得花半个多小时,我很痛苦,基本上等您绑完了,我已经麻的差不多了,太难受了,所以后来就不让他们松,一直就这么绑着,那段挺难忘的。

网易娱乐:但我听说活埋也是一个挺恐怖的经验?

张译:对。

网易娱乐:怎么埋呀?真挖坑填沙?

张译:挖两个槽子一样的坑,把我和张歆艺放进去,放进去之后先在身上盖土,盖了有一尺多厚吧,为了让土没有太大的扬尘,我们就都在土上喷了一定剂量的水分,所以这个土就格外之沉,尤其是压到你胸口的时候,其实它是会限制你胸骨的扩张,也就是说,在没有埋到脸的时候,你已经呼吸困难了。然后在我们脸上一人蒙了一块白颜色的毛巾,特别像满清十大酷刑,在这个毛巾之上……

网易娱乐:是剧情需要,还是防护?

张译:先是做一个防护,然后在毛巾上放好几撬的土,都弄好了之后,才把毛巾从土中抽出去,这样土就和整个脸直接解除了嘛,也就是说你不能再呼吸了,刚才其实有毛巾时也呼吸布勒什么。

放好了,这边执行导演会问“摄影师好了吗?”摄影师说好了,“灯光好了吗?”灯光好了,“录音好了吗?”录音好了,“效果好了吗?”效果好了,“导演好了吗?”导演好了,最后还想问“演员好了没”,我就特别想告诉他“演员死了。”(笑)这边喊“预备”,摄影师喊“开机!”你能听见摄影机嘎嗒嘎嗒转胶片的声音,因为我们这个电影还是用胶片拍摄,你就能听见每个部门的人非常粗重的喘息声,很多人都很担心我们,这时候还要再喊一二三四五才开始表演。

所以整个从把你的脸盖上白毛巾不能呼吸开始一直到最后把脑袋完全探出土外,至少要两分钟,这两分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讲无所谓,转瞬即过,对于一个在土里不能呼吸又很恐惧的人来讲,就像两年那么长。所以那时候恐惧感是占据了我们演员内心最大的……当时我也发了微博,这种窒息感很像是重生,非常感谢这么多的部门陪着我们一起扛过这一关,这一关不是普通演员能经历的,挺遭罪的。

网易娱乐:但是像这么多的演员,受了这么多磨难,最后是为了我们这个片子好,这部影片,您也说过了,是目前国产影片范畴之内您觉得最酷的一部,所以您对它的期待有多高?

张译:这不仅仅因为它是国内最酷的电影,还因为它是我个人演艺生涯中第一个最重要的一部电影,所以我对它的期待值相当之高,特别期待观众朋友来看一看,觉得我做得好不好。

网易娱乐:冲着张译老师受过的这些苦,大家也要支持这部电影啊。最后一个问题,您演过了这么多不同类型的角色,有军人,有比较传奇式的人物,还有一些现代题材的,比如凤凰男,这次又演了《匹夫》里的苦主,您觉得个人最享受哪样的表演?什么戏路的表演?

张译:我最享受的,几乎是驾轻就熟然后又不是很遭罪的,可能是像《新上门女婿》,就是《倒插门》里田冲这样的角色,首先我喜欢这种角色,这种角色总是在夹缝当中求生存,永远被命运抛到一个尴尬的尴尬的、无奈的,各方面压力都是……压力重重的生活状态,自身又确实有自身的问题,但又是一个好孩子,又是一个有理想、有才华的人,最后通过他不断地努力,这个人慢慢成长为一个栋梁之材,但他中间受的那些委屈、那些尴尬、那些无奈,恰恰是这个角色的好看之处,也是我作为演员特别觉得这种角色的魅力所在,所以我特别喜欢这种东西。

网易娱乐:以后,像这种硬汉类型的角色,还考虑吗?因为您已经在这方面蛮有成就的。

张译:已经不行啦,已经岁数不小啦,老演硬汉,已经汉不动啦(笑)。

网易娱乐:接点舒服的角色。

张译:但确实是,有些戏,像《匹夫》这样的戏,各方面都这么好,我还是会咬着牙,再来一部,再来一部,再来一部,只要它好。除非这个档期当中没有合适的戏,那我肯定会寻找一个轻松的,我会再加进我自己的幽默的方式,让观众看到喜闻乐见的东西。

网易娱乐:好的,非常感谢您今天接受我们的采访,希望《匹夫》有非常不错的成绩,也期待您接下来新的作品。

张译:谢谢。

网易娱乐:再次感谢张译老师,也谢谢所有网友,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