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伯乐电影沙龙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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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伯乐电影沙龙举行

网易娱乐2月2日报道 2014年电影市场的票房厮杀已经过去,在几场大战中,有几部电影引起了关注。《匆匆那年》投资4000万,票房近6亿。《十万个冷笑话》取得破亿票房,打破国产原创动画电影的冷遇境况。在这两部影片成功的背后,“产品经理”这样一个名号凸显了它不同寻常的作用。2015年1月31日,网易·伯乐电影沙龙第一期在北京举行,讨论的主题是“发掘产品经理对中国电影的价值”,《匆匆那年》导演张一白、《十万个冷笑话》制片人陈洪伟、千和影业总裁白雪琨、网易云音乐主编丁博、伯乐营销CEO张文伯出席了这次沙龙,就什么是电影业的产品经理、产品经理和传统导演、制片人的区别、产品经理对当下中国电影的价值几个问题进行了热烈讨论。

什么是电影业的产品经理?

产品经理就是把电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于到底什么是产品经理,四位嘉宾各有看法,张一白认为他拍《匆匆那年》就像拍了两部电影,前半部分是拍作品,后半部分是做营销,两者结合起来就是产品经理,为的就是把“电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陈洪伟认为产品经理更像一个“项目协调人”,从面对终端到营销宣传的每个环节,项目协调人既能充分了解电影的内容又能够对市场营销的环节能够有充分的把握,能把项目清晰地串起来。白雪琨认为产品经理必须完成文化产品和快销品的结合,丁博则认为产品经理就是要协调好喝各方面的合作,就是一个非常有权力的“碎催大管家”。

张文伯:今天是我们网易伯乐电影沙龙的第一期,我们请出今天的几位嘉宾,一起聊一聊产品经理的话题,先请今天的四位嘉宾做一个自我介绍。

张一白:大家好,我是张一白。谢谢大家在大周末的时候放弃自己的休假来这儿,如同大家在周末放弃自己的休假看我们的电影一样,都是值得感谢的。

陈洪伟:大家下午好,我是万达影视负责项目开发的陈洪伟,今天坐在一白导演身边我也很紧张,谢谢大家。

白雪琨:大家好,我是千和影业的总裁白雪琨,千和做影视投资的还有营销,在这里非常感谢和各位老师交流。

丁博:本职不是跟电影相关的行业,做音乐的,负责网易音乐方面整体运营方面的东西。

张文伯:我们今天聊的话题和产品经理有关,说起产品经理这个名称是从互联网行业来的。产品经理在百度上,我们搜索了一个定义,他是负责互联网产品计划跟推广以及互联网产品生命周期的演化,是一个从开发到运营始终贯穿的负责人,并且能够洞悉过程中的市场变化,在过去十年里面有很多耳熟能详的互联网大佬,马化腾、雷军都是非常顶尖的互联网产品经理,不管他们的身份,名片印的CEC、CTO,在外面都愿意把自己包装成产品经理,为什么产品经理这四个字有这么大的魔力?为什么愿意以这样的身份为傲?我们看到他们逐渐的从幕后走向大众,也是说明可能作为一个产品经理的时代已经到来了。

今天我们在座的主要都是电影行业的,我们的话题就要从刚刚过去的两部非常成功的电影聊起,一部是在去年12月份贺岁档,12月贺岁档的票房的冠军张一白导演的《匆匆那年》,还有一部在12月底,1月1号,31号上映的一部动画电影,《十冷》,这样的影片在各自的档期从投入产出比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今天在座的这两位,张一白导演还有陈洪伟,可以说是这两部戏的灵魂人物,真正的操盘手,我也注意到在一些媒体的采访里面,他们也有意无意的提到过产品经理这个身份,对他们工作的一个推动和影响。所以我们今天就先从这两部电影,我们来聊起今天的这个话题。第一个问题还是想先问问四位,你们对于产品经理这样的一个身份,这样一个属性是怎么理解的?

陈洪伟:我先说了,斗胆先说了,因为产品经理的概念其实放在上面,我觉得是互联网行业比较通用的,也是我在原来的时候院线做万达电影广播,在做前期规划时真正的了解接触,知道了很多,原来产品经理是这么一个概念,但是当时的时候不是在做电影项目,回过头来,如果说理解到电影行业里的话,其实我觉得应该还是一个比较新的叫法吧,但是我的印象当中是曾经在很久之前,我看到陈国富导演提的时候是监制,香港的监制从生产端到营销端做一些工作,我觉得那个概念跟大家理解的产品经理的概念应该是比较接近的。

张文伯:我记得在《十冷》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当时听你跟我说过一个段子,当时在署名的时候,在片头你曾经提过一个要求,你说能不能把你的抬头不叫制片人了,直接署成产品经理,你当时怎么想的?

陈洪伟:当时觉得蛮好玩儿的,因为这个主要是因为《十冷》这个项目很难拿一个标准的电影去界定,从它的创意的源泉到它的主创人员,到它呈现的内容,包括它之前的品牌,整个的红起来的渠道都是在互联网上面,它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标准的从互联网来的产品,当时开一个玩笑,是不是叫产品经理更酷一点,没有觉得自己是合格的产品经理,那个还很遥远。

张一白:我觉得是不是叫导演牛一点,叫制片人是不是更牛?叫出品人就是老大,其实这个概念,我觉得不是带着这个概念去工作的,一直以来,我对我自己的电影,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大家觉得管事管的太多,从项目开发,项目做起一直到最后的拍摄、选角,以至于到最后电影的宣传、营销、发行策略等等最后收尾,这其实对我来说他只是尽到了一个,你作为一个导演,作为对自己的产品,如果要负责任,甚至推而广之你要对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事业的命运,对自己人生命运负责任的话,你就不知不觉的会走到了这一步。其实文伯跟我一直这么多年合作下来,他也看到了,其实我们在《好奇害死猫》的时候,应该是在《好奇害死猫》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觉得如果一个电影拍完之后,光把电影拍完把东西交给别人做的话,心里不踏实。那个时候中国电影在一个很困难的环境里,拍成电影就不错了,别说卖好,过一千万就不得了。

之后又碰上了《夜上海》,我觉得拍的不错,口碑也不错的电影,但是那个电影卖给了一家公司,但这个公司一开始就说这个市场不好,这个电影不可能卖好,因为中国电影,爱情片、都市片没有过千万的,没必要努力,那时候所有人都告诉我,你见到的所有的人跟现在完全说法不一样,他永远会告诉你,我们什么什么电影输了,什么电影没做好,什么电影没发好,我当时觉得特别无力,特别深深的无力感,既然都没有成功过,既然什么电影都做不好,什么电影都卖不好,为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跟我聊这个呢,很深深的无力感,你觉得为什么你的电影,那么多演员,他们浪费了那么多表情,那么多工作人员,那么努力,老板花了钱来拍,导演花了精力来做,为什么被那两三个人,现在还在行业混的人,他为什么就说没有成功的例子,把你所有的劳动毁灭了。在这个片子的时候,那一瞬间开始我觉得我要把后面这些工作做出来,因为我觉得我的命运,一个电影的命运不能在一部分,不热爱电影、不热爱你的作品、不热爱这个事业的这些人的手上。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去学习,去做,然后就从《杜拉拉》开始,张文伯很了解,我就开始在学习,开始在做,那时候请徐静蕾,我说你做导演,我把这些东西做出来,不相信这件事情做不出来,那时候遇到很多困难,所有人告诉你,中国电影都市爱情片,没过1500万的,那时候我们开始一起来做,然后到《将爱》一直做下来。

刚才聊到监制,在最无力的时候,要有一个监制,那时候张艺谋有张伟平,小刚导演有中磊,我希望有这么一个大佬罩住我,但是找不着,只好自己来做。做完《匆匆那年》之后,突然横空出世了这么一个词,叫做产品经理,大家觉得花那么多精力做这个东西,他们只看到了我花很多精力冲在前面做宣传,做营销,其实我们花了一年的时间拍电影、选角、选剧本、选场景来做。所以我觉得在这个电影里面,在《匆匆那年》里面,后来我采访的时候说了,其实对我来说,我拍了两部电影,一个是前面做,作为一个作品的电影,一个是作为一个产品的电影,如何把它做出来。所以其实到现在为止你为我叫什么产品经理,我也不知道什么叫产品经理,这么一个词横空出世了,够得着够不着,先拿来,扣在自己头上,反正时髦嘛,我觉得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挤兑我,好好导演不当,那么牛的词,高大上的词不管什么角度来说,不管对自己的作品负责,不管对自己的命运负责,一个导演不管别人做不做,一个导演,一个电影的灵魂人物,掌握这个电影的人,一定要把电影的命运甚至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别的都是概念。

张文伯:我听导演刚才这番阐述,我自己的一个体会是如果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导演的话,如果你只完成导演的工作,你是不能够完全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一定要做超越导演的工作,同时能够让别人信服,这个可能就是我们今天要讲这个产品经理的价值所在。雪琨,我知道你除了做投资之外,之前也是从商务合作,如何让这些商业品牌旁观这些电影互相发挥各自的价值,这样一个跨界合作的角度切入到这个行业里面来,今天听到我们聊产品经理的概念,能不能讲讲你的思考,你的感受?

白雪琨:产品经理第一次出现在我的印象里面,是《匆匆那年》之后,真正的产品经理是在导演这个角色上更升华了,我的理解对于我们投资人来讲,我感觉产品经理就是鲜肉。在座的大家说得比较高大上,我觉得鲜肉的概念在四位男士上面都有体现,比如说一白导演,如果说他不是一个导演,同时有制片人的这种能力和权力的话,不可能快递来了,快销品也能植入进去,是不是一白兄?他必须完成文化产品和快销品的结合,同时又是产品的制片人、制作人和导演,文化创作和娱乐产品能结合在一起。洪伟这块,如果没有制片人的权力,太上老君的丹药是不可能用苏泊尔高压锅炼出来的,只能他以制片人的身份压下来说这是可以,于是278万,不知道怎么算出来的,278万的运营经费带动了一个亿的运营效果出来。丁博他说他没有相关的东西,跟我们影视比较远,其实网易的云音乐是恰恰介乎在用影视平台搭建传播的,也互联网这块最深的,都是鲜肉。文伯更不用说了,从营销的专才到好的制片人,《101次求婚》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宣传手段,三支微电影,把它做成一个实体店,当时看到过,你们四个人的身上其实就是一个鲜肉,而且是一个老鲜肉。

丁博:首先非常感谢白总的夸奖,特别惭愧,鲜不敢说,肉还是有的。从我个人的经历来讲,蛮有代表的,我是平媒出身,在这过程中做过广播,涉及过电视,转型到互联网,转型到移动互联网开始做产品,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产品经理这个概念一下就出来了,正好当时做网易云音乐的时候买了两本书,《每个人都是产品经理》,还有一本书叫《神一样的产品经理》,产品经理是什么呢?北京话有一个词,碎催,略带贬义,在产品运营中的各个方面,你要协调各种各样的关系,一个好的产品经理可能在个人能力上,个人魅力上,技术的理解上包括跟各个环节打通的能力都要有,最重要的是沟通能力,有一半左右的精力协调各个部门,最终把产品的以一个形象推出来,这一个最难的过程。产品经理可能不会具体干什么,写代码,不用的,做个专题,不用的,给他设计一个外形,设计视觉效果,不用的,但是这些东西都离不开他,他就是一个碎催,非常有权力的大管家,这是我对产品经理的概念。

张文伯:首席碎催。

陈洪伟:我们一个概念里,产品经理,我们自己比如在万达影视的内部,像我这样的角色身份是一个项目协调人,跟丁博说的是一样的,他其实是一个标准的项目协调人,但是这个项目协调人可能跟一白导演,从导演掌控整个项目的角色身份是不一样的,我们真正起到的作用,比如在《十冷》,像您说的,不是强压着导演让他一定要怎么样,这个是创作的部分要归创作,市场的部分归市场,发行的部分归发行,我起的作用创作层面的时候,第一个要充分的了解和尊重导演的创作。另外,我们能够把握好方向,就是说这个方向它是可以直接跟最后的市场对接起来的,而不是说一个割裂的,所以对这个我觉得电影行业里,是不是叫产品经理不重要,但是这样的角色身份的人,他做的事情,他是要在内容上面,对电影本身要了解,你这个电影到底是怎么定位的?你到底讲的是什么东西?导演表达的到底是什么?真的要很清楚,从内容你得了解,才能够面对市场,面对终端甚至到营销宣传的每个环节,哪怕细到海报怎么做,预告片怎么作,项目协调人既能够充分了解电影的内容又能够对市场营销的环节能够有充分的了解,在这种环境下,他才能够真正的把这个项目做到串起来,在每个环节不走样、不变形,始终是一个非常清晰的一条线。而不能说电影做成一个样子,一白导演最痛苦的问题是电影做成这样,营销宣传的时候做成另外一回事,不协调,不匹配就是问题了。

产品经理和传统导演、制片人的区别是什么?

传统制片人是扎到钱出成品就完事,产品经理要对创作、制作、市场三方负责

关于产品经理和传统制片人的区别,张一白认为“不能把产品经理等同于一个制片主任,他要对资本负责任,要对所有的创作、制作,参与这个项目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创作人员要有责任,要对市场,对你的观众有责任。”陈洪伟认为,“产品经理的工作不会像导演那样因为电影的交片而停止”,丁博认为,“产品经理最重要的品质,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第二产品经理根据市场的反馈随时调整自己的策略”。

张文伯:从业经验来说一白导演是最资深的,刚才提到过去的片子,就着刚才洪伟的话说,在过去您那些作品里面,我们有没有这样的一个所谓的项目协调人的出现?有人在做这个事儿吗?

张一白:我觉得在聊这个概念的时候,其实往往可能会用一个现象掩盖另一个现象,其实他没那么具体,比如我们还有制片人,还有制片主任,在拍摄期间,可能是一个因人而异的一个事情,因事情、因项目、因内容而异的一件事情,我们可能有人不用做那么具体的事情。比如在这之前,你说这东西有没有人做,具体拍摄上有制片主任,制片主任下面有制片,制片主任往往是一个电影拍完了之后,他忙别的活,赚别的钱去了,导演怎么定下来,后期制片,然后宣传那时候交给投资方、出品方或者找底,或者自己消化了,发行再找一个方。其实我们聊了那么多,其实聊的太具体了,具体的事情可做可不做,不是说产品经理,我不觉得产品经理会沦为特别具体的琐碎的这么一个执行层面的东西,我觉得他是一个作品或者一个产品的一个灵魂的东西,他要赋予这个东西,不论《十万个冷笑话》还是什么,最核心的东西是什么,抓住核心的东西去整合资源,去组织、开发,开发它、组织它,然后再去营销它,这才是一个产品经理的概念。我觉得我们不能把产品经理跟一个制片主任的工作,一个后期制片的工作划在一个里面,不是谁干的活多,而是谁在这件事情上掌握他的权力,在形式上对这整个项目的权力,形而上是赋予这个作品的灵魂的东西,这才叫产品经理。

陈洪伟:真正的产品经理按这个来说,应该从上面开发阶段开始,从项目的概念孵化阶段能够知道这个项目的产品到底做成什么样或者说有一个从心里他是偏创作的,那个阶段偏创作的,可能是导演,可能是制片人,随着他的过程当中他的工作不会因为电影的交片而停止,这个工作完成,这其实是制片的工作,他的工作会继续延续下来。

张文伯:两位给我一些启发,我们今天谈这个概念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它拆解一下,产品经理有两个词组成的,首先是产品,然后是经理,英文里面经理这个词其实就是负责人,就是来负责对于这个产品来经营、运作、管理它的一个身份。其实更关键的是这个产品到底是什么?我们今天在当下的这样一个市场环境下去讨论电影,首先它其实有两种属性,刚才导演讲了,一种是它作为一个艺术品存在,它是一个作品,它是一个创作范畴的一个东西,它可能更多的是个人的一个表达。但是如果你把它放在一个工业背景下,这个产品它应该是指向消费者的,它应该指向更多的人怎么样去使用它,去消费它,去从中获得娱乐和快乐这样的一种工业产品。从这个角度来讲,其实电影和做一款手机,和做一个手环,和做一个智能电视,我认为其实没有根本的差别的。如果说按照这样的一个观念和理念去做的话,显然你不能说,一个只对生产环节负责任的人,你就把它称为产品经理,你也不能把销售总监,负责推向市场在什么样的渠道怎么卖它的人称为产品经理,一定从开发设计,到最终跟消费者产生连接的这个全过程,都掌握的人,才能是产品经理。所以电影行业里传统导演、制片人和产品经理之间的区别就逐渐拉开了。

张一白:在中国来说制片人,你们能扎到钱,能不能哄到人家把剧本给你,能不能骗到项目,能不能忽悠到演员,忽悠到把这个戏拍完,他们就不管了,因为它的利润都在这个过程中间完成的。所以说我觉得,我们谈到产品,比较一下,无非就是说你对投资人,你要对资本的要负责任,你要对所有的创作、制作,参与这个项目所有的工作人员和创作人员要有责任,然后你要对市场,对你的观众要有责任。其实我觉得把这三点,所谓的责任心,刚才说两个,不管是产品经理还是制片人,所有都强调一个责任心,然后我觉得责任心之上,就是你要对这个产品和作品要有感情,要有极大的感情,你热爱它,而不是它成为你一个挣钱的工具,而不仅仅是你的职业谋生的一个手段,责任心加感情再加上你的审美趣味,你的审美趣味可以通过你的专业达到,你要针对什么样的观众,他的审美趣味是什么,《匆匆那年》是什么样的审美趣味?因为这个涉及到你的消费者是什么样的审美趣味,你要让他匹配。所以说我觉得说了半天,我自己的理解,就是责任心加感情再加你的审美趣味,我觉得在电影这个行业里是这样。

你说互联网这个行业里面,真正牛的东西都是美学趣味极高的,比如说苹果、小米,网易的那些东西,有一种美感的东西,而不是粗糙的、地摊的东西,如果我们要谈什么都负责到底,其实还有很多地摊的货也是有人从头负责到底,还是不一样。

张文伯:很高的一个标准。所以我觉得这是我们今天讨论价值的原因,如果满地都是了,可能我们聊点别的了,就是因为现在这个行业里,我觉得对它还是有硬性需求。

丁博:这个问题说得特别好,产品经理首先要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推出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说起来觉得混乱,在电影行业里面产品经理不是特别新,放到互联网领域里,大家都知道互联网是特别容易神话概念的地方,它往往会把一个特别普通的概念放大无数倍,觉得高不可及,其实就那么一回事。我昨天刚从荷兰回来,拜访了他们,把产品经理放在实体上更好理解,比如说一个耳机,在市场需要降噪耳机,作为产品经理,降噪耳机有这些功能,飞利浦技术研发的地方看有没有相匹配的东西存在,我提我的需求,做出原形,经过设计部门的设计做出具体的产品,再根据我们提出意见去修改,形成一个完善的产品,我再给它设置名称、推广策略,什么样的渠道,首先产品经理最重要的品质,第一他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这个清楚是非常难的,需要对这个行业非常清楚的了解,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清楚的认识能做到。第二点,产品经理根据市场的反馈随时调整自己的策略,这是灵活变通的,最重要的是产品经理敢于负责任的人,既然用我的方式,我的认知推出了这个产品,这个产品成或败,成是享得起赞誉,败担得起责任。

产品经理的职责是什么?

产品经理就是找项目找钱找演员找观众

谈到产品经理的职责,陈洪伟认为“产品经理的作用必须建立在整个电影作为一个工业体系,每一个环节足够的完善健全的时候,它的产品经理才能够真正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张一白则认为“产品经理就是找项目,找IP,找钱,找人,找演员,最后找观众,找市场,现在问题是得去找,还找得着,早几年间找谁啊,就这几块料,找不着”。

张文伯:在成熟的电影市场比如像好莱坞这样的市场,成熟的工业的标准,各个环节都应该是细分,它越成熟越细分,那么像产品经理这种相当于在整个产业链上是比较强势的管理者,这样的一个方式是不是一个中国特色,具体应该承担哪些职责?

陈洪伟:我回答你了,刚才一白导演讲到了,为什么一步步做到这个事情呢?基本上听着蛮辛酸的,一步步逼到这一步的,我的感受是这样。但其实你要知道,产品经理这个概念真正能够存在或者很好的去产生它的作用的话,它必须建立在整个电影作为一个工业体系,每一个环节足够的完善健全的时候,它的产品经理才能够真正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我现在来看,为什么现在有了这个概念,其实是我们的电影市场随着每年的发展,在这两年的时候相应的每个环节,比如凡影调研,在魏楠之前预告片还都没有呢,每个配套环节还没有的时候,不要奢谈产品经理,是不可能出现的。只有到整个工业体系越来越健全的时候,才会需要这样的在更高的高度上把控这个项目的人。所以我觉得在未来这样的一个趋势,不仅会有,而且是有一个更好的发展,随着工业体系的完善越来越往上走。

张一白:未来很可能这个词会烂掉,让一些混迹于这个行业里边的其实什么都不会的人,打着这个虚词来,从我做电影以来,每部电影都会面临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到底是导演中心制还是制片人中心制,我回答了十年,我觉得还是有人问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虚的问题,只能回答店大欺客,客大欺点的问题,没有谁比谁大,谁的话语权大,不是在于谁中心制,你遇没遇到一个有责任心的一个导演或者制片人,如果没有遇到这么一个人,谁大谁不大,都很可能让这个东西毁了。

张文伯:我们聊产品经理并不是真的在电影工业体系里有这样的角色或者职务出现,更像是一种思维方式,其实回到美国,好莱坞100年成熟的工业流程里面,还是制片人更像是产品经理这样一个身份,但在中国符合这个标准的不会超过五个人,这种情况下,很多有市场意识的导演,张一白这样的,就要扮演分裂的角色,又是导演,又是制片人,又是监制,因为没有办法,在这个位置上是缺位的,要不是经验欠缺,要不是能力欠缺,要不对工作能力投入的热情欠缺,总之不能够匹配在生产这端创造人员的专业,这种情况下为了对最后的结果负责任,只能是多干一份活,这钱可能还没拿着。不知道这么理解是不是同意?

张一白:我是这么理解,就像现在老谈IP一样,IP不就是当年的买个小说改编权,谈产品经理不就是时髦吗?非要揪着这个词,说着好听,总得换个新词包装一下思维,如张文伯说的一样,表面上看着是一个词的改变,其实是一种思维方式的改变,而这种思维方式的改变是随着这个行业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改变,早几年聊不到这个词。刚才我听洪伟聊了一下,我觉得归齐,什么叫做产品经理?就是找项目,找IP,找钱,找人,找演员,最后找观众,找市场,现在问题是得去找,还找得着,早几年间找谁啊,就这几块料,找不着。

张文伯:现在有人可找了。

张一白:你能找到谁?甚至你知道该找谁?这就是寻找。

产品经理如何评估风险?

跟风有危险也有商机,新东西交给市场去判断

《匆匆那年》作为青春片并不是市场首例,张一白分析“买是因为冲动,也算计过可能不一定有市场价值”,《十冷》是一个新的形态,陈洪伟表示“创作自由度交给导演,保证这个项目能成最重要”。

张文伯:我们从两个成功的案例具体来分析一下,因为它们成功一定有原因,刚才导演提到从开发阶段应该对于这个项目有一个把控,《匆匆那年》是畅销青春小说,导演能不能讲一讲,当时对这个项目判断,每一部戏都是一个风险,都是一个赌博,你当时怎么判断和评估它的?

张一白:我觉得应该是,就我来说,洪伟来说不知道怎么样,毕竟我还是一个导演,如果做一个监制,可能就去盘算这事儿值不值得做。当然我做导演的时候,可能不能把自己盘算的那么精细了,当你做导演的时候,就看这个故事打动不打动你,或者你自己人生经历当中有没有这个时刻,这个时候可能得看导演的那种艺术的冲动了。我们都是矛盾的,中国的电影都是矛盾,我们永远在盘算,像洪伟万达这么多项目,他们总得盘算,这儿缺点戏剧那个缺点什么,但是真正到我这儿的时候,可能回到导演的时候,我就得做了,我喜欢它。

张文伯:导演很坦诚,可能一般接受采访的时候应该讲的另外一个故事。

张一白:我接受采访也是讲这个,因为他们都会问我这个故事,因为所有的采访记者都很聪明的问你这个问题,听说你版权早就找到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拍,是不是想问我这个问题,他们说是,我说其实是我不想拍这个东西,我为什么一直不拍,就是因为我不想拍,因为这个题材说实在话,火过。买它是冲动,你高兴就买,但是觉得还拍吗?但是你看到这个剧本,看到这个故事,你觉得算计没有什么价值,就拍吧,大不了折了,再拍一部,到退休之前还能拍几部,总是能让赔钱的人把钱赚过来,恰好过了五个亿以后我不讲这个故事了,另外讲一个故事,我早就算到了应该这样。

张文伯:万达体系里面一年有几十个项目在那儿过会,去评估,我觉得可能很多导演都是跟一白导演是一个心态,创作者的心态。那你们是怎么用产品经理的思维来评估这个项目?

陈洪伟:其实导演的心态,首先从我们的角度来说,完全能理解,导演的创作心态一定是存在的。而且有的时候确实就是在做创作的时候,心底里面最想做的那部分是价值。因为在中国的市场里边,我们看到最多的产品,好多时候大家做电影跟农民一样,今年的大白菜好卖了,明年全种大白菜,这个感觉大家感觉到判断的时候很直观,看市场的方向。我在院线做了六年,在影视公司做营销做了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市场上面看,虽然从市场端的角度看待我们的产品,其实我们很清楚,你跟在后面的东西,有的时候就不对了,一白导演担心的那个,我倒觉得还好。

我们在判断项目的时候,首先其实还是要看待这个项目本身,故事是不是真的是好故事,这个很重要,不管什么时候它都是在第一位的,谁来做,什么人做这个事情,很重要,靠不靠谱,人很重要,还是会考虑这些问题,但是同时因为我们有市场故事,我们有市场的判断,我们也会知道这个体量有多大,这个东西要怎么去做。其实举《十冷》的例子是最简单的,它是没有任何可参考性的,它的类型和样式,呈现的这种戏剧的笑料的方式都是没有什么可参考性的。一白导演说,我们来判断的时候,你说算计其实在这个项目本身,我们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你说一定要拿多少的大数据,它的浏览量,这个其实不重要,而是它的形式,它的形态就有着本身独特的价值,但是算计那部分可以控制预算,新的东西是市场的东西,我能保证这个项目能成,这个可能就很重要。但是在创作那部分,其实我们是可以充分给导演发挥,《十冷》的导演是80后一对男女朋友,他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非常新,所以给了充分的自由度。不会说,这个地方要加一个笑料,那个地方一定不能怎么样,其实这个是不对的,我们不是创作的,我们在这上面不专业,这是我们始终要把握的一个方向,我们要理解其实是拿捏一个度,在什么地方要把握,在什么地方你要充分的去给予空间,不管是导演还是制片人,还是说做海报的团队,做预告片的团队都是给充分的信任和方向上面大家的一个明确,或者说我们只是负责把方向抓的很牢,但是在具体每个环节全部是团队操作,《十冷》这个项目不只是万达一家,还有上海炫动,我们三家联合来做的,每家拿了自己的优势,这个过程当中串起来,各自把各自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团队作战。

张文伯:洪伟提到跟风的问题,我有自己的一个看法,我们聊产品形态的时候,如果在一个市场这样的范畴内去看,我们谈两个概念,一个是品类的概念,一个是品牌的概念,在我看来一个成熟的市场,不管你做手机也好,做电影也好,它首先是应该有自己成熟的类型,其实每一个类型里面一定是有一个共通性,青春片也好爱情片也好,动作片也好,剧情片也好,我们在这个类型之下,在这个品类之下去做品牌,这个品牌体现的具体产品的差异性和竞争力的问题。回到刚才洪伟讲的跟风的问题,我觉得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跟风的结果可能有助于一个类型甚至这个新类型的成熟。比如说,刚才一白导演讲到《匆匆那年》,之前有一个《致青春》,有一个《同桌的你》,甚至把《中国合伙人》里面有很多青春的元素,已经有那么多成功的了我还要不要做,我恰恰觉得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成功的青春片,它成为一个新的类型被今天的消费者认可了,所以只要我坚信,我对于《匆匆那年》这部戏有感动我的地方,它有差异性的存在我就可以做,我恰恰认为这个是它更有可能获得市场成功的一个胜算,这是我个人的判断。

陈洪伟:我理解其实跟风不叫跟风,我们在做商业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你要跟着这大势走,如果对趋势有判断的话,这个不属于跟风,我们理解的跟风其实前面还加两个字叫盲目,这就是问题。

产品经理如何看待数据调查?

25岁女性观众成主要人群,观众口味在不断成熟

对数据调查这个影响电影口碑极其重要的部分,张一白表示得依靠更专业的调查公司,得学会面对数据;陈洪伟认为五年影院建设的结果是观众口味不断成熟,品质部够好的电影会被戳穿。

张文伯:在产品经理的硬性指标里,专门有一条,对数据要极度敏感,决策是靠大数据的支撑和案例分析出来的,《十冷》陈洪伟是制片人,包括万达其他的项目对于数据的应用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陈洪伟:现在大数据这个概念已经产生了很多的歧意了,在好莱坞电影工业体系里是标准的电影的环节,叫试应调研,但是这个环节产生的作用,其实是真的对你的制作最终呈现的产品形态和你在面向市场时的营销策略紧密相关的,通过标准样本的索取和标准的调研方法的问卷。还有一个问题很重要,平时觉得做一些试用,请一些朋友来看,填问卷,这个不一样的。特别简单,我举一个特别简单的例子,不一样的地方,我也是通过这次才学习到的,填一个问卷,喜欢你这个电影的人,一般是最喜欢、喜欢、一般、不喜欢、很差,最喜欢有20%,喜欢的有40%,这个问卷结果放在大家面前一看非常开心了,你看最喜欢的和喜欢的超过60%了,大家都很喜欢我这个,其实它不是这样的,标准的试应调研有一套均值体系,有一套统一的标准,这个对所有的调研,这个标准调研之后的结果一个均值,按照这个类型它的均值,最喜欢的是35%,才是达到这个标准的产品如果调研结果最喜欢占20%,哪怕喜欢占到40%,达不到它的均值标准,就没有达到合格产品的这条线。

张一白:昨天有一个导演的片子要上了,说我们被百度预测,我们票房是多少,我说放心,这是很正常的,因为百度最近几次大数据预测,我估计现在数据预测都往低了预测。但是我坦率地说,我觉得我们不能以一种特别肤浅、幸灾乐祸的态度去谈必须要面对的一些数据,大数据的这个东西,我们今天可以嘲笑,我们可以在朋友圈转,谁谁预测那个,《黄金时代》、《一步之遥》,多傻,但是未来的时候数据这个东西必须要面对的,如何进行分析,如何去运用,如果把数据和大数据这个东西当成算命,我觉得不对。

我们在这个电影营销之前,我们请了中国第一家,应该说最好的电影数据的调研公司,凡影,请他们来做的时候将信将疑,我觉得这有什么呢?我自己发几个问卷,不也能把这事儿做成吗?确实到后来他们提供的第一次观影的很多科学的观影调查,提供的数据结果和我们最后这个电影呈现的观众的反应和口碑,其实是很一致的。他的方法,我们请点亲朋好友,请点哥们,发点卷子,打几个勾,人家说就是抽取一些数据,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找一个正规电影院所的环境,做一些我们主创不参与的一些调查。

张文伯:昨天万达的《跑男》特别火有人看了吗?我发现一个现象,第一天票房7000万,第二豆瓣打分二点几,这是呈现出冰火两重天的局面,这个项目做调研了吗?调研的那个结果数据和今天票房表现有一致性吗?

陈洪伟:这个项目据我了解,因为时间的原因,这个项目从制作到最后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做调研,我们做了一个观众的,我们没有要数据,要了一个观看的效果,豆瓣标准这些不提了,这个很多时候跟实际的电影对普通大众的反响是不一样的,其实真正的调研结果最简单,就是普通的观众,而且绝对是要很好的样本,你如果有好的调研公司,你得到的一个结论,那个结论真的跟你的市场反馈很近,如果达不到这要求,你自己就尽可能从电影院找最普通的观众,拉进来,你看一下他们看这个电影的过程,都不用填问卷就知道结果了。《北爱》的时候,《跑男》的时候都做了,找最普通的路人来看。

张文伯:跑男试应调研的情况和今天票房一致吗?

陈洪伟:从我们的反馈来看其实是一个,跑男这个项目虽然现在刚刚上了一天,我觉得首先像《爸爸去哪儿》你更有发言权,这样的项目不是电影完全的严格意义的电影传播范围内探讨的案例,这是第一。第二,我们影院的观众大家是很开心的,笑着进去笑着出来的,我觉得这种产品达到了大家的消费需求。

白雪琨:我们自己也有大数据公司,因为我们电影基金也是金融机构的钱,得为人家负责任。我们也对《归来》这样的项目没有办法投得起,现在商业片据新的数字,已经从23岁过渡到19岁了,最主流的观影人群,我觉得那个主要是精准数据。从娱乐营销的角度来讲,更能反推回来,所有产品愿意植入的,愿意做联动营销的产品,它都得有互联网的思维,《匆匆那年》和《十冷》都有互联网思维的,符合20岁左右常态的观影人群来进行的一个购买产品。所以从我们的投资角度来讲,可能不能特别任性,但是要顺势而为。

张文伯:刚才说到观影年龄,能不能请两位谈谈,你们对今天主力的,进电影院买票的观众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各自有什么观察?

张一白:去凡影调查,其实他们调查显示25岁的女性观众是一个主要人群,今天上午一个采访聊到了,一个记者提出来,25岁就是90后了,25岁是一个分水岭,我们现在从直觉观念来说,25岁的女性观众是一个电影市场的主要的人群,她们有消费能力,有她们的价值观,更重要的是她们往往是喜欢推荐,因为25岁左右的男性观众是喜欢吐槽,25岁的女性喜欢推荐,成为意见领袖来推荐。25岁以上的人群其实占到消费人群的三分之二,25岁以下的占到三分之一。

陈洪伟:我赞同凡影调研的结论,但是同时换个角度来看,我们电影院的建设特别最近这五年快速发展,从另外一个角度,我们的观众现在在快速的成熟,观影频次和经验逐渐增加,这是五年建设的一个结果,观众的口味和相应需求会逐渐增加,我看了差不多十年的市场的变化,在一开始的时候看到很多我们概念上的大变化,本质品质不够好的电影能够产生很好的市场,其实那个时候好多是初次观影的观众或者这个市场刚刚拓展的时候,初期出现的。但是观众在逐渐成熟的时候,你会发现很多的,我们再去做一些品质不足够好的电影会漏底,就会被戳穿,因为观众在逐渐成熟,对于电影人来说这个制作要求逐渐的增加。

张一白:我最近观察了两个例子,其实也包括了《奔跑吧兄弟》,观察了电视剧《何以》我觉得未来电影市场的观众,呈现两种状态,你说的一种成熟的观影,还有一种是更幼稚的观影人群。

陈洪伟:这是我想说的第二个趋势。

张一白:这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

陈洪伟:中国主力观影年龄层不是静态的,是动态的,在逐渐下沉,新的年龄层,特别从大学生到中学生,再往下走的消费力、购买力逐渐显现,我们感觉到的,没有大数据。

张一白:这种人群在日本电影里面已经呈现的。

陈洪伟:好莱坞也一样。

张一白:我觉得三五年之后这个通吃市场的可能性不大了,有一批逐渐长大的中产阶级、成熟的白领可能需要一批表现中产阶级危机一批人,也有一批刚刚毕业的学生,他们喜欢那种漫画的幼稚的影像,不能因为我们的审美趣味,不能以我们赖以培养的经典电影的概念来要求观众,但是中国电影最奇怪的就是所有的产业没有了一个现象,当你的产品卖不出去的时候,先骂消费者,我想在别的产品,别的行业里边不会有,万达卖不出去房子,不会说你傻B不会买我的房子,就会想为什么没买我的房子,换个角度说再找我的消费者。现在有一个挤兑的词叫迎合,说电影在迎合观众我觉得不是,不能用迎合这个词,就是所有的产品,所有的作品你要找到的你的观众,你的作者,跟商业片无关,跟艺术片无关,艺术片即使进到电影院也要找到观众,为什么进电影院,希望有人看,不是希望因为是艺术片没有人看才牛B,只要进到电影院,甭管什么,再伟大的作品,你是哲学书放到书店也要找你的观众,找到你的读者,这点上是未来我们要聊到的。

举一个例子,我们经常提到一个观念,就是带着父母看电影,我觉得这个话题实际上就是说这个电影是拍给父母亲看的,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营销和宣传做给父母呢,为什么做给年轻人呢,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的工作做给父母亲,让父母亲向孩子提出来,向孩子提出来,带着父母看电影的话题,我说过中国电影这么多年来,有好几次要掀起一个带着父母看电影的一个营销活动,包括20岁也做过,算比较成功的,后面几乎没有成功的,我们老是把影响力和营销绕一圈,为什么不像做保健品一样,组织一批人陪着父母亲唱歌跳舞送点保健品,你看卖保健品的比我们家孩子还孝顺。包括我自己孝顺都是挂在嘴上的,偶尔一忙就忘了,我觉得这个事儿都是扯,我想说的是没有一个电影不可以找到自己的观众,你动脑筋能找到自己的观众的,我不觉得电影有商业片和艺术片之分,即使艺术片放到电影院,我们也要把它的观众找来,让他进电影院而不是说,你看没人来看,这是观众傻B,这是观众不懂。

张文伯:我觉得如果能有七成的中国目前的成熟的导演都认同一白导演这个观点,明年票房可以400亿,你同意吗洪伟?这已经不是创作者思维了。

陈洪伟:这才是真正的产品经理。

张文伯:《一代宗师》有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有的人成了面子,有的人成了里子,一切都是时势使然。在今天这个互联网时代经常讲顺势而为,今天坐在这个地方能聊产品经理,其实就是在什么山唱什么歌。像导演讲到的,这些人出现了,我们才可能去说,找到一个可以去发现、挖掘他们的人,整个中国电影市场,整个中国电影工业发展到这一步,才拥有这样的机会。去年电影票房296亿,明年不管是多少也好,有继续的增加,这个过程当中,我相信不管是不是成熟的产品经理出现,只要这个行业内的人,有更多的人能够对电影是一个产品,电影是一个大众消费产品这样一个概念有更清晰的认知的话,我们这个行业肯定就会继续蓬勃的往前走。

今天沙龙2015年第一期就到这儿,2.0版本的网易伯乐电影沙龙就到这儿,非常感谢今天到场的各位朋友,我们第二期再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