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娱乐12月7日报道 12月2日,《和陌生人说话》导演文晏被邀请与主持人陈晓楠展开了一场关于“旁观者,就是我们自己”的对谈。
《嘉年华》这部电影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一个中国海滨城市,12岁的小学生小文和小新被当地商会会长性侵了,随后开始讲述与被性侵者相关的所有的人,以及这些人在生活中看起来正常的事情......
电影当中并没有出现大恶人的脸,也没有出现拯救受害者的超人,只有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在影片的叙述中不断的发酵。
正如陈晓楠提到的感受:“我觉得它特别让我意外,可是这种意外又是由特别多的正常构成的。电影真正(谈性侵)只有十几分钟,接下来的(事情)都不是大善大恶的,是一个拼图,在不断地发酵。”
文晏很赞同,“我想真实地表现这些人物和社会,因为我觉得半麻木的状态是今天社会的状态。大家真的是好麻木,生活中很多东西我自己会特别受触动,我会惊讶于周围人对它是没有触动的,我就想把这样的一种状态真实地表现出来。”
她还说,“我不会觉得超人给我力量,反而看到这些真实的人在那样的境遇下,性格中还有一点不服输的东西,有一点点的挣扎,一点点的努力,这个反而给我力量,我也希望电影是给观众这样的一种感受。”
电影里都是我们熟悉的陌生人:拍下案发经过并未挺身而出的目击者、不屈不挠的律师、责任缺位的父母、漠然的老师、砸钱收买权贵的商人......他们平凡、“看起来很正常”,却造就了难以挽回的伤害和对受害者深深地内心创伤。
仔细想想不难发现,现实中出现此类事件时,周围的人,也就是作为旁观者的我们,态度其实与电影里的“陌生人”极其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
我们看到这样的报道会像这个社会带着光环的正义使者一样义愤填膺,但这种情绪很快就会随着下一条新闻的出现而消失殆尽,并慢慢对这些“司空见惯”的事变的冷漠和麻木。
电影里有句话“这个世界最糟糕的地方,就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明哲保身也好,妥协求全也好,我们总能为自己找到非常充分的理由来心理安慰,而这恰恰是我们值得反思的。
不要总是去等着什么大事情、大灾难来临再去做一些事情,也许你日常生活中带着善意的一举一动,比如对路边哭泣的小孩多一句问候,比如对惊慌失措的路人多一句关心,都会对身边的人和事起到善意的推动。不做麻木的旁观者,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去做的事情。
通过电影本身、媒体、市场、受众的角度,去进行采访已是影视行业几乎墨守成规的方式了,关注电影市场、关注电影创作、关注电影所获得的殊荣,围绕着导演的创作初衷、电影的内容、拍摄的过程、后期的宣发等等都是需要去采访,也是有必要去采访的内容,我并不反对这种方式的采访,只是认为《和陌生人说话》节目采访的角度和方式更加的温情,会给观众更多的温暖。
采访的问题并没有过多的围绕着电影去设置,而是通过一个“陌生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进行切入,对情感、人性、社会现状进行交流和探讨。而《嘉年华》更像是一个载体或者说一个引子,引发大家对社会现象的思考、剖析、探讨和担忧。
对于当事人而言,结果可能并不像电影中那样会将坏人绳之以法,而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同时也会对她们的成长带来心理负面,甚至可能会出现类似林奕含跳楼的悲剧。那我们可以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防止这种现象发生?”
文晏说:“其实所有的东西都是相关联的,电影里呈现的学校、家长,社会的方方面面的失职,会造成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很大伤害的。首先家长的避而不谈,事发之后往往是怨恨的状态,孩子缺乏自我保护,对于这些受害人他们其实缺乏心理辅导,能够帮助他们做心理咨询的其实是少而又少的。所有的这些都为将来的成长问题埋下了隐患,如果大家都在这方面引起重视,都能够力所能及在自己的范围内,思考怎么样给予这些人帮助,我觉得会避免更多的伤害。”
陈晓楠说:“至少它(电影《嘉年华》)是一个讨论的起点”,“我觉得包括我们做记者的也是一样,你会接到非常多人的求助。有的事件就被报出来了,可能这是一个偶然,包括我们在电影中看到的事件得到的解决,而我们希望这会是一个必然,只有我们更多的去改变和思考才有可能变成一个必然,而不是一个新闻事件偶然的解决,又奔向了下一个事件。当不知道这个痛点究竟在哪儿的时候,我们必须去思考它。”
节目组所邀请的每一位“陌生人”跨越着不同的身份、社会背景、地位、经历和感悟,主持人陈晓楠每一次与不同的“陌生人”对话,都流淌出温情,让我们渐渐地温暖起来,让人与人之间的“未知距离”慢慢地消弭于无形。
可能这就是《和陌生人说话》的初衷吧,透过简单对话了解到一个个“陌生人”内心的波涛汹涌、喜怒哀乐,去让观众懂得每个普通人生活的背后都有着不普通的故事,让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在对待这个世界的时候,再多一份理解和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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