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保你平安》的后劲太大,以至于又找出这部一直没看的《吉祥如意》,期间几次压住想放弃的心,耐着性子看完了这部无法定义的片子。《吉祥如意》是一部很短很有趣很即兴的纪录片,直面中国北方农村家庭结构的亲情真相,赤裸豪放且脆弱,儒家文化下的亲情社会,外出务工之后的组织脆弱,八面玲珑下的非宗族联结,分崩离析的北方家庭结构,在人人假面亲情的年夜饭上,那种气氛的暗流涌动,大家急需摆脱责任却又佯装体面的一家人,期待使小力而获大成的底层家庭性格,中国家庭普通又普世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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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片讲了喜剧导演董成鹏回到家乡拍摄家人如何过年的过程中,原本的主要拍摄对象姥姥意外去世,他临时改变了拍摄计划的故事。喜剧片导演董成鹏突发奇想,回到吉林省通化市集安市的农村老家,希望将一家人如何过年拍成一部文艺电影。然而,在影片的拍摄过程中,原本的主要拍摄对象姥姥因病去世,让作为导演的董成鹏改变了原有的拍摄计划。而这个由于拍摄电影而聚齐的东北大家庭中的成员们,也在失去老人后的第一个大年三十的夜晚,迎来了一次冲突的爆发,也完成了他们最后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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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尚不能概括看这部电影的感受,它用《吉祥》带人入戏,又用《如意》完成了一次巨大的间离。它用一个演员串起了前面的“伪纪录”与后面的“真纪录”,但这个演员同时作为一个“间离因子”,在前半部分,她努力入戏,却依然有表演的痕迹;而在后半部分,她无法出戏,乃至于对真实人物发出质问。这部电影最值得探讨的,就是它的形式,它游走于真实、虚构、纪录、表演之间的暧昧性。你会不由地思考现实与扮演、生活与创作的关系。并最终明白,比起人来,老天爷才是更具“作者性”的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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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吉祥,确认他还活着;一半如意,接受他已死去。智商退回四五岁儿童的老人,要如何捕捉他的内心感受?将他完全放逐。前半段以摄影机在场—不在场—在场的闭环,将对三舅生命的解释权如接力棒一样传递下去,而其本人似乎已不再参与自己的人生,无论是那些漂亮的言辞,或不堪的攻讦。假意温馨的合影是对无疾而终的争吵最好的回应。空镜扫过冷寂的村庄,不是三舅望见了雪,而是这场雪证明了他依然活着。后半段迅速抽离,开始旁观,如站在玻璃罩子之外重新解构这个故事。他在罩子里活着,恰好映照了罩子外的我们对他死去的默认,从我们的繁华世界将他顺理成章地彻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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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企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婷婷在其代写的解说词中写道,整部影片很真实,很感人。影片中的农村环境,人物性格以及对话,还有发生的故事都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生活中的。电影通过记录一部纪录片的形式,讲述了关于老人赡养引发的一系列对话都发人深省。女儿打工十年未归,智障老人何去何从,面对生活的重担,亲情也备受考验。一个多小时的电影,悲伤的故事让人有些压抑,又没法转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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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大鹏仅仅在叙事结构、拍摄手法上打破国产片的格局,什么第四面墙、层层嵌套、戏中戏中戏之类的,这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他通过想拍一部关于姥姥的影像,无心插柳完成了一部中国家庭浮世绘全貌,这才是电影如虎添翼的地方。“树倒猢狲散,老人没了,一家人就很难再聚齐了”家人的牵绊、负担和义务,沦为现代人的亲情之殇。“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十年不回来啊”在城市打拼和回到乡里判若两人的我们,又何尝不被刺痛?老人越老越孩子,那句“三哥哭了、三哥哭了”把我的全部防线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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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整体风格独树一帜,就像湖南企发文化王老师说的,叙事时空幻化中,虚实交错切换中,是情感的抽离到凝聚,是现实和愿景融合上最大取舍的获得--回归生命本源,是追求真善美的人性。影片从演绎和纪实的混杂中,表达的自身经历更多一点,也更沉重许多。于是这愿景开始托付其它,便会更看重这生命中的每一分钟,更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个体,以期望不再重蹈覆辙,对彼此都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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