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如果生活强奸了你,你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哥,跟着我干吧,别的不敢说,每天晚上怎么也得赚个小两千,不比你卖苦力强多了啊?”,回来祭祖的阿威,逮着我就一顿精神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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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怕了他,可一年到头总得遇见他一两回。

阿威是我们村里的年轻后生,比我应该还小个三四岁。别看他年纪小啊,现在在外面混得那是风生水起。

你看,这次回来祭祖他开的是保时捷,发烟发的是大中华,一身小西装,人模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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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在广州那边的夜场工作,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钱。我从来不羡慕他,可经不住他自我膨胀,每次见到我,都劝我放弃家中的工作,跟他一起去外面闯荡。

这次,我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烟都没有接他的。

我叫阿祖吴彦祖的祖,村上的人都说我长得和他一样帅气,但可惜的是,我只是个养虾的。

大学毕业后,工作不好找,我干脆回了老家,子承父业,接过了父亲手中的虾场,这一干就是6年,今年我30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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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这几年新冠疫情,大环境不好,虾场经营每况愈下,不光没赚到钱,还把前几年赚的都搭了进去。

我现在成天焦头烂额,想着怎么找新出路。再没点改观的话,全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今天,我又去县里跑了跑,看能不能争取一些政策和资金支持,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吃了几个闭门羹。

听天气预报说,晚点有暴雨,我没得时间抱怨和惆怅,得赶在变天前回去。

开着我的二手奥拓,行驶在回村子的路上,凉风吹过,我心中也是一阵冰凉,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竟然升起,“要不把虾场卖了,投奔阿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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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打断了我的失神,我连忙稳住方向盘,连点刹车,将车子靠边停下。

“完蛋了,这应该是爆胎了”,我已经有了初步判断,连忙下车检查。

“这谁啊,谁TM这么缺德啊,这么大个啤酒瓶就这样扔大马路上,给我车胎都给干爆了......”,我郁闷至极,对着空气一阵骂。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眼见着就要变天了,我有些着急。

还好车上还备着备用胎,“别骂街了,赶紧换吧”,我自我安慰了一下。

起风了,吹起一阵阵的黄沙。正用力拧着螺丝的我,眼睛里面吹进去不少沙子,我一个不留神,手指头直接干到了车轱辘上。

“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连忙将手收回来,用力甩了甩。万幸,只是皮外伤,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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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我直接一拳砸在了车身上,“为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发泄完后,我瘫坐在了马路上,任凭豆大的雨滴开始滴落在我脸上。

等到我换好备用胎,全身湿透的将车开回家,已经是将近5点钟了。

老婆阿霞,挺着个大肚子在门口迎着我,神情紧张,“这是怎么啦?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我虽然心情差到了极点,但是看到她那凸起的小腹,不由压住了心中的愤怒,“没啥事,车在半路上爆胎了。”

“快去洗洗,可别感冒了。”说完就闪身进屋,给我找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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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那已经行动不便的身形,想着她不远千里从湖南嫁到这里,无怨无悔,心中又不禁一阵心疼。

恍惚间,我接过她给我找的衣服,走进了洗漱间。

等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不再像刚到家时那般沮丧了。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啊?我做给你吃。”我从身后抱住了阿霞。

“头发都没干呢,我给你吹一下。”她羞色的推开了我,转身拿起了吹风筒。“上次从老家带过来的几只鸭子还没吃呢,我想今天做个家乡菜给你们吃。”

“那怎么行?你大着个肚子,怎么还能让你做饭呢,必须得我来。”我这个时候有点大男子主义。

阿霞流露出满脸的幸福,“可是你不会啊,算了吧,还是我来,没事的。”

“不会做没关系啊,这不有你这个师傅吗?你教我做,这总行了吧。”我不等她同意,直接进厨房,穿上了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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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就在我老婆的不断絮叨中完成了,阿霞感叹,“比我自己做还要伤神。”

还好,严师出高徒,她教我的那份“攸县血鸭”,感觉像模像样,我提前尝了一口,味道也挺正。

碗筷上桌,爸妈也纷纷就坐。

我爸给我倒了杯酒,“听说今天去县里跑扶持去了?没那么顺利吧?遇事别急躁,大不了明天我再陪你去走一趟,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点用的。”

“爸,你就别去了,一来一去,你那腰又得疼了。”我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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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那么金贵啊,这把老骨头硬着呢。”我爸说完,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个满杯。

“爸,您少喝一点,当心痛风又犯了...”,阿霞着急了,忙起身劝道。

“好好好,听儿媳妇的,我得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准备抱大孙子,哈哈哈...”,满堂大笑。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我眼角不自觉的就湿润了。

这就是家,是我避风的港湾,心灵的加油站,这更是我为之拼搏奋斗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