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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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二十一世纪普通女大学生穿书古代会怎么样?

就凭着几句古诗就能把皇帝王爷高管王爵迷得团团转,将他们纳入后宫,从此成为人生赢家?

白禾只想说:“呵呵。”

梦里什么都有。

1

近来东宫流传着我失宠于太子夙珏的流言蜚语。

也是。

夙珏性洁。平常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总惹的他心烦,故寻常他身边只有我侍候着。

如今夙珏身边又多出一女子。

不难有这样的谣言。

那女子是前些日子出现在我眼前的。

掌事嬷嬷将她提到我面前,说她偷懒泛闲,每日不务正业不知在东张西望些什么,也不干活。

她这样的,应该被罚入掖庭。

那女子听了,却不乐意。原本跪着的身子,立马站了起来,指着我说:“这样不公。”

皇权压得身份低微的奴才们抬不起头,唯有她一直叫嚣主张着人人平等。

我硬是愣了几秒。

好久没听过这几个字了。

用手指着女官本是大不敬,我这次却发了善心,没让她挨板子。

既是嫌之前的活太累,我又安排了个不重的活给她。

只是那女子又不愿了。

我问她要什么活。

她眼珠骨碌一转,说是要近身侍候太子。

我微顿:“怕是不行。”

夙珏一怒,不是她一个小小宫女可以消受的。

那女子瞪了我一眼,娇蛮抱胸:“我自有法子讨得太子欢心。我且告诉你,若是得罪了我,待我日后成了那东宫太子妃,有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次并无犹豫:“好。”

那女子的确是有些手段的。几句惊才绝艳的诗信手拈来,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张嬷嬷都不由夸她文采斐然。

外头桂花开的正好,我采了些,与给夙珏做些桂花糕点。

只是于书房门外便听见里面谈诗作赋的谈笑声。

身旁的宫女不忿:“凝语得了太子殿下青眼,如今是越发将我们不放在眼睛里。”

“每每见大人,她都不曾向您行礼,宫里的规矩真叫她给吃了。”

我不置一词。

殿前候着的太监小培子见了我,笑道:“殿下方才还说饿呢,白禾姐姐这糕点真是送得及时雨一般。”

他甩了甩拂尘,便让我进去了。以往有人进书房都是要通报的,但夙珏早便下了令允许我随意进出。

踏入殿中。

凝语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楚,她吟了好些首诗。

大抵从李商隐《锦瑟》的“此情可待成追忆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到王维《送元二使安西》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再到杨万里《小池》的“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总结一番,几首诗几乎是毫无干系。

我将桂花糕置于一旁的小案上。

见了我,夙珏似是手腕一顿,却是再也落不下指尖拈着的黑子。

凝语以为是我扰了夙珏兴致,美目一瞪:“见了太子却不行礼,我本以为白禾大人直接知节守礼,为宫中典范,如今见来不过如此。”

夙珏一向允许我见他不必行礼。若是我对他礼数做全,他必是要气恼一番的,说我对他越发生疏。

他的书房一向不允外人进,就连身边侍候的小培子也只能待外面。红袖添香,磨墨这些事一向是我来。

2

故即使有第三人在场,我也忘了行礼。竟不巧难得糊涂一次,还被抓了个现行。

如今我行不行礼亦是无妨,太子金口玉言,既是承诺了,也不会因这而责罚我。不过夙珏位高,一举一动都有百官盯着,稍不留神,便是万夫所指。

只此事传出去,明日朝中便是满堂“太子纵东宫女官目无礼数”的奏折。

我听她,下跪,做全礼数,挑不出一点错处:“奴婢知罪。”

夙珏寒了眸。

凝语却继续火上浇油:“前些日子紫苏姐姐去御膳房端吃食时,不过是不小心将高贵妃的酒酿圆子推翻了,白禾大人便罚她十板子的,至今都下不了床。”

高贵妃一向得宣帝恩宠,背后更是有高家撑腰,说句不好听的,是个皇上都忌惮三分的人物。

东宫如今羽翼算不上丰满,为一宫女就与她正面相对并不值当。

没办法,这是皇宫,人情最稀薄的地方。

更何况,打那紫苏十板子未尝不是保全她的一种方式。撞倒圆子事小,若高贵妃想借此事发难,打东宫的脸。那紫苏的命必是保不住的。

却不想我因此与人结了怨。

又听凝语说:“如今白禾大人这般无礼数,也是应罚的吧。”

她与紫苏甚是交好。

那被拈在指尖的黑子终是落回棋碗:“哦?”

“既是如此,那你说说该如何罚?”

“五十大板,殿下意下如何?”

夙珏唇间勾起一抹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孤觉得不够呢,一百大板怎么样。”

凝语眸中露出得意,却面露愧色,似是在纠结。最终还是点头:“白禾大人也应为六宫做出表率的。”

我依旧是跪着的姿势。膝盖有旧伤,不过半炷香时间却又泛起了疼。

“来人。”

小培子闻声而来:“殿下。”

夙珏兴致缺缺,拨乱棋盘:“将人带下去。”

“啊对,再赏她一百大板。”

“嗻。”小培子做了个手势,一群侍卫将人提了起来。

而方才笑容满面的凝语此刻显然慌忙无措,她手忙脚乱地挣扎:“你们抓我干什么,无力的是她白禾啊!”

“殿下!殿下!”人求生的本能是无穷的,突然生出的大力让她挣脱出侍卫,忙的跑过去跪在夙珏的脚下:“不要杀我好不好。”

“我给你吟诗好不好,你不是夸我文采斐然吗。”

见夙珏不为所动,凝语又喊道:“我给你做蛋糕好不好,你不是说过你想吃吗。”

夙珏似是觉得吵闹,皱眉。

小培子心领神会,找人赶紧用帕子将她的嘴给堵上,将她给拖走了。

也不奇怪凝语那么怕。这打人的板子又大又重,二十大板就能置人于死地,何况是一百。

夙珏挑了正殿前行刑,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在瞧着。

只是几乎打了四五十大板,竟依稀还能听见凝语的惨叫。

打板子是有手法的。有些看着打的不重,但内里脾脏都是坏了的。有些看着皮开肉绽,只养些日子便好。

瞧凝语这样,应该夙珏是想她硬生生熬完这一百板子,然后再缓缓气绝。

我知夙珏在为我立威。

“阿禾,她吵着我头疼。”

3

我为他揉着太阳穴:“那便直接赐死,她便无声了。”

夙珏眼底划过婺色,手环着我的腰:“她居心不良,纵使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一百大板还算是便宜了她。”

凝语什么的并不打紧,“只怕朝中与你对立的党派官员听了今日的风声便要参奏你暴戾无道了。”

“如今我坐在今日的位置上,本就为了我们不再受旁人欺辱。若是某日我不在东宫,你便被旁人欺了去,我这些年的努力才算白费。”

微不可闻的叹息:“有时候我倒希望阿禾心狠些,和宫中的其他人一样。”

“可又觉得若是阿禾真与旁人一般,倒是我无用了。护不住阿禾心中的那份天真。”

“阿禾。”

我听见有人在唤。

入夜。

于浴桶里泡了个热汤,袅袅热气而散出的困意,直直叫我昏睡了过去。

睁眼之际,发现屏风那处有个人影。

我认出那是夙珏。

“阿禾,你有无大碍?”

宫中向来不安全,禁军守卫森严,但刺杀一两年总会发生那么一次了。

我知夙珏是在担心我。

其实大可不必,我一无名小卒,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应当没人来找我寻仇。

见我未回,夙珏似有绕开屏风进来之势。

我忙回:“无碍无碍。”

夙珏欲进来的身形一顿,哑声道:“那我于外头等你。”

我匆匆擦了身上的水珠,套了件衣裳,只是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身后有些难受。

我只能边出去边用锦帛擦拭发丝。

夙珏站在殿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瞧了我,便大步向我走来。横抱起:“怎的不穿鞋。”

“出来的急,一脚便踩在了鞋中。”我不大在意的回:“若是再踏上去,怕是那些金丝线会坏,倒不如赤脚来得方便些。”

“若是因此着凉又是如何。不过是几双鞋罢了,隔日我便再让人去做。东宫这些钱还是有的。”

我倒没有如此娇生惯养的。

夙珏惯会铺张浪费。他说的几双鞋,只只便值百金。

用的是金丝银线,做工是京城最受欢迎的锦绣坊里绣娘一针一线缝制的。

就连宫中的娘娘也不见得有几双。

也难怪外人觉得夙珏对我甚是娇宠,以为我是他养在东宫的禁脔。

其实不然,我是比夙珏大上四岁的。

夙珏幼时一向叫我阿禾姐姐。

如今叫我阿禾。

随着殿下年岁见长,便用不得幼时的规矩了。

在一日太子唤我时,我便让他改口。

皇家尊贵,我是万万当不得他的这声姐姐。被有心人听见,那便是杀头重罪。

夙珏点头,又重新唤我“阿禾”。

我听着总感觉有些不对。

再让他改口时,他却是不肯了。

夙珏抱我去了榻上。

又见擦头发的锦帛湿了半边,又轻车熟路地去柜子里取出一条全干的来。

“我帮你。”

夙珏拿着锦帛作势要为我擦拭发丝。

我却接过自己动手。

以前都是我照顾他,这几年他却是他频频侍奉我,这宫女做的委实不称职。

见我如此,夙珏作罢。

4

忽的膝盖那处一凉。

我见是夙珏掀开了我的裤腿,冰凉的膏体沾着夙珏的手指。

突然的触及,让我忍不住一缩。

夙珏紧张起来:“疼吗?”

“那我再轻点。”

我摇头。

愧色还是溢了夙珏眼尾。

这膝盖是因夙珏伤的。

彼时被冷落许久的夙珏被他父皇突然想起,念到他是该入学的年纪,便让他上了学。

夙珏还算年幼,又及早的显露出他极高的才学与治国天赋,深受太傅们的喜爱。

只是慧极必伤。

高贵妃亦有一子,只是四皇子夙怀算得上愚笨。贪玩又极富有嫉妒心。

平日还好,知道夙珏身后无家族帮扶,对他造不成多少威胁,便懒得与他计较。

只是某日宣帝审查各皇子功课,检查一番,其他皇子表现还行,唯夙怀背起文章来磕磕碰碰。

恰巧抽到的那篇文章与夙珏的是同一篇,而夙珏背的行云流水,宣帝龙颜大悦,又考了夙珏几个治国想法,夙珏依旧对答如流。

宣帝夙怀平日甚是宠爱,见夙怀这般无用,便越发恨铁不成钢地罚他抄书。

夙怀受了气,便在下学是时候找夙珏的不是。

于是当我来学堂接夙珏的时候便见他脸上青青紫紫,还被夙怀拽着,让夙珏跪着从他的裤裆里爬过去。

哪怕是小孩子也有自尊意识。

男儿膝下有黄金,古代男子可跪父母,跪天地,跪皇帝。但是若是跪旁人,便是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我忙的求夙怀饶过夙珏。

旁的宫女太监见夙珏不受宠爱,都躲他远远的,害怕与他扯上关系,连累自身。

唯我如此护着夙珏,夙怀来了兴趣,将矛头对准了我。便下令,若是我于此处跪到第二日他醒来上学,他便放过夙珏。

小孩子到底没有大人那么恶毒,想不到赐死这样的说法。

只是冰天雪地的。于此跪上一夜,稍不留神被冻死也不是没可能。

前半夜便开始下雪。

算得上好事,说明气温还算是上升的。

只是落于身上融化成水,通过不算厚实的衣裳渗入腿处。

那是刺骨的寒意。

后半夜我便有些顶不住了。

听夙珏一直在身旁哭。

我推他回殿中休息,迷迷糊糊听他要给夙怀跪,本没有多少力气的我又将他给拽住。

若夙珏真这样做了,不管今后他有何作为,这都会成了他一生的阴影。

我只回:“我不愿”

“若你真这般做了,那我还不如此刻便死了。”

他只好又哭。努力将身子贴着我,想给我些暖意。

眼泪其实并不用处。但他还愿意哭,说明还不算麻木。我还是有些欣慰的。

其实难以置信,明明我与夙珏并无血缘,为何能对他做到至此。

我自小便是孤儿,院长妈妈说我还是婴儿时候便被丢弃在那了,故对感情看待的重些。

于异世与夙珏相处的这几年,早便将他看作最亲近之人。

夙怀还算守信,第二日见我还跪在那,便答应不再因此事为难夙珏了。

我强撑着的身子彻底倒了下去。

5

高烧不退,连连续续烧了几日,时常感觉有人将我的嘴张开,放一些苦涩的丸子进去。

是药?

可夙珏如何有药,那些太医也是个势利的,向来不愿给冷宫中人开药。

后来才知是夙珏见我身体发烫,迷迷糊糊烧的不醒,便时常性的脱了外衣,在雪地里滚几圈,抱着我降温。

如此几次他自己便发热了,还是学堂里的太傅见他这般,急忙忙的请了太医。

后夙珏却不吃,将那些药丸喂与我。

又兜兜转转过了好几日,我们俩才算病愈。

自此之后夙珏便学着如何掩藏锋芒。

他知他是皇子,无论如何宫里便都不能杀他。

可是他身边有我,夙珏知若真是惹急了别人,那旁人捏死我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于宫中,宫女的命并不算命。

自那日之后,寒疾算是好了。

可是泡在雪水里太久,腿疾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下雨会疼,天寒会疼,就连跪上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膝盖也是要疼的厉害的。

我见夙珏垂着眸,知他又在自责了。

忙的扯开话题:“听说皇上又给你指了婚事。”

“嗯。我拒了。”

我难得动用不多的金手指:“尚书府家的嫡女是不错的。”

夙珏的脸色却是迅速的沉了下来:“她好不好与我无关。”

我又想说什么,夙珏按住我。

合了手中的药罐,丢在一旁。

他伸手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早些睡。”

又突然想到些什么:“也莫半夜起来电灯看话本子,不怕熬坏了眼?”

瞧他叮嘱这叮嘱那的模样,我顺觉无言。

突然有种养大的儿子一日成了爹的感觉。

我也知他烦我让他成亲。

可夙珏刚入二十,已是弱冠之年,这东宫又如何能没有女主人的管理。

他那些皇帝皇兄又哪个不是16岁便逛的青楼,人家夙怀如今是妻妾成群,唯独夙珏这般年纪还没有开荤。

更何况我迟早要回现代的。

没有知心人陪在他身旁,我也放心不下。

我是穿书而来的。

当时是临近期末大考,但我对高数还是一直半解状态。

于是整个宿舍在做学问和作弊之间,我们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做法。买了几根香于宿舍里拜着。不求满分,只要堪堪及格便心满意足。

只是没有复习说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的。

一整晚,睡也睡不着。

于是在网上搜刮了本小说看看。

熬了夜,早上去考场的路上昏头转向的,一不小心摔到了一旁的喷泉池里。

再醒来便是来了古代,穿到一个14岁的宫女身上。

之前以为是穿越,却对比了各数朝代,没有哪个皇室姓夙。

后来女主以一舞惊鸿闻名于京城。在得知女主的名字之后,又较之身份背景,我才知我这是穿书。

别人穿书多多少少有些戏份,但我只是一代炮灰。

夙珏亦是。

名不见经传,作者对他的描写只是废太子于幼年卒。

我说与的那个尚书府嫡女便是女主。

先前宣帝也欲给夙珏和她赐婚,只是还是被夙珏拒了。

6

先皇后与宣帝是少年夫妻,后先皇后的母家被诬陷谋逆之罪,夙珏也因此废了储,被送入那冷宫之中。

直到几年前夙珏才收集完证据,为他们平反,宣帝才知误会了发妻。

也是上了年纪,经常性的念及先皇后的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