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因为吃药发胖,被继妹带头校园霸凌。
继母黑心,亲生父亲偏心。
我成了整个校园里任人欺凌发泄的物件。
直到我脱胎换骨。
看着他们一个个落入圈套,被折磨得痛苦不堪。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1
「哇靠,肥猪跑步啊。」
「你们懂什么,人家那是重于泰山。」
「以前都听人家说猪会跑步,今天我算是亲眼看见了啊。」
奚落声跟开了扩音般涌进我耳朵里。
我已经习以为常。
初中毕业那年我突然患上了奇怪的病,不得已只能靠着吃药来维持生存。
但也因此,激素让我胖了一百多斤。
臃肿的身材像是虚浮泡发的面团。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看。
闭上眼,我强忍着不适假装听不见这些奚落。
但烈日的暴晒,已经让我感觉到呼吸急促。
脑袋晕晕沉沉,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我咬紧牙,刚举起手。
就听见体育老师冷嘲热讽的声音。
「有的同学连五百米的坚持都做不到,以后能成什么事,也就是个废物。」
「老师,我真的不舒服。」
我声音几乎颤抖,刺眼的阳光照着,我有点呼吸不上来。
可惜,根本没人在意。
尽管我没有说谎。
下腹有股凉气袭来,抽痛的感觉仿佛有电钻在钻着。
浑身黏稠的汗渍让我十分不适。
直到在晕厥前。
我听到一声关切的问候。
「同学,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这道声音很好听,似乎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生陈宇。
我就仿佛沙漠行走的旅人突逢甘霖。
想要伸出手,却抓了个空。
下一秒。
我眼前一黑。
醒过来的时候。
是在学校的医务室。
已经是傍晚放学的时间了,窗外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医务室背阴,湿冷。
我蜷缩在床上。
但太过肥胖的身体只能轻微地卷起来。
我像是一摊散开的肥肉。
说真的,有时候我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
因为肥胖到身材走样,连长相也跟着变丑。
可是不吃药,我就会有生命危险。
掌心用力地攥紧。
我又忍不住去想道。
现在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现在的生活对我而言。
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唰——
休息室的遮光帘被拉开。
校医冷冷地站在前面看我。
「没什么大事就不要装病。」
她语气严厉,我缩了缩还在泛疼的手臂。
从手臂到大腿有多处瘀青。
我的亲生父亲有严重的酗酒,每次喝多了就会打我。
继母呢,想起继母王兰,我胃里就猛地一缩。
她的手段更可怕。
「我、我这就走。」
忍着疼,我强撑着让自己从床上坐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东西。
眼前又黑了一瞬。
等到视野清明的时候,我瞥见校医正满眼鄙夷地看着我。
仿佛在说,别装了。
然而我还没走出校医室的大门。
迎面过来的四个身影就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人我认识。
是我的继妹,李月。
「你这个贱人也好意思勾引陈宇?」
几个小太妹双手环绕在胸前,朝着我龇牙咧嘴。
我疼得没力气说话,只想绕过她们赶紧离开。
没想到擦身而过的时候。
我还是一把被李月死死地抓住。
她漂亮瘦弱地看着我。
和李月一对比,我好像能装下三个她。
「死肥猪,这就想走?」
李月对我从来没有尊敬,她也不认我是她名义上的继姐。
我虚弱道:「你想做什么?」
李月却笑了笑。
这么清瘦秀气的女生,竟然能露出这样恶意的笑容。
我后背一阵恶寒。
李月凑近。
她的眼妆化得很漂亮。
精致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仿佛即将就要有只蝴蝶落在上面。
但说出的话,却是恶毒。
「当然是让你知道,
学校里有些人,你是不能碰的。」
2
她们四个人将我拖进了卫生间。
医务室这很偏僻,平时根本没有人来。
卫生间也阴沉破旧,生满锈迹的水管就像是血迹似的。
恶臭、潮湿、阴冷。
她们将我推进坑位,又狠狠地从上面倒了一大桶泔水。
我被淋水的瞬间,想要作呕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浑身打着冷战,四肢却仿佛被谁用胶水黏住。
动弹不得。
「臭猪配臭水,绝配啊。」
「臭婊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陈宇。」
「你不知道陈宇是李月的男朋友吗?」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这样霸凌的事情太多了。
我此时竟然觉得有些麻木。
臭烘烘的味道从我的头发衣服散发出来。
那水冷得刺骨。
我被他们关在这间狭小的坑位一夜。
一整晚没回家,继母和父亲没有丝毫在意。
是第二天一大早来这里打扫的清洁工发现了我。
才将我放出去。
清洁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可怜。
我想我在其他人眼里。
就是只可怜虫吧。
「孩子,是谁把你关在这儿的?」
清洁工是个老奶奶,她面容看起来很慈祥。
长年累月的干活让她双手布满了茧子。
但这双手丝毫没有介意我浑身的臭味,就这么搭在了我的肩膀。
「我去向学校里反馈,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老奶奶的语气顿时变得气愤。
「这哪里还是个学校该有的样子!!这简直就是在培养社会的渣滓败类。」
我摇摇头:「没关系。没人会在意我。」
哪怕我死了。没有人会为了伤心。
但我转念想想,突然觉得死了也好。
这样就可以和我去世五年的母亲团聚了。
老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叹口气:「告诉我你的名字班级。」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这个人将会是改写我未来整个人生的人。
虽然我对她的反馈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老实地报上了名字和班级。
并很认真地对着她鞠躬感谢。
尽管我知道,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临走前,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鸡蛋递给我。
「李阳对吗,好孩子,千万不要放弃希望。」
父亲给我取名李阳,为日光的意思。
在我很小的时候。
我印象里父母的感情还不错,至少算得上恩爱。
那时候我爸不酗酒也不打人。
后来我妈死了,他成日里喝酒,喝完酒就会回来打我。
再后来有一天,他娶了后妈。
后妈带来了一个小姑娘,我爸给她改了名。
李月,是月光。
我自嘲地想了想。
月光出现的时候,什么日光都成为枉然。
我回到班级的时候迟到了。
因为没有衣服可以换。
所以我刚一进门就被班主任赶了出去。
她嫌弃我影响班级风貌。
班主任和我的继母关系很好。
自然,班主任不待见我。
「在学校,要知道礼义廉耻。」
班主任紧皱着眉,厌恶地看着我。
「李阳,你不知道学校对仪容有要求吗?」
话音落,班级里响起哄笑声一片。
「死肥猪这下子变成臭肥猪了。」
「果然就是肥猪,身上都是臭猪味。」
这时候,我感觉到人群中有个人在看着我。
视线抬起,正好撞进了陈宇的眼眸里。
他神情厌恶,眼底的嫌弃几乎是压都压不住。
李月。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你真的很厉害。成功毁掉了我最后一丝自尊。
3
我暗恋陈宇的事情,李月知道。
因为我把这件事写进了日记。
李月可以随意处置我的东西。
在那个家里,我是没有隐私的。
而她在家里简直就是被宠上天的小公主。
尽管不是我爸亲生的,但我爸对她比对我还要好上一万倍。
她有哮喘,我爸就把我从房间里赶出去,把我的房间给她改造成了全景房。
而我每天只能睡在地下室。
阴暗潮湿肮脏的地下室。
李月将我关在校医室卫生间一整晚的事情,
很快就传遍了全学校。
就连校董事会都惊动了,班主任很快就找到我。
她暗暗威胁我,让我管好自己的嘴。
没人为我伸张正义,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和嘲弄。
哪怕我回到家,迎来的只有我爸的一顿毒打。
「你知不知道你丢人都丢到我公司里去了。」
我爸面目通红,正恶狠狠地盯着我。
他抓着我的头发,猛力地朝着鞋柜撞。
木质鞋柜的尖锐板角磕得我脑袋头晕目眩,眼眶生疼。
「别打我了。」我哭嚎着。
「求你了,爸。别打我了。」
我爸像是甩掉一头死猪一样将我丢在一旁。
我眼皮肿得已经看不清。
视线里,只能看到我爸穿着皮鞋的右脚。
他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月儿身体不好,你是不是要逼死她你才甘心?」
我爸骂完,我听到有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下来。
得意又带着狠毒的劲风。
像是寒冬腊月刺骨的冰锥。
即使没有抬头,我也知道此时会站在楼梯口。
看着我受苦的两个人是谁。
但也正是因为李月和王兰的出现,
我心口淤堵的血,突然间猛烈地涌了上来。
仇恨将我的脑袋冲得胡乱。
我跟发了疯一样指着李月和王兰,
朝着我爸大声喊叫: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亲生女儿,李月跟你都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像是困兽在做最后挣扎。
然而,换来的。
只有啤酒瓶砸在脑袋上的撕裂感。
我的脸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破。
瞬间,天旋地转,空间都仿佛割裂起来。
那些因为常年恐惧而被我压抑住的回忆,
此时都像是潮水般涌了过来。
我想起我母亲的死亡。
想起当年,我妈被王兰推下楼梯时。
我也是如同今天这般,
跟发了疯一样冲过去撕打着王兰。
那晚,我爸将我打到晕厥住院。
自那之后我就得了「怪病」。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轻飘飘的。
就好像连灵魂都跑了出来。
是要死了吗?
死了就会解脱了吧?
可一想到这些名义上亲人的所作所为。
强烈的恨意像是一股炙热的浆涌出了我的喉咙。
我发誓,若我还能活下去。
我一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4
再次醒过来,眼前的景象完全陌生。
我动了动手指,感受到身下柔软的床铺。
我竟然……还活着吗?
浑身剧烈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紧皱眉头。
长期睡在地下室,我已经忘记了睡在床上是什么感觉。
原来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想到地下室,恨意顿时充斥在我脑海里。
我咬紧牙,既然老天爷不让我死。
李月、王兰,还有那个不配当父亲的爸。
你们欠我的血债,我要你们用鲜血来偿还。
「你醒了?」慈祥又和蔼的声响在我耳边响起。
这道声音打断了我满腔的恨意。
我下意识向旁边看过去。
这才发现左侧的沙发上正坐着位老人。
老人看起来十分面熟。
见我呆愣着说不出话,她笑笑。
「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说完,她递过来一个鸡蛋。
我猛地惊醒,「是你!」
那个唯一在学校里对我有过善意的清洁工奶奶。
「是你救了我?」我不太确定地问道。
老奶奶点了点头,「我救你的时候,你被扔在垃圾桶里。」
「非常感谢您救了我。
但我恐怕,没有什么能报答您的。」
我慢慢地起身,准备下床离开。
这时,老奶奶却突然拄着拐棍走了过来。
「好孩子李阳,你不必再回到那个家里去了。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忘掉以前的一切,生活在我这里。」
她说完话,我才注意到。
我此时住的房间竟是那么的气派宏阔。
装修别致的欧式格调,看起来就十分贵重的红木家具。
不远处的落地窗外,是好大一片草坪。
阳光顺着窗户散进来,简直如同梦幻般的光影。
「我——」
我嗓子里像是噎进了鱼刺。
「拒绝。」
说完拒绝两个字。
我如释重负。
我没办法忘记掉过往的种种。
我没办法忘记掉王兰是怎么害死我妈的。
也没忘记掉李月是怎么在学校里欺凌羞辱我的。
更没忘记我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毒打我的。
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
真的不是一句重新开始就能够解脱。
见我执意,老奶奶只是叹了口气。
「你真的——一定要选择这条路吗?」
她犹豫踌躇的模样,话里有话。
我低垂视线,回答的声音很坚定。
「好,那我会帮助你。」老奶奶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掌心纹路很紧皱,像是干枯的树皮。
她说:「以后你唯一的亲人,就是我。」
「你可以叫我,白婆婆。」
5
白婆婆的本事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我几乎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蜕变。
因为那晚我爸打我的时候,啤酒瓶划伤了我的脸。
蜿蜒狰狞的伤口从我右侧的额角,一直拉长到了左侧的下巴。
像是要将我的脸分成两份。
我也才知道,原来我吃的药一直都被王兰替换成了会发胖的激素药。
白婆婆带我去做了整容、减肥,给了我生活中最好的资源。
其实这三个月是很煎熬的。
但我硬是拼着一股狠劲,完全坚持下来。
白婆婆很快就将我转学回了李月所在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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