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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首次回应被举报、约谈一事,按照他的说法,“这不是举报,是投诉”。12月21日的活动上,郭德纲一脸从容,似乎十几天前的事件并未影响到自己身上。郭德纲说他想要好好说相声,“问心无愧”。

郭德纲撇开了约谈事件与北京西城文旅局之间的关系,他说,这事跟人家(文旅局)没有关系,都是黑粉打12345,而12345的机制要求打电话就得回复,黑粉借此机会,恶意炒作。

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高情商的试图大事化小的手段,但是根据新周刊报道,“北京市西城区文旅局已于2025年12月5日正式约谈德云社,认定郭德纲、于谦在北展剧场表演的相声《艺高人胆小》存在低俗内容和不当影射国有院团行为,要求立即整改。”

可见,郭德纲被“投诉”的那个相声表演就是存在“问题”的,笔者当时还提出一个追问:既然内容有问题,为什么不在审稿阶段就发现出来,却给“黑粉”以可乘之机呢?

同样作为内容创作者,非常苦恼我的一个问题,就是我在写出一篇文章之后,压根就不知道哪些内容是“敏感”的。审核人员应该更清楚其中的诀窍,因此提前预防总比事后追责要好一些。

从西城区文旅局的反馈内容来看,郭德纲的演出是通过审批的演出,所以这个责任划分就不完全在郭德纲身上了。他很可能是演而不自知的,但是审核者也有相关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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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说,“天下有好人、有坏人、有糊涂人,于谦老师有句话说得好:‘坏蛋领着糊涂人打好人。’”

郭德纲点出了当下内容创作者遇到的普遍性困境:即坏人的灵机一动,带动了蠢人的深思熟虑,一齐对好人上纲上线。我们姑且不论被攻击的对象是不是好人,因为“好人”这个词也被滥用的。但是这样一套常见的伎俩却十分奏效,蠢人一旦陷入执念,往往具有巨大的破坏力,最终成为“坏人”的武器。

一个破局的方案是,蠢人应该多读书,多学习,这样就可以不被利用,不做那个一身是胆,却无半点头脑的莽夫。

以郭德纲的相声为例,如果那些所谓的“黑粉”们,可以耐着性子,看几段相声内容,他们会感受到语言的巧妙,那是纯粹的快乐。对于传播快乐的语言内容,他们岂会在内心深处产生想要毁掉它的恶意呢?

恶意难道不是因为无知吗?我记得多年前看过这样的采访,有在网吧迷恋于打枪击游戏的少年,最终分不清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了,将游戏中的刺激,转化成现实世界中的暴力,甚至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原因何在呢?我想,自然是跟对于信息的理解深度有关。他们可能懂如何在游戏世界里闪转腾挪,一击爆头,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在现实世界里,无论是打人还是被打都是很疼的。

有很多科幻电影也是这样设置的,判断你到底身处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有一个方法:在现实世界,你会感觉到疼。

疼痛属于现实。

崔健有句歌词,“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2015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俄罗斯女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在很多战争题材的文学作品就提到了这个概念:很多战争的悲剧是因为战争的发起人和参与者,压根不知道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应该创作更多可以增强受众感知的内容,不然即便我们也能如郭德纲一样“问心无愧”,却也难保黑拳不会在未来的一天打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