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家伙,你说这仗打完了,咱是回家种地,还是接着跟将军的儿子干?”

新兵蛋子缩在土墙后头,牙齿磕得像风里的豆子。

老兵油子吐掉嘴里的草根,眼睛眯成一条缝,瞅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阵。

“傻小子,打仗这事,跟咱没关系,跟谁家的旗子有关系。有些旗子倒了,就真倒了。有些旗子,倒了一杆,他儿子、他孙子还能再竖起来,风都吹不倒。”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像冬天的冰碴子,“要我说,最逆天的一家子,不是看他们打了多少胜仗,是看他们敢不敢把天捅个窟窿,还让天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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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上的风,刮了一千年,还带着股子铁锈味儿。

那味儿是从士卒的金甲上刮下来的,从胡人的弯刀上刮下来的,也从地里渗出来的骨头渣滓里刮下来的。

这片土地上,最不值钱的是人命,最值钱的,也是人命。

皇帝们坐在金銮殿里,手指头在地图上划拉一下,就是几十万条人命的迁徙、冲撞、消亡。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是说给天听的,打仗是做给人看的。王朝的脉搏,就捏在这两件事上。

而这脉搏里跳得最凶的,不是帝王的心跳,而是那些将门的血脉。

老子的帅旗还没凉透,儿子的战刀已经出了鞘。

这不是简单的子承父业,更像是一种宿命的交接。一个家族的荣耀和诅咒,都刻在一杆枪、一张弓、一匹马上。

从秦砖汉瓦,到唐诗宋词,再到明月清风,这片土地上从来不缺将星。

父子同袍,兄弟并肩,一家子的男人都死在同一个战场上,史书里多得是这种故事。

可故事跟故事不一样。

有的家族是守成的盾,有的家族是开疆的矛,有的家族是乱世里的一把火,烧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

今天,咱们不开堂会,不说评书。咱们就做个跨越千年的“沙场点兵”,把那些最扎手的将门父子兵都请出来,掰开揉碎了看一看。

不比谁的名声更响,不比谁的死法更壮烈,就比一样东西——战力。那种能让敌人骨头发麻,能让皇帝睡不着觉,能让历史的河道拐个弯的,逆天的战力。

那么,谁家,能排第一?

说起大秦,绕不开的是那座墙。那座用人命和石头垒起来的万里长城。说起长城,就绕不开姓蒙的一家子。

蒙骜的时候,秦国还是战国七雄里最饿的那头狼。蒙骜就是这头狼最利的爪子。

他不像白起,杀人杀得天昏地暗,让六国小儿夜不敢啼。

蒙骜打仗,稳,准,狠。

他不是去屠城,他是去“拿地”。

今天拿你两座城,明天吞你三块地,一口一口,把秦国的版图啃得又肥又大。

他给秦始皇嬴政留下的,是一个已经撑得快要爆炸的起点。

老头子一辈子打了七十多座城,没听说过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决战,但等你回过神来,半壁江山已经姓秦了。

这种战力,是水磨工夫,是钝刀子割肉,疼,但是死得慢,让你没脾气。

到了他孙子蒙恬这辈,秦国已经是大一统的帝国了。

狼吃饱了,就得守家。北边的匈奴人,像草原上的狼群,时不时就冲过来咬一口。嬴政烦了,手一挥,“蒙恬,你去。”

蒙恬就去了。带了三十万秦军,黑压压的一片,像乌云一样压向了北境。

那时的秦军,刚扫平六国,兵锋之盛,天下无双。蒙恬不是他爷爷那种闷头拿地的风格。

他是大开大合。匈奴人不是能跑吗?

蒙恬就追着你打,从河南地一直撵到阴山背后,撵了七百多里地。匈奴人被打蒙了,十几年不敢往南边看一眼。

光打跑了还不行,得让他们回不来。于是,蒙恬干了那件名垂千古的事——修长城。

三十万大军,一半拿枪,一半拿镐。白天是兵,晚上是工匠。那场面,你没法想象。

风沙刮在脸上像刀子割,冬天能把耳朵冻掉,夏天太阳能把皮晒出油。

蒙恬就住在军营里,跟士兵吃一样的饭,睡一样的土炕。他把那条石头的巨龙,一截一截地烙在了中国的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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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家的战力是什么?是开创和守护。

蒙骜给帝国打下了根基,蒙恬给帝国砌上了院墙。

他们不是最锋利的矛,但他们是帝国最坚固的盾。那座墙,就是蒙氏父子战力的最好证明。冰冷,沉默,但谁也绕不开。

可惜,盾再硬,防得了外敌,防不了家贼。

嬴政一死,赵高和李斯那两个太监和文人,几句谗言,一纸假诏书,就把蒙恬逼死了。

他死的时候,手里握着的不是剑,是盛着毒酒的杯子。他说:“我何罪于天,无过而死乎?”

他没什么罪,他的罪,就是太能干,挡了别人的路。

汉朝的开国功臣里,周勃不算最聪明的,也不算最能打的。

他就是个实在人,跟着刘邦混,让干啥就干啥。

刘邦死后,吕后那一家子外戚,把刘家的天下快要折腾成吕家的了。满朝文武,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同流合污。

这时候,周勃站了出来。

他联合陈平,像个朴实的屠夫,三下五除二,就把诸吕集团给收拾了。

过程不复杂,就是带兵冲进皇宫,见一个姓吕的抓一个。

他没那么多弯弯绕,在他看来,这天下姓刘,就不能让它姓吕。就这么简单。

刘邦活着的时候,曾经对人说:“安刘氏者,必勃也。”果然让他说着了。

周勃的战力,是一种朴素的忠诚。不玩虚的,认准了理,就干到底。

他儿子周亚夫,比他爹名气大,也比他爹轴。

汉文帝的时候,匈奴又来捣乱。

皇帝亲自去犒劳军队,到了霸上和棘门,将军和士兵都跑出营门迎接,场面热闹得很。

可到了周亚夫的细柳营,画风突变。

皇帝的先头部队到了营门口,被哨兵拦住了。“将军有令,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之诏。”

使者火了,我是皇帝派来的!哨兵面无表情,就是不开门。

没办法,文帝只好拿出符节,派人通报。

周亚夫这才传令开门。

车马进了营,又被告知,营中规定,不得驱驰。皇帝的车驾,只能慢悠悠地走。

到了中军大帐,周亚夫一身戎装,手持兵器,对着皇帝拱了拱手,说:“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

汉文帝不但没生气,反而大为感动。出了营门,他对手下人感慨:“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戏耳。”

这,就是周亚夫。在他的世界里,军令大于一切,包括皇权。

后来“七国之乱”爆发,吴王刘濞带着几十万叛军,气势汹汹。朝廷乱成一锅粥。汉景帝把周亚夫找来,问他怎么办。周亚夫就说了三个字:“不用管。”

他说,叛军势大,正面硬刚不明智。咱们守住要地,断他们的粮道。他们人多,吃的也多,不出仨月,自己就得饿死。

景帝就听他的了。周亚夫果然坚守不出,任凭叛军在城下叫骂。

梁王急得天天派人求救,周亚夫就是不理。

最后,叛军粮草耗尽,军心大乱,周亚夫瞅准时机,一举出击,大破叛军。

一场差点颠覆大汉的叛乱,就这么被他用“拖字诀”给平定了。

周氏父子的战力是什么?是军纪和规矩。

周勃用忠诚的规矩,稳住了刘家的江山。

周亚夫用铁血的军纪,打造了一支真正的军队,保住了刘家的江山。

他们是王朝的“定海神针”,浪再大,有他们在,船就翻不了。

可周亚夫的结局,比蒙恬还憋屈。

功高震主,加上他那耿直到不知变通的脾气,处处得罪人。

最后,因为他儿子私下买了五百副甲盾,准备在他死后发丧用,被人诬告谋反。

在狱中,他要求见皇帝,不被允许。他选择绝食抗议,五天后,吐血而亡。

一个“真将军”,就这么饿死在了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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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天下大乱。那是个英雄不问出处的年代,谁的拳头硬,谁的地盘就大。

孙坚,就是那个时代靠拳头打出名声的典型。

他年轻的时候,就敢带着十几个家丁,追着几百个海盗砍。

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大家都在互相观望,保存实力。

只有孙坚,像一头下了山的猛虎,嗷嗷叫着就往上冲。

他打董卓的大将华雄,一战功成。

攻打洛阳,董卓吓得一把火烧了都城,跑了。孙坚第一个冲进洛阳城,在宫里的一口井里,捞出了传国玉玺。

这人打仗,就一个字:猛。

他喜欢亲自带队冲锋,赤帻红巾,在万军之中格外显眼。

有一回攻打襄阳,他单人独骑冲在最前面,结果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在岘山。

“江东猛虎”,死得也像一头猛虎。轰轰烈烈,血洒疆场。

孙坚的战力,是纯粹的武勇,是野兽般的直觉和悍不畏死。

他死的时候,儿子孙策才十七岁。

一个毛头小子,手里啥也没有,就剩个爹留下的虚名和那块烫手的玉玺。

他把老爹的旧部拢了拢,跑到袁术那儿,低声下气地当小弟。

袁术看不上他,但又觉得这小子有点用。孙策就忍着。

他跟袁术说,我想回江东,替你把那块地盘打下来。袁术想,江东那地方,刘繇、王朗、严白虎,都不是善茬,你去试试也好。就给了他一千多兵。

孙策就像龙归大海。他拿着这一千多人,加上他爹的一些旧部,渡过长江,一路砍瓜切菜。打刘繇,收周瑜,攻王朗,破严白虎。几年时间,整个江东六郡,全姓了孙。

他打仗,比他爹还猛,还快。而且他不止是猛,他还懂得用人。

周瑜、张昭、张纮这些文臣武将,都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死心塌地跟着他干。

曹操都不得不承认:“猘儿,谓难与争锋。”意思是这小子就是个疯狗,不好惹。

江湖人称“小霸王”,这个外号,比他爹的“江东猛虎”更贴切。猛虎是勇,霸王,是勇还带着不讲理。

孙氏父子的战力,是开拓和征服。他们是乱世里的创业者,一无所有,全靠一刀一枪,硬生生杀出了一片基业。他们奠定的东吴,成了三国鼎立中坚实的一角。

可惜,孙策也死得早。

他喜欢打猎,有一次单枪匹马出去,被仇家许贡的门客偷袭,重伤不治。

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和他爹一样,死于大意和勇猛。

时间往前推,来到另一个大乱世,五胡十六国。

那是个更混乱,更血腥的年代。汉人不再是主角,各种少数民族轮番登场,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这一片乱糟糟的背景里,前秦的苻坚,算是个异类。

他是个氐族人,却胸怀大志,想当“尧舜”那样的圣君。

他也确实有这个本事。他重用汉人王猛,整顿吏治,发展生产,很快就把北方给统一了。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人,是他最信任的臂膀,他的弟弟苻融。

名义上是叔侄(苻坚是苻健的侄子,苻融是苻健的儿子,所以苻坚和苻融是堂兄弟,但感情上,苻坚如父,苻融如子,亲密无间)。

苻坚主外,苻融主内。哥哥雄才大略,弟弟精明强干。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前秦的国力,在他们的治理下,达到了顶峰。兵强马壮,国家富庶。苻坚觉得,统一天下的时机到了。

他要南下,灭掉东晋。

这个决定,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反对。

丞相王猛临死前,拉着他的手说,东晋还没到该亡的时候,你别打。

苻融也哭着劝他,说咱们的军队虽然人多,但成分复杂,人心不稳,这一仗,风险太大。

苻坚听不进去。他太自信了。

他站在高处,看着自己那号称百万的大军,对苻融说:“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足断其流。”

我的大军,把马鞭子都扔到长江里,都能把江水给截断了。

这是何等的豪情。

然后,就是著名的淝水之战。

八十万对八万。结果,前秦大败。

草木皆兵,风声鹤唳。苻坚的百万大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各自逃命。苻融在混战中,战马被绊倒,被晋军斩杀。

苻坚的理想,随着这场大败,彻底崩塌了。

回到北方后,原本归顺他的各个部落,纷纷反叛。

强大的前秦帝国,像个纸糊的房子,说倒就倒了。几年后,苻坚自己也被叛将姚苌勒死。

苻氏这对组合的战力,是什么?是理想和整合。

他们用超越民族的眼光,试图建立一个大一统的理想国。

在那个黑暗的时代,这束光芒显得尤其耀眼。他们的战力,体现在能够将一盘散沙的北方捏合成一个拳头。

但这个拳头,只是表面上握紧了。

里面的手指,各有各的心思。一旦遭遇重挫,瞬间就散了。他们的失败,也告诉后人,纯粹的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是多么脆弱。

说到父子兵,绕不开岳家。岳飞这个名字,在中国,几乎就是“战神”和“忠臣”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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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初年,半壁江山被金人占了。宋高宗赵构,天天想着往南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整个朝廷,弥漫着一股失败和投降的气味。

岳飞,就是这股浊流中的一股清泉。

他的军事才能,不用多说。他创立的“岳家军”,纪律严明,战斗力爆表。

金人自己都说:“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这话不是吹牛,是实打实打出来的。

岳飞打仗,灵活多变,步兵能克制骑兵,长途奔袭,迂回穿插,玩得炉火纯青。

郾城大捷,朱仙镇大捷,打得金兀术找不着北,差点就要放弃开封,逃回老家。

岳飞的口号是“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这不是一句空话,他真的就快做到了。

在他的军中,有一员小将,尤其勇猛。那就是他的儿子,岳云。

岳云十二岁就从军,十六岁就跟着老爹打仗。

他不像他爹是指挥官,他是先锋官。每次打仗,都是他第一个冲上去。

他用的武器,是一对八十斤重的铁锤。这在战场上,就是个人形高达。

颍昌之战,岳云带着八百“背嵬军”骑兵,正面硬刚金兀术的主力。

金军人山人海,岳云就带着这八百人,来回冲杀,杀得人马俱疲,浑身是血,斩将夺旗,硬是把金军的阵线给冲垮了。

岳家军的战力,是战术的巅峰和精神的象征。

岳飞是大脑,岳云是拳头。

父子俩,一个运筹帷幄,一个陷阵冲锋,构成了那个时代最完美的战争机器。

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战力,一种能让敌人闻风丧胆,让同胞看到希望的战力。

但这台战争机器,最终不是被敌人摧毁的。

十二道金牌。

皇帝让他回来,他就得回来。哪怕胜利就在眼前。

最后的结局,大家都知道。风波亭。

岳飞被“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年仅三十九岁。岳云和他一起,被斩。年仅二十三岁。

岳家的战力,强到了极致,却也脆弱到了极致。

它强在战场,却弱于朝堂。它能战胜最强大的敌人,却抵不过自己人从背后捅来的一刀。

杨家将的故事,在中国,比岳飞的故事流传得还广。

评书、戏曲、电视剧,把他们一家子塑造成了满门忠烈的典范。但演义是演义,历史是历史。

真实的杨家将,没有那么多花哨的剧情,但更加悲壮。

杨业,本名叫刘继业,是北汉的将军。

北汉被宋朝灭了之后,他归顺了大宋。宋太宗看他能打,就让他守雁门关,防备契丹(辽国)。

杨业确实能打。他守边关,契丹人非常怕他,叫他“杨无敌”。

他打仗的风格,跟孙坚有点像,勇猛,善于冲锋。但他比孙坚更懂战术。雁门关一战,他用几百骑兵,就大破了数万辽军。

他的战力,是一种百战老将的坚韧和威慑力。只要他杨业的旗子还在雁门关上飘着,辽人就不敢轻易南下。

可这样一员猛将,也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雍熙北伐,宋军三路出击,结果东路军惨败,全线动摇。

杨业所在的西路军,也必须撤退。

监军王侁,一个不懂军事的文官,非要杨业带着几千人去硬碰辽国十几万大军。说他要是不去,就是“有二心”。

杨业知道这是去送死。他临走前,指着陈家谷口,对主帅潘美说:“你们一定要在这里设下伏兵接应我。不然,我们全得完蛋。”

潘美答应了。

杨业带着部队,苦战一天,从中午打到傍晚,且战且退,终于退到了陈家谷口。

结果,谷口空无一人。潘美和王侁,因为等不到杨业的消息,以为他已经战败,早就带着大部队跑了。

杨业被彻底抛弃了。他身受重伤,手下士兵死伤殆尽,最后被辽军生擒。

他对着北方大哭,然后,绝食三天,死了。

他儿子杨延昭,就是评书里的杨六郎。

他没有演义里那么神奇,但他继承了他爹的坚韧。

杨业死后,杨延昭接过了守卫边疆的重任。他在边关守了二十多年,辽人同样非常忌惮他,认为他是天上的“六郎星”(天上的星宿)下凡,专门克制他们的。

杨氏父子的战力,是一种传承。杨业用自己的死,诠释了什么是忠诚和悲壮。杨延昭用自己的一生,延续了父亲的责任。

他们的故事,经过后世的艺术加工,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家族的兴衰,而是升华为一种民族精神的象征。

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会失败却依然选择坚守的,悲剧性的力量。

但历史上,还有两父子,他们的‘战力’早已超越了沙场范畴。